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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敦儒等众人都静了下来,才又继续言道:“既然各位前辈也说要重信诺,那敦儒下面的话就好继续讲了!刚才那赵志敬说出那番‘大义凛然’的话时,那位被他拦住的杨兄也似乎向他责问一些话。而且敦儒对杨兄所言听得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那赵志敬似乎曾经对这位杨兄‘立过重誓’,决不把他看到场面向第五人说起,请问各位前辈,这话敦儒记得有半点差错没有?”
话到这里,群豪中绝大多数人已经明白了武敦儒的意思,他这是在指赵志敬不守誓言,所以他才会说赵志敬无耻,才会动手伤他。回想一下,那赵志敬在面对杨过的责问时,确也承认了这一点,只是他耍弄了一些小聪明,玩了一点口头文字游戏而已。
想到这里,群豪不由得都在心中暗思,这赵志敬如此做法,确实也真有些卑鄙无耻。当然在场的群豪也不见得个个都能遵守自己的诺言,但最起码他们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场承认后再加以否认。这样做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承认了自己是个小人,明明白白的在砸自己的名声。至此,群豪对武敦儒砍伤赵志敬一事总算是有了个相对比较清晰的概念,也都有几分接受了武敦儒的解释。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接受,在听了他的话后,还是有许多人不以为然。那赵志敬虽然不守誓言,做人也颇为下作,但只凭这点你武敦儒就挥剑砍伤了人家,似乎也无甚必要?甚至有些越俎代庖。若是你武敦儒看不过去,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交给赵志敬的师长处理,怎么也比你自己动手来的好吧?
果然,这回却是那满脸紫气的郝大通开口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给赵志敬输完了真气,走过来平静的言道:“武少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志敬在这件事情上做的确实有些不妥,不守信诺无论是在武林中还是全真教的规条戒律中都是不能允许的,对于此事回去之后贫道与几位师兄弟自然会对他做出惩戒,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郝大通这话一说完,立时就得到了在场群豪的一片称赞称道之声,众人都道以全真七子的威名,这话郝大通既然说了出来那就是保证。
见在场群豪都这么说,郝大通点了点头,很是为全真派七子在武林中拥有这等声望而满意。轻咳一声,郝大通重整面容,又正色向武敦儒说道:“虽是如此,但老道还是要向武少侠再度请教,暂且不说武少侠对志敬此举颇有越俎代庖之嫌。就算是武少侠看不过志敬所为,想出手教训于他,但少侠不觉得你出手有些过于狠毒了吗?志敬虽然是不守信诺,但这只不过是些小节,他的用意还是好的!也是为了替武林揭穿一个欺师灭祖之徒,这才是大义。就只凭这一点,武少侠出手也不该如此狠毒!不知少侠对此事准备如何向我全真派交代?”
“呵呵……!小节?大义?不知郝真人对这些所谓的小节大义又是如何分辨那?”武敦儒冷冷一笑,开口问到。
“这有什么不好分辨的?赵师侄虽然不守信诺,但事出有因,这就是小节。他能义正词严揭穿那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这就是大义。武少侠是否觉得很不以为然啊?”孙不二在一旁冷冷的说到。
武敦儒微闭双目,摇头晃脑的说道:“哦!是这样,那敦儒明白了,原来这小节与大义的区别就在于谁能比谁做的更无耻些,那谁就是大义所在。”
“武敦儒,你不要在这里故做姿态,胡搅蛮缠,你若是再说不出别的道理来,就不要怪贫道不顾郭大侠的情面,出手教训于你。”孙不二见这武敦儒直到现在仍然不肯认错,竟然还摆出一副胡搅蛮缠的架势来,不由得更加恼怒,抽出长剑便要上前动手。
“有一个人,他有一些事情不便让外人看到,若是被外人看到他做的事情,那肯定就会影响到他自己的声誉。可有一天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却偏偏被人突然闯了进来,而他又明明可以把来人杀了灭口。但这个人心太软,他只是逼着闯进来的人立下重誓,许诺不把看到的事情向外说出。我们暂且不谈这个人做的到底是些什么事情,就只谈他在处理闯进来的这个外人上的做法。这么做究竟是太过愚蠢那?还是过于善良了?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还请孙道长给敦儒一个答案。”武敦儒一整面容,双目炯炯,直视孙不二问到。
“这有什么好说的?这个人的做法自然是对的,这么做才是我辈侠义中人所为。若只是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就杀他人灭口,岂不是堕入了魔道?”孙不二在全真七子之中本就以性格刚烈出名,七子中论秉性之暴躁除了邱处机就要数到她了。所以面对着武敦儒咄咄逼人的目光,孙不二也没去细想他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意,立时就高声答了回去。
孙不二是没细想,可那其余众人却都把这话听在了耳中,黄蓉与朱子柳两人听完武敦儒的话后,还没等孙不二做出回答,两人的目光便都已投在了那重伤昏迷的赵志敬身上。而其余厅中群豪在稍缓片刻后,也大多反应过来,也把目光看向靠在尹志平身上的赵志敬。
而还有一人,却是一脸震惊的神情,这个人自然是那杨过,而小龙女不通世事,心思却不象他们转的那么快,仍然是一脸沉静的站在杨过身边。
第一卷 二十一 真相
如果要杨过来对武敦儒今天的表现做个评价的话,杨过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再没有别的感受了。
这个人变的太多,太快了!简直与杨过记忆中的那个草包大武根本联想不到一处。这个人现在无论是举止或是言行,给人的感觉都是匪夷所思,大出意料。而且他的手段也厉害的紧,每句话都暗藏机锋,另有所指,一步一步把人往他的陷阱里带。看他刚刚说过的那句话,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孙不二已经被他的话给套住了,实在是高明之极。
更有令杨过想不通的是,以这个人现在的行为来说,很明显的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甚至可以说他在很明显替自己说话,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难道他真的就不再讨厌自己了?又真的就突然间就看自己变得顺眼了?这可能吗?杨过想不通了。
不说杨过在这里心中暗自思量,且回头看那武敦儒。
得到了孙不二的回答后,武敦儒又是一笑,徐徐转过头把目光投到那尹志平的身上,笑道:“敢问尹道长,敦儒与孙真人的问答你听到了吧?不知尹道长此刻做何感想啊?”
