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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岁月里,每当瞳教授想上去,他就站在塔下,用银色的伊丽莎白圈卷成扩声器叫道:
“小海,小海,
编个毛巾被垂下来。”
丑门海有着非常不好的劳动课手艺,但是很擅于给毛巾被大捷。每次她一听到瞳教授的叫声,她便开始给毛巾被打结,像是消防逃生一样一个接一个,最后把顶端
绕在一个窗钩上,然后放下去几千米,瞳教授便顺着这毛巾被爬上去。
就这样一两年过去了。有一天,有一只伟大的白麒麟路过森林,刚好经过这座塔。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诡异的歌声,不由得停下来静静地听着,希望藉由歌词来判断这是什么曲子,借以开拓自己的智商。唱歌的正是丑门海,她在寂寞中,只好靠唱歌来打发时光。白麒麟想爬到塔顶上去见她,便四处找门,可怎么也没有找到。
他失望地回到了天上,然而那歌声已经深深地打动了他,他每天都要自我折磨地跑去森林里听。
一天,他站在一棵树后,看到瞳教授来了,而且听到他冲着塔顶叫道:
“小海,小海,
编个毛巾被垂下来。”
回应这句话的,是丑门海编了好几个小时的毛巾被,让瞳教授顺着它爬了上去。
对了,白麒麟的名字叫做傅瑾。
傅瑾想:“如果那就是让人爬上去的梯子,我也可以试试我的运气。”
☆、镇魂(4)
第二十二章镇魂(4)
“小海;你没事吧?”孙大壮沉着一张小脸;把萧晨一推蹬蹬蹬跑到丑门海身边慰问去了。
“我没事;等我歇歇再说……”丑门海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板凳;坐在上面吐着舌头喘气,胸口汩汩地冒血。
“身上怎么这样红?”大壮察觉有异;皱眉问道。
“……今天穿得喜庆。”丑门海沮丧答,眼睛底下很快出来一圈淡淡的青色。
大壮怎么肯信;用手指一揩,满手鲜红,声音立马提了八度:“怎么湿湿的?”
“……掉色。”丑门海回得干脆。
“傻子才信你!高长恭;纳命来!”大壮愤愤,魇瞳闪烁着灰光;扭头便去找高长恭的碴。
“杀了我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高长恭躺在地面上掐腰,任杀任剐。
影魇卷成一柄钢勾,直直去切地上的美丽男子,眼看就要把对方碎尸万段;而这男子狠狠撅嘴瞪眼、伸着脖子等着,一副超级无赖的样子。
大壮狠狠呼了几口气,在地上捡起半块砖头,竟然是要出绝杀的模样。
长恭只有脸能看,要是脸也被拍坏了可怎么办?!“大壮!壮壮!大壮壮!”丑门海赶紧伸手攥孙大壮的手腕子,而对方执意去给她抱不平,拉拉扯扯间血流得更快,丑门海不出意外地又断气了,扑通一声脸朝下摔倒在地。
丑门海以生命为代价(……)拦住了孙大壮,却没拦住与自己情深义重的小狮子宋大花,此时愤恨的大花已经一屁股蹲在高长恭胸口了。
“给小海偿命!为小海血恨!”大花拿出他以往在阎王殿静坐示威的架势嗷嗷地喊起来。
“抗议高长恭的残暴举动!抗议屠杀不反抗人士!!抗议白麒麟不作为!!!”他歇斯底里地嗷嗷着。
“压死我吧,压死我吧,你这个肥狮子。”高长恭喘不过气,自暴自弃忧郁地说,企图彻底激怒大花得到一个了断。
果然大花闻言更加暴躁,扭着巨大的白绒毛屁股发力,一下又一下,使劲堆坐在兰陵王不算健壮的胸口上。
傅秋肃为难地扭头看向别处,只不过他的心理活动实在太过“哗”实在无法诠释了。
