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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为了不让那些有心人打搅我们的生活,父亲就带着五岁的我隐退世外,淡出人们的视线,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可是我却是不喜整日枯燥坐着炼丹,小小年纪的我,与父亲发了很大的脾气。父亲却总是很纵容我,只是摸着我的头,要我以后不这样了。大概,长大之后劣性更大,我因受不了父亲的唠叨,以及他整日要求我炼丹炼丹,除了炼丹还是炼丹,所以我跟着一群朋友,发着强者梦一起出外闯荡世界。”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离开与我相依为命的父亲后,我从最初的愧疚,渐渐忘却了,一日比一日更流连外边的花花世界。整整二十年,我从来没回过家。我甚至连家和父亲的样子都忘了。后来,听人说,大陆上久负盛名的斗丹天师在一年前为了寻子而命丧斗兽口中,我才恍然醒悟,父亲不在了!”
“那一日,我心慌得不得了,寝食难安。靠着父亲给我戴在身上的玉佩,一个月后,我找到了我的父亲。那是一处很偏僻的山崖,杂草丛生。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着了父亲。父亲的一截身体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上半身,因被虫蚁着食,都露出了斑斑白骨。”
“父子血脉相连的亲近感,让我感到,父亲临死前,是含着微笑离开了。”
“他的手紧紧抓住一棵植株,刚刚成熟的果实显得圆润美好,呈现天空一样的色泽,纯净透明。那是我最爱吃的天空果。每次当父亲将天空果做成酒酿子的时候,无论那时候爱玩的我离家有多远,总能闻着味儿就赶快跑回家,然后与父亲抢着喝。我一直都很怀念,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天空果有人收集,逐渐变得稀少了,市面上已经几乎根本不能买得到。有一次,我又与父亲吵架,躲外面去了。父亲找不到我,就上山去采天空果,一连三天都睡在山里。即使途中遇到了毒蛇,被咬了口,未带任何丹药的父亲只是用一些药汁擦擦,然后继续寻找天空果。”
“父亲回来的那天晚上,天色很暗,下起了倾盆大雨。山路滑,荆棘多,父亲狠狠摔了一跤,从山上一直滚到了山下。又昏迷了几天。父亲出事还是上山砍柴的邻居告诉我的,我忘了还与父亲赌气,赶忙去接父亲。我见着父亲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瘦骨嶙峋的,脸上还紫一块青一块。”
“我心疼,说你怎么蠢呢,人都老了还上山干什么!父亲只是笑,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圆圆晶亮的天空果,说,我的儿唷,真是狡猾呢,父亲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你却只闻着味儿就会回家了。我那时候又气又好笑,眼泪却不知怎么流了下来。”
“父亲并不说我哭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只是笨拙替我擦着眼泪,说,我的儿哟,你一哭,爹受多大的伤都不及这般疼啊!来,咱们回家,爹给你做好吃的酒酿子,用我儿闻着味儿就会回家的天空果!父亲当时是这么说,我一直哭着回家。”
“后来,我们吵架越狠,我屡次离家出走,回来时,总是看见父亲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是,我却总能喝到属于天空果的酒酿子。直到那一次的二十年,我就再也没有喝过那么好喝的酒酿子了。后来,我朋友听闻我特别喜欢喝天空果酿的酒酿子,专门找了酒师傅亲自酿造。”
“好不容易酿造完毕,我迫不及待和朋友一起去喝。可是,酒酿子依旧那么甜,却已经失去了那原来的味儿。我还想着父亲那一句,我的儿唷,真是狡猾呢,父亲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你却只闻着味儿就会回家了。才想着,就泪流满面了。”
“在外这么多年,什么精彩世面没见过,我想念的,却是最初和父亲一起在大树下乘凉,喝着天空果酿着的酒酿子,听着父亲给我讲讲那美人娘的故事,然后在盛夏夜晚睡不着的时候,捉几只萤火虫,看它们闪闪发光,然后不知不觉睡着的时候,由父亲无奈却宠溺背我回家。”
“父亲生前很喜欢没事的时候抽上几口烟,我手里的这烟管,就是我父亲上前所用的。”
老头讲完,就沉默了,又继续开始狠狠抽着烟,任由烟雾将他整张脸都笼罩,看不见那眼角的泪。
“有一次,我无意中翻开了父亲的书信,那都是未能送出去的信。我好奇打开看了,发现我的美人娘还在世,从父亲的字里行间中,我感受到父亲的心情很压抑很烦闷。所以,”老头转眼看向沉默的夏侯颜,认真地说:“我希望你能替我找到我的美人娘,将这块玉佩交给她,告诉她,我和父亲很想她,也很爱她,一直不变。”
说着,将脖子上从出生戴到现在的玉佩解了开来,递到夏侯颜的面前,双眼紧紧盯着,从未离开。“我会的。”夏侯颜发现自己的嗓音很嘶哑,她一言不发接过玉佩,紧紧握住,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颗心在剧烈跳动着。“拜托了。”老头脸上出现一种乞求的神色。
夏侯颜郑重点头。
老头才如释重负,然后从怀里掏出三本泛黄的书。“一本是我父亲生前所记载的丹方,一本是我师傅留给我的炼器大全,另一本,则是我穷尽一生所写成,不仅记录了从天阶到圣阶所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有一些实用招式,对于你应该会有很大帮助,找个清静的时间好好看看。”
看老头用好像是交待后事的口吻,夏侯颜不禁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老头似乎看出了她的所想,只是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才满不在乎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大不了我死了后,跟父亲作伴儿。我想他也很寂寞吧。我这个做儿子的,生前已经很不孝了,死了后起码能补偿一下。不知道去到地府下,还能不能再喝一回父亲用天空果酿的酒酿子呢。”
