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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就背后有人给了我一闷棍,然后我就昏了,醒来就到了这边。”
涂大爷问道:“看见人穿什么衣服没有,或者个子有多高?”
“他是从后面打的,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不过我感觉像是个男子。”
要不然也没有那么大的劲儿,能一下子把人给打晕了。
胡氏气愤的说道:“这是想把你朝死里打呢,这样的人不抓住,以后还会祸害人!”
“我倒是觉得不是,”李存安说道,指着自己的脸道:“我这脸肯定是那人在我晕倒之后打的,要真是想要把我打死,在打我脸的时候,再给我几棍子就成了,犯不着这样。”
“那是因为他打了你,心里慌乱,可能觉得你已经没有气儿了,所以再打你几下出出气。”胡氏说道。
涂大爷干咳了一声,这两夫妻,“那个,存安啊,我想问一问,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当然那,你人好,大家伙儿都知道,但是有些人就是那种小人,你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可能就会暗地里来对你这样的。不过也不排除是那种打劫的人,你身上的钱或者东西有没有丢?”
李存安说道:“要说没有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我最容易得罪人的事儿,就是现在给陈大人的二公子教授课业,和陈大人的关系在别人看来也是比别人要好。身上有陈大人给我的束修,不过现在也不在身上了。”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打劫,也有可能是有人心存报复,或者是心存报复,然后看见李存安身上的钱,顺带就给拿了去。
涂大爷觉得这事情有些严重了,对儿子涂大叔道:“你去一趟陈大人家里,一定要把今天的事儿跟陈大人说清楚,就说我说的,这事儿要是查不清楚,大家伙儿过年都不舒服。”
也就是说涂大爷是要严查了,这对李思雨一家子是好事儿,李思雨从厨房里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粥,请大家各吃一碗,毕竟这忙活了半天了,喝点粥是暖和身体的。
杨氏赞许的点点头,雨姐儿这孩子真的是体贴,知道她爹现在这样吃不成别的东西,就熬了粥,大家也可以跟着吃。
李思雨对这个事儿,也是想了又想,可惜现在没有下雪,地上都是硬的,如果是软的,还可以看到脚印呢,只叹自己不是搞侦探的,不过这事儿告诉了陈百户,陈百户对这种事儿应该比别人有经验,=何况爹是因为给他儿子讲课才遭到这个事儿的,他肯定要把那背后的恶人给揪出来,不然以后谁还敢为他做事儿啊。
所以水落石出只是个早晚的问题,她如今的想法是把爹给养好了,幸亏爹没有头晕恶心的感觉,不然就是脑震荡了。
陈百户那边来的也是极快,看了李存安的情况,又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就说道:“这事儿,肯定要给弄个清清楚楚,哪个龟孙子这么不要命,竟然来算计我管辖下的人?”要知道这流放充军的人,如果不是自然生病死亡,到时候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呢,陈百户还要用很多话去解释,解释不清就没个完。
毕竟朝廷把人流放,是为了让他吃苦受到惩罚的,结果被非正常死亡,这不是违背了流放的初衷吗?当然,也可以编成是生病而亡,可是李存安现在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怎么能这样被人欺负呢?那不是不把他陈百户放在眼里?
这事儿得查,一定得查,他还就不信了,这龟孙子就没有露出马脚!多早晚给逮出来,看他不扒了他的皮!
“你这好好的养病,别的事儿都不要操心了,老子这次一定要把这龟儿子给抽出来!”
第二天就有很多人知道了,李家的男人在回来的遇上遭劫了,还差点被打死了,关系好的都上门过来探望,跟胡氏说着安慰的话,有人也很惶恐,生怕自己也遇到了这种事儿了,不过也有人说是李存安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人打的。可是真要说得罪了谁,一个也猜不出,因为李存安为人很圆滑,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错,平时让他帮忙写字什么的,都很乐意。
不过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暗地里羡慕嫉妒恨。陈百户那边也是在查那天傍晚的事儿,很快就有了消息,这边也就那么大的地方,谁哪天出去了,说不定就有人暗地里看到了。
陈百户做事儿也绝,就把那一片的人都审问了,谁那天啥时候干了啥事儿,有谁作证,看见别人了没有,都给问了出来,然后找出不相符的,再接着审问,这可不就问出来了,再加上做贼心虚,不出两天,人就给查出来了,而且还有人证。
竟然是你米家的男人做的!陈百户直接把米家的男人给抓了起来,米家的女人是哭天喊地的,可是在这边不管用,陈百户要是连这个都对付不了那就不是百户大人了,再乱喊,也给你抓起来。
☆、生老病死
米家女人不敢喊了;不过却是要求给她男人申冤;因为她家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儿的!
不过却真的有人那天看见米家男人拿了一个粗棍子鬼鬼祟祟的去了外面。
既然有人证,那么就不怕人不招,反正还有大刑伺候呢,可不跟你讲究说嘴皮子。
最后这米家男人为了免于受刑;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不过这既然要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去行凶吧;又不是神经病。
问到这个;米家男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而米家女人一看自己男人这样,立刻就蹦了起来,“是不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好啊;你个死鬼,为了那个小贱人,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事儿出来了,你更要倒霉啊,老
娘陪着你到了这里吃苦都不怕,你还是这样的花花肠子!”
