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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深山,树木茂密,有的地方还有荆棘有能把皮肤割破的茅草。特种部队是非常隐秘的,所以这段路要走上三个小时才能到。也只有他们这里的兵,才能够来去自如。
袁梦心里很急,无比的焦急。路很漫长,无比的漫长。
袁梦的两条腿已经快跑不动了,厚重得像是绑了几十斤沙包。托着福安的双手也已经酸软麻木,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呼吸喘得厉害,肺里火辣辣地疼。汗水迷糊了视线,流进眼睛里很疼。
这一切,她却完全顾不上。只是机械地迈动双腿不停地跑,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快点跑到部队,要让鹰长空救若水!一定不能让若水出事的,一定不要!
好几次她都差点摔倒在地,背上的鹰福安也吵着要下来自己走。她用力打了他的屁股,喊一声“别闹”,接着往前跑。说是跑,其实是她自己的感觉,实际上她比走还要慢。她没经过什么体能训练,本来在监狱里这些年身体就损坏得厉害。要不是一个信念支撑着,她早就晕过去了。
一个不注意,踩到了一块突出的小石头,袁梦呀的一声踉跄之后跪落地在上。膝盖被石头划破,小石子甚至嵌进去了,火辣辣地疼。她忍住发热的眼眶,咬咬牙想要站起来,虚软的四肢却不愿意配合。才刚刚想起来,又跪落在地。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鹰福安终于忍不住哭了。
袁梦死死地咬住牙关。“福安,妈妈力气不够了,你自己走好不好?”
鹰福安乖乖地爬下来,牵着她的手,比她走得还要快。小孩子身体本来就灵活,他刚才又没有出力。到后来,倒变成他扶着袁梦走了,可惜他个子不够高,他还想学人家夹着妈妈走,
袁梦觉得两眼发黑,呼出的气都跟刚烧开水打开锅时的水汽一样,灼热得吓人。她觉得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可是那一抹信念支撑着,便觉得还能再撑一会,再撑一会……
“同志,这里不能进,请问你找谁?”
在被人拦住,问她来找谁的时候,袁梦觉得双眼一黑,双腿一软,就这么昏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她还是嗫嚅着鹰长空的名字,却因为声音太小了,根本没有谁听到。
“哎,同志?”
袁梦没有晕很久,因为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喊着要她醒过来。一睁眼,头却还有些晕,真的太累了,身心疲惫的感觉。“同志,我要找鹰长空,他媳妇儿被绑架了,我要找他救人!这是鹰福安,是他儿子,他来过部队的!”
很多人都认得鹰福安,门口的守卫兵也有认得他的。所以,袁梦这才能够通过身份登记进去。
袁梦庆幸自己身上还带着身份证,也庆幸古筝没有把她的东西都搜刮去。她被人带进了接待室,说让她在这里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西山,天色都暗了下来。可她要等的人,还完全没有踪影。
幸好有人带他们去吃了饭,否则非饿晕过去不可。他们还叫来了军医,替她处理了腿上的伤口,上了药,这伤口总算好多了。
只是见不到鹰长空,袁梦的心就跟被扔到了烧热了油的锅里翻炒一样,火辣辣的疼着。等得差点没忍住又要掉眼泪了。
……
这一次演习至关重要,为了这场演习,大家都忙了很久了。鹰长空更是一个多月没见到媳妇儿的影子了。他一心想着等演习结束了,一定要好好在家陪陪媳妇儿。
军事演习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斩首行动已经取得了成功。对方四分之一的营区还没开出战区,就已经退出了战场。但在战场之上,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轻言胜败,虽然他信心十足!
带兵打战,关乎无数人的性命安危,一定要信心十足,却不能过于自大。
眼前摆着地图,黝黑粗糙还有伤口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来划过去。寻思着怎么样才能插到对方的心窝子里去,摧毁他们的指挥系统。
黝黑的眸子锋利如鹰爪,犀利地从地图上寻找出一个个要害之处……“来人!”
马上有人过来听命。
鹰长空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一番交代。端的是沙场秋点兵,千般豪迈,万般气概。他的语速极快,也亏得那人能听清楚并且记住。
“是,首长!”那人领命而去。
鹰长空对着地图,继续沉吟思考。抬手揉一揉眼睛,有些干涩。为了这一场仗,有几天没睡好了。等演习结束,一定要搂着媳妇儿好好地睡上一天一夜。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匆匆而来。“报告!”
“进来!”鹰长空维持着弯腰俯看地图的姿势,就连手里的笔都没有停下来,更没有抬头看一眼。
“报告,首长!”来人是他的警卫员蒙政。他看着鹰长空,有些欲言又止。
鹰长空分神看他一眼。但只是一眼,又看回他的地图。“说。”声音是冷的,有着让人不容拒绝的气势。
“首长,你家里传来消息,嫂子被人绑架了!”
鹰长空手上图画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猛地抬起头来,眉头一拧。“你说什么?”
“嫂子被人绑架了,绑架的人是古承泽的女儿古筝!”
鹰长空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断成了两截。“什么时候的事情?”古筝居然回来了!该死的!
“4个小时前!因为正在进行军事演习,外界消息传递进来……”蒙政没有把话说完,但谁都明白。
鹰长空思考了一会,将手中笔的残骸一扔,大步冲出了营帐,直奔司令部。“报告!”
