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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位足有一百二十多个,酒菜摆放亦花费不少时间。
主桌上可容纳二十余人,众人皆以能与鲁妙子,宋缺,傅采林这等只能在传闻中听到的人同席为荣,但他们更知大殿内着千人中,有资格的也就那么几位而已。
“福慧前修得妇贤,好将良玉种蓝田,桃源路接天台路,缔得今生美满缘。二哥恭喜你,亦感谢你。”
主席上的宋师道率先起立,举杯对元越泽道。
恭喜之意大家皆知,但感谢之意却只有元越泽等几人才明白了。
“如此怎能尽兴?换大碗来!”
元越泽豪气大地道。
同席的几人皆是昨日与元越泽同桌之人,昨日元越泽一直默然,冷淡。今日却如孩童一般大呼小叫,天真率性之举无一丝做作。让几个外人皆头痛,因为这两次接触后,他们也越来越糊涂了,这元越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片刻后,大碗送到,元越泽与宋师道连干三大碗后,意气风地入座。
其后更是互相敬酒,因席上有三个知名度,辈分都高得吓人的前辈在,各方势力的代表都不敢太放肆。连李世民,独孤策都有些拘谨,放不开。
宋师道正怕他们在酒席上也不老实,此刻一见他们的样子,不由得内心偷笑。
酒过三旬,在美酒佳肴的诱引下,大殿内气氛越来越热闹。
“众位,请安静下来,宋某有话要讲!”
宋缺长身而起,双手虚按,开口道。声音不大,却犹如在每个人耳边说悄悄话一般的响起。
大殿内瞬间平静下来,目光全部集中到主席位上的宋缺处。
“今日小女大喜之日,感谢诸位前来参加婚礼。更是有鲁师,采林兄这般成名天下一甲子以上的高人到来,宋某沉寂了数十年的比试之心亦起,与采林兄商议后,决定明日巳时之初,于山城大校场内切磋一场,众位如有兴趣,亦可前来观战!”
“轰!”
大典内顿时一片喧哗之声。
今日各方势力代表,许多江湖中人能够亲眼见到‘天刀’及‘弈剑大师’就已经十分满足了,现在又听闻二人明日将比武的消息,在热衷武道的这个年代,绝对没有什么消息比宋缺的话更有震撼力了!
众人甚至连今日元越泽大婚之事都忘到脑后。亲眼见证宗师对决,那是何等的荣幸?悟性稍高的更是有机会在观战比武后通过自身领悟进一步提高实力,一举两得!
“众位请安静!宋某还有话说。”
宋缺见大殿内众人情绪似是已失控,便又开口道。眼角却偷偷地飞快撇了左前方一眼。
“宋某在宋阀阀主位置上已经数十年,今日小女得圆满姻缘,宋某亦再无心阀主之位。”
宋缺见众人安静下来,开口道。
这话的意思是表示宋缺要传位了!至于传给谁,那还得听他亲口说。
“小泽虽为宋阀女婿,但他与他的妻子们皆喜静,故宋某虽有传他阀主之心,奈何他却无接受之意。家族事情他更无兴趣打理。”
宋缺又道。
宋师道作为宋缺唯一的儿子,本是最好的传位人,这个道理,在座的外人们都很清楚。但元越泽的出现,将宋师道直接压下,是以众人刚刚听闻宋缺要传位时,已经隐约猜得八九不离十,宋阀阀主极有可能就是元越泽。但宋缺刚刚的话语里却明确表示出了元越泽无心阀主之位,似乎更对宋阀之事无甚兴趣,如此一来,宋阀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撑!
