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迷人的脸蛋与身材诱惑人的想法给收起来,她恨恨咬牙,为了维持良好美丽的形象,仍旧是温婉笑了笑,然后离开。
若是有人在看着,会发现,空姐走路的姿态极为诱人火辣。
可惜正主还真是正正经经看着财经,修长细致的手指抚在光滑的页面上,衬得十分尊贵。茶色墨镜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琉璃似的眼眸缓缓转动的时候,流露出无与伦比的美。几缕黑色碎发服服贴着那光滑的额,乍一看去,倒真像王子。
之后……
飞快浏览了整本财经杂志,发现对他并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就随手甩在茶几上,撑眼瞥向旁边——从一开始就坐着不动的家伙。只见黑色宽大的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依旧可见栗色绒绒的短发尾翘起,以及尖细的下巴。很休闲的打扮,长袖衫加一条破了几个洞的牛仔,穿着一双白色跑鞋。
然后,他嘴角抽搐……天还没黑,这家伙居然眼罩、抱枕、耳塞齐上阵!而且清一色都是麦兜粉红系列……
他打算视而不见。抿了几口热咖啡后,在这宽阔无声的飞机贵宾座上,尤其还是在一个睡死的人身边,他的心情很安宁。转眼看向窗外——他习惯性的动作,那深蓝如大海似的天空真的很漂亮,云层厚厚,仿佛也能掩饰他的心事。
来到这个异世界也有一年的时间,昏迷在郊外的他被认为是楚家一场事变从小失踪的楚家大少爷,很巧,这大少爷的名字也叫楚非言。由最初的惊疑不定、嘴角抽搐转变为淡定冷静、沉稳应对,所以伺机生养几个月后,他就坐上了楚家龙首的位置,成为称霸黑道的楚太子爷。
只是,最后,她到底怎么样了?他不知道,所以到现在心脏还在隐隐作痛。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本以为会消失的记忆再度重新鲜活起来,让他伤得深切的同时,有了难得的一份牵挂。穿越千年的思念?他不禁失笑。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之后,他对历史十分狂热,总想从那一幅幅生动的画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好来证明他之前的确活过。
那里,是一片奇异、光陆怪离的世界,斗者为尊,十一种的元素构成整个世界。那里,强者为尊,弱者只能沦为奴隶。那里,多数实行的是三妻四妾,有实力的男人可以左拥右抱……
而这里,所谓魔法不过是戏法,在他的眼里比过家家还要简单。这里,仍旧延续那成王败寇的战斗,只不过略有不同。最令人惊愕的是,必须一夫一妻制,而且还有证书证明,一旦有了婚外恋,就是背叛了爱情,背叛了妻子……
一想起这个,他又想到了那句话——“这哪能怪我呢,谁叫他长得一副让人忍不住欺负的小受样!天生就是用来欺负的!”回想当时,她一副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模样就觉得好笑。现在他总算明白“小受”是为何意。
想着,他耳朵染上红晕。年少轻狂,总是风流!然后,他的冰冷俊美的容颜难得破裂了一下。难道,颜的前世,就是这里?他脸上几分古怪,绞尽脑汁在想他之前的斗者大陆是否也出现过“小受”之类的名词。突如其来的联系感,让他空荡冷寂的心骤然跳得很厉害。
当时回到晏城的时候就奇怪了,那个躺了一年的怪物突然变得犀利厉害,没想到,竟然与日后的她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直到她去卓家报仇,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竟然是卓寂天——昔日的东陆第一公子!但是,卓寂天他也听说过,虽然天赋超群,但心地纯良,而且自视甚高,对自己的爷爷竟然不闻不问。
联系这反常现象,难道颜之前也是像他这样?
他更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来到阿颜的故乡!这一年多的行尸走肉,难得有了一点更加真实的存在。他想着,茶色墨镜下溢满了细碎的星光与温柔。
“唔……”慵懒的声音,身边的人肆无忌惮伸了伸懒腰,很干脆打断他的沉思。楚非言不禁冷冷瞥了身边人一眼,却没想伸出一只手随意扯开了粉色眼罩,一双细长精致的丹凤眼就不经意撞入他的眼,那轮廓虽然不及以前那般绝色,却也有几分神似!
