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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一切,傅三江没什么话好话,检讨反思是同兴人的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徐蔚静下来了。
活动了一下身体,各部分十分正常,傅三江满意。
“仓云道长的信拆开了。”徐蔚忽说。
“哦,那我能得到回信了。”傅三江高兴说。
“没有什么回信。”徐蔚脱口而出。
傅三江诧异看着她,怎么,会没有回复。
“你很快会明白的。”徐蔚压住冲动说:“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什么意思,傅三江不解。
走到门口,徐蔚没头没脑扔下一句说:“傅公子,七妹年少气盛不过心地很好,请你以后多关照。”
话完,徐蔚立刻离开了。
傅三江越发糊涂了。
心思重重,傅三江休息不了,稍坐了下,走出房间,到院子里来。
今夜月光并不明亮,院子墙头上挂着许多火把,将一切照得明亮。
同兴人奔来跑去,一副极为忙碌的样子。
鼻子里闻到浓浓草药味和血腥味,傅三江看到相邻几个房房里挤满了同兴的伤员。
墙角里有数十个上面蒙着白布的担架,那些白布大多染满所遮人的鲜血,周围有许多妇孺在低低哭泣。
时不时有人从伤员房间里抬出新的担架,引来妇孺们的骚动。
死亡,有时竟是如此的可怕,它毁灭得是一个人的生命,而且还是一个家庭的幸福和希望。
安慰徐蔚是一回事,傅三江内心有深深歉意,仓云道长有意让他好好保护同兴一行人,然而他做的结果是这样。
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丽水江上得来的不少灵丹妙药,傅三江决定了,尽力挽救每一个同兴人的生命,以减轻内心的歉意。
进入病房,第一眼印入傅三江眼帘的人物是徐翡,她在为一名重伤者换药。
从未想娇横蛮野的徐翡会做这样的事,傅三江一时怔了。
“你来干什么?”一脸疲色的徐翡不客气问。
“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手的。”傅三江声音很低。
“不用你假惺惺,走开!”徐翡态度恶劣。
内心没和她计较,傅三江喃喃说:“你不要这样,事发突然,都没想到。”
傅三江的意思是,他已尽力防范观察了,因能力不足而有所歉意。
徐翡听到耳朵里,理解为另外一层意思,是在为他怯弱行为辩护。
“你滚!滚开!同兴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你这样的懦夫的假道义!”徐翡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怒火不可压抑火山般爆发说:“你贪生怕死好吃嗜睡,毫无本事,只会倚仗仓云道长狐假虎威,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男人!瞧瞧你的样子,蛤蟆眼睛,南瓜脑袋,大蒜鼻子,招风耳朵,冬瓜身体!别以为有仓云道长做媒,我就会嫁给你!姓傅的,你好好给我听着!
我嫁猪嫁狗都不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徐翡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刺入了傅三江的心,他张开口想解释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
周围无数鄙视可怜憎厌目光聚起一股无比强大的压力,一霎间压得傅三江喘不过气来。
“不!”傅三江低吼一声,离开了病房,消失在天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傅公子!”
徐萍惊叫,她迟到一步,只能看见傅三江离开。
徐富河丁九阳关中庆三人一字排开坐在太师椅上。
徐萍徐翡三人跪在下方。
徐萍缓慢而又条理清楚的陈述整个洛阳来回发生的一切事情,每一个细节都如实。
徐定河丁九阳关中庆三人涵养功夫都到家,整个过程脸色基本没什么变化,就丁九阳听到徐蔚击败了蔡岭脸上有一丝惊异,关中庆听到徐翡气走了仓云亲戚傅三江时神情一时苦涩。
“萍儿此行,因疏忽大意管教不力,致使此行遭袭损失惨重,且傅公子误会气走。”徐萍伏在地下说:“望父亲伯伯们严加惩罚,萍儿绝无怨言。”
“萍儿,你此次去洛阳功不可没。与群雄会加强联系是一功;在天下武林人氏面前,展现同兴人风采又是一功;巧妙应付蔡氏兄弟更是大功;甚至受伏击之事,过错不过在你,连我们都未察觉射云弓箭营被收买,你在遭到伏击情况下能保住半数以上人员,无过有功。更何况尽歼伏击者和联系上郑广明公子李逍李遥两位大侠。”丁九阳客观冷静评价说:“你最大的错,就错在对傅三江公子态度上,你内心把他当成仓云平庸子侄辈,因而放纵了翡儿,导致了翡儿气走傅公子。”
“是,九阳伯教训的是。”徐萍心悦诚服。
徐翡不屈得扬起了头说:“父亲两位伯父。傅三江之事,与二姐五姐无关,全是我的错,一切责罚由我一人承担。而且,我发誓,不管什么情况下,我绝不会嫁给傅三江这种怕死鬼窝襄。要我嫁,我宁可死!”
