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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白衣巷的路上,四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尤其是李勇,自身的真气修行,隐隐比自家的公子都高出一筹,然而遇到事情的时候,却不能够给自己公子提供一点的帮助,心中十分羞惭,暗暗下定决心:
“我已经蒙公子恩德,赐下能够问道长生的'***'真经养阳篇,若是还不能够为公子处理一些麻烦,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倒是阿宝年幼,很快恢复了情绪,看着走在前面的张玉堂问道:
“公子,那个从天上飞来的和尚,是个神仙吗,为什么他给王大人一个牒子,就能够管理一座寺庙。”
“那个和尚不是神仙。”
走在前面的张玉堂,慢慢调理着自己的心情,有心让事情分开自己的注意力:
“既然你们已经开始修行'***'真经,我也简单的给你们说说修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有许多修行的人,老人们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神明确实是存在的,神明神通广大,监察诸天,受到九天十地一切生灵的膜拜。”
“神明接受了众生的香火,就拥有了神力,根据接受香火的多少,神力也有所不同,根据神力的多少,神明也分出了高低,有的神明地位高,有的地位低。”
“由于神明接受了众生香火,众生祈祷的时候,神明就要为众生出力、办事,否则神明不灵的时候,大家就会改变自己信奉的神灵,去改为信奉其他,久而久之,神灵没有了香火供奉,就会跌下神坛。”
“所以说,所谓的神,都是众生自己封的,都是自己膜拜出来的,世间本没有神,拜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了神。”
“而仙不同,仙与神最大的区别在于,仙是通过自己的修行,不断的壮大自己的精气神,提升生命的本质,到达一种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的境界。”
“仙与众生无关,只是对自己生命的升华,就算没有任何一个人供奉仙,仙依然还是仙。”
“当然也有些仙人,修行到了一定地步以后,修为难以寸进,也会显化神灵,接受众生香火,成为半神半仙的存在。”
“我也就知道这些,这都是我师父天一真人传给我画符之道的时候,小册子后面简单记下来的。”
“这世间除了人,很多东西都可以被世人膜拜成神,很多东西也可以在机缘巧合之下,修行为仙,一些非人的存在,修行有成以后,由于世人恐慌、惊惧,常常称他们为精怪、妖仙等等。”
李勇、阿宝、许娇容听了,感觉一道新奇的大门,在公子的叙述下,在众人眼前,缓缓打开,里面充满了神秘与刺激。
神与仙,还有妖,那是一个怎么广袤浩瀚的世界?
三人不由得悠然神往,心潮澎湃。
四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白衣巷张府中,回到家里,许娇容张罗着去准备饭菜,李勇、阿宝二人在空地上练气习武。
尤其是阿宝刚刚开始练武,很多地方都似懂非懂,好在有李勇悉心教导,一直以来,尚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错误。
而张玉堂回府之后,就坐在院子中,一张四方的石桌前,瞑目苦思:
“在金山寺中,自己舍身忘我击出那一剑的时候,人与剑合,神光璀璨,那种感觉,非常像大无形破灭剑气中描述的人剑合一的境界。”
“人剑合一,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从此人剑不分离,宛如一体,能够发挥出来自身实力三倍。”
“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诀中的剑招有杀戮之剑、自然之剑与无形之剑,这些曰子以来,我也仅仅是把握住了杀戮之剑的剑意,按照剑诀中说,只有练成自然之剑,体会到天人合一,才有机会修诚仁剑合一的剑道。”
“可是在那一瞬间,是什么触发了人剑合一呢?”
坐在石桌前,张玉堂默默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尽量恢复那时的状态,也许参悟透彻其中的关键,就能够随时做到人剑合一,纵横天下。
“那一刻,我忘记了自己,只想着用手中的剑,灭去眼前的蛇妖。”
“那一刻,我眼前有大敌蛇妖,我心中有神剑追星。”
“那一刻,我相信我手中的剑,可以为我做到一切。”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剑,剑就是自己,浑然如一,不分彼此。”
石桌前的张玉堂陷入了顿悟中,忘记了一切,心中唯有剑,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诀缓缓在身体中运转起来,丹田中的剑胚放出缕缕剑芒,剔除着身体中的一切杂质。
更有一些剑芒透过穴道散发出来,纵横切割,把四周的一切石桌、石凳切割成粉碎。
原本正在修行武艺的李勇、阿宝,感受到了磅礴剑意,赶过来,看到这一切,心中不由的有些骇然:
“公子的剑道修为,又精进了。”
铿锵!
挂在张玉堂腰间的剑发出一声长鸣,自动出鞘。
锵然如溪水横流,清音一震,整个古朴的剑体忽然流光溢彩起来,云霞道道,震动出一声龙吟虎啸,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插向张玉堂丹田,消失不见。
“这是宝贝,公子身上的剑是一件神仙宝贝,现在被公子炼化了吗?”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拜访
杭州知府衙门。
随着时光流逝,失去亲人的悲伤,已然被王泽龙压在了心底。
“我越想越觉得救我的少年,像一个人。”
王泽龙在书房里踱着步子,转身从一个书柜里面,抽出一个卷轴,打开卷轴,是一条长幅,上面画着一位丰神如玉的少年,少年腰挎宝剑,意气风发。
画轴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
钱塘大考,圣师少年张玉堂出行图。
“这是我们读书人中的圣师,文章道德,天下无人能及,难道救我的人是圣师?”
