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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们,突如其来的往往都是坏消息!
“你们等一下!”海括不动声色出去了。
三人无语等候着,内心猜测着可能在哪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海括回来得很快,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没等坐下就说:“去武梁的货队被袭击,张小秀失踪了!”
不用多想,三人都清楚袭击是冲谁来的。
“赶紧通知江教头!”吴行云脱口而出。
“不能通知,人是在我们手上出事的。”虚诚义反对说:“他们目地是想威胁江教头,不会伤害张小秀!”
“天真了点吧?一个丫环,有用吗?”袁理不以为然。
“对江教头有用!”虚诚义非常肯定说。
“以我对江教头的了解,他绝不会屈服于这种威胁的!”吴行云判断说:“他们效果恐怕会适得其反,江教头会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的!”
“静静!”海括冷静分析说:“其实大家都清楚,绑架张小秀,不可能让江强屈服,只会逼他发怒,激化矛盾,可为什么对方还要做呢?”
“对方认为江强是成败的关键,常多宽劝说无效后,想用绑架张小秀来激怒他,以寻找机会先行除掉!”虚诚义恍然大悟说:“他们不是威胁,是引诱!”
“在回洗悦山庄前,不要让任何陌生人接触江强!”海括立刻决定说:“封锁消息,让江强以为张小秀平安去了武梁老家!”
“他们会杀了张小秀,日后我们在江教头面前很难交代。”吴行云说。
“不会的,人死了,那就真逼江强发狂,一点余地也没有了!”袁理说:“不到绝望时,他们不会杀人质!”
“对,真杀死了张小秀,江强行为就没有任何约束!”虚诚义说:“他去柳林求助也好,投靠傅击浪也好,对对方都是灭顶之灾!”
得将江强这几天钉在翠怡院里面一步都不能动,海括思索,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呢?
女人!海括灵机一动。
“袁理,让你那个罪臣之女去伺候江强!”海括断然说:“告诉她,要不计手段留江强在房内到初二,若能事成,给她自由!”
“妙计!”虚诚义赞说。
“可莱雪儿姿容秀丽、冰雪聪明、精通曲韵又是完苞,我们花了很大代价,才从官妓院里买了出来,以后肯定会是我们大摇钱树的!”袁理不大情愿说:“能不能换几个色艺皆佳的女子去伺候呢?”
“混蛋!莱雪儿与洗悦山庄相比,谁轻谁重分不清吗?”吴行云发怒说:“眼下这紧要关头,一百个莱雪儿也没江教头重要!”
“袁理,别愁日后翠怡院没有招牌!”海括阴笑说:“只要能胜,刘樱就交与你好好调教了!”
“听起来让人热血沸腾!”虚诚义笑说:“我第一个来捧场!”
躺在翠怡院最华丽的房间里的豪华大床上,闻着清新典雅的悠然香味,傅三江百般无聊。
翠怡院已关门停业,看不见几个人走动,卸妆后的姑娘们,未能见美丽,只能从她们脸上看到生活压力带来的疲倦。
海括吴行云虚诚义袁理四人忙忙碌碌,傅三江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也根本不交代傅三江做什么。
喝酒以外,傅三江找不出更多的事来做。
“咚!咚!”
有人轻扣门环。
“请进!”傅三江喊了一嗓子,精神一振,总算有人来了,可以稍解一下烦恼。
玉人初现,艳刹海包子!
在江湖上混迹这么久,傅三江见识的美女算不少了,萧雪、曲吟琴、吴鸣凤、颜秀丹、刘艳秋、万莎、谢兰、徐翡、徐蔚、徐萍、史紫云、殷萌、许芳…名单可以开出一长列,再加上洗悦山庄的刘樱、海紫玉、吴香云,基本上什么类型都有,眼面算阔的了!
然而,傅三江所见识的美女佳人有一个重大缺陷,她们不是江湖侠女,就是小家碧玉,多多少少和武林沾亲带故。
莱雪儿却是真正的世代书香门第出身的名门闺秀,那种生来就有高雅典致的气质,是傅三江见识的其它美女望尘不及的。
陈燕君或许有着书卷气息,然而血脉中武林世家弟子的韵味,给人印象更深更强烈!
