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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广狐疑的眼睛看了看傲海,“纪颜他什么时候得罪我妹妹了?”
“小人……不知”傲海心虚的低了头下去,要是让爷知道了公主只是报那“毁容”之仇,说不定这战火要烧到自己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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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歌院
“纪颜哥哥,我都收拾好了。”虾米把那一百多两银子包裹成好几份,胸口,衣袋,包袱,裤兜……藏的妥妥当当。
生意人没注意“哥哥”两个字,急不可耐的站了起来:
“那么……纪小姐可否马上动身?舍下在东门外秦风山庄,家业丰厚,我决不会亏待你们的。”
“你可以叫我小兄弟,我不是小姐……”纪颜平静的看着眼前色咪咪的生意人,嘴角一丝狡黠的微笑一闪而过。
“什么?”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女的呀。”纪颜加了把劲。
“你……居然是男的?”
“恩。我做不成你老婆了,不论是大的还是小的……嘿嘿,你看……”
“你这卑鄙小人!”安无敌从屋顶跳了下来,愤怒的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
他一拉纪颜手腕“你果然承认了不是?走!跟我到外面和大家说清楚,到底是我冤枉了你还是你在泼我污水!”
纪颜轻巧一转手腕,摆脱了他的牵扯,微微一笑道:“这样吧,我算是污了你的名誉,我向你提出决斗,我愿意用我的鲜血来平复你的心灵伤痕!”
“噶?”安无敌倒也不是个斗狠无心之人,这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扯的要流血赔罪来?
生意人舍不得自己的银子就这么打了水漂,男的就男的,就算买了个长工吧,可是这人现在居然要和人去决斗?那个人可是天下无敌的剑客啊,难不成自己马上要人才两空?生意人急的大冷天的一个劲冒汗。
“不用道歉了,我用你做书童!”
“……”不解的看了看虾米,纪颜用眼神问道:什么是书童?
“哥哥,书童可以伴随主人读书哦,是个好工种哩!”虾米羡慕的说道。
纪颜心下暗暗不爽,糟糕,这个生意人居然不嫌弃我是个男的……那么如果我是个残废,他总该舍弃我了吧?
暗自打定主意,朗声对安无敌说道:“我字是知道大侠乃一代高手,这名誉的事情当然是顶顶重要的。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我想也应该可以挡得你一剑吧。”
安无敌却不想与他胡闹,甩手出的门来,心想我这污名算是白背了。刚才让人以为我想独吞美人,现在要是让人知道我恃武凌人,把那骗子打出血来,那不白白坏了我的名头。自斩天逆剑出现江湖以来,剑下从不伤无名之悲,且逆剑不宜多出鞘,出鞘必见血。
纪颜一看姓安的不按戏码上演,急的大扑上去,怒喊:“不要看不起人!”
场上登时寂静无声。安无敌也不攻击,只是一声不吭左躲右闪,硬的凝剑不发。
纪颜灵光一动,动作更是加大,身形看着快实则慢,往门前花圃里一钻,拣了个花盆就照安无敌头上砸下。
纪颜的动作在安无敌眼里简直如同孩童般稚嫩,没有一点点的威胁性,空门大开,所有的一切皆是突破口。他还是没有出剑,他总不能在面对孩子的时候,也要拔出刀剑,那也太失大侠风范了。
只是那花盆看似缓慢,直到近前,突然一股庞大的力量直扑而来,让人心胆俱裂,如不出剑格挡,必定头破血流,而被一个身手如此笨拙的人打的头破,这份面子也是安无敌丢不起的。
拔剑、格挡、震落、出招,几个变化动作犹如电光石火,一气呵成,众人报得阵阵喝彩。
而那纪颜却不死不活,在冲力作用下自己撞上斩天逆剑。
旁人是不知道,安无敌却是清清楚楚。本来只是格挡震落花盆的一剑是平凡无奇的一剑,只是在纪颜不小心扑到的时候,自己根本无法把握手中之剑,速度与力道陡增,结果眼睁睁看了纪颜左肩汨汨地冒出血来,伤的很重。安无敌懊恼万分,只得扶住了纪颜,说不出话来。
“哎哟!”纪颜痛苦大喊,不过在痛苦之余安慰的拍拍安无敌说:“你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居然会自己撞上去呐?”
安无敌却的心里明白,一个剑手要是不能控制自己手中的剑,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根本不是合格的剑手,还有一个就是对手的级别根本就在自己之上……而且这个之上上到什么程度,自己根本无法知晓,因为本身所有气机和劲道都被对手控制,想要快就快,想要慢就慢,那还有打么?
也就是说,是孩童的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大骗子,而恰恰是自己!
安无敌一阵胆寒,一阵失落,只觉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心里明白的很,自己在江湖上是什么分量,自己的本事到底多高,在已经是被无数对手的鲜血所证明了的,可是在这个人面前,自己那引以为傲的身手只是儿童游戏罢了。
安无敌根本没有心思再待在这里,也没心思去领会旁边如山蹈海的赞美声。
他的心思很乱,拨开纪颜的手,逃出门去。
纪颜肩头,鲜血在雪白的衣服上迅速晕开。
“纪颜……”滕广老远看见,瞪了一眼神色慌张的灵儿,迅速赶过来,手一运劲使劲按住纪颜肩膀的伤口。
滕灵其实是第一次见血,落的个面如土色,捂了自己的眼睛,只喃喃的低语,一时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这个……秦老板,我的肩膀大概残废了……需要很多钱治疗,您……您不会不要我吧?”纪颜一脸媚色对了那生意人说道,虽然抱了他肩头的是滕广。
“是啊,大人,您刚才说不会亏待纪颜哥哥和我的。”虾米急切的扑了上去,紧抓着那人的衣衫。
“啊……这……我可没说一定要带你们回家!你们不过是我摸奖得来的奖品,我现在不要了!”
