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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嫣然笑道:“对。”
王母的笑和她的年龄极不相称,阮二驴感觉不对劲,又说不出所以然来,索性坐在一块石头上,拿出素扇使劲地摇着。
王母道:“喜从天降,为何忧心?”说完把一块方玺递给了阮二驴。阮二驴翻转印玺,见上面刻着“玉皇大帝”四字。自己不止一次见过玉皇圣旨,对这四个字非常熟悉,所以知道,印玺不假。
阮二驴把印玺放在银鹏写的契约上,问王母道:“你要我用什么来交换玉皇之位?”
“交换?”王母笑道:“不用,你什么也不用做。”
“什么也不用做。”
“是。”王母肯定地答道。
又是什么也不用做,怎么两人的条件一样。阮二驴暗忖,心生一计道:“既然二位要求相同,权钱是否可以兼得?”
王母、银鹏听他这话,对视一眼,仰天大笑,:“当然,可以兼得。”说完还用手指点着阮二驴大笑不停。
阮二驴道:“这有什么可笑,你们愿给,我还不敢要?奇了怪了。”
王母、银鹏齐道:“当然,当然,理所应该。”
“我答应你们之前,要先给我解释什么叫‘什么也不用做’。”阮二驴道。
王母双手摊,耸耸肩,很无奈地道:“这怎么解释,很直白啊!”
阮二驴道:“是很直白,我要听内涵。”
银鹏道:“内涵,这么直白的话,有什么内涵。”
阮二驴想了想道:“我要听范围,就是哪些事情不用做?”
阮二驴发现跟他们搅下去,说不出个结果,又道:“那吃喝玩乐可不可以做?”
“当然可以。”回答的不是王母,也不是银鹏,是一个脆脆的,甜甜的,能轻抚人灵魂的声音。
阮二驴浑身都酥了,该硬的地方却丝毫不敢偷懒,直挺挺地好似冲天的山峰。
阮二驴双眼死勾着发声的人:“嫦娥。”阮二驴惊叫一声,从石头上跳起来,发觉胯下不妥,又赶紧坐下
嫦娥号称三界第一美女,如怒放的牡丹,又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高贵、清纯,却带着蚀骨的神彩,绵绵青波不停在阮二驴脸上拂过。
嫦娥道:“不能吃喝玩乐,又怎么安置妾身?”
阮二驴偷偷地扭住大腿,彻骨地疼痛让神识一片清明,他又很摇了几下素扇,可嫦娥已挨肩坐下,头倚肩,手抚腿,惊得阮二驴兔子一样,连蹦带跳到了小溪边,把水扑在脸上。引得嫦娥格格娇笑。
阮二驴用手抚去脸上的水珠,对三人道:“三位请吧,阮二驴不敢接受三位馈赠。”说完跨过小溪,往山里进发。
嫦娥道:“你不考虑一下?”声音有点哽咽。
阮二驴脑子里一下充满了楚楚可怜满脸忧伤的嫦娥的样子,有极大的冲动欲回去安慰。
阮二驴停下了脚步,有几次已经开始回头,却硬生生地又转回去,最终大踏步前进。
银鹏道:“吸虹家主,我就在这里等你,想好了回来,我们交易随时生效。”
阮二驴没理他。
王母严厉地骂道:“懦夫,天予而不敢取;伪善,心想而不敢面对。”
阮二驴停下来,而没有回头,大声地应了一句:“因为我有事要做。”
阮二驴也不等他们再说话,从地上抓了两把草,堵住耳朵。
阮二驴也不看周围的景色,遇河涉水,遇山翻跃,天明了暗,暗了明,不知多少次的反复,阮二驴只是埋头赶路。
不觉间,有一道苍老的呼唤在脑际盘旋:“童儿,童儿”
阮二驴停下来,这声音太熟悉,又太遥远,仿佛穿越了空间,从亘古传来。
