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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双手温柔地抚摩着云芝光润可镜的如云秀发,悄声说道:“如果你不愿,我不会强迫你的。”
杨广当日见这娇羞胜似含羞草的小丫头的时候,首先便想起了后世小徐的一首诗里的句子“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是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心内好感大增,毕竟,以前她的小姐那么风流冶荡,她却能始终保持那份清纯,实属不易。
那夜前往独孤府击杀香玉山,当云玉真叫躲入内间避开他们亲热的她出来问路的时候,见到她那种情态,他便知晓她已愿自荐枕席,当知道是自己误会时,她当时的失落模样,令他差点忍不住要好好搂在怀中轻怜蜜爱一番。
日间,当云玉真出声招呼她的时候,她当即跑了出船舱,躲了起来。
杨广还以为她不愿从他了呢,想不到,当他和云玉真成就好事之后的深夜,她竟然一身薄裙,偷偷摸摸地进了房间。
第一时间醒了过来的杨广见了她,大感意外,便伸手试着招呼她上床,还以为她会想以前一样羞得满脸通红跑出房间的,想不到她竟然乖乖地爬了上来,躲到了他的怀抱里。
“不,小婢愿的。”云芝良久方以蚊鸣一般的声音说道,若非杨广耳力不错,可能都听不到。
杨广听了她娇美的声音,只觉心中一荡,愈发想逼迫她在自己面前表态,故意寒声说道:“我听不见,你说了什么?”
云芝看不见杨广的表情,只道他真的生气,心中大为着急不安,今夜自己终于鼓足勇气走进这里了,难道,就又要放弃么?可是,自己对他,是多么的欢喜的呀!他的一双眼睛,那么明亮,那么深邃,好似一个无比深沉的美梦一般,一下就把着急吸引了进去了呀!
云芝慢慢地退出杨广的怀抱,螓首一寸一寸地抬了起来,终于对着那双令她情不自禁,像扑火的飞蛾一样陷了进去的双眼。
“小……小婢……愿……愿……”云芝呢喃了半天,还是说不全。
杨广伸出手指,挑起她皎洁如玉的下巴,柔声说道:“那么,你是真的愿意做我的女人的么?”
“恩,”云芝对着杨广的眼睛,终于应了出声,乖巧地回答,“小婢,也可以叫陛下作阿摩么?”
“当然,”杨广轻笑道,重新搂住云芝,大手抚上眼前这具青涩的娇躯,四处摩挲着,探索着,在已经娇喘吁吁的她的耳边有点溺爱地说道,“云芝云芝,你便像天上的云朵一般洁白无暇,我就叫你云儿,好么?”
“阿摩,”听了杨广绵绵情话,云芝忽然感觉到身边男子的身下有一个火热的东西突然硬邦邦起来,顶得她又是羞又是怕,她娇躯轻颤,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杨广的衣襟,口中微微呻吟出声,玉脸便似滚烫开来,喃喃地说道,“阿摩,求求你,就要了云儿,好么?”
杨广听了少女求欢的话语,小腹顿时大热,欲火蓬勃而起,一手探进她的裙下,抚摩着她圆润丰满的粉臀,一手扯开了她束裙的腰带。
“阿摩,云儿还是处子之身,请千万怜惜!”云芝这句娇柔羞怯的软语,终于引发了爱的风暴……
……当一切沉寂下来的时候,房间内的火烛早就燃尽,云芝瘫软在床上,半个手指头也动不了,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杨广拉过锦被一角,怜爱地为她盖上,以免着凉。
他依在床头,默然半晌,突然对着房间里漆黑的空间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阁下听了这么久的戏,总得露下声息了吧。”
这话本该无人应答的,但想不到竟有一个幽幽却十分好听的女人声线回答道:“不错啊,真不愧是这一代的邪帝!”
杨广心中却凛然,他与云芝刚开始交欢的时候,忽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香,他心下还道是云芝破身激情时的幽香,便不以为意,到了方才他为云芝盖上锦被的时候,他突然觉察到房间内倏忽间多出了一个人的呼吸,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但还是被真气卓绝的他捕捉到了。他运足功力向房间极目一扫,隐约见角落里有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人影。
——什么人如此高明,竟然能避开他的真气的搜索?
旋即想到这人竟然知晓他的邪帝的假身份,心头念想从脑海中电闪而过,有如此武功并知晓他的邪帝的假身份的,天下间,只怕只有那人了。
“竟是祝宗主!”杨广淡淡地说道,“宗主乃天下有数高人,大名鼎鼎,威慑天下,为何却行此鬼祟之事呢?”
“啪”的一声,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个火折子,照亮了一丈大小的空间,映出一个身形婀娜修长的女子身影。
这女子款款行去一旁,俯身点燃了一支巨烛,房间内登时亮若白昼,将一切俱都反映出来。
“陛下果然如韦师兄所说那般聪明呢。”那女子站直了身,声线娇柔地说道,言下之意自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杨广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号称魔门第一人的厉害女人祝玉妍,只见她身形高挑,竟然如同在原版《大唐》首次出场那般,衣饰素淡雅丽,头结高髻,脸罩重纱,纵使见不到她的容颜,但也感觉得到她那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以及强大的诱人魅力。
正如后世卞之琳那首无题小诗里面所说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一样,杨广在打量祝玉妍,而祝玉妍透过重纱,也在仔细地扫描赤身裸体的杨广,一点也不回避。
祝玉妍当日听得师弟禀报,说了这一代的邪帝便是杨广的时候,便是大吃一惊,难道,如今这动荡的天下,便是杨广故意造成的么?心中便对杨广起了高深莫测的感觉,再听说杨广的武学竟然是来自那本从未听闻过的秘籍《神典魔藏》后,心下更是惊讶难抑,再听说竟然有白日飞升这回事情,便马上决定提前出山,往去会一会这个武功卓绝、诡异难测的大隋皇帝杨广。
当然,她的最大目的还不仅仅限于此,但无疑的,有机会的话,能观看一下为已经飞升飘渺仙界的前辈高手所流传下来的秘籍,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想不到,她虽然竭力将声息隐藏了,只在见杨广体贴地给云芝盖上锦被的时候为他的温柔,声息略为变了一瞬,却为他所察觉了,心中暗忖道师兄对皇帝估量的话果然不错,心里霎时将杨广的实力再提上可与自己比肩的台阶。
杨广赤着身子却也处之坦然,靠,老子前世上大学那会儿,还搞过业余裸体行为艺术呢,当时千人围观,老子脸都没红,现在只区区一个人,老子还怵你不成?