越是少见,越觉滋味不同!
美有千种,各不相同!
傅三江拼命咽下几乎涌出口的口水,避免过于失态。
“江师傅,妾身莱雪儿奉海大总管之命前来服侍!”莱雪儿轻启玉齿,释放出消魂动魄的妙音。
“是吗?哦!请坐!”傅三江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不知江师傅,愿听琴?下棋?吟诗?清聊?”莱雪儿略带羞涩问江强需求。
傅三江大窘,他的生活除了吃了睡外,就是睡了吃,吟诗作画等文雅与他绝无半点瓜葛。
“若江师傅有所要求,敬请吩咐,雪儿一定倾力满足!”莱雪儿压低了头轻声说。
象武师教头一类人物,拳头刀口讨生活,能有多少文化底子?风花雪月是莱雪儿一厢情愿的梦幻而已,江强一开口多半就要她以身相陪。为了母亲姑姑自己未来的自由,莱雪儿必须主动将自己少女贞洁的身体交给眼前这个又胖又矮的男子。
“那就劳烦雪儿姑娘弹奏一曲沧海调!”傅三江不愿在莱雪儿面前表现得太菜,不由脱口而出。
“沧海调?”莱雪儿愣了一下。
“雪儿姑娘要是为难的话,随便换一曲吧!”傅三江想起沧海调是百年前柳林一位前辈在八荒剔颈之交力战而死后悲愤激昂所作,江湖流传甚广,可官宦出身的莱雪儿却没有理由会弹奏。
“江师傅,雪儿琴艺低微,勉而为之,怕不能尽情尽义演奏出沧海调之曲韵,还望多多海涵!”
莱雪儿拉响门侧鸣铃绳,吩咐闻声来服侍的下人说:“取七弦焦尾琴来,江师傅欲听沧海调!”
如果说傅卷湖弹奏的沧海调,激情悲昂豪气怒啸;那范白衣弹奏的沧海调则是,情深义重侠义荡漾;而莱雪儿弹奏的沧海调是,温婉柔约如歌如泣!
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缠绵婉约的沧海调,傅三江感觉很怪异,音韵如此熟悉感受却全然不同!
这是沧海调吗?是那无数次能将自己热血激发的沧海调吗?
为何曲调中充满忧伤悲情?为何曲调中没有武林世家男儿的壮志豪情?为何这曲调同样也能震憾傅三江的心?
曲调用琴指法大相径庭,为何傅三江内心中毫无缝隙将莱雪儿陈燕君两人琴声视为一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同爱同仇,同情同恨,同喜同怒,同乐同悲…”
莱雪儿吟唱着,歌声凄婉直扣人心!
胜有千种,不拘于形!
美有千种,各不相同!
曲有千种,在乎人心!
傅卷湖弹奏的是沧海调,范白衣弹奏的是沧海调!莱雪儿弹奏的也是沧海调!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沧海调!
傅卷湖中年丧妻老年丧女空有一身移山填海之能却困于八荒岛,激情悲昂豪气怒啸在所难色!
范白衣少年成名江湖扬威武林佳妻相伴人生得意,自是情深义重侠义荡漾!
莱雪儿出身官宦锦衣玉食突遭横祸流落勾栏处境凄惨,当是温婉柔约如歌如泣!
他们都有自己的,我的沧海调在哪?
傅三江抚心自问!
心向善,不为恶,悲天下,怒出手!
“啪!”
当七弦焦尾琴,一根琴弦在莱雪儿如潮如流的情感冲动下崩断时,莱雪儿业已情不自抑泪流满面!
“天地存情,人间有爱,敞开胸怀,笑面沧海!”
傅三江感人肺腑的沉吟之声泌入她那业已干涸苦涩的心灵。
朦胧中,莱雪儿泪眼相对。
傅三江轻轻揽她入内,让她聆听他强大有力的心跳声,感受他刚劲安全的男人气息!
