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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做之事,真不知还有多少,若是她最近才将那些孩子带出,那那些孩子被封死在血池里,怕是已有两三年,居然还能够一直活着,想想也是可怕。
炫雨梅花道:“我知道这话不该由我来说,只是希望大宫主,不要跟这些孩子扯上关系,他们自幼被阉,心灵早已扭曲变态,除了杀戮,不停的杀戮,再没有其它意识,他们现在都还幼小,已是如此可怕,等他们再大一些,谁也不敢肯定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 。
又道:“而据我猜想,文曲星主利用段天宠培养血童子,很可能还只是她的某个计划中的一部分,之所以要利用段天宠,只是因为当年星门与我蟾宫,在绝冀洲都被扶桑教压制得极狠,所以才利用段天宠,在和洲培养血童,但是那些血童,根本就不是寻常人控制得住,他们不能人道,没有人xìng,却有他们自己的yù望,他们现在还只是年幼的毒蛇,但随着他们的成长,早晚会变成祸害人间的毒龙。”
刘桑沉默一阵,道:“花主莫非想要我除掉他们?”
炫雨梅花看着他:“在这件事上。我没有资格多说什么,更没有资格让大宫主做些什么,我只是提醒一下大宫主。那些孩子都不是正常人,如果有谁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他们,那只不过是在玩火,这一点。就算是那‘血公主’也不会例外。”
刘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炫雨梅花轻柔一福,飘身而去……
***
刘桑来到宫门处,从四月使那牵过了夏夏。带着她,乘船离开蟾宫。
炫雨梅花所说的事,确实是让他在意,但一时间,他也无法去做些什么。不管血狱门的那些童子是好是坏,一来,在忧忧的领导下。他们确实是暗中站在他这一边,二来,他也没有到可以挑选自己需要谁又或者不需要谁的地步,现在的他,多一份助力都是好的。
至少在目前。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忧忧会照顾好她自己,而就算他不相信,忧忧会否愿意回来,留在他身边,也很是个问题。
回到海边,那些小屁孩也早就回去了。
路上向夏夏考较了些易理,在这方面夏夏果然天分极强,说什么懂什么。
反过来,要是夏夏突然说一句“师父你头上有黑气”,说不定他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进入侯府,回到屋中,带着夏夏吃了些东西,把她留在这里,自己前往娘子所住阁楼。
来到阁楼底层,见到黛玉和宝钗,二女向他施礼。他问道:“娘子可在?”
黛玉道:“公主在楼上,说大宫主若是前来找她,直接上去便是。”
刘桑点了点头,沿阶而上,来到上层,却见夏萦尘穿了一件直裾深衣,正坐在案边翻着书卷。
烛光闪动,映着她艳丽的脸,一面明晃晃的镜子放置在榻边,又将烛火反shè出一条白练,照在她的身边。
刘桑隔着书案,坐在她的对面,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夏萦尘收起书卷,回应着他的目光。刘桑朗声道:“黛玉、宝钗,你们到外头玩去。”
黛玉与宝钗犹豫了一下,虽然他是大宫主,但他又将她们与小凰交换,让她们跟着公主,对她们来说,公主亦师亦主,按理说她们更应该听公主的。不过大宫主出了声,而公主并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她们于是猜想,他们两人必是有话要说,说不定还有事要做,于是先行离去。
刘桑看着夏萦尘,道:“娘子可还记得,在扬洲时,我曾说过,下次再见面时,我必定会将我隐藏的那些事,全都告诉娘子?在有翼城时,虽然与娘子见了面,但那个时候仓促了点,许多话都来不及说。”
夏萦尘缓缓地点了点头:“我就是在等着夫君。”
刘桑道:“不过在这之前,娘子能不能先告诉我,娘子为何会是蟾宫的‘圣’?”
夏萦尘轻叹一声,慢慢的将她在三尸山下始皇地宫里遇到曾nǎinǎi,及曾nǎinǎi所说的隐秘之事说出。刘桑暗自诧异,照这般说,娘子岂不是女娲转世?当年,伏羲大帝聚万民之信仰,在巫灵界中造出神灵“女娲”,数千年下来,女娲之香火虽然越来越弱,但始终不曾真正断绝,最终,女娲娘娘残存的“灵”被移入了娘子体内,成为了蟾宫的“圣”。
他苦笑道:“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娶了女娲娘娘?”
夏萦尘淡淡的道:“我就是我,不管我的魂魄来自哪里,此时此刻,我是夏萦尘这一件事,都不会改变。”
刘桑点了点头:“娘子说的是。”
夏萦尘看着他:“现在该夫君说了。”
刘桑道:“我非说不可吗?”
夏萦尘一个错愕,她本以为事到如今,他们两人彼此之间,应当不会再有相互隐瞒之事,而她更已决定,不管夫君骗了她什么,瞒了她什么,她都准备接受,却没想到刘桑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夏萦尘盯着他:“夫君若是实在不想说,倒也无妨。”
刘桑回视着她:“说,我是一定会说的,但为夫有个条件。”
夏萦尘暗中松一口气,虽然,也许他真的有什么事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但事到如今。她已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又准备接受他的一切,若他仍然有所隐瞒。那她实是难免心存芥蒂。她在心中忖道:“是了,他仍是怕我怨他怪他,所以要我答应在知道他骗了我的那些事后,不要怪他。又或是那些事真的极其重要,绝不可让他人知道,他让我替他保密。”
于是看着刘桑。温柔地道:“夫君只管说,为妻一定会同意。”
刘桑大喜:“真的吗?真的什么都可以同意吗?娘子不要骗人。”
看着他这一下子兴奋起来的样子,夏萦尘暗感不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女孩子跟着一个少年,少年问她要吃些什么,她随口说了一句“随便”。于是那少年就真的把她拖回家中,把她给“随便”了。
忍不住瞪着他:“你想要什么?”
