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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门内,一身紫袍的英俊男人正看着铜盆里的血水渐渐浅去,不时单手覆在盆上,微微加入点功力,另一只手拿了木棒搅拌着,防止这血水结冰。
一个三寸大的木偶浸在血水中,紫红的血水缓慢的顺着木偶紧密的纹理一丝丝的渗了进去。
叹了叹,这速度还真够慢的。要是在自己国家,温暖潮湿的气候下,这血水早就渗了一大半了,可在这天寒地冬的北方,才浅下去这么一点。
“教主,已经这么半天了,让属下来吧。”丝淼脱下貂鼠风领,把大红猩斗篷往后一甩,空出手来,就想接过铜盆。
“不能用真气把这血水逼进去,要不就不纯了。千年沉木易得,可好不容易弄来的紫河车全在这里了,三重咒容不得半点失误,还是我来吧。”担心丝淼取巧,紫衣男人不放心把制作骨血木偶的大事交给她。
“禀教主,有客人求见。”厚重的铁门外隐隐传来低沉的声音。
除了滕宽有谁会知道我们在这?难道是他派的人来?这么急,小水他们就算得手,消息也没那么快传过来啊。
“丝淼,你去。”
整理好貂鼠风领,丝淼推了门走了出来。“客人在哪里?”白净的脸上一丝红晕,仿佛宣告自己在教主心目中的地位。
“小姐……”侍卫迟疑着不知这样说以后自己的日子会不会难过“客人指名了要见教主……这事怕是您不能……”
“我没资格是吗?”微微扬起的声音并没多少不悦,只是那侍卫不由打了个寒颤……完了,死无葬身之地了。
“哪里的客人?”门里教主的声音淡淡传来。
“似乎不是本地人,口音偏北……”
“丝淼,你接着来,记住,不得加火,不得用真气逼,要自然渗透。”紫衣男人走了出来,纤长的手挥了挥“带路。”
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纤长苍白的手,多么高贵的血统啊,只有帝王家才能有这样美丽的手吧。丝淼摸了摸自己的脸狭,仿佛情人的抚摩,妖袅的走进门去。
华丽的客厅中一人似乎悠闲的欣赏着字画,见到侍卫带了人过来,赶紧上前略行一礼“见过教主……”
来人宽肩,方脸。厚厚的貂皮大衣裹的臃肿不堪。拇指上戴了大红宝石的戒指,脚下是北方人常穿的半统鹿皮靴。一看就是跑遍东西南北的商人。
只是他那高大的身材,均匀悠长的呼吸,炯炯有神的眼睛暴露了他想掩藏的身份。
“在下方众天沈百川,这位不是本国人吧……”紫衣男人略一拱手回礼。
来人巨大的手掌,突出的骨节,比平常人宽大的多的手腕,都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应该使惯重兵器或长兵器之人……这样的人除了武将怕是很难有其他的可能了。
微微一笑,来人不卑不亢回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沈教主。在下是羯利国阶前游击羿飞,奉我国主之命前来。”
羯利国,弹丸之地尔。
方圆不足八百里,城池不过二十,不到天朝疆域的十分只一,但地理位置却极其重要。
其地形狭长,分别与天朝、北顷、高欢国接壤,目前应该仰北顷的鼻息艰难生存。
这样的国家军队能有多大作为?最多不过四万人罢了。不过看那叫羿飞之人,气宇非凡,倒也是个人才。
“方众天不过一民间自发的无名小教,怎敢将军前来。”话是如此说,但沈百川却未有丝毫谦色,左手虚抬,让了座位与翌飞坐下。
“教主本是纳南岛国之人,如此大事,怎可不与教主知会?”
面色一变即转正常,沈百川走到书架边轻巧一扳,一幅山水字画渐渐移开。
不易察觉的含着一丝微笑,羿飞随了沈百川进入密室。
“请说。”沈百川心中微惊旋又镇定。自己出身岛国,此地只滕宽一人知晓,这个羯利人有是从何得知?