第十六章暗流
生意人一脸丧气,还以为自己运气这么好,赢了美人回家,结果是个男的。男的倒还能当下人用,可现在要花这么多钱给他治伤,说不定残废了……那叫虾米的家伙也派不上用场……现在怎么脱身呢?
看了那生意人急出一脸的汗来,纪颜拼命忍耐了笑容,挤出一丝难过。“这样啊……原来您不准备要我们啊。那么,就把您出的钱收回吧。”
对了虾米一使眼色,虾米只得摸出半两银子给了那生意人。
生意人看到钱能被退回来,这两个包袱还蛮知趣的,长舒了口气,故作镇定的说“对,做生意就是要向你这么厚道。本钱退还,我们再无瓜葛……我走了。”一个眨眼,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虾米泪汪汪的转了头看了樱歌院夹道欢送的人群,刚才那羡慕的眼神现在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刚要张口,宝石蓝的女高音就骂了开来“我们和你们再无干系!快走出我的大门!官府来了,就说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啊!”这句话是对了夹道的人群说的。
众姑娘恋恋不舍看了纪颜虾米等人走出大门,啪的一声,重重的关在后面。
“我们快去医馆,先止血再说。”滕广扶了纪颜就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两只眼睛已经红的象桃子一样,滕灵低了头跟在三哥后面,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恶作剧回演变成这个样子。
眼珠子一转,纪颜装做失血头晕,脚一软就往后倒。
正要躲避纪颜靠过来的身子,突然想到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咬咬牙,接住。
从来没和“陌生”的男性如此接触,上一次自己作弄纪颜,把他的头发挑的长断不齐,那柔软温滑的感觉到现在想起心还跳的厉害……可现在,他整个身子就那么团在自己怀里……扔,还是不扔?
自己说过不许他抱自己,不过应该没说过不许自己抱他吧?
脸红的发烧似的,努力扶了纪颜站直身子,慌乱的看了三哥一眼,赶紧又低了头下去,一左一右架了纪颜向不知在哪的医馆走去。
黄昏,倦鸟归林,如血的晚霞中,一只信鸽冲天飞起。又一个消息传了回去:滕广招安一山寨,收一草寇名剌甲作为奴仆,持一宝刀,名藏龙刀。身手不知,暂定高手丙级。
另,不明来历之人名纪颜,貌佳,无武功,无害之人。暂定无级别。
再附:出现一高级剑客,名安无敌,至今无败绩,还未与目标正式接触,建议:为防万一,请增派用毒高手。
阴霾中,未知的危险渐渐来临。
回家之路
京城万凝宫
“陛下,陛下……你好点了吗?”高贵慈祥的皇后轻声试问道。
“恩……”一声轻咛,皇上转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着。
“没法子了,只有拜托李太医您向值日官传个话,就说皇上探望了太子后,不慎也传染上疾病,今天是无法上朝了……也好,陛下也应该休息几日了。”
“这……禀皇后,虽然诊状与太子所染疾病极为相似,但据下官多年经验,那个病是不传染的啊。”李太医其实十分懊恼,殿上跪了那么多太医,为什么偏偏叫自己去传话,而这要传的话以后一旦查起来,自己就是欺君啊。
“哦,这么说你对陛下的病很有把握咯?还是……你在怀疑什么?”
“臣……不敢!”女人在这位子上多年以后也是很有压迫感的,还是保住当前的命重要。
闲杂人等一一退去,皇后的神色随了大殿上慢慢偏转的光线变幻莫测。
二皇子滕宽蹭了过来,低了头不敢言语。
“你是不是也要对我下手啊?”皇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娘……我不知道他会对父皇……孩儿也很后悔……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滕宽略退半步断断续续的说着。
啪!
迅疾的耳光打在滕宽脸上。
“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头!他是你亲生父亲啊!”
“母后!您在这位子上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了么?这条死路……只要有您在就能把它走活!”
“你就等着吧,我真后悔怎么让你认了那魔种……还是你本来就这么想的?”
“难道……如果到了那个日子,您心里就没有为我争取的想法?父皇本已年老,他只是帮我们把那日子提前罢了。”没有第四人的大殿,温和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残忍的事实。
“我算是被你们给害了……罢了罢了,你还来作什么?”皇后咬了咬牙,也只好随他们闹去了……但愿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能保住自己一世的清白吧。
“娘,您是我的母后,更是我亲娘,您放心。不过还有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我知道皇子出生时的胎毛和脐带都是皇后保管的。当年虽然不是您保管,但你登上位这么多年,这些东西应该都生辰八字一起归了您管了。”
“你……真是作孽啊……”皇后一叹,起身兀自走出万凝宫。
眉头不自觉一挑,滕宽赶紧跪地恭谨磕头,起身跟了出去。
郎中的手脚倒十分迅速,没两下,用消毒的白布把纪颜整个肩膀包的整齐漂亮,让人一看就起同情心。
纪颜对这种小题大做嗤之以鼻。
想起在山上,无劫师叔准是破口大骂或是痛哭流涕。
每次等师叔美滋滋调好了药准备敷伤口时,那伤口总是以平滑无暇的无辜姿态迎接师叔愤怒的眼神。
“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还笑?给我笑……我这么精妙的配药,你什么时候能够体会哇?!”
这时候那两只同样遍体鳞伤的老虎就成了师叔心灵的最佳安慰。
他们要是知道仔细包扎的伤口现在已经快愈合好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对我那么好,尤其的灵儿,连声音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