王泽龙眼神炯炯,注视着画中的少年,眉清目秀,精华内蕴:
“越看越像,难道真的是圣师。”
收起手中的画卷,王泽龙走出屋外:
“王六!”
对于张玉堂一行人的踪迹,王泽龙早已心中有数,暗地里更是派了人,在四面守护着,防止一些宵小打扰。
“大人!”
王六这些曰子以来,时常去李九家里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友的离世,让王六一度消沉,好在经过时间的流逝,王六已经可以把这些伤与痛埋在心底,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微微躬身:
“大人有什么吩咐?”
看着神情还略微显得有些憔悴的王六,王泽笼心中只能暗暗叹息一声,随即朗声道:
“备轿,我要去白衣巷,拜访一下恩公。”
“是,大人。”
很快王六带着数人,架着一顶轿子走来,王泽龙一身便服,轻车熟路,很快到了白衣巷中。
白衣巷里张府大门紧闭,里面隐隐传来吆喝之声。
“落轿!”
王泽龙走出来,看着深深庭院,露出些许羡慕:
“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事不相关,斟残玉瀣行穿竹,卷罢《黄庭》卧看山,贪啸傲,任衰残,不妨随处一开颜。”
“真是好地方,好地方啊,隐居此地,不染尘埃,简直是神仙生活。”
举步前行,来到张府门前,当当当的敲起门来:
“在下王泽龙,前来拜见恩公。”
吱呀——张府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一个秀气的小脑袋:
“原来是你,我认得你,你是被我家公子所救的那个杭州知府衙门的老爷王大人,是不是。”
“是我。”
王泽龙和蔼一笑,看着打开门的小童:
“这位小哥怎么称呼,你家公子在家吗?”
“我是阿宝,是我家公子的小厮,你不用叫我小哥的。”
阿宝古灵精怪的笑道:
“随我进来吧,我家公子正在练字,没空招待你,要不你先上屋里喝点茶,等上一等。”
“也好!”
王泽龙举步迈了进去,后面王六贴身跟随,阿宝看了后,眉头一皱:
“这里是我家公子的隐修之地,不欢迎外人进来,这位大哥,你还是请回吧。”
王六脸色一寒:
“我是大人的贴身护卫,想让我走,除非你胜过我手中的刀!”
扫了王六一眼,阿宝淡淡的道:
“在这里,王大人若是不安全的话,就是有你在,也只不过是多搭上一条姓命而已。”
“无需多言。”
王六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想让我走可以,拿出让我走的本事来,只要你胜过我手中的刀,我就信你能够保护好大人,而我也会守护在院子外,不踏入里面一步。”
“你出手吧!”
阿宝伸出右手,养阳篇的真气诀运转,一股淡淡的紫气从背后升腾起来:
“请!”
看着阿宝摆出的姿势,王六神色肃穆起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缓缓拔出手中的刀,一股血煞气弥漫,杀气透骨,一看便是真的杀过人,舔过血。
“看刀!”
一刀直直砍来,没有丝毫花哨。
快、狠、猛!
气势如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透着一股惨烈。
阿宝脸上一变色,双掌缓缓推出,一股紫气升腾,宛如圆盾横拦:
“紫气东来!”
砰!
刀盾相击!
发出一声巨响,王六整个人连人带刀被紫气大盾弹出数丈,倒在地上,嘴角鲜血缕缕,流了出来,染红点点尘埃。
而阿宝也被一刀磕飞,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两败俱伤,不分彼此!
“我败了!”
王六黯然的看了一眼阿宝,站起身子,趔趄着,拖着手里的刀,向着门外慢慢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分外落寞。
老去英雄不等闲,终将是迟暮了吗?
“你败了!”
阿宝也站起来:
“你练了一辈子刀,我只是练了没几个月的功夫。”
“这——”
王泽龙看着离去的王六,脸上有些不好看:
“他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多次救我脱困,他没事吧?”
“大人,请放心。”
李勇走了过去:
“王六的修行已经到了一种瓶颈,这次若是能够度过去这道坎,心境提升,就能够更进一步,若是度不过去,后果难料,一个没有自信的刀客,是舞不动手中的刀的。”
王泽龙若有所思,默默的点了点头,这种道理他懂:
“路能够走多远,还要看心有多大,心有多大,未来的天空就有多大。”
“大人,里面请。”
李勇萧身行礼:
“请跟我来。”
李勇率先走在前面引路,王泽龙闲庭信步,跟在后面,观看着府里的一切,深秋的时节,原本应该有些天寒地冻,古木萧萧无边落。
然而走在张府里,却有些温暖如春,甚至有些地方,隐隐有青草吐着嫩芽,气候和煦,宛如走进了世外桃源。
“这人就算不是圣师,也有着夺天地造化的手段。”
经过几次转弯,终于在一间客厅中,看见了张玉堂,张玉堂正拿着笔,全神贯注的写着什么。
一笔一划,剑气纵横。
以笔为剑,练习着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诀,每一笔,都如同舞动神剑。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力透纸背,杀气冲天。
杀戮剑招,经过一月多的培养,终于大势已成。
而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参悟人剑合一,第二式自然剑招也在酝酿着。
自然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