被他这么一问,那尹志平的脸色顿时有若死灰,颤抖着手指着武敦儒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知道些什么?”
尹志平如此一来,那厅中众人自然是心中明了,武敦儒话中所指的被人放过不杀,只是逼着立下重誓的自然是尹志平与赵志敬二人了。
郝大通与孙不二一脸诧异的看着尹志平与赵志敬,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来赵志敬所立下的誓言竟然是在别人饶他们两人一命的情况下才发下的。
郝大通强压心中震怒,沉声道:“志平,你给我说清楚,志敬立誓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们才立下誓言的?”
尹志平浑身发抖,嘴巴张合了几次,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敦儒在旁道:“郝真人不必问了,还是由敦儒来替尹道长说吧!当然敦儒所说的只是根据眼中看到和耳中听到的事实加以推测出来的,只不过敦儒有着极其强烈的信心,相信自己的推测离这件事的真相不远。但敦儒若是那里推测的不对,尹道长尽可加以反驳,若是尹道长真的能将敦儒驳倒,那我武敦儒今日就任凭你全真教如何处置,那怕是千刀万刮!两位真人以为如何?”
郝大通与孙不二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见他们如此,武敦儒又是一笑,接着言道:“据敦儒想来,这位尹道长与赵志敬定是意外的撞到了杨兄一些不便为外人所知的事情,所以杨兄便将他们制住,逼他们立誓不得向外人透漏,否则就杀了他们灭口。这两位道长为了保住性命,就在杨兄面前发下重誓,答应不向第五人谈起此事,故此杨兄才饶了他们两条性命。没想到今日在这数百人济济一堂的大厅中,那赵志敬却当堂不守信诺,玩弄什么口头文字游戏,将事情说了出来。敢问诸位前辈,似这等卑劣无耻之人,竟然还能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去义正词严的教训他人?敦儒砍了他有什么不对?”
郝大通与孙不二看着委顿在一旁浑身发抖无话可说的尹志平,一时间相对无语。两人的心中都已经明白,武敦儒说的都是真的,真相就是如此,原来赵志敬的誓言果然是在别人饶他一命的情况下立下的。
如此一来情况就与方才变的大不相同了,别人手下留情饶你一命,而你却不守信诺,当众将人家的事情讲了出来。似这种作为无论在哪里也是说不通的,尤其在武林中更是如此。两位老道似乎已经看到了武林群豪都用鄙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如芒刺背,全真教的声誉也将因为这两个孽障而大损。
见两个老道已经被自己说的闭口无语,也不再吵闹要寻自己还他公道了,武敦儒不由得有些志满,脸上也流露出得意的笑容。且不说武敦儒在这里得意,回头再说那始终在一旁关注着这件事情的郭靖黄蓉等人。
郭靖在听过武敦儒解释了伤那赵志敬的理由后,已经没有起初那般震怒了,因为他也觉得以那赵志敬的为人确实该受些教训,只是这个教训赵志敬的人选有些不妥,最起码也不该由敦儒自己动手。
先是深深看武敦儒一眼,随后郭靖便走到郝大通与孙不二的身边,双手紧搓局促的对两人道:“郝真人,孙真人,弟子教徒无方,以至于门下出了这等胆大妄为的孽徒,伤了赵师兄,弟子实在有愧于列位真人!郭靖这里给二位真人赔罪了!”
说到这里,郭靖拱手躬腰向两人深深施了一礼,而后又继续言道:“这孽徒竟敢如此妄为,弟子定会给全真教一个交代,对于他的处置……”
“关于敦儒如何处置我看还是由两位真人做主吧?毕竟受伤的是全真教的人。此事交由郝真人孙真人来处置也是正理,无论二位真人做何决定,靖哥与我都绝无二话!”却是黄蓉在一旁开口了。她也没让郭靖把最后一句话说完,便急急把话茬接了过来。
被黄蓉抢上来如此一说,郭靖的脸上立时浮现出一种很复杂的神色,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退到了一旁。
从表面上听来,黄蓉这番话无懈可击,把武敦儒交给郝大通与孙不二处置,正是正理,也表明了郭靖夫妻向全真教赔罪的诚意。但往深里想想,黄蓉这番话却是别有深意,若是由郭靖来处置武敦儒,那只能是轻也不好重也不好,无论是何结果郭靖都要难做。
对武敦儒处置轻了,于全真教的脸上未免有些不好看,处置的重了,郭靖又于心何忍?不管怎么说武敦儒也只是手段有些过激而已,但他动手的理由还是说的通的。所以黄蓉就把这个难题交到了全真教的手上,这样一来既顾及了全真教的脸面,而全真教看在郭靖的面上又不好做的太过,正是一举两得。
郭靖生性虽然愚鲁,但到底不是傻子,与黄蓉夫妻这么多年了,对妻子的手段当然会有一些了解,对妻子这番话的深意他自然也是听得出来。虽然妻子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