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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傅三江做了一个起手势。
“小哥先请!”乙木道长不敢大意。
傅三江虚发三招。
不愧是名门弟子,不失大家风范,乙木道长动起手来毫不手轻,双掌一推,抢先进攻了。
一瞬间,傅三江眼前满是乙木道长枯瘦的掌影。
好厉害,傅三江全力施展游鱼身法,躲闪腾挪。
“啪!啪!”……
乙木道长至少拍中了傅三江十掌以上。
“哦!”
傅三江一个踉跄,人后退七八步,胸腹之间五腑六脏如翻旋转动一般极为难受。
乙木道长脸上保持着笑容,只是笑容有些僵硬,他双掌被强大反震之力几乎震麻了,一种怪异说不出的滋味。
快速调节内息,傅三江感觉乙木道长比丁万两厉害多了,不过护体的“和怒真煞”还能撑得住。
断喝一声,傅三江进攻了。
苦也!乙木道长感觉大大不妙,很显然,傅三江练了一种比“金种罩”“金布衫”厉害得多的护体神功,一般拳脚掌劲不仅无法伤害他,反会被护体真气反震,而且这护体神功是有点姑苏慕蓉“以彼还彼”的味道,你攻击越强,反击力越强了。当然傅三江功力不深,乙木道长只用五成劲力进攻,更没用杀伤力更大的“乙木指法”。真拼生死,乙木道长至少有八成以上把握能赢。不过傅三江年纪轻轻有此成就,就变得非常复杂了。
据说八荒傅门蛇岛之战后折损大批精英,业已一蹶不振,然从现在的傅三江身手看来,此言不实。没有人天生下来就是武林高手,再怎么样的天才都要人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例子是特例,大多数时还是名师出高徒。傅三江师傅有多厉害?当然,傅三江也可能是八荒傅门集全门之秘密调教出来的精英子弟。那样的话,傅三江肯定还会有多种祖传绝杀,不可小看……乙木道长脑袋急速飞转,思考着各种问题。
乙木道长没练过“一心二用”,想得太多手脚未免慢了一点。
抢到一线先机,傅三江毫不迟疑,整个身体猛撞向乙木。
乙木道身子一个飘转,险险让过去。
傅三江却得势不饶人,整个人跟一个肉球般追着乙木道长撞。
这是哪门子打法?用身体撞?乙木道长诧异,难道这是八荒傅门绝技之一吗?
糟!
乙木道长想试试傅三江的身撞绝技,才那么一丁点亲密接触,就感觉似一座大山在向自己撞来。
乙木道长使沾衣十八跌,想让傅三江摔一跤。
不妙,傅三江蛮牛一样的身体跟本不受任何巧力的牵引,重重往乙木身上撞。
幸好乙木经验老到,见势不好,身子向后一弹,三十年的柔骨功尽数发挥。
“咚!”
乙木道长一下被傅三江撞出去四五丈,人轻飘飘落在地上,脸上嬉笑神情有些生硬。
象撞到一团绵花,傅三江知道自己并未伤到乙木,不过显然冲撞还是有效,至少乙木很忌惮。
大吼一声,傅三江又冲了过来。
苦也!乙木虽未受伤却也被撞得五脏六腑翻转,很不好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燕山傅门十大失传绝技中的“野蛮冲撞”吗?伤脑筋,傅三江使用这种武功,不是逼他性命相搏吗?输了自然失尽了武当颜面,赢了好像麻烦更多,杀死杀伤了傅三江这个八荒傅门精英弟子,不就是毁八荒傅门的未来吗?人家岂会善罢甘休!毕竟人家是来闯山,又不是来攻打武当的。
乙木道长有点技穷了,讲好了比较拳脚的。他的拳脚轻的打在傅三江身上,毫无用处等于给他搔痒,重的则有可能杀伤傅三江,惹来后患。而傅三江似蛮牛一样追着撞,只要一下撞结实了,定会要了他半条老命。
“不打了,老不与少斗筋骨!”乙木道长大叫说。打什么打,一个稳输不赢的局面。傅三江不过是来闯关的,让他闯过去好了,反正后面是号称武当第一剑的抱石。以他的见识武功智慧,十招内制傅三江而不伤他并非难事,用得着自己这么大伤脑筋吗?
