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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爹做的,怕是此事只有汝自己最清楚。”信阳公主回想起方才窦太欲唤那窦婴前来问询之时,窦琰那张急得都隐隐变色的脸庞,心里边暗暗得意不已,小样,你以为能哄得了谁,若不是太后她老人家眼神不好,就你那点技俩,又岂能瞒得过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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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是在干吗?”窦芷有气力地正在一堆那卷宗里边翻找着老哥让自己寻找的东西,一面没好气地问道。
“总之有大用,快点妹子,在老爹回府之前找着了有重赏,嗯,伯讷你们几个也给我加油,记得把我爹抄录的那篇《治安策》给找出来。”窦琰气极败坏地翻查着那一捆捆的竹简一面大声地道。也庆幸前段日子给老爹撵进了书房,曾经瞧见过那篇老爹抄录的汉文帝时期的名臣贾谊的那篇《治安策》,不然,窦琰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把这事往自己老爹的身上靠。
一票识字的家丁一个二个也全都翻得一头的臭汗,不过还好,终于被一名家丁从一堆竹简里边翻找了出来:“找到了,公子,您看是不是这个?这几卷竹简都是……”
窦琰大喜,一个箭步就串到了家丁的跟前劈手夺过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哇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这下有门了。”
“哥,什么有门了?”窦芷很好奇地走了过来想拿那卷竹简来看。
“嘿嘿,妹妹莫急,今天晚上你就明白了,现在嘛,还得暂时保密。”窦琰赶紧收到了身后,冲妹子挤出了个慈祥的笑容。
“哼,不看就不看,就哥你那表情,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事。”窦芷悻悻地跺了跺脚,走到了矮榻上坐下,赌气地道。
“你这是什么话?莫非汝不知为兄乃何等样人?”窦琰虎眼圆眼,虎躯一震,没效果,这臭丫头抬眼看房梁中,窦琰怒了,大步踏前,站到了这丫头片子跟前,虎躯再震,很有气势地沉声喝道。
“切,懒得跟你说,反正肯定没好事。”窦芷看样子已经对窦琰的王霸之气免疫了,直接无视之。
“……你这丫头,嘴上能不能积点德,其实为兄找出这东西来,实在是因为咱们的老爹升官发财就靠这玩意了。”窦琰颠了颠手中的这卷竹简,得意地挑起了眉头。
“哥,你没烧吧?怎么大白天的说起糊话来了。”窦芷很认真地打量了窦琰两眼之后,狐疑地道。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跟你说了也白说,不过没关系,等到了今天晚上,瞧为兄我怎么把老爹给忽悠晕了,咳咳……妹子别瞪眼,其实你听错了,为兄说的是你瞧我怎么把老爹给说服了。”
“你说服爹爹,跟升官发财有什么关系?”窦芷圆溜溜的杏眼里边充满了好奇。
窦琰没理会窦芷的提问,自个对着手中的那捆竹简桀桀怪笑道:“……想想吧,晁错那老小子凭着一篇满是漏洞的破玩意都当了御史大夫,咱们老爹推恩策一出,天下谁予争锋,帮助天子你实现了你的追求与梦想,你天子要不给个十七八万的赏赐怎么也不好意思吧?嗯,指不定万户侯啥的也得给个吧?当然这还不算完,封了侯,没马怎么侯?再赏个十七八匹汗血宝马啥的来爽爽,马车两边全是一水的金甲护卫,全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六,剽肥体壮……嗯,总之按照国旗班的条件来选一票贴身侍卫,哇哈哈哈,我实在太有才了……”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看到老哥一脸诡笑,在那对着一捆竹简神神叨叨的嘟囔,窦芷双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忍不住痛苦地呻吟道。站在书房门外的窦府家丁全都目露诡色,一脸的黑线。
“公子,该不是疯了吧?”一位窦府家丁忍不住拿手肘顶了顶身边的窦伯讷。
窦伯讷悻悻地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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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到,今天仍旧最少两更五千字,当然,能六千字的话自然会争取!宝宝因为生病,所以呆在了家里,有些闹,不然三更是可以稳定的,郁闷啊!
第七十三章 咱的手段还多,不怕您老不晕呼
窦芷看着老哥在跟前神神叨叨地解开了竹简之后不知道在捣鼓啥子,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懒得理会这种状态下的兄长。
毕竟谁都希望能为自己的父亲骄傲,但是怎么看老哥的模样,总觉得这件事有点扯,嗯,虽然窦芷承认自己的兄长自挨了雷劈之后就表现得很才华出众,才智过人,但是不可否认,经常不着调,也就是喜欢胡言乱语,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成天喜欢说大话吹牛。
一会说人能够用金属做的飞鸡在天上飞,一会说用手鸡能够千里传音啥的,嗯,窦芷自幼长到大,听说过公鸡母鸡,小鸡斗鸡,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老哥嘴里边的能载人上天的飞鸡和能千里传音的手鸡到底能长成什么模样。
但这一切,怕是都只有等老爹回府之后才能知晓。
窦琰可没功夫理会妹子的心思,一个劲地琢磨待会老爹回府之后怎么忽悠才能让老爹心安理得地把这事给担下,嗯,虽然难度不小,不过,对于窦琰这样的剽窃窜改历史与文化的穿越流氓而言,越是有难度,有挑战性的事儿,越能激起他的雄心与斗志!嗯,演戏就得演全,虽然窦芷那小丫头帮不上忙,但窦琰自信作为主演加导演的自己,一定能成功。很快,窦琰就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穿越到了大汉朝以来的第一次最惊心动魄的忽悠,嗯,献策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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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婴回府,刚刚在厅中坐下拿起了碗筷,就看到自己儿子一脸激动之色地长身而起步到了厅中央,面对着自己卟通一声跪倒在了在案几跟前,不由得一呆。“琰儿,你这是做什么?”
