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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警讯既然来了,自己等人自然是要过去守城,当下武敦儒招呼了一声,留下那两位断臂断指的庄丁在府中修养,便带着众弟子庄丁出了小院。此时李莫愁与红茹也都打理好衣着,正好下了小楼迎上武敦儒等人,一行人便快步往大门行去,准备上城抗敌。而耶律燕与武敦儒的关系还不算太过明朗,自不好留在这里,昨晚回来后便转回自己的房中休息去了。
聚裂惯笑行人刚刚走到府门,就见对面黄药师父女与一灯师徒等众人也正急步行来,杨过与小龙女也在其中。当下两方汇合,众人便一路说话快步上了襄阳西城,看那蒙古人是不是又要攻城。
众人一上了西城,那里早已军卒迎了过来,引着众人行到城楼之上,郭靖与鲁有脚却早已等在那里,原来他们昨夜就没有下城,一直守在城楼之上。
“靖儿,号角是怎么回事?蒙古人还要继续强攻?”没等走到近前,黄药师便开口问到。
摇了摇头,郭靖道:“他们不是要继续强攻,而是……”说到这,郭靖又转头往城下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神情中颇带几分沉重。
“是不是蒙古人又开始耍弄那套把戏了。”黄蓉愤然向丈夫问到。
点了点头,郭靖仍旧没有说话,只是再度长叹。
见他夫妻如此,众人不由得同是心生疑惑,当下纷纷上前,站在城楼上放眼看去。一看之下,众人已明白了他们夫妇为何如此,脾气暴躁一些如那武三通已破口大骂,道是蒙古鞑子畜生不如。
原来在城下数里之外,此对正是哭号连天,千余名衣衫褴褛的大宋百姓,扶老携幼,在后面两支蒙古万人队的驱赶下,正跌跌撞撞哭号连天向襄阳方向蜂拥奔逃。只要是稍微跑慢一些地百姓,那些蒙古骑兵立时就驱马上下,以长矛大刀披砍挑刺,无分老幼尽情杀戮,杀完之后犹不罢手,还要以矛尖将尸体挑起,欢笑取乐。
蒙古人这招本已不是第一次用出,十余年来这一招他们已经用过无数次,若是换了别处,换了别的守军,这招早已是不起作用。偏偏襄阳不同,这招对襄阳是万用万灵,无有例外,因为襄阳有一位郭靖,郭靖又最见不得这等情形,故此每逢这种情形郭靖便都要带人出城与蒙兵在城外大战,掩护百姓入城。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待那些百姓奔逃至城门两里处,郭靖便向鲁有脚以及同来帮守的各路英雄招呼一声,随之就带着丐帮弟子与众豪杰下城出外拼杀。自然武敦儒也率众弟子庄丁随众出城,李莫愁也跟了下来,红茹却留在城上,这种场面不适合红茹的性子。
因这次蒙古后面骑兵太多,所以出城这千余名豪杰便也分出了几股,各负责一个方向,掩护百姓入城,武敦儒与杨过便分到了左翼这股,率三百多位豪杰抵挡左翼的骑兵。
不用多说,只听得一阵喊杀震天,千余名英雄豪杰已与蒙古铁骑组成的洪流撞到了他处,彼此舍命相拼。杀了约有小半个时辰,武敦儒正擎着狼牙棒纵横杀敌时,忽听得身后“啪”的一声脆响,随之更是一声忍痛低呼,接着就是周雷韩青等人大叫李师伯的声音。
转头看去,就见那李莫愁面白如纸,正半靠在韩青身上,唇边隐见血迹。在她们身前的不远处,周雷等几名弟子,正奋不顾身挥剑与一道黄色身影舍命相搏,阻止黄影再向李莫愁身边靠近。
第五卷 六 规矩
刚一搭眼,武敦儒就已认出了那黄影是谁,心中奇怪此人怎会出现在这,但脚下可不曾稍缓,狼牙棒一扫,千军辟易,武敦儒急急转身便往李莫愁这边冲来。