~第二章斗仓云~
清晨的阳光柔和得透过松柏林间枝叶洒在傅三江身上。
“啊!”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傅三江哆喽从寒冷潮湿地上挺起半边身子。
“谁!”
隐约的人影让傅三江吓了一大跳,他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全力戒备。
“傅兄早安,武当抱石门下六徒魏流云见过八荒傅门傅兄。”
一个英俊少年彬彬有礼问候,他坚毅刚强有如青松般。
傅三江扫了周围一眼,看到他周围至少有三十名以上武当弟子守着他。所有武当弟子都与他保持着五丈以上距离,个个神情肃然面无表情。
“好!好!”傅三江冲魏流云点点头。
昨天,傅三江用身体冲撞战术迫使守玉枢宫的乙木道长自行认败后,傅三江本来是打算一股做气赶到上清宫挑战抱石道长。只是,走到半路上看到天已黑,加上连战之下又疲又倦,傅三江决定稍为休息一下。不料的是,他竟然在松柏林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傅三江眼睛注意到每个武当弟子身边松柏树上或左或右都挂着一个熄灭了的火把。且他们个个身上都有被晨露打湿了痕迹。
难道他们昨天上半夜就发现了我,在这守了半夜?傅三江吃惊想。
傅三江根本没想到他为武当派添下了多大的麻烦。当他在松柏林里睡得正香时,早已被飞鹰四恶弄的杯弓蛇影的武当五老紧急招集所有武当弟子,对武当山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一个能连冲四关的八荒傅门弟子潜入武当心脏地带,万一有什么歹意,能造成多大的危害,武当中人谁心里也没底,谁也担不起这个天大的责任。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他,抓住制服控制他。
魏流云率队在上半夜很有幸在分管的范围搜查到了傅三江,不过面对的却是呼呼大睡毫无戒奋的傅三江。
下达了包围封堵的命令后,魏流云岩石般立在傅三江边再没有任何举动,甚至也没有及时向武当五老报告消息。直到天快亮时,魏流云才派出了人报信。
拍拍身上的尘土,傅三江发现武当弟子的包围圈很严密,封死了每一条逃走的路线。看来,一番恶战是少不了的。
“傅兄,在下久闻贵门武功精妙绝伦,常以不能见识为憾。今日傅兄荣至武当,还望不吝赐教。”
魏流云长施一礼,态度诚恳之致。
傅三江苦笑一下,显然不打是不行的。咦,剑呢?哦,昨天抢了玉珠子的剑扔在了玉枢宫了。
“所有人解下佩剑,送到傅兄面前。”魏流云下令说,并且他带头解下佩剑。
一时间傅三江眼前多了三十多把佩剑。
“请傅兄挑剑。”魏流云说。
“多谢!”傅三江顺手拔了一把剑,根本看也没看那堆剑一眼。
魏流云怔了一下,也随手拿起一把剑。
傅三江闭上眼,平静得调节了一下心态,事己到此,想什么都是多的,尽力而为吧!
“无论我与傅兄比较中出现任何情况,任何人不可出声,更不可出手相助,违令者将严处,听明白不?”
魏流云厉声说。
“是!”
三十多人发出齐齐的一声是。
“请!”魏流云摆了一个起手势。
傅三江挥剑主攻。
魏流云稳住脚步,先行防守观察傅三江武功底细。
傅三江攻势看上去十分凶猛,他以剑代刀狂砍乱杀,口里还不住发出喊杀声。
魏流云横挡竖拦,化解他的攻击并不怎么费力。
倒霉的是傅三江魏流云两人所持剑的主人,他们心爱的佩剑在这种砍杀碰撞中铁定会很快的变成废铁。
打了半柱香功夫,魏流云纳闷起来,难道傅三江就是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连破四关的?他的攻击漏洞百出,功力也不深,怎么可能击败南天三剑和乙木道长呢?