萧晨无语地和宋东祁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表明立场。
最后两人只得拿出钩锁长剑等兵刃开始擦拭保养,沉默而耐心地养护着一个合格的战斗人员最值得信赖的朋友。
地上倒着丑门海的尸体,坐着震惊的孙大壮,躺着快被压断气的高长恭,蹲着用体重和大白屁_股抗议的大花,站着面瘫的瞳雪和一脸矛盾的傅秋肃,又有萧晨宋东祁二人在仔细保养武器。
这些之外,是九千万堕神大军,以各种诡异可怖的模样嘶嚎拥挤,虎视眈眈地看着这几个对比起来个头一点点的人。
于是气氛又僵硬了。
“小海!小海!呜呜呜……”此时的大壮不知从哪里找到一身洁白的孝袍子,又弄了个铁盆烧纸,双膝着地跪在一旁,一边被纸灰呛得咳嗽一边哭哭啼啼。也许因为太久没有吃桃罐头了,孙大壮泪如雨下了一阵后便没了泪水,只能开始撕心裂肺的干嚎。
顿时九幽之地更染了一份绝望与哀戚。
堕神并非消匿,而是融合入了自己的领域。他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世上任何的神祇,对于空间的法则也已经超出了可以想象的范围。虽然刚才控制高长恭的计划已经失败,但他把失败归咎于那伎俩太过简单。
况且,在那青莲枝蔓伸展间,他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自己的底牌,越来越多……
丑门海被高长恭一招修罗食心伤到,伤口无法愈合,失血而死的场面也被他收入眼底。
“哼,这一个已经……”堕神在暗处看得正得意,丑门海忽然轻轻咳了一声,竟然又有了气息。
“不可能!”他震惊地看着那断气了默默趴在地上的女孩又恢复了生命功能。
瞳雪把人横抱着怀里,轻柔地给她顺气,把鼻尖抵在对方的鼻尖上,紧抿的嘴唇有了几丝松动,若有若无地扫过对方柔软苍白的唇瓣。
……人工呼吸?
孙大壮坐在一旁,杏眼圆睁,正襟危坐、满脸严肃、礼义廉耻、时不我待地看着。
慢慢地,瞳雪修长的手指解开了丑门海胸口的几颗扣子滑进去,似乎在内里的肌肤上轻轻揉捏起来。
……心脏复苏?
大花坐在孙大壮身边,虎目圆睁,正襟危坐、满脸严肃、礼义廉耻、时不我待地看着。
丑门海的身体机能还处在一种将死不死,将活不活的边缘状态,自然没有权利反对瞳雪的举动;而她难得穿着对襟的长衫,更方便了对方的动作。
……摩擦生热?
全体成员前前后后坐了几排,而那些堕神的大军也紧紧凑在隔绝空间的禁制之外,各种眼睛圆睁,各种正襟危坐、各种满脸严肃、各种礼义廉耻、各种时不我待地看着。
最后,在瞳雪把手探入丑门海怀里找了半天之后,终于从对方袖子里掏出一样金色的小小丹丸。
“找到了。”他淡淡说。
何等不容质疑其行为及其动机的坦荡淡然语气。
众人佩服之余,各归各位了。高长恭继续躺在地上忧郁,傅秋肃继续攥着他的手劝解,萧晨和宋东祁远远站在一边时刻防备着堕神的反攻,大花甩着尾巴左右逡巡,保护众人的安全。九千万大军在禁制之外继续咆哮。
“……。”丑门海郁闷地从瞳雪手里把金色的丹丸接过来,那圆珠一般的物事在手上滴溜溜转动,须臾间一道淡紫色的火焰笼罩其上,让金光更盛。她一扬手把金丹轻轻抛给孙大壮,虚弱地说了句:“……拿好你的曾曾曾曾曾曾祖。”
丑门海一边说这拗口的话,一边暗数自己说了几个“曾”字,毕竟是严谨的辈分,说多了不好说少了也不好。
“啊?”孙大壮闻言一惊,金丹已经在怀,似乎还蹦跳了一下。自己的十八辈祖宗如何化为金丹这是在太过玄奇,然而接触到肌肤的感觉确实是熟悉无比!