初一的正午,时不时可听见零星鞭炮声。
永丰县城里,到处是新年的喜庆,连叫化子们都换上新衣。
商贩店铺里大都歇业了,一般要到初七以后,它们才会开门营业。
整个县城里唯一开门营业的只有洗悦山庄的酒楼了。
严格意义上说酒楼并不是真正开业,它只开了小半边门,若大店内看不见顾客,只有几个小伙计在忙碌着。
二楼最好的雅座内,吴行云虚诚义袁理三人在开怀痛饮,海括脸上堆着深浅未知的笑容,傅三江则有着淡淡的忧伤。
“江教头,有本事,三天功夫能尽得莱雪儿的芳心!”虚诚义笑说:“哈哈!高明,高明!”
傅三江苦涩笑了一下。
使了个眼色,海括禁止虚诚义将这个令人并不十分愉快的话题谈下去。
“江师傅,当初替莱雪儿赎身时,顺带将她妈和姑姑一同赎身。”袁理说:“按你的要求,这二天将她们一齐送往南方安置!”
为了能够完全控制住官宦世家礼教观念甚重的莱雪儿,为了让大笔投资得到保证,给莱雪儿赎身,将她妈和姑姑一同赎身,是绝对有此必要的。很简单的道理,袁理告诉莱雪儿,他在她们三人身上花的投资和需要的回报,同时指给她两条路,是她妈和姑姑在最下贱的小黑屋内每天二三十个每个三五百钱的接客,还是她自己挂翠怡院头牌一次最少十几两的款宾。
在这些老得成精的妓院老手面前,莱雪儿毫无选择余地,只有听任安排。
故袁理许诺陪伴江强能获得三人自由时,不管真假,莱雪儿都赌了。
“有劳了!”傅三江谢说。
“江强头劳苦功高,这点要求何足挂齿!”吴行云笑说。
“来!来!干杯!”海括举杯说。
“干!”三人同声应。
一声楼梯剧响,一名店伙计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大总管,大公子,出事了!”
“什么事!”海括严厉的目光扫了过去。
店伙计镇定下来说:“有一个人硬闯进来要酒菜,掌柜跟他解释,他蛮横无比,撩倒了掌柜的!”
“什么?”虚诚义一怒拍桌而起。
“弟兄们气愤得围住他,只是怕不是他对手!”店伙计说。
“我倒要见识一下,什么人这么狂妄!”吴行云蹦了起来。
海括显意冷清下来后,对店伙计说:“满足他的要求,给他上酒菜!”
“大总管!”虚诚义叫了一声。
“去!”海括瞪了店伙计一眼。
店伙计不敢出声,慌忙下去了。
“诚义,稍安忽躁!”海括说:“袁理,你以为呢?”
“大过年的在外面行走,又能打倒洗悦山庄酒楼掌柜的,此人必定江湖中人!”袁理平心静气说:“会不会和洗悦山庄某些人有关系?”
“程汉华的人?”虚诚义脱口而出。
“是的话,一定是够份量的角色!”袁理断言说:“自信自大到认为没人能轻易收拾掉他!”
海括笑了一下。
“我去瞟一眼!”袁理明白此事他责无旁贷。
“若是程汉华的人,哼哼!”吴行云狞笑,面上杀机毕露。
“看看情况再说。”海括沉住气说。
“我也去看看!”傅三江忽起身。
海括点了一下头。
出了雅座,傅三江走向靠在楼梯偷往下面瞧的袁理身边。
“袁…”傅三江开口。
“嘘!”袁理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什么人物?
这一下全然引起了傅三江好奇心,他一眼望去。
人物尚未能完全看清楚,一股与丹青丹画相似的邪恶气息却扑面而来。
怎么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妖人?傅三江心中大奇,欲探头看得仔细些。
“别!”袁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极低微声音说:“千万别惊动他,我们回去!”
看到袁理脸上又兴奋又为难的表情,海括脱口而出说:“风情剑泰衡?”
袁理用力点了一下头说:“如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