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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对方已经看到她了,并且已经面带笑容迎了过来。
“若水,许久不见。”顾真真柔柔一笑,十分真诚。
幸若水觉得她可真厉害,有过那样的纠缠,再见却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重逢似的。然而,人家没有给自己什么不好的信号,她自然也不会拉着脸。“是啊,很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顾家被查了,虽然说不到家破人亡的境地,但地位一落千丈,已经大不如前。
“挺好的。”顾真真依旧笑得甜美,视线落在她的腹部上。
幸若水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开一步。但只是想,并没有动。
“哎呀,你怀孕了!看这肚子,好像就要生了呢,恭喜了。”顾真真似乎还想摸摸她的肚子,但手伸出来了,又改而收回去摸摸自己的鼻子。
幸若水回以淡淡的笑容。“谢谢。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先走了,再见!”她最怕有心机的人,所以如非必要,一般都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多有接触。
点点头,幸若水闪身而去。
顾真真倒没有为难。只是在她过去之后,回过头来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幸若水一直到坐进车子里,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她是不会这么紧张的。可是……摸摸肚子里的小家伙,感受着掌心下的力道,她心里便软和起来。她刚才很紧张,她害怕顾真真会伤害自己的孩子。怀着孩子,自己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车子发动了,幸若水却有些怔忪。脑子里闪过梅彦婷质问自己的画面,又闪过顾真真迎面而来状似好友的画面,心里有些怀疑:难道,关于许安的事情,是顾真真告诉梅彦婷的?如果是她,她有何居心?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结论来,于是摇摇头,暂时将这些忧虑驱逐出脑海。任由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那张刚毅的脸,充满了脑海。
不过是三天不见,幸若水却觉得好像很久不见了。车子飞驰在路上,她也恨不得生出双翅膀来,马上飞到他面前。脑子里,竟是他看到自己回家是可能的反应,想着便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几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心里的思念和期待,就不觉得长了。回到部队,天都已经黑了。
幸若水才刚回到家门外,便看到灯亮着,脸上顿时就绽放开笑容来。推开门,大声地喊:“老公,我回来啦!”
厨房里响起关炉子的声音,下一秒那高大挺拔的声音已经出现在眼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转了几个圈。“媳妇儿,想死我了!”
弯腰将她放下来,低头就寻着她的唇,像是几辈子没见到似的,狠狠地吸吮,弄得她都有些疼了。一条强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身体越压越下,像是要把她压在地上就地正法似的。
幸若水被他的热情整个的覆盖起来,虽然嘴唇被啃得生疼,却也不闪躲,反而把一双玉臂缠到了他的脖子上。嘤咛出声,承受着这几日小别的思念和激情。
终于,鹰长空不甘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重重地喘息,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若水怀孕已经七个多月了,已经不适宜再有房事。
幸若水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若不是顾忌肚子里的孩子,她真的不愿意他这样忍着。“要不,我用手帮你?”
她提议道,脸红得跟火似的。
鹰长空看到媳妇儿花儿一样好看的脸庞,只觉得好容易忍住的**又要倾泻而出了,就跟一只困不住的猛兽。虽然舍不得媳妇儿这样,但真的是忍不住了。
当幸若水帮他纾解完**,整张脸都跟煮熟了似的,红得吓人。所有在衣服外看得到的部位都红彤彤的,就跟一个西红柿似的。
鹰长空伸出手一摸,灼热滚烫,跟用火烤了似的。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又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他的媳妇儿是最纯洁可爱的女子。
“我、我去洗澡!”幸若水嗫嚅一声,转身落荒而逃。偏偏她身体笨重,说是逃,其实还是满满的移动。
鹰长空很想跨过去,将她重新揽入怀里。可是想到媳妇儿的脸红成那样,再闹她就要血管爆裂了。到底忍住了,没动,看着她进了浴室。
站了一会,又想起,媳妇儿没带睡衣进去。贼兮兮的转着眼珠儿,洗了手,去卧室给她拿睡衣。
果然,幸若水洗完了。才愕然想起,没带睡衣进来呢。平常还是他帮忙洗的澡,也慢慢的习惯了。可是给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真不敢喊他进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围一条大浴巾就出去,浴室的门就被敲了敲。
“媳妇儿,我给你拿睡衣来了,快开门吧。”
这声音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可幸若水觉得刚降下去的热度又升起来了。
“媳妇儿,快开门。这虽然是夏天,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容易感冒呢。”
幸若水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扭捏了,孩子最重要。好歹穿戴整齐出来了,鹰长空已经做好了最后一道菜,正在装饭呢。
“媳妇儿,快坐下吃饭。”鹰长空把媳妇儿扶到椅子里坐下来,讨好的把碗和筷子塞到她手里。
幸若水也真的饿了,又是丈夫的手艺,吃得格外的香。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于是,饭后,鹰长空没回去训练,扶着媳妇儿去散步。医生说孕妇到了快生产的时候,一定要多走动,这样有助于顺利生产。他可是谨记这一点,每天只要有空就扶着媳妇儿去溜达。
幸若水想起梅彦婷和顾真真的事情,就跟鹰长空简单说了一下,顺便还说说自己的疑虑。“你说,会不会是顾真真她还没放下?”
