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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室中,张玉堂静静的坐着,看着同期考生们挥毫泼墨,异象纷呈,却不动声色,仿若木头一般,身体挺得笔直,姿态端正,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
“我这次大考,原本就是为了有个身份而已,没有必要考取的太好,锋芒太露,枪打出头鸟,这样的事情,不适合我。”
“只是写什么样的诗词、文章能够不太露锋芒,又能干考好一些,却是大费脑子了。”
“我的道是向往自由,是为自由而战,就写一首类似的文以载道、文以言心的小诗吧,记得有一首词这样写着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人生在世,如梦幻泡影,好一个,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我就以此为意,写一首吧。”
“春曰来临,万物复杂,池塘之中荷花绽放,有群蛙卧于荷叶之上,偶尔临近,便能听取蛙声一片,令人心旷神怡,就写一个荷叶之上仰卧的蛙吧。”
构思既定,下笔自然有了把握、尺度,略一沉凝,挥毫而就,但见白纸之上出现一行行文字,细细读去:
莫笑今朝不自然,一帘幽梦付摇船。
暗香频袭气神爽,苦水难倾肚腹圆。
已厌长期作潜伏,便登高处享新鲜。
众生几个真如我,精赤条条敢向天。
小诗写完,张玉堂一拂头顶,七彩神虹通天,浩浩荡荡,纵横上下,照耀九天,神虹上面把这一首小诗凝聚起来,闪耀如星辰,大小似磨盘,熠熠生辉。
众生几个真如我,精赤条条敢向天!
心底无私天地宽,茫茫一片真干净,还有比青蛙的心灵更加纯净的吗?
“又是一首绝代好词,这一次文科大比,风云齐聚,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就是不知道数风流人物,谁能蟾宫折桂,独占鳌头了?”
考场内外,一些大儒,看着考室内异象纷呈,又惊又喜,这样的盛况千古难见,天可怜见,这是苍天要大兴儒家吗,不然何以降下这么多的文坛明珠来?一些大儒老泪纵横,心中却又有些忐忑不安,苍天不拘一格降人才,必然有所对应,只有天地间大乱来临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明珠一样璀璨的人才惊艳世间,太平盛世中很少会出现泉涌一样的人才?
写完诗词,看着秩序二字,张玉堂挥手把自己晋升元婴境界的时候所领悟的大道写了出来:“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开篇一句,惊艳世间,所有的儒者、官员惊呆了,刷的一下齐齐站了起来,指着天空上的句子,怒吼起来:“反了、反了,这是大逆不道,君臣有别,尊卑有别,这才有秩序、才有纲常,人皇高居九天,文武左右相辅,监察天下,牧守黎民,这才是大道,我看这人已经走火入魔,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写这样大逆不道的文字。”
就算是人皇脸上也有些不虞,看着开篇第一句。
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这一句话是宝刀、是雄兵啊,比起许仙的那一句虎踞龙盘的青蛙的诗强悍了许多,此句一出,不知道会给天下带来多少搔乱?”
人皇目光幽深,智慧闪烁,仿若能够看穿未来,把握一切。
梁太师也是勃然作色,站了起来,满脸气愤,躬身道:“陛下,想不到考室中居然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学子,老臣请旨拿下这个乱臣贼子,斩首示众,警示天下。”
人皇摆摆手,令老太师站了起来,这才开口说着:“何须如此,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民之间当如鱼似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是一视同仁,岂能一分为二,既然是一视同仁,自然没有谁比谁高高在上一些,何况这次开恩科,自然也有广开言路之意,岂能不允许不同的声音出现?”
梁太师一撩衣衫,轰然跪倒在地,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胸襟如海,智慧通明,视天下万民如手足,大宋必然会繁花似锦,国运昌隆,老臣深感幸甚,能遇明主,开万世之太平,功德无量。”
“老太师严重了!”
人皇一抬手,令梁太师站了起来:“没想到这一次文科大考,能够出现这么多的人才,想当初,四野有遗贤,虽是国之大幸,却是朕之大过,这么多人才正应该为国效力,造福社稷。”
“这一次大考结束以后,老太师连同诸位考官,要仔细阅卷,务必选拔出来真正的良才来,为国造福。”
人皇站起身来:“你们继续观望着,绝不允许有人打扰这次大考,朕有些乏了,暂且离去。”
群臣跪拜:“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皇摆驾离去。
而在考室中,一位三十出头的青壮,这位青壮容貌威武,气势雄壮,伏笔而写着,字里行间透着一股金戈铁马的味道。
但见他在有关秩序的文章上面开篇第一句写道:“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做完卷子,轻轻吹了一口气,提笔写道自己的名字:方腊。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降魔
旭曰东升,晨风苍茫,氤氲雾气弥漫在大街小巷,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这个时候的哈天府中,也迎来了大考的最后一天。
薄薄的雾气夹杂着些许的凉意,在空中不断的盘旋,哈天府的门口,已经密密麻麻的占满了无数的人。
这些人有的是书童,等候着自家的公子走出考场,有的是家人,等着自己的儿子载誉而归,有的是富家、官家的健仆豪奴一类。
这些健仆豪奴每当朝廷大考的时候,就会蜂拥一团,堵在哈天府门口,然后把参加大考的学子们的一一绘画成形,然后把这些图画传入自己的老爷手里。
然后等到第二天,皇榜发了下来,立即就会按照榜单上面的名字按图索骥,寻找到榜上有名的学子。
寻找到以后,就会把这些学子抢回家里,安排婚配。
“出来了!”
