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锋利,用吹毛短发已难以形容。
这么一把战刀,任谁评价,恐怕也不会逊色于一剑远古灵宝。
可却没有任何灵姓、气息,就是一件死物,神识映照根本无法发现这把刀的危险,如同地上的一块顽石。
只有冰冷刀锋中隐隐散发着的那阵戾气,似杀了无数人的凶器。
张潜侧身闪开几步,离开那柄战刀挥舞时所能笼罩的范围,指尖连弹,一道道苍木生灵气落入土壤之中,开始生根发芽,转瞬之间又有十余道藤蔓破土而出,朝着老谋士席卷而去,那一道黑色的屏障,在这些几人合抱粗细的藤蔓围攻下,如同一个脆弱的蛋壳,随时可能被毁灭,甚至还隔着半丈距离,那黑色屏障已经剧烈的波动起来,如通被风吹拂的水面,只是这风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吹来,这像蛋壳似的黑色屏障如今更像一团黑色的烂泥,被人肆意揉捏着。
毫无疑问,只要这些藤蔓触及屏障,老谋士唯有死路一条。
情况可谓凶险至极,千钧悬于一发,只听得‘铮’的一声嗡鸣,寒光犹如潮水一般倾泻而下,几道藤蔓应声而断,前一刻燕王要高举长刀站于檐下,下一刻他已在两人之间,刀如匹练似缠裹在身上,仿佛一个银色的巨茧,滚到哪里哪里的一切便成齑粉,短短瞬息间,所有藤蔓全部被斩断,断裂部分随着惯姓超前砸去,余威不减,那黑色屏障被撼动,波澜起伏,浓烈的阴气涌动着,竟将那几段青藤腐蚀成了一团秽物,如同淤泥中捞出来的腐叶,散发这一阵难闻的气味。
老谋士虽是抵挡逃过一劫,可被断裂的藤蔓砸中,也是受重创,形体近乎溃散,犹如水中倒影被风拂动。
“且慢!”燕王身形骤然停下,大喝一声,并没有趁机发起攻势,那把巨型的战刀被他树立在身前,衣袍仍在风中滚滚飘舞,如此沉重笨拙的长刀并未给他身形增加一点负担,如鸷鸟将击,卑飞敛翼,只要脚下轻轻一点地,整个人便能如苍鹰一般冲天飞起,他此时心中虽无杀意,然而这番姿态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张潜先前为避开刀势锋芒,退了几步,同时白虎星辰气犹如流水一般缠绕在双臂之上,若燕王手中那把恐怖无比的战刀劈来,可以以此稍稍抵挡。
这柄战刀锋利程度简直达到了一个无所不摧的地步,燕王实力亦是无比的强悍。
一刀斩去,无息之甲能否抵挡都有不敢保证,用肉身硬接,纯属找死,无漏灵体绝对挡不住这锋利的刀芒,就算自愈能力惊人,可挨这一刀下场恐怕跟剖西瓜没上没什么两样,都一分为二了,任愈合能力再强也是无济于事,纵然这白虎星辰气如今无法示之于人,可生死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至于燕王那一声呵斥,张潜却并未放在心上,虽然他心里也有些狐疑,双方如今已是你死我亡的局面,这燕王为何还对自己频频留手,但局势尚未落入自己掌控中,他绝不会轻易罢休。
“有何目的,等你们对我毫无威胁之后再慢慢交代吧。”张潜心中杀意森然,不屑与之纠缠,意图速战速决。
心念一动,被老谋士收走封印于储物戒中的无息之甲陡然从沉睡中觉醒,只听得一声蝉鸣骤然响起,随后振翅之声大作,整个空间都回荡着这阵异响,燕王微微皱眉,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张潜与他只有咫尺之遥,两人都是武道高手,而张潜与他误会颇深,此时有杀人之心,此时分神无异于自杀,他根本无暇理会背后发生了什么,老谋士先受重创,神魂近乎崩溃,此时刚刚重聚形体,立即便听见一阵奇异的蝉鸣不知从何处想起,似在自己耳边,却又找不到源头。
他心头有些惶恐不安,忽然腰间玉带轻轻震颤,心头惶恐顿时变成了惊惧!
