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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唯我离开云天别墅,开着车到了市里的一栋公寓楼下,直奔十八楼的某套房。
他还没到门口,门里的人听到脚步声,就已经把门给打开了。像一个等待君王的妃子,恭候着他的驾临。
“来了。”如明月淡淡地笑着关上门,转身替她脱去外套,挂到一旁的架子上。
苍唯我真像皇帝一样,往沙发上一坐,长腿一伸,浑身就放松下来。
如明月将刚刚泡好的茶倒了一杯,又用杯子过了几次,不至于那么滚烫。端着茶在他面前放下,自己则在他身边坐下。她也不问,只是温柔地看着他。
鹰长空逼着眼睛。好一会才睁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一扭头看着如明月,眸色顿时加深。
如明月依旧浅浅地笑着。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扑到在沙发上。粗鲁地脱掉她的衣衫,粗鲁地直奔主题。他进入的时候,有些疼,但她早已经习惯。每一次他心情不好,都会这样粗鲁。可他来找她的时候,多半心情不好。
过了很久,男人发出一声低吼,随即瘫软在她的身上。如明月承受着他的重量,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但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不开口,只有暧昧浓重的喘息。
如明月抱住他,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也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欺骗自己,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痴恋这么多年,别人都只当她犯贱,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犯贱。可爱上了,没有选择。
过了一会,苍唯我从她身上翻开躺下。一身的汗湿,连发鬓都湿了。
如明月自动趴到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的胸口有一个圆形的印迹,是一个疤,很容易判断出那是枪伤。
苍唯我闭上眼睛,搂着她纤细的腰,也享受着此刻的安静。这就是如明月一直能够留在他身边的原因,她很安静,从不多嘴。
两个人默默地躺了一会,如明月撑起身体,低头看着他。“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苍唯我像是没听到,过了一会才嗯了一声。
如明月亲了他一下,撑起绵软的身体,连双腿都在打颤。他体力好,每次总能让她手指都动不了。但还是撑着穿上衣服,去厨房给他做吃的。
待如明月进了厨房,苍唯我坐起来,抽出一根烟点燃。叼着烟,把内裤套上,走到厨房门口斜倚着,看如明月做饭。缓缓地吐着烟雾,这一刻脑子清空,只觉得心里挺平静的。
如明月将饭煮上,转头看着门口的男人,露出浅浅的笑容,说:“我给你放水,洗个热水澡吧。”
苍唯我嗯一声,很理所当然地享受她的伺候。
如明月于是走进浴室,替他放水。拿来浴巾,又到衣柜里找来他的家居服,都整整齐齐地放好。
苍唯我将烟按在烟灰缸里,走进浴室,扒掉内裤往里一躺。
“水温还可以吗?”如明月用手探着水,问道。
苍唯我不吭声,大手一伸,把她给拖进浴缸里。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上。
如明月只来得及一声惊叫,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随即男人的唇亲在她的颈边,大手粗鲁地撕掉她的衣服。扯掉她的底裤,就直奔主题。
一时间,浴室里又掀起一波热浪。
等饭菜端上桌,已经是三个小时候,都成晚饭了。饭桌上,两个人都秉着食不语的原则。
吃过饭,就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苍唯我掌握遥控器,看的是财经频道。
如明月靠在他怀里,她其实不喜欢看,但也还是认真地看着。这样做,会让她觉得,自己融入了他的世界,而不是被拒在门外。
时间慢慢地过去,很快夜就深了。
如明月终于鼓起勇气问:“你今晚留下来吗?”话落,她屏住呼吸,等着他回答。心里,其实没有抱多少希望。
苍唯我嗯了一声。
如明月顿时笑靥如花,高兴地去铺床。
夜里,苍唯我睡着了。
如明月靠在他的怀里,了无睡意。黑暗中,她看着男人熟睡的脸,很想伸手去摸摸,但最终也只是看着。
如明月知道,幸若水回来了。他所有的心思,又会回到她的身上。她才是苍唯我心里的宝,而自己不过是泄欲的工具。
慢慢地,如明月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她急忙控制住情绪,不能让自己真的哭出来。哪怕是轻轻地抽抽鼻子,苍唯我也会醒的。
漫漫长夜,总不成眠。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如明月刚刚睡着。就被突然压上来的男人给惊醒了,她怔忪了好一会。听到他嘴里喊着“若水”,就知道他又梦到幸若水了。
如明月苦涩一笑,却还是放松身体,承受着他的无情。那种鲜辣的疼痛,在深夜里特别的清晰。
她伸手摸摸左胸,仿佛那里也疼了起来。
闭上眼,她抱住他的脖子攀在他身上。眼角,滑落一滴泪。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只怕永远也不会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她于他,不过是发泄**的工具罢了。
她不是早知道了吗?可为何还是疼得这样厉害?
