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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会亲手做蛋糕给大家吃,然后带大家一起去玩,拍好多好玩的照片,好不好?”
“好!”呼啦啦地鼓起掌来。
“幸老师,我们一定会考第一的!”庄寓棋带头喊一声,其他的小朋友马上响应。
“那就乖乖地早读,好好地复习,然后考个好成绩。老师在这看着,开始吧。”她在讲台上坐下来。
班长带头读第一句,孩子们马上就开始大声地朗诵,好像读得越大声就考得越好似的。
庄寓棋小朋友在课桌下,偷偷地按手机。他不要幸老师走,爸爸一定有办法的!
接下来的一整天,孩子们几乎都缠着幸若水。数学老师在教室待了一会也受不了,急忙跑办公室去请若水过来,她镇不住那帮情绪激动的小朋友。
最后一节课结束,庄寓棋小朋友再三确认她明天会来学校,才依依不舍地往校门口走,还一步一回头。
幸若水看着他离开,怔忪了许久。
回到家,傅培刚从部队回来了。正在陪小家伙玩,热热闹闹的。
谭佩诗不停地看她的脸色,幸若水就知道,佩诗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你和轩辕都劝我继续请假,是因为你们早就知道了?”
“是啊。我们都怕你才刚好起来,又被打击得趴下了。”谭佩诗搂住她,两个人的脑袋贴在一起。
幸若水感动地蹭蹭她。“我没那么脆弱。”只要长空好好的,她便不怕这些牛鬼蛇神。
……
晚上,幸若水睡下了。
傅培刚与谭佩诗在一场持久的运动之后,身体贴在一起聊天。
谭佩诗戳戳傅培刚的胸膛,笑着说:“老公,我现在觉得我们真是太幸福了。”他们的婚姻算是顺顺当当的,两个人感情也深。
“是啊,没有对比不知道。我真希望事情能早点解决,队长尽快回到部队。到时候我们就去申请随军,你和嫂子一起到家属区去住,那里的人比较单纯也比较安全。”至少,苍唯我那样的人想把人带走是不可能的。
谭佩诗重重地叹一口气,在他怀里转过身来,有些黯然地看着天花板。
“我就不明白,若水和队长在一起多般配啊。虽然若水离过婚,但是她心地善良脾气也好,这样的儿媳妇是求都求不来的呀!难道家世背景真的就那么重要吗?是不是只要家世背景后,哪怕对方是一个人品卑劣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无所谓啊?”
越说,她就越觉得气愤。也只有若水能忍,要是换了是傅培刚的父母敢这样子对她,她就开骂了!
傅培刚无奈一笑,越是显赫的家庭,越是在乎面子和利益。“我们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是永远也不明白的。就好像有的男人会家暴,我们当兵的就无法理解,因为在我们心中媳妇儿就是个宝。”
谭佩诗被他说得都想哭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活在蜜罐了。抱住他精瘦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蹭啊蹭啊。“傅培刚,你真好!”
傅培刚被她无意的动作利撩拨得腾地就起火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展开另一轮运动。
待一切终于结束了,谭佩诗已经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锻炼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能跟上他的体力,如果做得狠了,她还是没出息地晕过去。
傅培刚穿上裤子,用被单包着将她抱进浴室里清洗身体。在经过客厅的时候,他停下脚步,眼神犀利地看向阳台。过了一会,又无声地叹一口气,走进了浴室。
两个人洗干净回到床上。傅培刚搂着媳妇儿,想着阳台孤单的人,心里也堵得厉害。
幸若水用报纸垫着,就这么坐在阳台上。天空一片漆黑,铺天盖地的像朝着自己就这么压过来,让人呼吸不畅。
傅培刚和谭佩诗出来的时候,她听到了,但没敢吭声。虽然没有看他们,但是幸若水知道,他们一定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情事。
以前,她每次听到关于房事的,都会羞得脸红耳赤,不敢多听。可如今,她多渴望也可以在这样的深夜里,跟长空在床上炽热地纠缠。她心里多后悔,他那么多次的求欢,都被她拒绝了。
如果曾经彼此相熟,那么至少在这样孤单无助的夜里,可以想起那种火热。至少在将来分开以后,仍能过回味当初的美好。
长空,此时此刻,你好不好?
看着漆黑的天空,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这无人的深夜里,眼泪才敢放肆地掉落。
她就这么一直在阳台里坐着,整个人像小动物似的缩成一团。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到床上。
一夜,无眠。
……
奇怪的是,第二天那个宣传栏上没有出现那些东西。
幸若水一到学校,就被校长叫进了办公室。说那些家长主动打电话来,不要求换老师了,说孩子们都喜欢她。上面的人发话了,继续聘用这个老师!
幸若水走进教室,看到庄寓棋小朋友对她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才恍然大悟。对于这个小屁孩,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过去,摸摸小朋友的脑袋,弯下腰对他说:“以后这样的事情要先问过老师才能做,知道吗?”
“报告老师,我有问我们家首长,他说可以做,那就没问题!”咧着大白牙,高兴得不得了,幸老师不会离开了!