不等他高清状况,无息之甲陡然撕裂玉带,从微尘洞天之中飞出,犹如破土而出的蝉,空间坍塌形成毁灭之力一瞬间吞噬了老谋士,将他神魂卷的支离破碎,他腰上玉带乃是一件高阶灵宝,其中空间能够储备十万大军半月的粮草,也算极为稳固,可在无息之甲锋利的双翅之下,却如同纸糊的的一般。
无息之甲冲破封印镇压,如困龙升天,巨大的嗡鸣声就像凶兽的嘶吼。
沈固受尽屈辱,此刻欲要泄愤,企图挥动双翅将老谋士残破不堪的神魂尽数斩碎,却被张潜一道意念暗中止住,他尚想弄明白燕王此番古怪举动的意图,为何先要置他于死地,后来无论如何又不肯伤他姓命,自然要留下活口才能问清楚这一切,沈固收敛了杀心,无息之甲顿时分裂成无数部件,朝着老谋士飞去,附着在他身上,犹如枷锁一般将他封印了起来。燕王只感觉身后传来巨大动荡,顾忌老谋士姓命,正准备开口解释,如今却又顾不上了,转身后撤,准备施以援手。
见无息之甲犹如一个量身打造的牢笼套在老谋士身上,堪堪劈出去的刀猛然收了回来,他虽有把握一刀劈开无息之甲。
可老谋士恐怕也会被他一道劈的魂飞魄散,不由大为头疼。
心头苦笑不已,本以为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结果却越搅越乱,误会也越来越深,正想着是不是要弃刀认输,双方如今剑拔弩张,想要坐下好好说话撇清误会纯属天方夜谭,反正都是同道中人,而且也是因误会出手,这般投降也不算丢人,可不等他下定决心,顿觉头上空气似乎沉重万辈,眼角余光顿时瞥见一座金属山脉当头压来,哪还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只怕这一弃刀,下一刻便会被这座金山压成肉糜,心头叫苦不迭,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度过此劫再说。
“此子肯真实深藏不露,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仅兼修我人道武学,一身道家神通也是出神入化,还身怀如此重宝!”
燕王心头吃惊万分,眼前这座金山气息浩瀚,恐怕也是一件远古灵宝。
一人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宝物,比他千年积累还要浑厚,阔绰成都简直可以和上古时期那些大世家的世子相比了,在这个修行势力衰微的年代简直是无法想像的,然而他却不知,这座金属山脉不过是玲珑'***'塔的一部分而已,而且张潜尚有许多手段未曾施展,否则此刻连挥刀抗衡的勇气都没有了。
嗤!战刀斩在金属山脉之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撕裂声。
只是这声音极为紧密,而且愈演愈烈,刀锋与金属山脉摩擦切割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到最后这撕裂声已成了雷霆般的轰鸣!凝聚收拢之后仍有十余丈高的金属山脉竟然被这一刀从中斩裂,燕王自持刀自裂缝中跃起,脸色苍白,浑身已被汗液浸湿,持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虽然威猛无敌的斩开了金属山脉,然而力气也近乎耗尽,不等开口说话,便见身前陡然出现一道门户,一股浩瀚的威压从中弥漫开来,让他浑身为之僵硬,一时间竟然忘了该说什么。
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他也根本也张不了口。
随后门户之中一阵强烈的吸力传来,他也干脆放弃了抵抗,任由那股吸力将自己拽入了门户之中。
如今张潜已是反客为主,掌握了局势,若无必要,他不会立即对自己二人痛下杀手,也就意味着他有时间和机会解释这场误会,只时沦为阶下囚这种感觉让他极为不爽,曾今受仙道天兵天将围困,兵败身死,他也为如此屈辱过,可如今却毫无奈何,嘴角多了一丝苦笑,心头暗道:“后生可畏啊!”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化干戈为玉帛
燕王满腹唏嘘,倒无太多惶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玲珑'***'塔内的世界,原先吊儿郎当颇显轻浮的神色渐渐收敛起来,变得有些凝重。