鹰长空看着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的想着。他不喜欢随便下结论,所以一般不会说“应该是吧”这样的话。
幸若水看他不回答,又说:“我好像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许真的是巧合,顾真真未必就这样坏。
鹰长空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她的脸。“小心些总是好的,我可不愿意你和孩子有一丁点的差错。你放心吧,我会让人好好查一查。”胆敢伤害他的媳妇儿和孩子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幸若水娇笑。“我不担心的。我住在特种部队里,谁也伤害不了我,我才不害怕。我只是担心如果真的是她,会又像古筝那样拿我亲近的人来作为威胁。”
无论如何,她不愿意自己关心或者关心自己的人受到伤害。
鹰长空拥她入怀,下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顶。“放心吧,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如果真有这回事,不管拿谁来威胁,他傻乎乎的媳妇儿都会去涉险的。
幸若水浅浅低笑,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只要听着这个声音,她就觉得心里异常的踏实,就算有人告诉她天下一秒要塌下来她也不害怕。
走了大概有大半个小时,幸若水便累了,一直在打哈欠。
“回去睡觉吧。”鹰长空微微笑,看着她那睡眼朦胧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幸若水掩嘴打哈欠,点点头。“好。”
鹰长空得到她的允诺,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来。自从怀孕之后,她的体重增加了不少,但这重量对她来说依然不算什么。
幸若水惊呼一声,紧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平常她不会惊呼的,主要是如今睡眼朦胧,脑子还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待反应过来,看到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看着他问:“重不重?”
鹰长空俯身亲她一下,迈步回家。“你这点重量,对我来说跟重完全不沾边。再重一倍,我也还能轻松抱起来。”
幸若水撇撇嘴。“那我不成肥猪了?我才不要呢!”
“我的媳妇儿就是再胖,也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胖子。”
幸若水呵呵地笑,但实在困了,便把脸贴在他的颈间。感受着他迈步的上下颠簸,她越发的昏昏欲睡。等到家的时候,她几乎睡着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鹰长空替她脱了鞋子,换了睡衣,放在床上躺好。只见她一声嘤咛,蹭了蹭冰枕,然后便沉沉的睡去。
他俯下身来,默默地看着她粉嫩的脸。即便怀孕,她的脸上也是光滑细腻,并没有长什么斑。不过腰和腿确实粗了一些,还挺明显的。还有胸围,也明显见涨了。
鹰长空亲亲她的眉心,微微地笑着。只是这样,便觉得身体里的骚动又可恶的叫嚣起来。他懊恼的低吼一声,走进了浴室里。
三天小别之后,夫妻两相拥而眠,俱是心满意足。
幸若水夜里又抽筋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嘤嘤地哭。
鹰长空又是揉又是捏,还要轻声细语地哄。待不抽筋了,爱怜地看着她抽抽小鼻子,蹭了蹭枕头又沉沉地睡去。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一笑。怀孕之后,她倒越发像孩子了。每次抽筋都能嘤嘤地哭,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有时候碰到哪里疼了,也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睛里似乎要流出委屈的水来。
这样的若水,此生恐怕只有自己能看到。这么一想,便觉得心里异常柔软,异常的满足。看着她柔美的容颜,只恨不得将这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搬到她面前来,只为她的一个笑容。
幸若水第二天赖床了。鹰长空起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搂着他的脖子,老公老公地喊着撒娇,可是困得厉害眼睛也没睁开。
惹得鹰长空低声地笑,初醒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磁性,又有着说不出的宠溺。
幸若水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心满意足地伸着懒腰,舒服得直哼哼。伸完懒腰,抱着凉被,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似乎魂魄还没从周公那回来。
坐了大约有十分钟,才因为咕咕叫的肚子而不得不起来洗漱。她饿着了没关系,可不能把小家伙给饿坏了。摸摸肚子,笑着道:“宝宝乖,妈妈这就起来,喂你吃好吃的!”
餐桌上压着字条,上面是上校龙飞凤舞的大字,一如他的为人桀骜不驯。古人所说“字如其人”,果真不假!
从锅里把早餐端上来,有她喜欢的香菇鸡肉包,有瘦肉粥,还有一小碗云吞。这些都是她喜欢吃的,做得极其的精致,是她熟悉的手艺。
坐在餐桌旁,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窗外的翠绿,幸福得全身的骨头都懒起来。
这早餐还没吃完,李君就过来了。“我说若姐,刚才从窗外看你那样子,就跟一只猫似的,全身上下都透着懒味儿。”
幸若水呵呵地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她最近确实越来越懒了。有时候还不想下厨,就等着上校回来给她做晚饭。也亏得他不会生气,甚至没一点想法。依旧是乐呵呵的,说让老公来伺候媳妇儿!
“你可算回来了。我听我老公说,你不在的这几天,队长死命死驯他们,大家都脱了一层皮。前天我老公回来问我,嫂子什么时候回来,嫂子再不回来,你以后就看不着你老公了。”想到当时何靖文的表情,李君也忍不住笑了。
幸若水挑挑眉,做了个鬼脸。她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告状”了。她的上校想她而她不在身边,就会把怨气都撒到他们身上,把他们当机器人似的训练,美其名曰——舒服太久了,欠操!
幸若水不在的这几天,李君也闷得厉害。她虽然为人和善,跟左邻右里关系也都挺好的。可再好,那比起她和若水的关系还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三天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