可适才武孰儒是当先开路,率众英雄冲杀,故此他与李莫愁之间相距却有十余丈远,虽然他回跃的极快,但那黄影动作却是更快。就听得哈哈几声洪亮大笑,黄影大袖一阵连挥,周雷等四名弟子手中的长剑便被他大袖拂的散乱,彼此相撞铿锵作响,四人身形更被他袖上劲风带得跌撞后退,往李莫愁身前已是再无人阻挡。
“李仙姑,你再接老衲一掌吧!”又是一声洪亮的高喝,也不见黄影如何动作,他脚下便如装了滑轮一般,悠忽直往李莫愁身前欺近,一只枯瘦的大手更似徐实疾往李莫愁身上拍去。
眼见那黄影的大手已递到了李莫愁身前三尺处,而其时武敦儒才追到他们三丈外,已是插手不及,只能靠李莫愁自己苍白玉面,强自站稳身形,抬素手准备硬接这一掌。至于那原本搀扶李莫愁的韩青也可忽略不计,似这等绝顶高手对掌,哪里容得下她那点功力插手?虽然她的长剑也从左侧向黄影急急刺去。
忽然间一声清亮的大喝,却是杨过的声音喝道:“法王且休张狂,你先接我一剑。”话音未落,一柄黑沉沉的玄铁重剑,不知何时已出现到黄影身后,徐徐向黄影后心递去。
杨过这一剑去势并不如何迅疾,但剑上含蕴的劲道却奇大无匹,一股奇刚奇猛的劲风应剑而出。剑尖离黄影犹有五尺之距。劲风已先剑而至,直直撞向黄影后心。
那黄影正是大蒙古国师金轮法王。以武敦儒对原书的了解,在重阳宫一战后。金轮法王本该隐迹一十六年,苦修龙象般若神功,而不该出现在战阵之上,故此一见是他武敦儒心中才大觉惊异。
但武敦儒在这一点上却是想差了,金轮法王自重阳宫一败后,确是回去开始苦修龙象般若神功。不过这门神功也如九阳等等神功一般,都是越到后来越是难成,直到第八、九层上才需闭关苦修,起初的时候却不需如此。以金轮法王的功力,三年多苦修下来。现已练到第六层上,且这几年来他也始终都跟在忽必烈身边,随行护持,毕竟南宋的武林高手太多了,忽必烈也怕有人行那匹夫一怒。
此次就是如此,原本借着驱赶大宋百姓冲门的机会,金轮法王隐身于万千兵马当中,是想寻个机会。趁郭靖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袭于他。不想这次助守襄阳的豪杰太多,一下就冲出了千余名英雄,乱军之中金轮法王根本就无从寻觅郭靖的影子,故此这个计划也就行之不通了。
不过郭靖虽是没有寻到,但金轮却看到了李莫愁,一见这个美艳冰凛的女人,当年那城外夺那婴儿,洞中中针险断双腿等等诸事金轮法王便又回想起来。当下金轮法王便借着战阵冲杀之机,悄然欺近到李莫愁身侧,突出一掌击去。在这点上,金轮法王的作为却与他蒙古国师的身份颇不相符,但这么做在他自己看来却是平常之极,当年与郭靖相斗时他也是八宝尽出,从没顾及过自己的身份。
所幸李莫愁本身武功就已不弱,近几年又得到小无相心法,配合以古墓心法精修,内功大进。金轮法王的这掌刚刚打到她身侧三尺处,她便已反应了过来,脚下急运凌波微步闪躲。手上急抬右臂招架。但金轮法王的武功太高,又是出手偷袭,李莫愁凌波微步虽然神妙,但也是避之不及,双方到底还是硬碰了一掌,匆忙出掌的李莫愁自不是金轮法王地对手,故此才出现了一掌便伤的局面。
一掌将李莫愁震伤后,金轮法王犹是不肯罢手,还继续出掌,想一举免除后患。没想到武敦儒虽是赶之不及,杨过却就在左近,恰好来得及出剑,故此这夹带风雷的一剑便递到了金轮法王的后心,围魏救赵。
听到杨过的清喝声,金轮法王心头顿时就是一凛,对此人的声音他真可说刻骨难望,此人的重剑更是深印于心。听到杨过在身后大喝自己接剑,后心也感觉到了那股刚猛绝伦的剑风撞来,金轮法王哪里还敢怠慢?