原来这米家女人是发现了这米家男人和王家小媳妇有些不清不楚,为这个事儿,很是闹腾了一番,吃醋的厉害,不过都没有抓个现行,米家男人也是说自己的老婆是瞎说,根本就不承认。
但是今天这个事儿,米家女人觉得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儿,绝对和那小贱人有关系!反正想着既然自己的男人都倒了霉,也绝对不会让那小贱人舒坦!
让王家的人都跟着倒霉!陈百户一听,这里面还有王家人的事儿,就立刻问起来了。
“啧啧,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涂大嫂直摇头,那个王家小媳妇还真够可以的,引着米家男人给她办事儿,就因为这王家的男人想得到李存安这个教书的差事,哪里都入不得手,竟然想到了把人给打伤打残了,然后这差事不就是想个法子落到了他们身上?
就因为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事儿,就要害人了!
这王家人还真是太凶残了,自己不动手,让王家小媳妇去引着米家男人动手,以后就是出事儿了,也只是这米家男人的责任,他们可以一推两不知,就看这王家人被抓起来,什么都不承认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这么打算的,而手里没有证据,你说是我们挑唆的就是我们挑唆的?也不能瞎冤枉人不是?
不过陈百户心里对这王家人更是厌恶的厉害,又有这件事,所以除了米家男人被罪加一等外,这王家一家子也是给赶到了别处去了,虽然是在陈百户管辖的范围内,不过给送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林子里,让他们一家子守山呢,这个天儿到山里守山,可真是个苦差事,不过陈百户都已经把这两家的恶性给千户大人禀报了,千户大人对姜副千户也有所不满,反正这两家人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于是就同意了陈百户的做法。
陈百户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还得到了千户大人的保证,以后送来的人,让陈百户自己挑。
王家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大家都恨不得敲锣打鼓,让他们自己一家子去折腾吧,也没有别家给他们占便宜了,到了那大树林子里,自己不干活,就绝对吃不饱,没有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而米家男人罪加一等,又判了什么罪行,李思雨也没有打听,只不过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了。
这要是在衙门里,杀人未遂,是个什么罪,李思雨没有研究过。她现在是关心爹的病情,虽然不严重,但是也要趟好几天呢,进入腊月,他们也又收到了年猪,所以肉倒是不缺,因为有了去年的经验,这腊月过的是有条不紊,连年货都比去年办的要好要多。
“明年,你姑父他们就要除孝了,也不知道要谋到哪里的差,但愿我们家的事儿,不要牵连到你姑父的前途。”李存安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官场上,都喜欢讲究牵扯,自己妹夫有个自己这样的舅兄,说不定就有人会拿出来说事儿,从而把好差给错过了。
胡氏劝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样的事儿谁能说的准?有时候别看地方不好,但是能平安就是比什么都好。那些到了好地方的人,被荣华富贵迷了眼,一不小心就会犯错,到时候身家性命不保不说,还牵连了全家都有的,在穷地方也有穷地方的好处,那边容易出政绩,还容易升上去呢。孩子他姑父为官也有那么多年了,心里自然有分寸,你啊,还是好好的养病,我还怕人家的一棍子把你给打傻了呢。”
李存安讪笑,他这真是祸从天降啊,谁知道竟然还有那样的事儿,那米家男人会为了一个不是妻子的女人来给自己敲闷棍?所以啊,男人,可不能一下子鬼迷了心窍,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白的被人给祸害了。
要说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想纳妾,可不就是因为怕麻烦,家里人口少,事情就少,这祸事儿就少,没想到到了这里,还因为这拐弯抹角的桃色事件给祸害了一把。
那王家小媳妇他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可就是这样的人,说了几句话,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了,可见这女色是要不得的,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万丈深渊。
寒冬腊月的,就是有人送东西,也不会送过来了,因为路上到处都是大雪,深的都到人的大腿处了。过年的时候,雪下的更大了,有些人家的房屋都被压垮了,幸亏没有人受伤,这要是在京城,就有人开始施粥了。不过在这地方,就犯不上了,毕竟这是流放之地,那些流民灾民也不会朝这个地方来。
李思雨把门给朝内打开,门前的雪差点把门给堵住了,李存安也起来了,拿了一个锹,“雨姐儿,到炕上去,爹去扫。”这一年到头的,他都是在外面,很少给季艾莉干活儿,女儿和儿子都听话,如今只想孩子们都轻松轻松,活儿他都给干了。
“爹,只把这沿着那大门给扫了就成了。我去做早饭去。”李思雨也闲不住,做饭也是一种乐
趣。
“这孩子,怎么就闲不住,你和你弟弟在炕上歇着,今天啊,娘来做饭。”
因为猫冬,所以胡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炕上做针线,她手艺好,每次也能卖些钱,串门子她也不喜欢,这边有些人家的女人,就特别喜欢串门子,东家到了西家,说些家长里短的,或者一些八卦,往往那主人家会在炕桌上放着瓜子,花生等嚼的零食,一说就是一个半天。
炕上又暖和,很多人一个冬天下来,都长胖了一圈。
胡氏每次别人来了,也会准备好几盘子东西,不过她是边听别人说八卦,边手上也没有歇着,李思雨自然而然的就把做饭的事儿给接了下来。
李思雨就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