更何况,杨广一想到对方已经是一个几十岁的奶奶级人物,虽然容颜俨然是倾国倾城的少妇模样,但一想到她的年纪,哪里还会有半点旖旎之念。靠,显然杨广竟然忘记他的这具身体也是半百年纪的了。
杨广舒服地躺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宗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没事的话,就可以走了,毕竟人家奋斗了一整晚,还没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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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初会阴后
“邪帝说笑了,”祝玉妍盈盈款款地行到大床之侧,重纱里面的妙目视线扫过床上两具沉睡的美妙女体,忽然轻笑道,“本后与邪帝同出圣门一脉,如今邪帝你被李子通这小子赶得东奔西走的,本后又岂能袖手旁观呢,不来助威呢?”
“我圣门之人,向来薄情寡义,阴后你怎么一说,倒令本帝尊胆战心寒,”杨广当然是绝对不会相信祝玉妍的话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了,靠,看我?看我那子虚乌有的《神典魔藏》才是真的吧,索性将邪帝这个身份进行到底,敞开来,不客气地说道,“反正大家都清楚各自是什么货色,阴后,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好了。”
祝玉妍听了杨广的话也不生气,在她看来,圣门中人,脾性本该如此,她风姿绰约地站立在床前,幽幽地说道:“果有邪帝的风范,向雨田真是后继有人了,邪极宗兴旺有望,也难怪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四人从无出头之日。”
杨广听到货真价实的邪帝传人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等四人的名号,心中一动,他想到在原版《大唐》中,这四人不久也会出山,争夺石青璇手中那枚假冒伪劣的邪帝舍利,结果被徐子陵和石青璇设计,闹得一死三伤的局面奔逃,只不知,由于自己的插队,寇徐两人的命运以及相关人物的命运还与原书一般否。
“是了,本帝尊也在师尊留下的书籍中,看到有四位师兄姊的记载,想本帝尊虽然得师尊真传,却没见过他们几位呢,”杨广微笑说道,“阴后耳目广布,可有鄙师兄姊的下落?”
祝玉妍一听杨广提到向雨田遗留的书籍,眼中顿时掠过一丝别样的色彩,以她这般薄心寡欲之人,听到有望助自己白日飞升的秘籍,也不可避免的要涌起占有的念头,故作轻松地说道:“邪帝的几位同门,素来不与圣门其他派道交往,所以本后也不知他们下落。他日若得消息的话,必然通知邪帝你。是了,本后听的师兄说道,邪帝的武学继承自燕飞与令师尊合编的《神典魔藏》,有神鬼不测之能,不知邪帝肯否借本后一观?”
祝玉妍说罢,双手背负其后,天魔功运行到极至,只捱对方出声拒绝,便出手相夺。
杨广倒也不敢轻忽大意了,祝玉妍乃魔门八大高手之首,虽然有点名不副实,但也绝对是天下有数高手之一,自己现在的功力与她虽不遑多让,但也不敢说必操胜券,因为,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的高手,武功相当,决定胜负的就是对于对战的经验与智慧了。所谓因情导势,就是说根据当时具体情况而作出相宜反应,使得那个胜利的势归于己方。
杨广依然面带微笑,但经脉的澎湃真气在身体各处流转不息,暗暗戒备,凝视着祝玉妍说道:“邪极宗与贵派同出一源,《神典魔藏》虽是本宗镇宗之宝,但为了光大我圣门两派六道,便与阴后一观又有何妨?只可惜……”
“哦?只可惜什么?”祝玉妍沉声问道,房间内渐渐地涌动着诡异的气流,天魔大法便欲喷薄而出。
杨广微笑道:“秘籍乃本宗之宝,本帝尊如何会带在身边,所以现在可没法借予阴后。”
祝玉妍止声不回答,炯炯的目光透过厚厚的面纱,凝注在杨广神色不变的年轻俊脸上,过了半晌,忽然扑哧一笑,言笑殷殷地说道:“本后有个问题想请教邪帝一下,不知可是方便?”
杨广感觉到涌动在空气中的诡异危险气流突然消失了,心下大为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的武功与祝玉妍同在一个级数,但现在房间内还有还在沉睡的云玉真和云芝两人,如果自己与祝玉妍真有一战的话,他可没有把握罩着她们两人。
但杨广可没有傻到以为祝玉妍已经放弃抢夺那本根本没有出版的《神典魔藏》,表面上他也放松表情,但体内真气可没有松懈下来,他伸了一个懒腰,裸躯有意无意地翻了个身,挪到云玉真和云芝的外侧,哈哈一笑,和声说道:“阴后何来虚语,但有所问,本帝尊若然知晓,定当言无不尽,但不知所问何事?”
祝玉妍悠然说道:“本后听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