“那你去死好了!”暴怒得徐富河面色铁青拍案而起,看他神情,一怒之下杀了徐翡并非无此可能。
“来人带翡儿下去!”示意丁九阳拦住徐富河,关中庆厉声说。
两名健妇应声出来,拖着徐翡出去了。
被丁九阳拦住,徐富河无法痛扁女儿,唯有怒吼:“关她进思过阁,不准给她饮食,让她好好反省。”
“富河,冷静一点!”关中庆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最紧要的是弄清几个问题。”
“如此之女,让同兴蒙羞。”徐富河重重叹了一口气坐下说:“都怪我平时过于宠爱,管教不严。”
“中庆。”丁九阳说:“我知此事让你为难,不过仓云道长那,你还得尽力斡旋。”
“都是同兴的人,都在一条船上,生气归生气,都得撑起这份家业,同划这条船。”关中庆沉思说:“表面上看,同兴失去了一个与仓云联系姻的机会。不过,我不这么看,以我对仓云的了解,若傅三江真是他的子侄辈,他绝不会为此向同兴求婚,其中必有其它缘故。”
“哦!”徐富河一惊。
“有理!”丁九阳点头说:“仓云道长独来独往,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亲人。”
“蔚儿。”关中庆发问:“此次你为同兴立下大功,应重重奖赏你。不过,伯父想先问清一个问题,你似乎对傅三江傅公子身份有所了解?”
“是的,父亲两位伯父,蔚儿知道傅公子身份,只是未经充许,不敢相告。”徐蔚恭敬说:“傅公子绝非贪生怕死懦弱无能之辈,他出身名门大智若愚武功高强机智过人忠义双全,深受仓云抱石飞升真人受护。”
“什么!”徐富河丁九阳关中庆三人异口同声叫。
“请怒蔚儿隐瞒之罪,然未获准许前,蔚儿实不敢言。”徐蔚说。
岂有此理,有什么事情父亲也不能说,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徐富河火气又上来了。
丁九阳立刻用眼神制止他,徐蔚做法并非没有道理,别忘了三个人中还有半个同兴人抱石。
“启禀父亲两位伯父!”徐萍说:“仓云道长信内,还有二件信物。”
一个是一个精制的玉板指,在内侧刻有“淡志”两字。
另一个是一个乳白色石头。上面有青色丝条,很象一个“石”字。
抱石!
齐梦石!
徐富河丁九阳关中庆三人同时发出不堪忍受的呻吟声。
仓云抱石奇梦石三大道家顶级高手共同做媒,这原本是一件轰动武林足以让人传颂百年的盛事,可徐翡就那么几句许就搞砸了。他们现在面对的是如何给三位交待的严酷问题。
想想仓云道长向来从不求人,更信奉受人滴水恩涌泉相报信条。更有侠义天下马为曾资助年少时他,仓云一成名立有“欲伤马为,先杀仓云!”的江湖誓言,关中庆只觉身上一阵阵做冷,仓云生平难得一回做媒,却让同兴扫尽他这天下第一高手颜面,他会有什么感慨呢?