已经推断出这个结果的许多势力使者已经在偷着乐了。只要不是元越泽做阀主,那么就肯定是宋师道了。宋师道行走江湖近十年了,江湖中许多人都清楚他的性格与为人,所以宋阀一旦在他的掌控下,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淡日子了。
“犬子师道本该继承阀主之位,奈何他亦无此心,宋某与族人商量过后,决定将阀主之位传给族弟宋智。”
宋缺复又道。
大殿内的许多人闻听后已经开始大脑混乱了:宋智的确比宋师道更适合家主之位,无论性格,作风,手段还是经验。许多人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日后该如何处理自己势力与宋阀的关系了。
宋缺说完后坐下,继续开怀畅饮。而其他人的心思已经不全在酒席上了。
其后,元越泽按照礼仪,走遍一百多桌,每桌皆敬酒六大碗。直喝得天昏地暗!
大殿内的来宾亦能亲自与元越泽这传闻中人有了亲近的机会。只是他酒量实在太吓人。一个时辰下来,走遍全场的元越泽粗略估计一下,最少已喝了八百碗以上!
这是人能做得到的吗?就是一个大酒缸,也装不下这么多啊!
众人见元越泽只是面色微微泛红,甚至都没有出去‘放水’!直让人看得心惊胆颤。
元越泽心里暗笑:师傅啊师傅,你能想像得到《凝神诀》被我拿来解酒吗?
经过最后一桌时,元越泽心跳突然加,遂转头望去,正与桌上的一个年纪三十多岁,长相丑陋的男子目光相对,那男子衣着只是普通江湖人的装束,他有些腼腆地对元越泽一举杯,随后一饮而进,望向元越泽的眼神中满是崇拜之色。
元越泽虽表情没变,但内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泛起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一股誓要将不远处之人碎尸万断方可平息的杀意在血脉内急剧涌动起来。
意识到不对劲,元越泽慌忙压下这股杀意,谦然地对那被他杀气影响,已在微微抖的男子一笑,转身走向主席位。
主席位上也相互敬酒,喝得热火朝天,独孤阀,瓦岗军这两方势力竟然好似是元越泽的多年老友一般推杯换盏。元越泽心头不禁哑然失笑:政治范畴内,一切都太虚假了。
“元公子,小女子祝你新婚大喜。”
独孤凤隔着宋师道举杯示意,只是眼神中却闪过异常复杂难懂的色彩。
元越泽欣然一笑,道了声谢,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公子酒量如称天下第二,那绝没人敢称第一了!”
沈落雁在一旁也举杯道。
元越泽抬头望着她,并不言语,只是嘴唇略微动了几下。
沈落雁举杯的玉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感激的神色,轻轻点了下头,低头饮酒。
修为高绝的诸如鲁妙子等人,自然听到了元越泽的传音,但其他人都在互相拼酒,没时间,也没能力听到元越泽的传音。
酒宴足足进行了两个多时辰,许多人都已经大醉。宋阀盘踞南方,客房多得数不胜数,众宾客皆可回房休息。宋缺与傅采林酒量过人,因明日比武一事,故宴会结束后各自回房静修。鲁妙子则是一副花花大少的样子陪商青雅卿卿我我,浪漫去了。
时间已到了黄昏时分,元越泽独自回到‘听涛小筑’,远远就听得见大屋内传出来的莺莺燕燕,欢声笑语之声。
“夫人们,我回来啦!”
元越泽推开门,大喊一声。
屋内众女的凤冠霞帔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都换上了平日里各自的简单装束。看她们的神情,似乎对婚礼都不是甚感兴趣。今日对她们来说,甚至还不如平时过得舒服。
见元越泽进来,屋内众女都停下嬉戏打闹,端坐桌前,眼神中满是柔情地望向他。
从单美仙开始,到傅君嫱结束,挨个儿的一通热吻。
“唉!也不知道我元越泽哪辈子积德,竟然娶了十一个如花似玉的天仙进门儿!”
元越泽最后将傅君嫱抱在怀中,示意众女坐下后,开口感叹道。
“哪有,是我们这等平凡女子高攀夫君才对呢!”