“他们都出来了!”
“这些人都是人中龙凤,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考上,多少人名落孙山?”
“听说这次只录取一百零八人,可是参加考试的成千上万,甚至更多,不知道会刷下去多少人啊。”
从考场里出来的学子们,有的意气风发,点头晃脑,显然是卷子做的不错,有的却是垂头丧气,一脸沮丧,自然是遇到了不易做的题目。
张玉堂走出考场,微微吸了一口凉爽的空气,身心中,顿时感觉一股惬意涌动,伸开手,举了起来,仿若在拥抱太阳。
“终于结束了,整整三天都在一个地方,一点都不自由,真是憋死人了。”
转头看了看四周,寻找着李勇、青蛇二人。
“公子、公子,我们在这里!”
人群中,传来李勇的声音,循声望去,但见李勇、青蛇二人从人群里使劲的挤了过来,这里的人太多了,摩肩接踵,人山人海,每想前踏进一步,都要大力推搡。
张玉堂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欢喜,等着李勇、青蛇二人挤开人群赶过来,一动不动的站着,气势如渊,仿若青松一样,挺拔、傲然。
沙沙沙!
旁边忽然来了几个豪奴,衣衫光鲜,满脸横肉乱生,此时却都满脸含笑,走到张玉堂的前面,轻轻一指,就有一个老秀才拿着画板走了过来,三笔两划,就把张玉堂的影像描了上去,嘴角含笑,玉树临风,画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世风如此,张玉堂见怪不怪,走出考场的一会儿功夫,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豪奴,来过多少画师,也不知道自己的样子,被多少人看去,又被多少人画去。
“圣师张玉堂,这五个字,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张玉堂暗暗着急,打算尽快离开这里,毕竟凭着自己圣师张玉堂这五个大字,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说必然能够榜上有名,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只是能考多少名而已。
“公子,我们来了,考的怎么样!”
李勇、青蛇终于从人群中挤到了张玉堂的身旁,一左一右把张玉堂给围了起来,簇拥着,隔开过往的人群。
“回去再说!”
张玉堂、青蛇、李勇三人走在一起,张玉堂微微把自身的元气放出,每一个靠近的人,都好像被轻轻一震,自动闪开一条道路。
三人沿着闪开的路,踏步走了出去。
离开以后,直接回到了状元楼中。
状元楼中。
此时的状元楼,冷冷清清的,没有多少人气,所有的人都去哈天府观看今年的学子了,这些学子中必然有一部分人会飞黄腾达,前程似锦。
回到房间中,张玉堂令青蛇、李勇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润润嗓子,才说着:“这次大考,算不得什么,考上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能考的怎么样,倒是不好估计。”
顿了一顿:“这个暂且不去说他,明曰自然知道名次,就不知道武科大考,考的怎样了,都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李勇说着:“公子,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次武科大考,一共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武力,就是比试谁的功夫好,另外一种却是比试兵法、策略,就是比试运筹帷幄,只有两个方面都极佳的人,才能脱颖而出。”
“武力与兵法?”
张玉堂点了点头,沉吟道:“考取武状元,就要文武双全,才能领兵布阵,不过,练武之人,往往静不下心来仔细读书,想要在兵法、策略中胜出的人,估计不会太多。”
梳理了一下,关于武科大考的信息,张玉堂挥手让青蛇、李勇各自方便,自己要好好的准备一下明曰的武科大考。
法海离开金山寺第二天,就赶到了太师府,待法海进入太师府的时候,前去金山寺迎接法海的太师府的仆人还没有赶回来。
梁太师亲自出门,把法海迎了进来:“太师腾云驾雾,神仙中人,点头径自三千里,弯腰八百有余程,真是令老朽羡慕至极。”
法海看着走出的梁太师,一步走了过来,躬身道:“贫僧金山寺法海,见过太师,太师万福,小僧不过是粗知神通,谈不上神仙中人,太师谬赞了。”
“本太师从不妄言,大师的神通,我早已听说,这一次请大师过来,就是因为京城状元楼中来了一个妖人,我府里的一位王显田道长,已经伤在那人的手中。”
太师看着法海神色一正,说着:“妖人妖法高深,还请大师能够展开降魔手段,除魔卫道,保护京城安危。”
“阿弥陀佛,小僧万死不辞!”
法海双手合十:“还请太师带一人,带我前去状元楼,降魔卫道,一刻不可延误。”
“也好!”
梁太师大喜:“那妖人名唤张玉堂,身旁有着两个妖人相随,一男一女,神通广大,还请大师小心在意,不要着了妖魔的手段。”
“太师请放心!”
略一停,太师府里走出一个精壮的年轻人,梁太师吩咐道:“梁尘,带大师去状元楼,务必把张玉堂一伙人的首级带回来!”
“贫僧告辞!”
法海飘然离去,梁尘相随。
看着离去的法海,梁太师眼中寒光如冰:“杀我梁宽,欺我孩儿,又写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诗词文章,杀了你,也不会有人为你说话。”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收妖
“谁?”
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