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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半月后。
“刷!”剑出,锋芒乍泄,锋头凌厉,带起一大片血雨和几声嘶哑的呼叫扑哧。那黑色长剑仿佛一道光影,迅速而犀利掠过面前庞然大物的脖颈,“噗嗤”,鲜血顿时不要命喷涌而来,轰然一声到底,连呜咽声都来不及,那青色的瞳孔瞪大,死命映着面前的人,一身白衣,却恶如修罗。
青年微抬手臂,盘旋在空中的黑色长剑“嗖”的一声,极为乖巧平躺在她面前,凤眼散发出幽幽光华,即使在白天,都难以掩盖它的光芒。于此同时,那被封印在剑身的黑色巨龙,狰狞着眉目,似乎在咆哮着,想要挣脱这囚笼去遨游天地。
青年轻轻一笑,为他冷酷的面容添上几分暖意,微微张开手指,眸光一沉,快速握住那熟悉的位置,无顾其他,自顾自耍起剑来。一时间,光影缭乱,少年周旁,似乎浮动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盈盈艳光,只是那剑气凌厉得锐不可当,青年眼中的神色,好比天上的寒星点点,斥满了冷漠以及,不近人情。
“娘亲,是不是有点太拼命了?”远远瞧着,他一身青衣立在这大漠荒野上,依旧清俊隽秀得似不识人烟的清贵公子,一双似碧蓝海水刷过的眼眸,心疼看着那一抹纤细却坚强的白影。自从遇见那四大家族出来历练的队伍之后,娘亲就有点不对劲了。
一举就收起了那仅剩不多的孩子气和散漫,不要命的日夜修炼,每日只睡一个时辰,这股狂劲,他是第二次看见。第一次,是在玛亚帝国的那一场大战中,她也是如此拼命的,怒红了眼睛,整个人都被妖魔化,变得连他都觉得十分陌生,觉得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毫无血性的屠杀者。
那样的娘亲变得好可怕和陌生,他努力想要唤醒她,却,无济于事。他苦笑,全天下唯一能阻止她的人,也只有王吧!
“大概,是放不下吧。”他低眉,浅色黑瞳中,浮现几缕怜惜之色,但很快被他收敛起来。她只是他的契约者,无关其他。
一旁的碧落小妞,只是紧了拳头,哑声道,“我知道了,从此以后,不会再让主人孤军奋战!我不会再任性的了!”说着,强忍着红了的眼眶,转身没入茫茫沙漠之中。她要变强,然后再回来!她要为她的主人,一举成名出彩,为她的爷爷,争脸!
“我们也走吧。”经过那一场血流成河的战役,心智还是稚龄的小酷小乖,一下子都长大了,虽然还是似懂非懂的,但是他们却直觉知道,若是自己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话,他们是没资格跟在那人的身边的。“嗯。”小乖担忧看了远方的白影一眼,然后咬咬牙,小手拽住小酷,头也不回离开了。
“颜主人,保重,灵灵会努力修炼,然后让那些狗对你俯首称臣。”一向非常羞涩的翡翠魔灵,终于不结巴能完整说出一句话了,虽然稍显稚嫩的嗓音,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灵灵不似宝宝能够随意转换,现在就是约莫五六岁小孩的模样,白嫩嫩的脸颊,水灵灵的碧色大眼,以及粉水水的小嘴唇,看上去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娃娃。谁又能想到,那一场提起来就觉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头昏眼花的血战,他以一己之力,屠尽三城,血染龙河。
“颜,记得要照顾好自己。”静轻飘飘说出一句,浅浅眸光划过那不知名的白影,转身一走,猩红披风恣意张扬,如他一贯的王者霸气。“娘亲呀……”简茗的身影逐渐透明,那双天空似的眼眸,紧紧盯着前边的人影,忽而低低轻唤,有太多的情绪包含其中,也不过一声惋叹,他也离开了。
“大家都保重吧。”那耍剑耍得淋漓尽致、满头大汗的青年,不知道何时收了剑,负了手,抬头望天。