“高欢国主册昴最近与我国君交恶,我君本是无意报复,但高欢屡屡过界打劫。这次天朝皇子争位应该有一段时间,无暇过问此事,北顷为我国做主将讨伐高欢。还请阁下拖制天朝。到时,羯利、北顷、高欢范围内,方众天可以随意发展教众。”
羿飞炯炯的眼睛直直盯牢沈百川,他不怕他不答应。这样的礼物任谁都不会拒绝的。
哼哼——
沈百川在心里冷笑。
说什么屡次侵犯,怕是北顷有心并吞高欢国罢了。作为仰仗北顷鼻息的附属国,羯利当然巴不得灭了高欢,自己也好分一杯羹。能够扩大一寸国土,多得一千人口,对这样的小国来说都是重要不过的。
而北顷与天朝接壤疆界不过二百里,高欢对天朝来说是个天然的缓冲隔离带,是一道无形的防御。看来,北顷的野心不小……
把方众天的势力发展到北方三国,正是沈百川第二步打算。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这么大的地盘,简直是老天送来的横财。
北方的矿产,马匹……这就足够了。
纳南岛国虽暂时无力与之争夺中原疆土,但能作地下统治者也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只要方众天的触须把这片大陆牢牢控制,纳南所需的军备物资就可以慢慢积累,终有一日可以挣脱无法突破小小版图的命运!
不管滕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这样混乱的中原对自己总是有利无害的。
沉吟半晌,沈百川犀利的眼神射了过去“果然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只是,我怎么相信你呢?”
“哈哈,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两国相交就算订了和约都有反悔的时候,何况方众天只是民间组织……我想只要你肯,凭教主一身绝学,怕是没人敢得罪教主吧。”
“说的好。来我们详细商谈……”
二十五祸害
“天道门哪位师兄在此?”远远传来焦急的呼唤。
“师兄——”听出是师兄云灯的声音,纪颜两手大张飞奔过去。
“嘎?”是小师弟纪颜的声音。
不可能啊,就冲了师弟被师傅保护的那么严密,不可能放他一个在此地冒险啊。不过看刚才那团冲天火光,怕的事情紧急。想来前面放的绿烟花是放错了吧。幸好自己一时放心不下前来查看。
就冲了放错烟花这样的蠢事,倒也就是纪颜宝贝才作的出来。
云灯本是尽全力飞驰,听到纪颜的声音,顿时立定身形,不自觉倒退一步。
这个小魔王可不能乱碰,搞不好沾莫名其妙的毒让人坐立不得。
可眼前这个干净小孩是谁啊?纪颜和师傅有的一拼的邋遢形象和眼前这人完全不符嘛。梳理整齐的头发,白净的小脸,啊……和那孩子十岁前倒是很象,只是这脸色怎么这么煞白?
梳理整齐的头发,白净的小脸,啊……和那孩子十岁前倒是很象,只是这脸色怎么这么煞白?云灯退开几步,毫不客气的盯着纪颜猛看,一时不敢确定。
滕广等人却集在一边暗暗打量来人。
云灯年纪大约三十多岁,剑眉宽嘴,鼻梁挺直,额头饱满。是个一眼看去沉稳可靠之人。只是那漆黑的眼睛精亮的闪闪发光,也就是标准的贼亮贼亮。并未穿着道袍,倒是象个儒雅的教书先生。只是衣服似乎已经洗的泛起毛边儿。
恩……这个看样子是正宗天道门之人,没错。
滕广等人刚刚剧烈运动完毕,敌人的血湿透了衣服,到也不好马上过来见人,只是等着纪颜介绍。
“师兄——是我啊!”完全不介意师兄的态度,钻到云灯的怀里纪颜仰起头很用力张大了眼睛“是我,我是宝贝帅哥纪颜啊!”委屈扁了嘴“换了样子不帅就不认我了么?”
虽然已经知道是宝贝师弟纪颜,只是不敢领教他的拥抱。云灯无奈抱了纪颜的肩膀微微用力,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身体微微发颤,心里不由一紧“是不是受伤了?”