……
遥远的Z市。
没有若水不时地聊聊天,傅培刚又不能经常回家,谭佩诗的日子就难熬了。尤其是想起自己没阻止若水去接福安才导致她失踪,每每自责得挠心挠肺的难受。
于是,过了年,她就给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告公司,做策划经理。工作有些小忙,但那正是她想要的。
谭佩诗还记得,若水在策划这一块也很有天分。当初她们还商量着,毕业后一起开个广告策划公司,自己当老板。只是一趟旅游后,她遇到了傅培刚,就这么死心塌地爱上了,一毕业就来了Z市。而若水跟了苍唯我,自然不可能跑到这边来。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在若水来Z市前,她也在广告公司上班。小公司活不算多,朝九晚五,倒也轻松。傅培刚的工资,足够他们好好地过日子,所以她也没有强烈的赚钱**。
谭佩诗停下敲键盘的双手,打着哈欠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办公室一族就这点不好,坐久了腰酸背疼,肩头也疼。
谭佩诗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顺带站起来溜达溜达,看看几个助理都在干些什么。提起自己的助理,谭佩诗就觉得脑袋疼得厉害。悟性不高,又不好学,一点事情都要教几遍才会,更别提什么举一反三了。
溜达了一圈,叹着气回到座位上。一转头,就看到办公桌左侧的日历上,已经有好多个圈了。这一次,傅培刚出任务时间有些长。
伸手将日历拿过来,大略翻了一番,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若水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一想起,心里又开始难受。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喂?”
“你好,请问是谭小姐吗?”
“我是。”谭佩诗心想,不会又是推销什么保险的吧。
“谭小姐你好,我是快递公司的,我们这边有你的快件,请问你现在在家吗?”
快递?好像很久没有人给她寄快递了吧?难道是傅培刚给她的惊喜?“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在家。大概五点半能到家,那个时候送过来行吗?”
“没问题。那再见。”
挂了电话,谭佩诗皱着眉想到底谁会给她寄东西。她家傅培刚,一般没有这种浪漫细胞。算了,到时候自然知道。
“美女,今晚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办公室的门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男人身高180以上,身材不错,五官也不错。就是那一看就很风流的笑容,让人敬谢不敏。
谭佩诗不用抬头,一听这强调就知道是谁来了。这是创意设计部的总监陆翊铭,人是挺有才华的,就是花心风流。
淡淡地瞥他一眼,谭佩诗回道:“不好意思,没空。还要提醒陆少,本人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以后别再搞错对象了。”
陆翊铭不以为意,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这有什么关系?咱们只是吃个饭,聊聊天,又不是滚床单,是吧?”
谭佩诗找了个东西,给他砸过去。“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说话文明点。滚吧,老娘对你没兴趣。”
陆翊铭双手放在桌上,往前倾。“我说美女,军嫂生活很枯燥很寂寞的,就跟守活寡差不多。你就不想出来玩玩?”
谭佩诗鄙视地看着他。幸好她家傅培刚很忠诚,碰上陆翊铭这样的,非气得吐血不可。“给你十秒钟,滚出老娘的办公室,否则我就毙了你。”
她讨厌“守寡”这两个字!因为特种兵的工作很危险,她们这些军嫂心里本来就很担忧,更容不得这样胡说八道。
“哎哎哎,不用这么狠吧?”
谭佩诗才不管他,嘴里数着数字,拿起桌上最后的书绕过办公桌。“2,1!”拿着东西就砸。
陆翊铭抱着脑袋窜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喊“这娘们太彪悍了”。不过够辣,够味道!
很快就到下班时间了,谭佩诗点一到就走人。才刚到小区门外,快递员就给她打电话了。
飞快地走到家门口,一看东西还不少,像搬家似的有三个箱子,顿时满腹疑惑。“这都什么东西啊?”
她一边问,一边拿过单子。Y市?幸?那不是若水吗?但是只有地址,没有电话号码。
谭佩诗一阵狂喜,急忙拆开其中一箱子东西来。里面是衣服,却不是她以前见过的。也对,若水家里的东西什么都没带走呢!拆开第二个箱子,是四件套。再拆第三个箱子,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快递员走了之后,她开始把东西全都翻出来,终于在其中一个箱子的下面找到了一张小纸片——佩诗,我很快就回来了!
没有署名,但是字迹是谭佩诗熟悉的!
她拿着小小的纸片,几乎要哭出来。若水没事,她就要回来了!不行,得给队长打个电话!按了号码才又想起来,队长和傅培刚出任务去了。
她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很想找个人分享。思来想去,最后打电话给了轩辕麒。
轩辕麒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赶过来了。
谭佩诗在等他的过程中,激动得不想做饭。
“怎么回事?”轩辕麒一进门就问。
谭佩诗将那张纸片和快递单递给他。“你看,这是若水的字。这些东西,都是她寄过来的。快递单上显示的地址是Y市。”
轩辕麒看着纸片上的字。“你确认这是幸若水的字?”
“当然,我们两是好姐妹,不会错的。”
“我马上去Y市。”轩辕麒拿着快递单,转身就要出门。
“为什么?她不是要回来了吗?”谭佩诗奇怪地追上去。
“我怕路上有什么闪失。别忘了苍唯我也在找她。”
“我跟你一起去。”
“……”
两个人坐轩辕麒的私人飞机,连夜飞往Y市。但是到了那里,房子已经退了。
轩辕麒很快就查出来她改名了,曾经在某小学做过老师,在两周前辞职。又命人查了航空记录,发现她有订票,但当天并没有坐上飞机。
折腾了一夜下来,两个人又忧心忡忡起来。机票是一周前的,她没有按计划回去,就是被人带走了。
谭佩诗瘫软地靠在椅子里。大喜之后的大忧,太折磨人了。“她会不会……”
“我马上让人去查苍唯我那边的情况。”
……
接连几天,苍唯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幸若水也不问,更不去想。每天除了吃饭洗澡睡觉,其他时间都在电脑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