丁九阳全身奇寒彻骨,他非常了解奇梦石,更时时不忘他一句有意有心的戏言。九阳,老道平生不图什么,只图个面子,日后若求到你门上,千万给个面子,不然我可保不定会杀人放火的。
徐富河脸色发紫,他什么也没说,一脚将徐萍踢翻,破口骂:“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早说!”
“禀报三位老爷!”一位模样机灵的家人快步赶进来。
“什么事!”
徐富河怒吼声差点震碎屋顶瓦片。
“武当魏流云魏公子求见!”家人胆颤心惊报。
“不见!”徐富河脱口而出。
“谁?”丁九阳警觉说:“流云吗?”
“是魏公子。”家人说。
“快请。”关中庆连声说。
“去啊。”徐富河反应过来了,魏流云是抱石的弟子,自家人。
“下去。”徐富河对徐萍徐蔚两人挥手。
两人施礼以后悄然退下。
徐富河耳九阳关中庆三人调整好情绪,静候魏流云到来。
魏流云一身尘土,看上去是一路快马加鞭赶来。
“徐伯父好!丁伯父好!关伯父好!”
魏流云逐一行礼。
“请坐,上茶。”徐富河和蔼说。
“谢徐伯父。”魏流云并未就座而是说:“流云奉家师之命,昼夜赶来,禀报三位伯父。”
顿了一下,魏流云接着说:“范白衣傅雪琴伉俪闻听三位道长为外甥傅三江做媒,欣喜万分。为表达对三位道长敬意、显示对此婚事重视,范白衣傅雪琴伉俪随三位道长来同兴下聘定亲。家师叮嘱流云转告三位伯父,傅三江虽其貌不扬,生性平和,然深受八荒傅震江柳林范平阳宠爱,请三位伯父切忽轻视,并早做准备,不可对范白衣傅雪琴仓云道长奇真人等怠慢失礼。”
徐富河丁九阳关中庆三人此刻脑袋里念头完全一模一样。
若是没生徐翡这个女儿(侄女)就好了!
花园水池里的红鲤鱼游来游去。
徐蔚专心致致往池子里洒着鱼食。
脚步声到她附近停止了,徐蔚没有转身没有抬头说:“有时候觉得鱼也很可怜,外面的世间明明很精彩很宽广,它们却只能在这池里里游来游去。”
身后人没有出声。
“有时又想池里的鱼或许是幸福的,它们每天只要游来游去,就会有足够的食物。”徐蔚又说:“在外面,或许要生存比这里难十倍一百倍。”
“你把自己看作鱼吗?”徐萍忍不住说。
“不是。”徐蔚说:“和清然师伯走了一趟,我看到了很多很多,幸运的出生同兴,我比世上大多数女孩都幸福。”
“这是每个人的命运,无法选择无法抗拒的命运。”徐萍说:“你们都没能力改变,只有适应。”
“无法抗拒是的,无法选择却不一定。”徐蔚将手上最后一把鱼食洒入了池中。
“你知道可以选择,为什么还这么傻?”徐萍略有点激动说:“谁做错了事,就由谁承担责任,年幼无知并不是理由。”
“你反对我的选择?”徐蔚问。
“废话,你是毁掉自己,我当然反对!有一个七妹为此承担责任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还要牺牲掉你!”徐萍愤然说:“五妹,你没有丝毫过错,无须为此事承担任何责任!更何况,你有锦绣前程,郑广明郑公子对你用情如一痴心之极,我知道你对他亦有好感。对你,对郑公子,对峨眉派,对同兴,这都是段完美的姻缘!”
“只有对不起师兄了!”徐蔚歉然说:“同兴养育了我十八年,是我回报的时候。”
“荒唐,你愚蠢的作法救不了七妹,反而会搭上你!你要知道,既然七妹拒绝并且伤害了傅公子,那么不管有任何理由,八荒傅柳林范绝不会再和同兴结亲,并且傅公子也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一个同兴女子!作为武林世家,他们永远低不下这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