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似乎脸还微红了一下“我怎么可能受伤……我中了毒。”
“嘎?哈哈——哈哈——”
云灯心里一阵大爽,不由仰天长笑。
众人奇怪的看着大笑不止的云灯,仿佛纪颜中毒了却了他多年的心愿似的。
一起来的五人在云灯并排站在背后,却一个个皱了个眉头打量眼前的少年。
作为天道的俗家弟子,他们从来只是从云灯嘴里了解月老山的一二。
原来眼前这少年就是自己的掌门啊……这么小,还没自己年纪大吧,一个掌门居然钻到别人怀里撒娇,还被人下了毒,说实在的,不象……也不服!
传说中,纪颜作为掌门有三样绝技,号称月老山三绝。
不过私下里,每年一度的月老山祸害评选,那三绝都被当作纪颜三害名列榜首。
一曰纪颜的料理,不过吃不死人,这应该没那么可怕。
二曰纪颜的医药,医能生白骨,药可回死人,为什么也是一害?
三曰纪颜的笑容……这,这就更难理解了,俗话说笑容创造效益,笑一笑十年少,应该有利健康,但却排到三害之首……
想来传言实在是有过其实啊。
五人心有灵犀在腹中一致认定眼前这无害少年明明就是人见人爱的大宝贝,只适合养在温室,这样血雨腥风的江湖根本不适合他。
终于守的云开见明月,天网恢恢,报应不爽!
扬眉吐气的云灯大笑数声,终于记得收敛一番:“好!你终于也知道中毒的滋味了!我们终于可以安心回月老山住一段时间了。”缅怀了一阵血泪历史,欣慰的自说着。
云灯突然伸手一把抓了纪颜的手腕细细探询着“恩……生机无限……过则为毒。嘿嘿,纪颜,是谁那么高明把你也毒了?”
恨恨一指黑衣人逃窜方向,纪颜愤愤说道“就是他们。那个人和师叔的味道很象,是个女人。”
急急抓了纪颜的手,云灯的眼睛异常闪亮,欣喜的问道“怎么不把人家留下来呢……问了人家名字没有?”
哦,好,师叔终于可以有个对手了,也不会闲的尽折腾我们这些可怜的实验品啦。这个好消息应该马上,迅速,即刻让所有在外避难的师兄弟们知道。云灯坏坏的笑着,笑的好得意。
“叫什么水……她很野蛮啊,我只握了握她的手就打了我一巴掌……”委屈的撕扯着云灯的衣袖,纪颜眼睛斜瞟,迅速看了滕灵一眼又收了回来“我也抱了她一下下,她都没打我,那个水水居然扇我!难道女人都这么凶?”
滕灵使劲白了一眼,那是没机会扇你耳光。哼哼!
不过现在更紧急的是让小师弟知道什么是女人!
“哦!小颜啊,这就对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你千万碰不得滴。”
切,咱们家花花不就是母老虎吗,自己天天抱了睡觉没什么不妥啊?怎么到了山下就不行了呢?这规矩真没道理。
不过这个想法纪颜现在可不敢发表,只能对了师兄一个劲点头。
掩藏了不良的微笑,云灯关心的扶了纪颜转身对了自己带来的弟子说道“你们的纪师叔,还不快拜见掌门!”
“拜见掌门师叔——”五人齐齐跪倒在地。
“叫我纪颜就好,快起来吧。”纪颜冲了五个年轻人微微一笑。
五人本不愿给这丝毫没有掌门气派的少年跪地行礼,早待站起,不料纪颜不经意间的一笑,却如同中了一掌,再也无力起身。
这哪里是人间一笑。
那纤巧嘴唇绽开的嫣然
仿佛花树的嫩枝与新叶遮掩的未绽的玫瑰花瓣,
那明亮眼眸化开的神采
如同甘霖携带着欢乐在心中喷发成银色的喷泉。
完了……今后还能看到这样的笑容吗?
这笑容让人心甘情愿把身体融化,世间怕是没一个女子所能拥有吧。
完了,找个老婆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