“进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你过来看一下。”
鹰长空却没动,啪的敬礼。“报告,我请求退出本次军事演习!”
正在看地图的人顿了一下,随即死死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请求退出本次演习。我的妻子被人绑架了,我要去救人,我要退出演戏!”
“胡闹!我们平常怎么说的,演习也是一场战争,战争中是可以随便退出的吗?既然你能够得到这个消息,通知你的人自然会去救人。收回你刚才的话,给我好好地将演习做好,打一个漂亮战!”手里的东西,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怒火万丈。
鹰长空不为所动,这些他都懂。“这一场战争有很多人能够替代我的位置,就算没有我,这场战争也可以赢。但我的妻子能够依靠的人只有我一个,我必须去救她。如果我连我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护国家和人民!”
也不需要批准,他话说完,转身就冲了出去。
“来人,给我拦住他!越来越不像话了!”
然而,那是利刃。敌人在他们的地盘上也不敢妄想能把他拦住,更何况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谁还能阻拦他半分?
鹰长空开着他的悍马飞驰而去,脸色阴沉得吓人。就是在战场上面对最可恶的敌人,他也不曾有这样可怕的眼神。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拨打妻子的电话,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居然打通了。“古筝?”
“喂,鹰长空,我是袁梦!”
“袁梦?”鹰长空微微皱起眉头。“若水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古筝绑架了我和福安,用我们来交换若水。就在那个星海公园的门口,若水被他们带走了,他们还要给若水注射一大针筒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古筝带了很多人,开了很多辆车。鹰长空,你快去救她吧!我通知了你妈妈,谭佩诗,还有一个叫轩辕什么的。”像是终于找到依靠似的,袁梦哭了起来。
“你人在哪里?”鹰长空并没有乱了心神,他是越着急越能冷静的人。
“我们在你们部队的接待室。你不用管我们的,你快去救人吧。”
“你们在那等着,我让人去找你们。这些日子你们就留在部队里,哪里也不要去!”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再拨通勤务兵的电话,让他安排袁梦母子在部队住下来。
部队是最安全的地方,袁梦和福安在那里是最好的!在这一刻,鹰长空突然后悔没有让若水随军!等事情结束,就算再自私,他也要把她绑到部队里来!
对勤务兵交代完了,他马上拨轩辕麒的电话。他心里暗暗庆幸袁梦有通知轩辕麒,那么他应该已经在追查了。“喂,有没有进展?”
“已经有眉目了,但还没有找到确切地点,我们正在缩小范围。古筝发现了戒指上的追踪器,所以把戒指摘下来,将我的人引开了。”轩辕麒也没料到,古筝居然兵分数路,让他们很难判断幸若水在哪一路。不止如此,还派人在中途围追堵截,拖延他们!
古家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鸟!
鹰长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眼神像是一把杀人的魔刀一样犀利。
……
幸若水嘤咛一声,意识慢慢地苏醒过来。只觉得头有些疼,最疼的却是脸。
也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更不知道身在何处。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被狠狠地甩了几个耳光子,被踹了几脚,因为脸和身体都在疼。
在睁开眼的时候,幸若水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身下冰凉的地板已经感觉不到冷了。也就是说,她被带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缓缓地坐起来,却发现身体绵软无力,连坐起来都很困难。她死死地咬着牙,用尽力气拖动身体,直到靠近墙壁,才慢慢地坐起来。就这么点动作,她已经气喘吁吁,一身大汗。
幸若水环视着四周,发现这是某个房子的客厅,但应该是废弃或者已经久不住人的房子,因为地上全是灰尘。或许,这不是普通的住房,而是有某种特殊用途的,所以结构有些奇怪。
大门紧紧地关着,光是从窗户照射进来的。窗户不大,开得也有些高。从窗户看出去,是满眼的绿色,好像是树林。也就是说,这房子在郊外,就在树林里。
她被注射了药物,否则这个地方是关不住她的。也是明白这一点,古筝才会给她注射东西,现在也才会放心地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从光线的颜色和强度看来,天色已经是傍晚了。她全身软绵绵的,肚子也饿得厉害,还有种恶心的感觉。腹部有些疼,应该是被人踹了的缘故。最难受的,还是这种四肢酸麻的感觉,不疼,但是比疼痛还要难受!她必须死死地咬着嘴唇,才没有呻yin出来。她知道,一旦古筝知道自己醒了,折磨就开始了。
这一刻,幸若水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怀孕。否则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许根本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以古筝的仇恨,如果知道自己怀孕了,肯定会生生打到流产为止。还好!也许孩子也是知道有这个劫难,才迟迟没有找上她。
幸若水胡思乱想着,突然灵光一闪,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随即她颓然发现,手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唯有长期戴戒指在手指根部留下的一个圈,还有戒指被强行摘下来刮出的血痕。也对,古筝不会蠢得不去搜查她身上有没有追踪器的。
叹了一口气,她静静地靠着墙,抹着眼睛看着窗外。福安和袁梦应该安全了吧?不知道长空得到消息了没有,他一定急坏了吧。
就在这时,哐啷的一声,大门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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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矛盾的,我很想把上校塑造成一个国家为先的军人,但我最终还是自私了,让他当了一回爱美人的昏君。
至于古筝,大家想看她什么下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