娘亲和妹子也是一脸的莫明其妙。“琰儿,莫非你在府外边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话是娘亲问的。
窦琰不由得悻悻地翻了个白眼:“娘,孩儿可没干啥坏事。”
“那你跪你父亲跟前不是为了请罪那是为了何事?”娘亲看了老爹,赶紧移步到了窦琰的跟前小声地询问道,眼里的焦急和担忧让窦琰在感动之余又有点无语,自己这一两个月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证明自己是一位品德端庄的正人君子,听话乖巧的儿子不成?
“夫人,你且让琰儿自己说吧。”窦琰放下了碗筷,摸着自己那保养得极好的三缕长须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跟前的窦琰。
“父亲,孩儿昨日在书房里看竹简,偶然发现了一件东西,不由得大吃一惊。”窦琰先把眼珠子瞪圆,嘴咧得老大,以示自己当时是何等的震撼与惊讶。
老爹的嘴也开始咧了,一双鹰目也有翻白眼的倾向,吭哧了半天才道:“你又瞅见啥了?”嗯,我为什么要说又呢?窦婴不由得一呆,旋及醒悟了过来。
还好自己身强体健,心脏有力,不然还真有点难以承受这个儿子怎么老能在书房里边发现一些明名其妙的东西,吓人一跳又一跳。莫非这孩子看书的角度跟自己不太一样,总能从里边找出不同的东西和新的观点?
“孩儿居然在无意之间,发现了父亲所著的推恩策,当孩儿第一眼看到了那东西的时候,不由得深深的为父亲之才智所震撼,对于父亲老谋深算的敬仰之情,犹如那涛涛声大江之水绵绵不绝,又有如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停!”老爹面红耳赤,抬手大喝一声,打断了窦琰那绵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的马屁,嗯,再说他胡扯下去,别说是自己心爱的夫人,就算是自己怕都要吐了,夸人也没这样的,夸得让人有种想要吐饭的冲动。
“呃,父亲,您这是……”窦琰抹了抹嘴角的白沫,有些遗憾地打量着面红耳赤的老爹,很遗憾,神智依旧清醒,目光依旧精明,看样子,不是自己的马屁水平下降,应该是老爹的抵抗力上升,这种赤裸裸的马屁已经不足以忽悠晕老爹,下次必须改变战略才行。不过现在没关系,咱的手段还多,不怕您老不晕呼……
“给老夫老老实实说话,到底怎么回事?!”老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害得空肚子的自己却没了半点食欲的儿子,悻悻地喝道。“什么推恩令?为何老夫都没听说过,你反倒说见过。”
“父亲,莫非你真的忘记了?不过没关系,孩儿揣在身上了。”窦琰伸手在袖子里边掏了掏,拿出了一捆用绸布包裹着的长圆柱体。
“……你,你拿给老夫的这到底是什么破玩意?!”摊开了绸布之后,窦婴眼珠子顿时鼓了起来,不可置信地伸手擦了擦眼,眨了眨,确定摆在自己跟前的那玩意应该是一卷分明已经烧损毁了大半的竹简时,窦婴忍不住怒火万丈。
“父亲,是孩儿错了,前些日子,孩儿在阅读这份父亲您亲手写就的简牍时,因为看得太过入神,所以一不小心失手落入了火盆之时,或许是因为天干物燥,以致孩儿救起之时,已成残卷……孩儿罪该万死。”借着那以头抢地的功夫,赶紧在眼角抹了点口水,才抬起了头来,表情悲切而懊恼,伤痛而又极度自责。
窦婴有些哭笑不得地指着窦琰,半天才道:“老夫当是甚子事,就不是一卷简牍吗?莫非你以为老夫会为了一卷简牍就惩罚于你不成?还罪该万死……夫人您瞧这孩子。”
娘亲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伸手指戳了窦琰脑门一下嗔道:“这孩子哪根筋不对了,生生把为娘给吓了一跳。”
“不,孩儿不起,因为,孩子没有想到自己毁掉了父亲的一项足以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治国良策。”窦琰却仍旧保持着悲痛的表情趴在地上耍死狗。
窦芷这会子彻底地凌乱了,两眼无神地瞅着这个老哥,实在闹不明白下午时窦琰信誓旦旦能让老爹升官发财的简牍怎么变成了一团几乎难以分辨的焦炭。
“啥?!”老爹刚刚入喉的一口果酒直接就喷成了水雾,两眼差点瞪成了几何图形。娘亲也给吓了一跳。“琰儿,你可别吓娘。”
“孩儿若是有一句谎话,管叫天打五雷轰!”反正挨过雷劈,已经在府里边所有制高点都安装了防雷避雷设施的某个无耻穿越者如此发誓道。
窦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一些那焦糊的简牍,再看一眼那表情不似作为的儿子,一咬牙,亲自动手,在那卷焦糊的简牍里边翻找了一会,总算是寻出了几根沿见字迹的简牍。“……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割地定制,令齐、赵、楚各为若干国,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孙毕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尽而止……咦,这不是当年老夫方入仕之时,曾抄录的名臣贾谊《治安策》中的一段吗?”
“父亲还记得?”窦琰作长出一口气状。心中暗喜,想不到居然是老爹当年入仕时所抄录的,经过了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时间差越长,窦琰忽悠成功的把握性就越大。“那就好,想不到父亲不仅仅长华过人,而且记忆超群,不知父亲是否还记得您当年批注”
“批注?”窦婴这下子真的完全糊涂的,很没有当爹形象地挠了挠头皮,一脸的迷茫:“这个……”的确,十几二十年前自己所抄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