“你……”
他愕然看着那张懒散不掩分毫的脸,虽然脸色苍白,但那飞扬不羁的眉眼,没人能模仿!明明就是她,只是显得更加稚嫩青涩,因为那时常紧皱的眉头,再也没有那令她喘不过气的责任、压力。现在的她,没有那故作成熟的沉稳,倒是年轻了好几岁,整一个天真活泼的大孩子。
他摘下茶色墨镜,与她的视线相对,她倒是惊呼一声,然后又不解挠挠头,“奇怪,我怎么感觉见过你似的,但是,我真的没见过你。”楚非言听着那熟悉的语气,所有的一切都涌上心头,眼眸不由得泛起淡淡的泪光,把她吓了一跳。
他想起了某个人的一句话: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会有另一张同样的轮廓。
“别、别哭啊,我见过你就是了!”她急忙从那粉色麦兜抱枕的缝隙抽出柔软纸巾,笨拙替他拭擦那流到脸颊的泪水。而他身体一下子无力,软趴趴倒在她的身上,这是他昏迷太久而落下的病根,一旦激动过度,身体机能自动停止运行。
她没法子,只好恋恋不舍把自己猪仔抱枕塞入他的怀里,然后替他盖上的被子,嘱咐好好休息,就靠着垫子仰头呼呼大睡起来。他倒是没想到,夏侯颜睡觉的时候打很浅的呼噜……只不过,这一切的来到让他觉得很像一场梦。
她,真的就在身边吗?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整颗心都不安分起来。只不过,一种莫名熟悉的安全感席卷着他整个紧绷的神经,所以以为不成眠的他竟是睡了过去,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和香甜。同时一只手紧紧擒住她的手腕,不放。
他怕一放开,她就不见了。
夏侯颜撑大黑色漂亮的眼睛,看着这位在她腿上睡得正熟的老兄,不禁自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她还是有当好人的潜质。
她正得意洋洋想着,没想到身边耳塞的细线居然发出暗淡的红光。怎么,又有生意了?她挑起唇,慢悠悠将耳塞塞进耳朵里,按了一个暗钮,里面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音:“楚家大少要雷虎的人头,两亿美金,此时雷虎正在巴黎的迷光夜总会坐台。”
雷虎,龙虎帮副帮主,在黑白两道叱咤风云,为人残忍冷酷,狡猾如蛇。
“倒是个有趣的任务……”她低喃着,唇边的笑意越扩越大。不过楚家大少倒是个传奇,明明一年之前还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没想到一年之后他的作风雷厉,手段狠辣且干净利落,总是出其不意将对手一个个拉下马,让楚家一家独大,而在黑道上也被尊称为“楚太子爷”。
有空一定要去会会这个家伙,不过现在嘛,还是睡觉重要……于是,某人再度呼呼大睡过去。
“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他摇了摇睡梦中的某人。
“问这个干嘛?”惺忪揉眼。
“要不要喝巴黎咖啡?”循循引诱。
“好啊,你请客!”她继续迷糊眯眼。
“没问题,那一言为定!”他的唇边,荡漾起一抹得逞的笑。
其实,楚太子爷,手段不仅阴狠毒辣,哄人更有一套……
'天地领域 楚非言番外——默言无殇'
当天边染成了一片粘稠血红,云层愈发厚重。荒芜沉寂的大地,白骨森寒,残肢断体胡乱堆积,从致命伤口涌出来的血液还在泊泊肆意流淌。阴沉黑暗,是唯一所见,甚至边上那寂寥的老树,也被刀气所损,斩成七八几段。
空气中是早就凝固的血腥,他们背靠背站在一起,迅速恢复那近乎消耗殆尽的体力。她一身黑衫,清俊绝美,即便身上伤口无数,美如冠玉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狰狞道子,仍是掩不住气质迩然。此时,血战后,那微皱的眉眼,溢满了血色冷光,霜华无绝!