再顾不得面前的李莫愁,脚下微一用力,金轮法王的身体已如陀螺一般,原地急转旋空直上。双手也从袖中探出,左金右银,一片金银相合的璀璨光华已将他周身护住,映得身外丈许处都是金灿灿、银通通一片光芒,闪烁耀目。
当当当三声大响,青黄两道人影彼此交错晃闪,再看时杨过与法王已是互相换了个位置,杨过手横重剑已挡在李莫愁的身前,看上去青衫飘洒凛凛生威。而金轮法王却换到了杨过适才出剑的位置,两手持轮也是渊停岳峙不落下风。再仔细看看,金轮法王的两条胳膊却半裸风中,大黄僧袍的衣袖已由小臂之下片片纷飞,却被杨过的剑气所摧。
哈哈一笑,金轮法王高声笑道:“一别数载,杨过小友还是风采……”
呼的一声响,没等金轮法王这句话讲完,忽然间他就觉得脑后生风,一股堪比杨过重剑之威的奇强劲风已搂头盖脑往自己后脑直砸下来。这股劲风迅猛如雷来势如电,瞬息间就砸到他头顶尺许处,也不知是谁人有这等武功,竟能欺身至此法王方才察觉。
不过现在金轮法王可没有心情想这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急速缩头身形前扑,扑倒在地再猛往右滚,却是江湖三流人物都不屑用出的一招“懒驴打滚”,将脑后这泰山压顶般的重击狼狈躲闪过去。
“咚……”一声沉闷之极的闷响,尘土四溅。金轮法王适才所站之处,竟被砸出了一个三尺方圆的地坑出来,由此可见这一下要是砸在法王的后脑勺上会是个什么效果。
“谁人敢如此偷袭老衲?还讲不讲点武林规矩?”尘土未散,那急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灰头土脸的金轮法王便怒声高喝道。此时间场中还都是灰土弥漫,还看不清楚到底是谁人在后面给法王来了这么一下,但这并不耽误刚刚死里逃生的大蒙古国师气急败坏高声怒吼。
也难怪金轮法王如此,暂不说以他的武功身份,竟被人逼得用出如此难堪的招式,就是刚刚这迅猛一击,差堪可说是把法王吓的心胆俱裂,再稍晚半刻,或者对用这懒驴打滚的招数再迟疑一点,他现在便不能再站在这里怒喝了。而是早都化做一滩肉泥,亡魂天外。
哈哈一笑,听得金轮法王如此气急败坏的大吼后,那出手偷袭之人却是朗声一笑,清声回道:“难道是敦儒误会了?法王您也知道有武林规矩这回事?我还以为在法王与我都是同一类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武林规矩呢!”正是武敦儒的声音。
话音落去,尘消土散,金轮法王放眼看去。就见在自己适才所站之处,正站有一位白衣男子。这男子身形高大,面容刚毅,手中持定一柄看上去突兀之极的狼牙大棒,正望着自己洒然淡笑。而在此人的身左一侧,青衫飘洒的杨过不知何时也行上前来,与白衣男子站成左右两翼,正把自己包夹其中。
“是你?”一见这白衣男子,金轮法王顿时就是气往上撞,这小子与杨过一样。都是法王心中最恨之人,法王一生中仅有吃过的几次亏,大多便都是在他二人手上。
淡淡一笑,武敦儒道:“是我,不想一别数年,法王还能记得敦儒这等无名小辈,敦儒心中真是受宠若惊了。”
“忘不了,如武大公子这般出色的人物,老衲便是想忘也忘不了。一别数载,老衲心中经常记挂的就是杨过小友与武大公子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若再见面,老衲该如何回报二位少侠当年的盛情厚意。”金轮法王心中直是血往上涌,但面上还强自做出笑脸,一字一句沉声言道。
“哦?倒亏得法王有心了,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好生叙叙旧,还等什么?杨兄你来不来?你若是不来我可就自行与法王叙旧了。”武敦儒轻笑说道。
微微一笑,杨过朗声道:“敦儒兄不可如此性独,法王难得东来,杨过也正要与法王叙叙旧,怎可让敦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