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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若水不在的这几天,李君也闷得厉害。她虽然为人和善,跟左邻右里关系也都挺好的。可再好,那比起她和若水的关系还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三天没在一起家长里短了,这不聊得都忘形了。
“若姐,我想问你个事。”李君看着她,脸红红的,似乎是什么不好开口的事情。
幸若水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突然间就灵光一闪,大概猜到她想问什么了。于是嘿嘿的笑着,倾过身去凑近她的脸,一脸的促狭。“你是不是想问,怀孕的时候能不能同房吧?”
刷的一下,李君的脸就成了西红柿,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若姐,你真坏!”
幸若水当初也是不好意思的,可是已经半年过去了,再害羞也有些习惯了。伸出手,拍拍她的肩头。“别再红下去了,小心血管爆裂。这个医生应该有交代的吧,你们夫妻两没听吗?”
“他听了,我没听。”李君当时不好意思,所以没听。“他说,医生说三个月过了就可以了。可是我不放心,所以……想问问你。”
幸若水不再笑话她,寻乐趣也是要适可而止的。“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能同房,中间是没问题的,不过要悠着点。”
李君低着头看地板,半天也没吭声。
两个人一起做了午餐,吃饱喝足又去楼下散步。结果两个孕妇体力都不好,走了半个小时就困得厉害,只好回去睡觉了。
幸若水醒来,是被敲门声给弄醒的。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好一会也没反应过来。
来的人是梅彦婷,她有些意外。
“昔梦姐。对不起,吵醒你了。”经过昨天的事情,梅彦婷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得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说话也不像平常一样大声活泼。
幸若水吸一口气,道:“进来吧。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一早。去医院看了陈善,就过来了。”梅彦婷昨夜一夜没睡好。她离开之后,越想就越害怕。她担心幸若水会把自己的过往那些不好都告诉陈善。她想给幸若水打电话,却又不敢,还担心电话里有窃听器什么的。总是是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把自己给吓坏了。
于是一大早起来,又是撒娇又是撒泼,愣是让陈善派人把她给接来了。
幸若水哦了一声,给她倒了一杯水。梅彦婷不出现,她都一时忘了昨天的事情。“陈善的腿受了伤,有几个月可以休息了。你们夫妻两,也总算可以守在一起几个月。乐观里想,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只希望陈善的陪伴,能够将梅彦婷的一些不安定的因素给安定下来。只有这样,两个人的日子才有可能过得更加的好,也才能走得更远。
“我也是这么想的。”梅彦婷对着她笑得灿烂,有些讨好的味道。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欲言又止,想开口却又担心结果。
幸若水看出来了,却不点破。这也算是她发泄心里不满的一种方式吧,她对梅彦婷有些失望。
一时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幸若水干脆把自己缝制了一半的小肚兜给拿出来,接着缝制。这是她给孩子做的,学着电视里的那些打扮得跟金童似的小娃娃的装束。倒也不是一定要这么穿,一半是想着能打扮出电视里的效果,一半是打发时间。
梅彦婷看她专注地绣东西,就更加不敢说话了。看着她灵巧的手,几次张嘴,最终却没发出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梅彦婷总算是鼓起勇气了。“昔梦姐?”
“嗯?”幸若水应了一声,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去专注地看着手下的针线。“有话就说吧。”
梅彦婷吸了一口气。“昨天,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我就是脑子一时发昏,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糊里糊涂就去找你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一次。”
幸若水叹了一口气,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来看着梅彦婷脸上的不自在。“彦婷,你并没有怎么对不起我。你昨天那样问,我心里却是难受,因为我很失望。我一直认为,许安的消失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是一件绝对的好事。可是你一听人说是我害了他,便急匆匆的来质问我,这让我非常非常的失望。我不能说我对你多好,但认识以来,我从来没做过对你不好的事情。我自认为,我对你算不错的。”
“对不起。”梅彦婷呐呐地道歉,又去抓住她的手。“昔梦姐,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一直都知道的。我、我就是脑子发热,没想那么多。”
幸若水淡淡一笑,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你不需要向我说对不起。你真正对不起的人,是陈善,还有你自己。陈善虽然没能给你荣华富贵,却给了你百般的宠爱和千般的好。来到Z市之后,你摸摸自己的胸口问,你是不是过得轻松多了快乐多了?你遭遇了许多的不幸,所以我怜惜你,真心把你当我的妹妹来看待。来到这里之后,你很少在我面前提起许安,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你把他藏得这么深!他有什么好,值得你放弃现在的幸福吗?”
“不值得的!”梅彦婷急得哭了。“昔梦姐,我真的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我没有想着许安。就像你说的,陈善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想着许安呢!”
幸若水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无声地叹一口气,伸手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发。“彦婷,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任何事情。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它虽然不是锦衣玉食,却也算是安安稳稳。许多人一辈子努力,也求不得这一份安稳度日,你要明白它的珍贵!你羡慕我和你姐夫在一起幸福,但是你却不明白,我们的幸福与我们的钱没有关系,与他们家的地位权势也没关系。仅仅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爱着对方,都愿意去珍惜对方的好,去包容对方的不好。我不擅长当说客,却还是希望你能听得懂。”
“昔梦姐,我知道的!我明白的!”梅彦婷抓住她的手,似乎抓着的是对她很重要的一个东西。
幸若水微微一笑。“我也希望你明白了。我还想你记住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注定幸福,也没有谁注定不幸。想要幸福,那自己就得努力,努力去学,努力去做。”
“昔梦姐,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向你学的!”
