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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若水眼珠子咕噜噜地转,想着逃跑的可能性。但是上校受伤了,她怕牵扯到他的伤口。
“嗯?”
幸若水讨好地抱着他的手臂,一副“我错了”的表情。“好啦,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那喊一声好听的?”
幸若水张嘴,却没喊出来。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平常喊他的名字没什么不对,一旦特意要她喊,就觉得很别扭。“长、长空!”
“我不叫长长空。”上校撇着脸。
幸若水红着脸,又叫了一声。“长空。”
“这不算,我还要更好听的。”这叫什么?得寸进尺!上校用切身行动来解释这个词呢!
幸若水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想听什么。憋了一会,脸红得厉害,还是没声儿。上校还在直直地盯着她看,一点放过她的意思也没有。
幸若水伸手掐了他一把,垂下眼睛飞快地喊了一声:“老公。”然后,脸就埋起来不肯抬头了。
鹰长空将她的脸挖出来,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温柔地,喊了一声。“老婆。”
幸若水的脸更红了,眼睛都不敢看他的。她皮肤本就白皙,这会白里透红的,尤其好看。像海棠花,绽放着美丽的容颜。
鹰长空心里像是被一只手抚摸撩拨着,忍不住搂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很多时候,女人会费尽心思,又是烛光晚餐又是性感内衣,想勾引男人的兴致。但其实最勾人的,总是不经意间的风情。
幸若水怔了一下,开始羞涩地回应。
很快,病房内的热度开始飙升。呼吸慢慢地变重了,不久响起了女性的嘤咛。
幸若水正要沉沦的时候,倏地清醒过来,隔着衣服按住上校的大手。“不行,你受伤了!”她喘得厉害,唇红艳艳的,分明是在挑战着男人的自制力。
“那你来动。”上校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紧绷的身体有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
怔了一会,待明白他的意思,幸若水顿时脸就烧了起来。“不要,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等不及了,媳妇儿,等不及了。”上校的脸埋在她的脖子里,深深地呼吸,也无法平复**的浪潮。
幸若水僵着身体,从他紧绷的身体里能够感受到他忍耐得很辛苦。
“媳妇儿?”上校在她脖子里蹭了蹭,声音越发的沙哑了。
幸若水突然将他一推,推倒在床上,当然力道是控制好的,豁出去似的跨坐在他腰上。等做完了这一切,低头看到上校黑亮的眼睛,顿时脸上热气腾腾,傻傻地看着他。
鹰长空肚子里都笑爆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期待地看着她。“媳妇儿?”
幸若水低头看着他的腰,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在他的几次催促下,才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那一晚,幸若水坐在上校的身上,一直到激情结束都还是像个煮熟的虾子红彤彤。偏偏在他就在她的眼皮子下,迷蒙的双眼能看到他的每一个反应,身体就变得异常敏感。每动一下,都像是按到了那个快感的开关……
一场情事落幕,上校仍觉得不够,却心满意足。将媳妇儿搂在怀里,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了。
后来,幸若水又被逼着替他擦了身体穿上衣服,两个人才抱着睡了。
……
因为古筝的骚扰,鹰长空烦极了,于是极力要求转回Z市的军区医院去继续休养。
幸若水本来担心上校的身体,听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也同意了。毕竟,天天有一个女人在你眼皮子下晃悠,还宣言你的男人爱的是她,任谁也受不了!
爷爷和上将父亲都没意见,就是杨紫云舍不得,想多陪陪儿子。但是古筝的纠缠她也看在眼内,只好同意了。
古筝的消息很灵通,在他们就要离开医院时,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纠缠到后来,她一手指着幸若水,形象尽失地质问:“她就那么好?比我好?”
幸若水听到这话,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古筝跟顾苗苗一样,还不懂爱情是什么。如果爱情要这样来择优选择的话,那还算是爱么?
鹰长空看着她,用一种很可怜的眼神。但语气,还是淡淡的。“她没你漂亮,也没有你的显赫家世,她只胜你一样。”
“什么?”古筝怔怔地问。
鹰长空的手握成拳,轻轻地抵在受伤的部位。“她在鹰长空的心里打了桩,这辈子就在这里扎根了。”
话落,他就让医生推着离开了。
幸若水回过神,急忙追了上去。
古筝狠狠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着,掌心里尖锐的疼痛。打了桩?那又如何?就是长成了参天大树又如何,把它铲掉就好了!
她想要的,就必须得到!如果得不到,那么就毁了他,谁也别想得到!
……
在开往军用机场的车子上,幸若水笑眯眯地看着她的上校。她发现,上校越来越妖孽了,迷死人。
“媳妇儿,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有外人在,鹰长空将唇贴到她耳边,小声道。
幸若水但笑不语,抓着上校的大掌,在掌心掐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将手指从他的指缝间穿过,收紧,十指相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四周的人看着这对年轻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上校得寸进尺,执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
幸若水想抽回手,他不肯放。只好红着脸,也看着车外。只是余光,将上校拉进了视野之内。
在飞机上,鹰长空想起了某件事情。“对了,媳妇儿。”
“嗯?”幸若水正看书呢,听到声音,不解地转过头来看他。
鹰长空抓住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等我伤好了,我们就结婚。”
幸若水笑了。“好。”
浪漫的求婚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也该结婚了。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她早就挂上已婚妇女的身份了。虽然,现在也没啥区别。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鹰长空知道,男人多半对婚礼没什么想法,但女人看得很重。或许是因为女人的年华更容易逝去,又或者是因为女人感情太丰富。
幸若水眼珠儿咕噜噜地转着,挑挑眉说:“你确定你有空吗?”