该是温软在男人身后小鸟依人的女人,哪一个如她清华卓越、绝色无代?她本是凄美的曼珠沙华,前尘应念,赤发红衣,一双妖瞳盛绽着无世芳华!当她踏足云霄,九天重重,亦是抵不过那素手轻招的夺命摄魂,风头一时无几。
倾慕如此的荆棘之花,是他的幸,还是一场无缘花落?
而此时,她双眉紧锁,渐染血红,杀伐无数却只为一人倾天。他究竟是笨还是真蠢?世上有人会像他这样,帮着心上人去救情敌?不,他真的不清楚。楚非言嘴角扯出轻轻苦笑,沉默望天。黑暗弥漫血味的天空,此时犹如他惘然无措的眼。
然后,心里的某处渐渐清晰,渐渐坚硬起来。他清楚知道,她的心是不可能放到他这里,那个索了她一腔柔情的人,才是她眼中真正念着想着的人。可是,他怎么舍得她难过?那风华绝代的人儿,红衣耀眼,应是站在云端,俯视众生!
他仍然记得两人初次见面,她的张扬与嚣张,甚至大言不惭地道:“没关系,我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你就行!”她的痞气,不怀好意,被他尽收眼底之下,当是只是嗤之以鼻,当她是同龄难得敬重的对手。接下来的相处,他才明白她的玩世不恭只是伪装。
谁会想到,晏城短短的相处,竟然让他情根深种,从此再也无法自拔。
“夏侯颜”这个名字像是烙印一样,深深烙在心底深处。最可悲的是,当初她的话只是一句玩笑,他的心里,却在之后的流年不断回味,不断想起。那时候,少年那飞扬不羁的眉眼,硌疼了他的心。春风依旧,只是那俊美的少年郎,只为另一个人绽开那乱了春风的笑。
当年的年少轻狂,总是叫人缅怀,因为再也回不去了……
“言。”低低的轻喃好似飘絮掠过,却让他听得真切。她从未这样唤过他,清冷的声线掩饰不住温软的呢喃。他耳朵倏地一热,染上了几分薄薄的粉红,然后微微侧过脸,“怎么?”脸上的狰狞瞬间暴露在空气里,甚至她的面前。但是,他不在乎。
他才稍微侧脸,才刚窥见她清澈眼底的神色,温软湿热的唇瓣就那般没有预兆——吻上他的眉心,轻轻、缓缓地,动作愈发小心翼翼。他的大脑顿时当机,一片空白与混沌,只觉得面前之人,那眸色好像能醉了春风。
只是,那被吻过的眉心,从那烫热之后,却过分苍白与荒凉!唇瓣的柔软,渗入的,却是刺骨寒心的冰冷!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晦暗。记忆深处,那倚着花枝浅笑的少年,还正是风华正茂的绝色,而他,却也早就斑驳了韶华。
记忆,竟然在飞快剥除!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意席卷他的全身,心,骤然剧痛起来!她,她居然……刻骨铭心的恨意蚕食着他,他隐忍着怒意,双手犹如老鹰的爪子一样弯曲着,紧紧抓着她的肩膀。撕心裂肺的痛,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将嘴唇咬出血,死死盯着她,犹如魔鬼。
他恨她!
恨她这样轻易就抹去他的记忆!那全是关于她的画面,顷刻覆灭,可曾在意他的感受?!
现在,他知道,他的模样一定很骇人吧!在她不安闪动、布满担忧的黑瞳里,映满了他狰狞癫狂的神色,比疯子还要神志不清!是啦,他真的疯了,疯的很严重!他双眼通红,死死瞅着她。她怎么可以、怎么舍得这样残忍删除他的记忆……
内心的恐慌愈发深,因为用力过大,竟是不知,自己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让她的肩膀又添伤痕。
面前的她,血战之后的无力,使得她脸上血色尽褪,苍白的嘴角勉强扬着虚弱而飘渺的笑,“言,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