刘桑嘿笑着,从巫袋里取出一套衣裳:“娘子把它换上,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娘子。”
夏萦尘一看,这不是她上次在桃丘。一失足成千古恨,穿的那套免子衣裳么?忍不住继续瞪着他来:“你说的条件就是这个?”
刘桑道:“娘子你不许反悔。”
夏萦尘面无表情:“不管你现在想告诉我什么,我都不想知道了。”
刘桑道:“我要告诉娘子的,可是天大的秘密。”
夏萦尘道:“我不想知道。”
刘桑道:“是绝对会把娘子吓一跳的秘密。”
夏萦尘冷冷的道:“你现在就算告诉我,你就是暗魔,我也不会被吓住的。”
刘桑吓了一跳:“娘子,你、你怎么知道?”
夏萦尘:“……”
刘桑:“……”
夏萦尘:“……”
刘桑小小声道:“娘子,我……真的是暗魔!”
夏萦尘:“……”
刘桑:“……”
夏萦尘:“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刘桑道:“娘子……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怎么可能会是暗魔?”夏萦尘好笑的道,“暗魔在绝冀洲上,杀了‘东圣’尤幽虚,你虽然从天外飞来,有许多奇怪的地方,但你的基础功法是跟我学的,你的青烟纵也是跟我学的,为了练习青烟纵,你摔的鼻青脸肿,连肋骨都断了,虽然你天分过人,但在你刚入凝云城时,你根本连一点功法都不会,这种事,我还不至于看错。”
刘桑道:“娘子,你没有看错。”
夏萦尘道:“难道你要告诉我,就在那短短的一两年间,你从一个什么功法都不会的凡夫俗子,一下子修到了大宗师之境界?”这种事她自然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刘桑知道,跟小姨子不同,直到现在,娘子都没有真正的跟“暗魔”撞过面,而自己修炼的第一套功法,又是娘子亲手给他的《正易书》,里面记载着夏家秘传的九转天仙正易法,自己的青烟纵,当时亦得到了娘子的多次指点,娘子对他知根知底,自然很难相信他就是杀了“东圣”尤幽虚的暗魔。
“娘子,我刚入凝云城时,什么也不会,这是真的,我现在是‘暗魔’,这个也是真的,”刘桑认认真真的道,“娘子若是不信,我只问你一件事。”
夏萦尘道:“什么事?”
刘桑道:“在青鸾山内始皇地宫,当时娘子还未修至宗师境界,身受重伤,天残七鬼中的霸王鬼、无面鬼、蜘蛛鬼等,兀自不肯放过娘子,但等娘子再次到最底层时,那些恶人全都死在那里……娘子真的相信,有一个来去无踪的神秘高手出现过,又不为人知的消失而去?”
夏萦尘怔了一怔,看着他来:“那些人……全都是你杀的?”
刘桑道:“是我杀的。”
夏萦尘沉默半晌,道:“你……真的是暗魔?”
刘桑道:“我就是。”
夏萦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滞了好半晌,忍不住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刘桑看着她的眼睛,凝重地道:“娘子,你真的很想知道?”
夏萦尘道:“嗯。”
刘桑道:“我……不告诉你。”
夏萦尘:“……”突然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刘桑嘿笑着提起手中的兔女郎装。
夏萦尘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居然也不害怕,反而冲着她怪笑。
夏萦尘实在没有办法,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抢过衣裳,起身掠到他身后,恨声道:“不许回头。”
刘桑心想。不回头就不回头,悄悄地从袖中掏出一面镜子,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眼角往镜子瞄去。
却听“啪”的一声。镜面突然结冰,紧接着便碎散开来。刘桑汗了一下,娘子的太玄冰晶法果然了得。本领亦是惊人,自己的小动作根本瞒不住她。
夏萦尘温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想看我换衣裳吗?”
刘桑兴奋的道:“嗯。”
夏萦尘冷笑一声:“不……行!”
刘桑:“……”她这分明是打击报复。
身后传来悉悉萃萃的声音,虽然心痒难耐,刘桑倒也真的不敢回头。只是等了好一阵,身后的声音都没了,也不见娘子过来。
忍不住悄悄回头,却见娘子早已换好。此时此刻,她穿着洁白的兔女娘装,头上戴着猫耳,轻摇着臀后毛球一般、茸茸的兔尾,对着那面大镜子摇来摇去。欣喜地照啊照。
从镜里的映像,突然发现夫君扭头看她,她立时僵了一僵。
这件兔女郎装,有些类似于刘桑上一世里女孩子在海边所穿的泳衣,由于姿势的关系,此刻的夏萦尘,背部侧对着他,露出完美无瑕的美腿,再加上照镜的过程中,身体略向前折,在刘桑眼中,就显眼的,就是她那被紧紧包裹住、浑圆而匀称的**。
倒三角的皮制衣料包住大半截雪臀,又往她双腿间收去,呈现出微微内陷的、巧妙的坡度,让人心痒难耐,与衣裳一般洁白的秀腿习惯xìng地紧紧夹紧,与纤细的腰身折成了一个诱人的曲线,她下意识的回过头来,脑上的两只兔耳一晃一晃,煞是可爱。
刘桑瞪大了眼睛。
夏萦尘身子立直,右手握在唇间,轻咳一声。
娘子,你再怎么改变神态都已经来不及了。
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夏萦尘绷着脸,莲步移回案边,用“正坐”的姿势,以臀压腿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