讲到这个,老头露出了个很幸福的笑容。
再度精神舒畅抽了口烟,老头伸出那枯槁如木的手掌,拍了拍夏侯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伙子,记住,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在自己幸福的同时,也要让在自己身边的人感到幸福,那样,才是真正的活得精彩!好好守护想要自己幸福的人,否则失去的,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了,早就应该去陪我那死鬼老爹了。”老头习惯性抽了几口烟,对着夏侯颜笑了笑,然后慢悠悠离开了。那背影,孤独中又有一丝温暖的慰藉。
“怎么去了那么久?”木青妩看向朝她走来的夏侯颜。“没,只是听了个很温暖又悲凉的故事,差点就哭了呢。”夏侯颜笑了笑。“温暖又悲凉?有这样的故事吗?”木青妩诧异开口。“等这场大战结束后,我再告诉你。”夏侯颜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木青妩先是不满皱起眉,听见下一句之后又喜笑颜开。“不准撒谎哦!”她强行抓住夏侯颜的手,拉了个勾。“谁撒谎就是小狗!”她得意举高眉。“知道了!”夏侯颜无奈又挫败。她则得意得像个偷腥的小猫儿,慵懒又迷人,有点点的孩子气。
“现在快去各就各位吧,找个最有利的位置,将自己的战斗力发挥到极致!”夏侯颜拍了拍她的脸。木青妩刚想要离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小跑了回来,踮起脚尖,在夏侯颜的脸庞落下羽毛般轻然的吻,“这次也要加油哦!”她的眼睛明亮得似星星一样。
“好。”夏侯颜笑道,不禁摸了摸被亲的脸,她以后该不会真的变同性吧……
'锋芒荡 第十四章转局,血妖罗'
魔兽大军气势压城,五里之外尽是蜂窝一样,蜂蛹内是不能招惹的毒药,一碰,毒素就会可怕地蔓延。先前因打退魔兽而获得胜利的喜悦心情已经消失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所有人都在面对着生与死的抉择。
“我们会死吗?”
“不知道,大概吧。”
“那就让我们死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这个主意还不错。”
黑暗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三道各异的光,红、绿、粉,到达众人眼中之后,三个戴着黑斗笠,披着黑斗篷的人就那样高傲站在天际上,虽然看不见那斗笠下的表情,但就是给人一种不屑轻嘲的神色。底下的魔兽因三个神秘人的出现也嗷嗷叫,直欲震破天地
那周身环绕着若隐若现的红光的神秘人只是稍微一挥手,立刻就是鸦雀无声,看得人人咂舌。同时,私底下已经有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了。
“看,那就是血轮半角大漠半角区域的大当家,莫愁!”
“那绿光的岂不是二当家,林倾风?”
“没错,那最为娇小的一个,就是三当家浅雨梦!”
“天,三个女魔头都来齐了!”
就在众人私自以为这三个女魔头会是最后的杀手锏,天空突然不稳了起来。乌云和闪电在其中凄厉翻滚着,骷髅头堆成了一大片,隐隐透出厉色的血光,那一双双惨绿的瞳孔,让人心魂俱破。忽然间,听见了催魂安眠的丧歌,飘渺得仿佛来自远古神魔时代。
忽而黑风一卷,众人被风沙迷了眼睛,
再看时,天空上充斥满眼的白色和黑色。
只见,一座巨大的骨座上,那一抹白异常美艳。座上慵懒斜靠着一个美得人神共愤的男子,一头极为柔顺泛着浅浅迷人色泽的白发,慵懒搭在骨座之上,修长的白眉,卷翘的睫毛,却有着一双闪动着邪佞魅惑的血瞳,他的唇,仿佛是鲜血涂染,妖红得诡异。
在妖邪白发男子的身旁,站着一排同样容貌无双的俊男美女,脸上尽是恭敬的神色。
三个神秘人则是随意站在妖邪男子的身边。
“幽冥岸的幽主,血妖罗,可男可女。”静冷漠如冰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夏侯颜皱起眉,“可男可女?”静冷哼一声,“那家伙是个双性人,性别是可以男女互换的。现在看来应是男人。不过,若是他一旦确定他未来伴侣的性别,他才会确定自己的性别,终生不变。”
“静,你和这个血妖罗有什么过节吗?”夏侯颜不禁奇怪问道。静只要一提起幽冥岸,就会是一副恨不得杀之后快的表情。
“那家伙为了得到我的力量,有一次趁我不防,竟下了人类顶级春药,幸好我懂得放血,将药性逼减,不然被这家伙上了,那感觉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静想起那时候,就觉得反胃。夏侯颜浑身一哆嗦,只道,“这血妖罗,还真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
“那你现在好点了吗?”夏侯颜知道自己问得是废话,不过要是给静留下阴影的话,可就不好了。“唔……还可以。”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嗫啜,好像是不好意思。“还可以是什么意思啊?”夏侯颜疑惑。“就是,在你身边之后,好多了。”他怔了怔,然后回答。
“那就好。”夏侯颜微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尔等皇帝,可敢与本主谈个交易?”坐在巨大骨座之上的血妖罗,挑着白色长眉,高高在上开口了。
如此的话语让众人只觉得这事情变得有些风中凌乱了,两方明明就是势同水火,还谈什么交易?
柳睿骑着黑龙盘旋天际,沉声问道,“请说。”看着万人之上的帝国国王竟然一脸严肃的样子,血妖罗只觉得有趣,慵懒打了个呵欠,懒懒道,“尔等可听闻过邪主之心?”他深幽的血瞳里,掠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能让整个帝都的人都听得清楚。
“邪主之心?那是个妖物,曾经令得世界生灵涂炭,一度灭亡。”关于邪主之心众说纷纭,柳睿皇帝也只是从老祖宗那里听过几句罢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