“我尽量。如果没空办婚礼,你是不是就不嫁了?”上校一脸严肃,还拧眉头瞎紧张。
幸若水调皮地睨着他笑。“那得看你的表现。如果你的表现够好,也许我会考虑的。”
“那我要是表现不好呢?”不会是让他一辈子睡客房吧?
幸若水杏眼圆瞪,柳眉上挑。“你敢!”语气,还阴森森的。
鹰长空急忙抓住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了又亲。“我不敢。其他都不重要,媳妇儿最重!”
“油嘴滑舌!”
“实话总是最动听的。”
“……”
有时候会发现,只要两个人一起,旅途总不会太漫长。
这不,斗斗嘴,说说话,飞机就已经到了Z市。不同于B市的繁华拥挤,青山绿水,风景宜人,空气独好。
“还是回家舒服!”连上校都忍不住说。
幸若水扑哧一声笑了,睨着他说:“大哥,貌似你的家在B市啊。”
上校一把搂住她,誓言铮铮地宣告:“有媳妇儿的地方才是家!”他这话不是为了哄她,那是真心话。家是什么,就是有人亮着灯等待你归来的温暖之处。
“难道B市是你的娘家?我怎么觉得,好像你嫁给我了呢?”幸若水掐他的脸,看他一副无赖的样儿。
上校挑挑眉。“有何不可?”只要有媳妇儿亮灯做饭热炕头,谁嫁给谁重要么?至于B市的家,那是母亲对父亲的守候。
“没什么不可。不过,既然是你嫁给我,那以后都由我说了算,没意见吧?”上门女婿嘛,都得听媳妇儿的。
上校很无辜地左右动着脑袋,说:“现在我们家不是由你在做主吗?媳妇儿一直是我最高的首长,这毋庸置疑!”
幸若水双手一拍,夹住他不安分的脑袋。“那记得把这个崇高的使命执行下去。否则,我让你睡大桥底!”不过,门和窗好像挡不住上校啊?
“遵命,首长!”
幸若水双手一起揉着他那头毛刺。“小朋友真乖!”
“噗”一声,上校喷了。
幸若水也忍不住,笑成一团,人都软到上校的怀里,正好被上校整个抱了去。吓得她神经紧绷,生怕撞到了他的伤口。
等上校住进了医院,安顿好了。幸若水就回家了,几天没回去,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样了。倒是公司她不担心,有夏默在呢。
“妈咪!”小家伙看到她,比往常热情多了,跟小豹子似的一跃而上。
幸若水急忙托住他的小屁屁。两个人就在门口你一口我一口,吧唧吧唧地亲来亲去。
袁梦在屋内看着,很无奈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下?”这要不是男的身高年龄摆在那,还以为是阔别已久的情人呢。
幸若水呵呵傻笑。小家伙嘎嘎的乐。看得人忍俊不禁又无奈之极。
“鹰长空怎么样?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吧?”袁梦只得到了幸若水的一个电话,说没有生命危险。
幸若水把小家伙放下来,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事了,就是要休养。也好,他天天那么忙,让他休息一阵子也不错。”这一次等伤好彻底了,起码得两三个月不用出任务。
“那就好。我锅里熬着汤,晚点我跟你一块去医院看看。”
“我也要去看爹地!”小家伙连忙挤过来,表达自己的要求。他也听妈妈说爹地受伤了,小心脏也很担心。
幸若水捏捏他的小脸蛋。“好,一起去。”
小家伙得到了肯定回答,自己又乐颠颠地玩去了。
幸若水和袁梦在沙发上坐下来,袁梦给她倒了一杯茶。“怎么突然想转到这边来,这么折腾不是对伤口不好吗?”
幸若水撇撇嘴,小手一挥。“别提了。都是鹰长空那些烂桃花惹的祸,他的老情人从国外回来了,想把他抢回去,天天这么纠缠。我们没办法,只好转院。”
袁梦听她的说法,忍不住笑了,但脸上有担忧。“可这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他们能转院,人家也能跟着过来。
柳眉拧了拧,也挺苦恼的。“没办法,只好赶紧结婚,断了她那点念想咯。说来说去都是鹰长空不好,他要是不解决好,我让他当光棍儿去!”
袁梦笑出了声音。“让他做光棍儿,你舍得?”
“那有什么不舍得?男人,街上随便一抓就一把,反正我也不差,是不是?”明明是开玩笑,她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口不对心。他要真跟别人去了,你哭都没眼泪。”
“他敢?他敢我就——”她手一挥,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做完了,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这咔嚓的是脖子还是下面,得好好考虑!
袁梦只是笑。过了一会,又说:“说认真的,你还是费点心思,别让人钻了空子。鹰长空的人肯定是没问题,但保不准那女的用诡计。”
“那我怎么办?我又没办法天天盯着鹰长空,也没办法天天盯着那个女人。说真的,她要是想刺杀我倒知道怎么做,可她想要抢男人,我还真没辙。”那古筝看起来还很疯狂!
袁梦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牵涉到感情是最难解决的。“说的也是。不过你们还是要好好想想,沟通好。感情纠葛所能牵扯出来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谢谢你袁梦,我知道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