单美仙笑道。
“可是,人间本来一男一女才是绝配,比如刚刚亲吻你们,如果一男一女,那该是多完美,可我倒是像在赶场子似的,连个最完整的男人都不能给你们,心里愧疚啊!”
元越泽剑眉略蹙地道。
“夫君这样想才正表示了你心里把我们放的位置有多重,其实说来也怪,家里这么多姐妹,人家却感觉整个夫君都属于我似的。”
云玉真也娇笑道。
“是呢!人家也是这么觉得的!”
单琬晶也叫嚷道。
一旁几女亦点头。
“你们不要安慰我啦,事实却是我一个人霸占了你们十一人!”
元越泽苦笑道。
“真的!夫君该明白,妾身们从不骗你,更没必要骗你。”
素素见元越泽的表情,心疼地道。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样,那一定是因为你们太爱我了,结果只会让我更愧疚,更觉得对不起你们!”
元越泽像钻进死胡同一般地道。
“绝非夫君所言那般,我认为该是夫君太爱我们的缘故了!”
傅君瑜开口道。
“君瑜说得对,夫君本就不是凡人,我们姐妹姿色也许在凡间还算出众,可人神有别。夫君从不嫌弃我们姐妹,对我们姐妹更没有任何的约束,反而处处关心,处处疼爱。我亲眼见过许多男人,有些本事的,大都自大狂傲,目中无人,将女子视若玩物,连一点儿的尊重都没有,更甚者则是将女子视为禁脔!天下夫妻何其多,可真正双方都幸福的家庭又有多少呢?”
单美仙也开口道。
“夫君是否凡人,我们并不在乎。夫君给我们的是一种家庭才有的温馨,是看起来平淡,但夫妻间却相互尊重,相互爱戴,情趣无比的温暖。别人家的女子都被‘三从四德’约束得死死的,但我们家里,夫君从不限制姐妹们做任何事情,你看君嫱她们,生活得多么快乐。这样的日子,真的是享受千万年都不会疲倦呢!”
宋玉致开口道。
“是啊!人家最开始还会怀疑,假如拥有了千万年的寿命,那不是没有了乐趣吗?人的生命应该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出无限的精彩。可后来亲自享受一下这般快活自在的生活后,人家的想法就改变了,这种让人心神都为之陶醉的生活如果不能永恒的享受下去,那才叫可惜呢!”
商秀珣也若有所思地道。
“其实啊,世间男子并不是死缠烂打最有魅力。死缠烂打也许能有‘水滴石穿’的效果,但绝对没有夫君这般以心去感化一个人,以心去传达爱意更让人陶醉,以实际行动去表达对别人的尊重更具魅力!”
傅君婥似是从前被许多男子死缠烂打过,所以一副‘我是专家’的模样开口道。
“也不尽如君婥所言,天下男人岂是我一个人能代表的,天下女人也不是你们几个就可以代表的。喜好更是不可能相同。咱们还是管好自己就行了!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或者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缘’之一字,妙不可言。”
元越泽插口道。
“咱们家只有妻,没有妾。只有夫妻相敬,没有男尊女卑。只有无拘无束,没有任何限制。素素从前做梦都想像不到会有这样一个男子为我倾心,见过夫君时更不敢想像自己能在夫君心里占据一点点角落。”
素素感慨地道。
“说了这么多,就是怕夫君再自责,你什么都好,就是责任感太重。世间万事,一定要把握好一个‘度’,须知过犹不及!”
单美仙对元越泽笑道。
“是啊,一切自自然然地来吧。”
商秀珣又道。
“人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体吧,比如我曾读过的一个故事中,有一男人妻妾成群,他自己偶尔又会觉得寂寞,认为天下没有了解他的人,甚至还会问自己到底什么是爱情。我今日和你们如此说,是我心有感慨,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虚伪呢?这里和你们说得大义凛然,心里还有别的女子呢。主要还是看这种矛盾心态是时常生还是偶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