阮二驴拔出耳中的青草,四下张望,高高天空中一张亲切的面孔在云中时隐时现。
“老师,”阮二驴大声喊了出来。
云层里鸿钧的笑容随云卷云舒,很真实,却又虚幻。
真的存在吗?阮二驴揉了揉眼,是的,鸿钧老师在向他微笑。
“老师,你在哪?五百年前是”
鸿钧摇摇头止住阮二驴的话,苍老而又严肃地说道:“混沌之道,周而复始,岂是这辈能窥视。”
“老师”
鸿钧没给阮二驴说话的机会,又道:“混沌最终要回归混沌,你的追求有何意义。”
“老师,我是弘您大道。”
“错了,”鸿钧叹息一声道:“常言先有鸿钧后有天,我就是上个三界归为混沌唯一的幸存。莫怪弱肉强食,生灵涂炭,这是力量的集中。待生灵亡尽,力量必会集中一两人之手。而这两人的争斗,将会让三界重归混沌,混沌又将重新开辟三界。”
“老师,是生灵就有生存之权,你的大道”
鸿钧道:“你学得太死板了,混沌之道不可违抗。”
“老师,万千生灵难道终将涂毒殆尽?”阮二驴满脸疑惑和固执。
鸿钧又笑了:“童儿,我可传你紫霄神雷。三界瘫塌之时,可助你撕开混沌,待重开三界,你就是鸿钧。”
紫霄神雷是鸿钧至宝,天地间已知的最大法力。
“可是是老师,我是生灵的一分子,为何苟活。”鸿钧似乎有点怒了:“九圣中其他八人有谁不想拥有紫霄神雷,你难道不想吗?再者,终极的力量可是错过不在。”
阮二驴颓然坐在地上,满心的思绪纠缠,堵得他无法呼吸,我遵守了上万年的大道,我立志舍身实践的大道,竟错了。
“老师,我不服。”阮二驴撕心裂肺地大喝。
“固执,糊涂。”鸿钧真怒了。
不对,阮二驴心中有一丝灵念闪过。当初,鸿钧老师说自己不宜修道,所以从来未传过自己哪怕最简单的修法。而自己无比信任老师,虽可接触天上大道,却从未修炼,只是偶然可得神识界,也曾向老师回禀,老师没有反对,自己才保留下来,而且至今寸步未进。为何老师要传我紫霄神雷。
阮二驴抬眼望向云层中的鸿钧,又那么真实,虽是满脸的怒意,双眼却充满慈爱。不对,那不是慈爱,是空洞。
老师怎会双眼空洞?
阮二驴仔细盯住云层中的眼睛,对,是空洞。
阮二驴素扇一摆,汹涌的弱水直卷向鸿钧。
“孽障,你敢。”鸿钧喝道。
但云层中的鸿钧消失了,连云层也没了,弱水空手而回。
幻象,一切都是幻象。
那么刚才的银鹏、王母、嫦娥也是幻象?
阮二驴回望来时的路,依然山青水秀,鸟语花香。阮二驴盘膝而坐,渐渐入定。
阮二驴醒过来时,只见无尽的黑暗,崎岖的路面,还是在月亮的背面。
幻象。阮二驴惊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自己发觉得早,不知会陷入何种深渊。
阮二驴又开始了月亮背面的寻找。漫无目的,没有方向,只求运气使自己碰上朋老。
前面传来微弱的呼吸。阮二驴紧走几步上前,模糊中有人斜躺在一块巨石旁边,胸脯高低起伏,奄奄一息。
阮二驴把那人扶起,斜靠自己肩膀上,伸手去切脉,一股幽香充斥鼻息,这味道怎么这样熟悉。
阮二驴伏在那人脸上看:“师父。”
受伤的人是素女。
幻象,难道又是幻象。可无尽的黑暗和熟悉的味道分明那么真切。
素女被阮二驴的声音惊动了,开口道:“我看你久久不回,来找你,被月老打伤”
“月老,他为什么伤你?”
“他他”素女一歪,竟然又晕了过去。
阮二驴急忙切脉,脉搏毫无节奏,杂乱无章,怎么会是这样?