那一轮明亮的太阳已经是薄了色,转眼在地平线消失了。过了好半晌,青年依旧维持着表情和姿势不动,湛蓝得如似浸了一层淡淡的墨,夜凉如水,悄悄地,在另外一边,一团鲜艳似血的光亮,破开了混沌,开始主宰自己的舞台。血月、初生。
在黑暗的时候重生,冲破重重枷锁。
“游戏,开始了……”
十月,对于血轮半角大漠,是毁灭的初端,也是重生的新始。血轮半角大漠,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是一个源自于很久很久的传说,那年代实在是久远得让人模糊和头疼,隐约只记起,那一个十月,艳红似火,却比血更加来得恐惧。
那个传说,是梦魇一样的存在,不,应该是说比梦魇还要可怕和恐怖,每每一提起,都忍不住手脚寒凉。那时候还没有人类的存在,只是万物皆有灵。
于是,在那个鲜红的十月之始,平静的天地间,忽然下了鲜红的雨,那雨就像血液一样,有着腥味,很重,很浓烈,似乎在控诉着什么。那红雨一沾落地,立即就燃起了熊熊烈火,只是这火的颜色,是鲜艳的,比血还要鲜艳瑰丽。
恶魔的温柔,吻遍了大地的每一寸角落,那时候,那些生灵都被火焰给吞噬,隐隐的,一股冲天的怨气在叫嚣,大陆上一片生灵涂炭。这个十月,鲜红的颜色叫人晃眼,是大陆上的第一次恐怖的浩劫,所有的生灵都几乎受到了恶魔火焰的摧毁。
后来,在十月末尾的最后一天,听得那些灵智的生灵说,血红的天空下来了一个人,那真的是以后人类的模样,是一个犹如仙子般的人物,窈窕身上寸生红莲,容颜被掩映在那一层层拂动的红光之下,只是觉得那气质清美如莲,任何都无法亵渎那少女的美丽。
少女精致小巧的玉足之下,燃烧着绝美无比的红莲之火,更是比仙人还要尊贵优雅。少女来到了在那个时候还未成型的血轮半角大漠,当她一踏足那大漠黄沙之上,四周开始轰鸣起来,那累积已久的怨煞开始咆哮,纤弱的少女被攻击得体无完肤,却并不还手。
那些被恶魔摧残的生灵隐忍许久的怒气开始爆发了,对着那团怨煞之气发动最绝的攻击,惊天动地的气势在血轮半角大漠上盘旋。没有生灵看见,少女那艳光浮动下的轻嘲。终于是力不敌众,那团怨煞之气逐渐减弱,隐隐显现出一个影像——
那是一张绝美窒息到叫生灵都要停止呼吸的容颜,一头血红长发凌厉飞扬,身上,燃烧着一团一又一团火焰,若是真有明白,那是一朵朵瑰丽无比的红彼岸,又称,曼珠沙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血发少女的眸紧紧闭着,一刻也未曾睁开。
因为,还未出世,就被扼杀了。
“杀了吧,这个妖孽留在世上,只会带给我们无尽的祸害。”少女不知道是用什么语言与生灵沟通。那本因那绝美容颜而呆滞的生灵们,更是信奉少女的话,于是,毫不犹豫用自己的牺牲,以来打败这个给它们带来无尽祸害的妖孽。
十月,在那团怨煞之气的驱除而迎来了重新的光明,以至于日后,发展成为现在的繁荣富强的斗气大陆。那踏着红莲而来的少女也一举成名,被后人称——“红莲女神”,赐予最高的荣耀。那在十月带来生灵涂炭的妖孽,尸骨无存被埋在了血轮半角大漠之下。
也因此,血轮半角大漠或许是因为那消失前不甘的怨念,而被下了诅咒。在十月月末的那前一天的夜晚,大漠就会升起一年一轮的血月,在血月升起的日光中,凡是有人敢趁着胆子来到那鬼都觉得恐怖的半角区域的话,那么就会受到最残忍无情的诅咒。
这虽然只是个古老得让人牙酸的传说,但随着那探险的人一个个消失、一群群神秘失踪,已经坐实了这个传说。
这个十月,是多了很多不怕死的人,因为,这个时间,是那藏在半角区域那神秘火焰——半月炎心,防御最薄弱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流逝,封锁着半月炎心的祭坛魔性逐渐减弱,这一年,似乎有变透明的趋向。为了避免别人捷足先登,许多高手在这一天早早候着了,为的就是在血月消逝的那一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祭坛,将那半月炎心收入手中!