“我身上没什么好学的。用心去体会,生活会教会你这些的。”任何人的一面之词都不足以成为真理,生活才是最有资格的老师。
“嗯!”梅彦婷直点头。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时间差不多了,梅彦婷就要回医院去照顾陈善。临走时,扶着门,回头对幸若水说:“昔梦姐,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跟陈善说?”
“好。”幸若水本来就没想过要跟陈善去说。
“谢谢你,昔梦姐。”
陈善的腿好得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他回到了市里,夫妻两总算是过了一段相伴的日子。听说日子也是蜜里调油,幸福得很。
幸若水的肚子已经大得看不到双脚了,上下楼梯都特别困难。上的时候还好一些,下的时候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踩空滚下去。
鹰长空每天都不放心。她下楼散步,李君扶着也不放心。说万一不小心踩空了,李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根本拉不住她。
幸若水知道他说得也在理,可是家在楼上,难道要跟楼下的人换吗?人家肯定愿意的,可是她不愿意。她家装饰得多好啊,哪里肯让给别人。“那怎么办?要不我每天就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好了。”
她有心逗他,知道他肯定是不同意的。他谨遵医生的叮嘱,一定要多多运动,不要闷在家里。
为此,鹰长空干脆跟大队长吵了一架,争取到了每天午饭回来吃,吃完了可以陪着媳妇儿去溜溜。虽然被大队长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是只爱美色不思进取的孬种。他一点也不在乎,只要大队长吼完了能准许他的请求就行。
就这样,鹰长空中午和傍晚,只要不是出任务,都会扶着媳妇儿遛弯。
眼看天气慢慢的没那么燥热了,已经进入初秋。转眼间,已经是十一黄金周了。在中国,这是一个大假,却也是最不合适出门的时候。
幸若水大着肚子,也不方便出门去旅游。只是数着手指头,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马上就可以看到小家伙了。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
杨紫云为了照顾她,特地从B市飞了过来。大包小包的带着,都是爷爷奶奶和太爷爷为小家伙准备的,应有尽有。“大孙子,赶快跟奶奶打个招呼!”
这东西一放下,杨紫云就直扑她的肚子而来。一双在她的肚皮上摸来摸去的,小家伙也赏脸,居然也动得厉害。
幸若水被孩子踹啊踹啊的,虽然不疼,但是这么一直动也会不舒服。但是看孩子奶奶那兴奋的样儿,也不好阻止她。毕竟她就这么一个乖孙子,当宝贝似的想着也是正常的。
“妈,爸和爷爷都还好吧。”
杨紫云终于摸够了,也怕孩子动得太厉害不好,总算是停了下来。听儿媳妇问到老爷子,想到家里那老顽童似的人,忍不住唠叨两句。
“好着呢。你爸还是老样子,忙得紧。爷爷啊,现在有曾孙子了,每天乐呵呵的。说起话来都爱用吼的,显示他肺活量多好似的,越来越像个孩子了。古人说返老还童,果然不假!”
幸若水掩着嘴笑,心想:妈你自己也是个老顽童,还好意思说爷爷。不过,她聪明的知道,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这说明爷爷很健朗,那是好事啊。”
“四世同堂啊,这是多少人奢望而求不得的,难怪他每天都乐不可支。”杨紫云又摸摸她的肚子,说,“乖孙子,等你出来了,每天揪太爷爷的胡子玩,好不好?”
幸若水再次忍不住笑了。
紫云的到来,为若水分担了家务。鹰长空也放心了很多,毕竟有个人时时刻刻看着媳妇儿。
就在预产期越来越紧,眼看还有一个星期多两天,幸若水就要住进医院待产了。鹰长空接到了任务,无声无息的就不见人了。
幸若水不知道孩子出生的时候他能不能赶回来,想着,心里便有些失落。虽然知道不该这样的,也早就想过自己生产的时候他也许不在身边。可天下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生产的时候,孩子的爸爸能够陪伴着?
“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回来了。等你生产那天,肯定能看到他。”杨紫云也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她的心情。
为了安全起见,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幸若水就住进了医院。主要是杨紫云坚持,这是他们家的金孙,马虎不得。
幸若水讨厌医院,一直都不喜欢空气里那股苏打水的味道。但这次进医院,却与以往不同。不再是生离死别,也不再是病痛折磨,而是一条美好的生命将诞生到这个世界上来,一起为这人世间的美丽增添色彩。
幸若水每天都盼着鹰长空能够突然出现,盼得脖子都成长颈鹿了。
这天,杨紫云回家去准备晚餐了,幸若水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秋叶飘落,秋风微凉,竟陡然生出一丝伤感来。思及不知道身在哪里做什么的丈夫,心里很担忧,又有些怨他,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出任务呢!虽然知道那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却还是想要做一回不讲理的人。这辈子就这么一次生产,难道不该任性一下么?
用力地吐出一口气,摒弃那些纷乱的想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