阮二驴无暇多想,拿出素色荷包,取出石针,一根根插在素女紧要的经脉。
黑暗中看不清素女的脸色,只是呼吸又强了些。
阮二驴悬着的心悄悄放了放。
素女又醒了过来,想张口说话,阮二驴听不清,把耳朵伏在素女的嘴边。
素女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口死死咬住阮二驴的耳朵,痛得阮二驴咧嘴直叫。
四周响起狂笑,黑暗一闪而过,光亮刺得阮二驴睁不开眼。耳朵的疼痛撕心裂肺。
阮二驴看到面前站的人又是银鹏、王母、嫦娥,鸿钧还是在云层里忽隐忽现。而自己斜卧在石人的怀里,石人双臂搅着他的腰,嘴咬着他的耳朵。
阮二驴视野很有限,稍稍摆动一下头,耳朵就传来彻骨的疼。
王母道:“伪善的凶魔,考虑的怎么样了?只要你答应我们,不仅放了你,原先的条件不变。
嫦娥俯下身道:“答应了吧,看你疼痛,奴家的心都碎了。”嫦娥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阮二驴心痒的恨不得掏出来送到嫦娥的嘴边,让她轻吻。可躲又躲不开,只能任凭嫦娥如兰的气息不停地撩拨他的神经。
嫦娥偶然看到阮二驴胯间的隆起,轻轻扭扭阮二驴的鼻子,道:“就你调皮,都这样了,还胡思乱想。”
嫦娥微红的脸布满了害羞,嘴角挂着勾人的笑,微微转身飘了过去。
银鹏道:“吸虹家主,你好狠的心,让美人为你牵肠挂肚。无尽的黄金,至尊的地位,天上的法力,不正配你这佳人怀抱,遨游天下的情怀吗?”
阮二驴不挣、不动、也不说,再次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阮二驴被人摇醒,还在石人的怀里,还被石人咬着耳朵。
摇醒阮二驴的人是素女。
阮二驴看了看素女,也没开口,闭上眼睛又要入定。
素女也不介意,取出药粉,轻轻撒在阮二驴被咬出血的耳朵上,又用力把石人翻起,使阮二驴躺着,石人侧侧身。
阮二驴舒服多了,关怀的暖意,从心底直冲脑门。不争气的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
素女轻叹一声,拿下头顶方巾,折叠成块,轻拭着阮二驴的脸庞,却任凭散乱的头发在阮二驴嘴边、胸膛来回摩梭。
阮二驴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悲伤的素女,道:“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
素女道:“是啊,都这么大了,还掉眼泪。”
素女无比爱惜地又给阮二驴拢拢头发。
阮二驴道:“师父,我错了吗,万千生灵注定要烟销云散了吗?”
素女用手指盖阮二驴的嘴唇道:“不用给师父说,你做什么师父都支持。”
阮二驴的眼泪滂沱而下。
良久,素女道:“你要是累了,或是痛苦,就别做了,跟师父回扶桑岛,过无人打扰的生活。”
阮二驴道:“师父,你回吧,我不能救生灵于危难,也要作为生灵的一员归于混沌。”
素女轻叹一声:“你这是何苦,你有机会超脱,或许也能保住师父,直到下次混沌再开。”
王母走过来道:“你也太无情了,没有素女,你连命都没了,何来抗争的机会。”
阮二驴道:“师父之恩,无以为报,若我死了,请将我尸体埋入扶桑树下,化为扶桑树的肥料。”
阮二驴闭上眼睛再次入定,任凭素女怎么摇,也不见他醒来。王母气得直跳。素女骂道:“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嫦娥吃吃地道:“错了,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素女微嗔嫦娥:“你个花痴,带你屋藏起去。”
嫦娥正色道:“就这么办,但你们不许告诉师父。”说着把阮二驴从石人的怀里抱了起来,径直走了。
天空中的鸿钧下来,化成一个白胡子老头,拦住嫦娥道:“你不要命了,还闹,师父快醒了,我们去准备早点吧。”
嫦娥把阮二驴随手扔在地上,和他们四人一起蹦蹦跳跳而去。而绑阮二驴的石人,早没了踪影。
阮二驴醒来时,躺在了床上,床边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见到他睁眼,纷纷地说:“醒了,醒了”
阮二驴一个咕噜坐在床上,看着床边的人。一共有六个,三男三女,中间站着一个青年书生,和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