那可是传奇的绝世火焰啊,在那个神秘而又令人恐惧的十月一直存活至今,是积攒了多少年的日月精华?!何况,在众多神秘无主的火焰中,排名第一的可是这个半月炎心!只需一点点的火星,万城立即湮灭如尘!这话不知道是出自哪本手札,但是世人却是无比相信,认为那绝不是夸大其词。
众多高手一边守着望月,一边心里美滋滋的。要是有了这火焰,以后行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不服气的,一把火,烧了!多简单的事儿啊,根本不用大爷出手!
因此,在众多高手都发了疯似一分一秒算计着血月消失的时候,一道黑影轻易就靠近四大家族的驻扎地,而且还将帐篷驻守的人数、或是巡逻交换的时间都已经摸得熟透。
“如此低的警惕,还真是好下手。”一身夜行衣的夏侯颜,像壁虎一样紧紧粘着夜色,脸上的神情不知是感叹自己的好运,还是他们都太放警惕心了,一个个聚精会神聚在趁着血月一起讲着鬼故事,闲得很。“还是让游戏好玩一些吧。”她轻笑却无声。
好好尽情享受这一刻吧,因为你们不会清楚哪个下一秒会身首异处。如果,真的要怨恨,就只能怪卡洛卓家惹的祸了。
在一处灯火通明恍若白昼的帐篷内,坐着七人。以那个素衣老人为首,分别坐落徐家、卓家、任家、于家此次历练的带头人,青衣老人则是卡洛帝国皇室中的人,这次出行,也不过是为了接人。
在众多出名的人物中,还有一个神情散漫的糟老头,红红的酒糟鼻,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牙齿缝里塞满了黑黑的菜渣,叫人看得很恶心。从那四大家族以及素衣老人的态度来看,虽然心底厌恶这个糟老头,但脸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这下悬了!”素衣老人微微蹙眉,“那三位当家修为都到了圣阶,若是我们明面争夺,恐怕会引发一场血案,而且对我们都吃力不讨好。”徐家的长老温雅微微蹙起优雅长眉,“若是这样,那必须要将她们引开了,如此,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于家的家主于豪两道粗眉一拢,带着讽刺的神色看向另外三家的领头者,“但问题是,谁愿意牺牲?”来的都是家族中出类拔尖的精英子弟,在未来的某一天,都有可能成为支撑起家族的顶梁柱,好不容易培养到现在的苗子,谁愿意让出去当炮灰?
卓家的长老卓寿虽然脸上一副赞同之色,嘴上却在假惺惺道,“为了我们四大家的未来,大家不要吝啬,有力出力,”说着,将眉毛一挑落到任家的瘦小男子身上,“我说五长老,这一路上过来,你们任家似乎没出什么力,这个时候,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那个面容黝黑、身体瘦弱的矮小男子,对于卓寿将他们任家推出去做靶子的话语,只是淡淡哂笑一下,“若不是卓家三小姐近年内快速崛起,岂轮到你来对我任家指手画脚?一个小小的长老而已。”这句话说得很白,让卓寿满面红光的脸色一下子就像是扑了白粉一样白。
忽而帐篷顶上有呼吸响起,六人齐齐一惊,唯有那酒糟鼻老头一如即我抱着酒坛,有一口没一口喝着。
忽然,帐篷顶上掠过一丝寒光,“小心!”素衣老人焦急提醒,众人齐齐跳开。“嘣!”那抹寒光竟然拐了个弯朝卓寿袭来,他心下一惊,赶忙撇脸,冷气从他脸上险险飞过,没入身后的那条支撑着帐篷的长木,隐隐瞧着两头都泛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