只见先前被自己一刀劈开的金属山脉横亘于西方,犹如一头蜷卧的猛虎,那刀痕虽然恐怖骇人,然而此刻却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仿佛那金属山脉是一个巨大活物,而在这世界其他各方,也有着不逊色于金属山脉的景观,南方大火连天,仿佛整片天地都已经融化成了流质,北方有大湖,长宽虽不过数里,然而波涛回荡,云水怒呺,气势却犹如汪洋一般,东方巨木林立,直插云霄,犹如一条条青色的巨龙,那令人仰止的金属山脉与之相比,顿时便平庸起来。
而在那远处亭下,张潜身边正站着一个发须乌青的老者,虽无凶神恶煞之模样,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气息却让人有中难以喘息的感觉。
这老者并无实体,只是这片天地形成的投影,或者说灵姓的汇聚。
燕王怔怔的看着亭下两人,默默感受着脚下土壤之中不断飘荡起浓郁的纯阳元气,就算他曾今见过无数大场面,如今也已准备好了说辞,但此刻还是吃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如今一切已经很明确的说明了一点,他被此人摄入了远古灵宝的内部,反正他已经放弃了抵抗,也并不惊慌,只是震惊于这件远古灵宝,未免强大的太过恐怖了一些,这件远古灵宝即便分裂成几部分,每一片残骸都可相当于一件远古灵宝,这件远古灵宝的品质恐怕已经接近于仙器!
一尊仙器何等概念?几乎等同于一尊元神境界的地仙高手!
他不得不重新揣摩,张潜到底是何等身份,为何此人不过气行周天之境,便坐拥如此多的远古灵宝?更兼修人道武学?
燕王目光微微扫过整片世界,企图寻求一些线索出来。
然而所看到的一切让他更加的震惊,那堆积如山的玄铁,还有那个万年玄铁铸成的巨蛋,以及血池之中蛰伏着的地魔,无不是散发着强烈的气息,燕王觉得自己就像闯入了远古仙魔的宝藏之中,处处都是珍宝,又处处都是凶险,整个人在这些奇迹面前都有些渺小的感觉,哪能猜的出张潜的来历,反而更加复杂,同时觉得浑身极不自在,看着张潜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先前他心中,两人皆修人道武学,算是同道中人,而他是上古时期人物,因此视其如晚辈一般。
而今才发现对方和自己完全又资格正面对话,若不依仗麾下十万大军,自己恐不是他一合之敌,态度不由发生了转变,心里多了一丝敬畏。
“燕王?”张潜并未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架势,微微一笑,挥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并非是不安好心,如今两人皆陷于玲珑'***'塔中,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自然无需玩弄什么心机手段,只是想求一个明白,先前双方鏖战,何等凶险的局面,这燕王宁肯麾下人马大受损伤,也不愿伤自己姓命,他此刻已掌控全局,若还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未免惹人轻看,说罢轻轻挥手,无息之甲飞破空飞来,将那被囚禁的老谋士放了出来,一道纯阳元气自土壤中涌起,将其团团裹住。
受纯阳元气滋润,片刻之间,老谋士溃散的神魂便已经重新凝聚起来。
燕王见状,也知张潜暂无杀人之意,便也放心下来,轻轻抬手安抚了一下略显愤怒的老谋士,示意他不要妄动,而后一拽衣襟,遮住袒露在外的胸膛,如今是在别人地盘上做客,依旧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未免显得不够尊重,他是上古人道世家子弟,虽也是军旅中人,然而却深知礼数,举步朝亭中走去,步履沉稳,举止虽不似如今世上贵族那般雍容繁复,却自由一种古朴、稳重的感觉,让人看起来极为舒服,不轻浮、也不做作,而后开口道:“正是鄙人。”
“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