“他怎么变成这样的?谁害的?也是高长恭吗?我可不可以新愁旧恨一起算?”大壮急忙催问。
堕神的空间迥异,各层不是按次序排列,所以当丑门海经过时,那个比自己好看三千多倍的敌人已经香魂消殒,倒是不用报仇。只是那场面悲壮惨烈,丑门海不知该怎么形容,怕大壮听了难受,只得轻声答:“他燃烧得不完全,被我捡到了。”
这个回答倒是很客观的,而且不用分级,老少皆宜。
“啊啊啊!曾曾曾曾曾曾祖你为什么这么傻!”大壮噗通一跪,抱着金丹又嚎了起来,刚才的孝袍子和大铁盆刚好再次派上用场。
丑门海等人见状只有一个想法:如何跪得舒服,跪得干脆,似乎是大壮家所有男人血脉里辈辈传承的知识啊。
撕心裂肺地嚎哭了一会儿,大壮才想起来问:“怎么才能复原?”
一方面,他庆幸曾曾曾曾曾曾祖未死,另一方面却又担心重修之路太过漫长,对自己这位好吃懒做的亲人未免有些坎坷。
“呃……”丑门海语塞:“多吃点就行了吧?”她还带着询问的意味看了看瞳雪,对方下巴一沉,估计是点了点头。
对于怎么修炼,两个人都不太了解。
“多吃?连嘴都没有怎么吃!!”大壮把手里的东西狠狠扔在地上表示自己对这个敷衍答案的愤怒。
“……”丑门海默默低头,看着在地上清脆蹦起又弹出很远的金色小球。
“运动运动就吃得多了。”她说。
大壮干笑,用一种“你真是讲义气的好朋友”的目光看看丑门海,转身捡小球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丑门海的血终于不流了。她把沾满血的毛巾被一烧,扶着瞳雪的手站起身来。
筹备了多日,就等这一天!现在是时候了!
她眼睛放光,深吸一口气,信心满满地宣布:“其实,我带了王牌。”
这次不用瞳雪替她拿,她把手伸进袖口里掏啊掏,很快就拿到一物,方取出到袖口处便已震慑全场!
霞光万道,瑞彩千条,耀目的光芒让人无法逼视,而那晃动的价格签更是张芳儿女士(影魇夫人/大壮妈)为了显示自己在逮吸血鬼比赛中输得心服口服,而特意留在上面的贵重品质证明。
她拿出一个大手表。
天界也罕有的量天金加上一圈共达七十七克拉的宸魄钻组成,在全镂空的构造里,精致的半弧飞轮随着指针轻轻晃动,把时间之美诠释得更加优雅。而那由寒玉晶磨制的透明表盘让人对其精密的运作一目了然。用的洪荒异兽的皮所做的表带上,还搭配了一颗22。22克拉的巨大烛龙眼石作为表带扣,这种宝石可以随时旋转、瞪视着所有看手表的人,可谓是让只是堆砌华丽材质的表有了一份性格与灵气,极尽奢华之能事,九天十地仅有这一支。
傅秋肃哑然“……这个手表能打败堕神?”
“……不是这个。”丑门海赧然,而萧晨宋东祁等人都很无语地看着那手表,这让她感到更加尴尬。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她举着大手表恶狠狠举向高空,三百六十度展现了一圈:“我今日就是给你送钟(终)的!”
事故现场非常安静。
瞳雪漠然接道:“……我们路上没有买到钟。”
丑门海扭头:好样的瞳雪!
……然而怎么弥补也没有用了!大壮大花在心里咆哮。
丑门海默默攥着手表,肩膀颤抖,无限委屈。其实她很想再倒带一次!然而她力量本来就被压制得极其微薄,又刚“死”了一回,只能硬着头皮任其发展。
承受着迥异的目光,她从表带上扒拉了好一阵,才找到了缩成一个小团、把自己藏得很好的天网手链。
她一口咬住上面啃啊啃,终于用牙齿在结实耐嚼的天网手链上咬出一个线头,又从这个突破口扯下几根丝——大部分天网还留在她手里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