“砰!砰!”
傅三江专门用手中剑狂击魏流云手中剑,猛烈的撞击使剑上火星四溅。
他在干什么?耍我玩吗?魏流云动气了,不管他,我来攻,让他为了保命把压箱底的货色拿出来,否则,这样打下去,非成为武当上下的笑话不可。
“傅兄,小心!”
魏流云低喝了一声,剑走中宫疾攻傅三江。
傅三江回防极快,迅速封住他的攻势。
攻守瞬间易位。
魏流云剑式一展开,攻势极为严密,招招式式不离傅三江的要害,尽现武当剑法缠绵二要决的精髓。
傅三江防守情况与他进攻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他十次有九次能在魏流云剑式发挥最大攻击力前封死角度,迫使魏流云变招。而封不住那一次,他又能险险在仅差毫厘的位置闪过。
魏流云刚开始是攻七守三,留有余力防范傅三江反击。而越打越觉得傅三江防御无懈可击难以攻破,手上便情不自禁加力进攻,由于傅三江始终未有一招反击,最后竟变成了魏流云全力进攻了。
满天的剑影,满天是魏流云在空中飞舞的身影。傅三江被压缩在一个极小的角落里极力挥剑自保。
每一个武当弟子开始欣喜看到他们抱石师叔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就把连闯四关的八荒傅门子弟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可看着看着,武功高点和聪明点的就觉得不对劲了,同门师兄弟比试,也没有谁光守不攻的。光守不攻那只有师父喂招时才会这样!
魏流云有段时间杀得舒畅无比,对方当缩头乌龟,光守不攻,那好办,全力施展就是了,看他能撑多久,练功房的靶子也没有这么畅过,平时一些剑法疑点难点也在实战中得到了答案。哦,难怪师父说“白鹤展翅”和“青松傲立”不能连着用,剑式往上一翘,不就给对手那么一瞬间喘息的功夫。相反如果是用“雪压松枝”,那么不仅一气呵成,而且可……
直到魏流云瞟到一眼傅三江神情,他脸色轻松毫无任何败相或窘态。
发现自己攻了许久,傅三江只守不攻应付从容,魏流云立刻想到师父喂徒弟招,随即莫大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围观的武当弟子忽看见魏流云剑法越来越凶险狠毒,甚至时不时有玉石俱焚两败俱伤的招式出现。似与傅三江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杀他势不甘休。而傅三江应付起来反而越轻松。
完了,完了,魏流云败得一塌涂地!道家剑法最讲平心静气心态平和。象魏流云这样疯了般进攻拼命拉傅三江垫背根本就违了武当剑法的宗旨,岂能不败!武当弟子心里重重为魏流云叹着气,魏流云之败虽有气争强好胜的一面,但主要责任还在于傅三江太过分,较量武功怎么能只攻不守呢!
“住手!”
随着一声断喝,一位四十岁左右长相不俗的道长眼里闪着愤怒的寒光缓步走进松柏林。
“见过抱石师叔!”
所有弟子齐身施礼。
抱石!武当第一剑!
傅三江很轻松一跃,脱离了魏流云攻击范围。
“师父!弟子无能,有辱师父名誉,请师父责罚!”魏流云“扑”一下跪在地下,他双手成拳,身体不住颤抖眼睛有泪珠滚动。
“蠢才,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抱石极为愤怒说“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驱出师门,是无论任何门派对弟子最严厉的惩罚。
魏流云脸色惨白没有一丝人色,他无比凄惨说:“弟子无能导致师父受辱,愿以死谢罪,望师父收回成命!”
抓起剑,魏流云住脖子上就抹。
“拍!”
一块石子准确打中魏流云手腕,他手一软,剑掉了下来。
“掌门,请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