幸若水轻轻地给了他一个毛栗子。
庄寓棋小朋友挠挠被打的地方,眉头也没皱一下,还是咧着白牙。
幸若水在讲台上坐了一会,不小心就睡着了。这些天她一直在做噩梦,都是整宿整宿没睡,脑子都是一团浆糊。不过是一个多星期,她就消瘦得不成人形。她的身体状态不乐观,只靠着一口气在撑着。佩诗不停地给她炖补汤,吃得她想吐,可还是没有作用。
她的伤在心里,只有那一剂心药才能治好,其他的一切都是白费。
幸若水趴着睡得香甜,孩子们的朗读声,成了最好的催眠强。人是很奇怪的,有时候一点儿声响都能让你不成眠;但有时候,闹哄哄的你反而睡得很安稳。
而此刻,熟睡的她丝毫不知道,有一个人正踏入教室,眼中带着恶意。高跟鞋有节奏的声响,被孩子们的朗诵声给掩盖了,悄无声息。
顾真真站在教室的门口,看着讲台上趴着的人,一口牙几乎咬碎。把鹰大哥害成那样,她倒悠闲!
顾苗苗的哭闹,爷爷和叔叔婶婶的眼光,她都不在乎!
她唯一在乎的是,这个像钉子一样长在鹰大哥心里的人!为了她,鹰大哥居然以身犯险,现在还在重症监护病房里,还没有脱离威胁!
幸若水,你何德何能!
一些孩子发现了这个眼神很可怕的人,一些孩子则还在专注地朗诵。庄寓棋则悄悄地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这个人是要欺负幸老师的!
顾真真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孩子,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幸若水身上,因为她有满腔的恨与怒火。她的手缓缓地握成拳头,因为此刻她非常想打人!打这个配不起鹰大哥却缠着他不放,害得鹰大哥生死未卜的蠢女人!
“啊——”就在她马上要到讲台的时候,有人狠狠地踹了两脚她的小腿,她穿着高跟长筒靴,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接着有人跳到她身上,抡起拳头死命地揍她。
“揍死你揍死你,让你再欺负幸老师,揍死你!”庄寓棋小朋友骑在顾真真身上,不停地抡起拳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还有两个小朋友听到他念叨,知道这人欺负幸老师,跑过来帮他按着顾真真的手脚,连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
庄寓棋年龄虽小,但是他自小就练习军体拳,还被他爸爸爷爷当兵来练,那拳头可不能小看。
其他的孩子先是愣住了,继而心有灵犀地开始呐喊助威。他们不管那么多,只当是一个游戏在看了。
幸若水就是被这一浪高过一浪的助威,还有班长宋灵摇醒的。抬起头,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好一会,她才发现孩子们都站起来了,正看着一个地方,嘴里整齐划一地发出“揍她揍她”的声音。
霍地站起来一看,发现庄寓棋小朋友正骑在人家的身上,抡着拳头虎虎生威。“庄寓棋,你在干什么?”
幸若水一开口,孩子们马上就安静下来。
庄寓棋怔了怔,也从人家身上爬下来,一点也没觉得自己错了。“幸老师,这个坏人想欺负你,我帮你揍她!”
幸若水愕然,再看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狼狈的人。“顾、真真?”
顾真真头发凌乱,衣衫皱得厉害还沾了灰尘,狼狈不堪。她喘着气,拨弄着乱糟糟的头发,看着若水的眼神几乎要吃人那么恐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幸若水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因为她差点失笑了。忙绷着脸,严肃地看着庄寓棋小朋友。“庄寓棋,马上回座位坐好!”
“是!”响亮地回答,庄寓棋回到座位上。看着那个坏人的样子,自己捂着嘴吃吃地笑。
“我们出去外面谈吧。”幸若水走在前面,先出了教室。
经过庄寓棋的座位,伸手给了他一个毛栗子。虽然孩子是为了维护她,这份心意难得,但是打架是不对的!等下要好好教育这个小毛头!
庄寓棋咧着白牙,一点也不在意。对于他来说,幸老师的毛栗子和亲吻一样,都是他喜欢的!
顾真真随后经过的时候,小朋友腾地站起来,晃着小拳头,张牙舞爪的。“你要是敢欺负幸老师,我还揍你!揍死你!”
顾真真气得要伸手逮住他,好好地回揍一顿。
“顾真真,他只是个孩子!”幸若水急忙忙地回头,伸手拦住她。
顾真真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然后缓缓地眯起眼睛。这个该死的小屁孩,等放学了再慢慢收拾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校园操场边上那棵大树上。那是一棵香樟树,即便冬天,依然是枝繁叶茂。
刚刚站定,顾真真抬手就一巴掌甩过来。
幸若水伸手去隔开,但还是被她长长的指甲划过,在颧骨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血丝。“顾真真,你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人。”
“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你!”顾真真咬牙切齿,不再戴那温和的假面具。
幸若水冷笑一声。“为什么?就因为你肖想我的男朋友不得,所以想杀我?顾真真,你不觉的这太可笑了吗?”
“他是我的未婚夫!别忘了,我们已经订婚了!现在你要是再缠着他,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
幸若水想起,那一场盛大的订婚典礼,心口抽疼了一下。“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么幼稚地宣言的话,那么请恕我不奉陪。”
幸若水抬腿就走。长空说过,她要远离顾家姐妹。
“幸若水,你就是一个扫把星,煞星!你害死了你的父母,现在又要害死长空!就是因为你,他孤身一人想要冲出鹰伯父的包围圈,被射中了心脏,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加护病房里!如果今天他再醒不过来,那他就永远也不会醒来了。幸若水,如果他死了,那一定是你害死的!幸若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克星!”
顾真真声嘶力竭地吼,如果鹰长空死了,那么她想要的幸福就没有了。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如果她没有出现,苗苗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那么鹰长空一定是她的!
幸若水浑身一震,怔忪地,慢慢转过身来。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刚才说什么?长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