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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彩儿道:“开门见山吧,我请你杀个人。”
“我不是杀手。”
“我知道,但你能为宝夺来一个家族,也会为宝杀人吧。”
伏彩儿指的是阮二驴跟摘星袭月门合作灭吸虹家主一事,但自己不是为宝啊。
阮二驴心里烦闷,他最讨厌别人把他看成一个嗜杀成性、唯利是图的市侩,但现在落这个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伏彩儿道:“我虽不知素扇的来历,不晓得威力,但我的报酬却是你最需要的。”
“我最需要的?”
伏彩儿道:“知道我们洛门是人皇伏曦一脉吗?”
“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人皇留下的八卦图吧?”
“知道。”
“八卦图里的天梯草你肯定不知道。”
天梯草,阮二驴确实没听过。不仅在人界,就是在紫宵宫也没听说过。
伏彩儿拿出两根小草。
小草叶成丝状,蓬蓬一大团,叶色灰白,云雾缭绕在叶间。小草的根是血红色的,圆圆的象杏子一样。
伏彩儿道:“天梯草种在人的脚部,就像人长了翅膀,即使是从未修真的人也可以驾去飞翔。”
这确实是阮二驴最需要的。虽说是这现在可以借助白昭,但总不是长久之计。即使白昭愿意永远驮着阮二驴,阮二驴也会过意不去。
阮二驴道:“宝是奇宝,但我也不会为它杀人。”
伏彩儿没有接阮二驴的话,反而去介绍天梯草:“这草分雌雄,成对生长。自人皇离去,总共长成三对。我父洛王一对,洛门第一高手野风一对。而我这一对是我爷爷应劫之前,从脚底挖出来给我的。我爷爷自知难过天劫,不想毁了异宝,偷偷交给我。”
“那我更不能要了,毕竟是你爷爷的遗物。”
“你知道爷爷留给我的目的是什么吗?”
“应该是保护你,让你快乐幸福。”
“那我现在用他换我的自由,不对吗?”
“什么意思?”
伏彩儿道:“我要你杀的人,是我父亲选给我的未婚夫。可我不想嫁给他。”
阮二驴有点恼怒了,对伏彩儿的狠毒、冷血嗤之以鼻,缓缓道:“不想嫁,就杀人?”
伏彩仿似被他的神情吓住了,半天不说话。
阮二驴起身丢了句“告辞了”,就径直往外走。
伏彩儿喊了一声“慢。”阮二驴见她已是泪流满面。
伏彩儿拭了拭眼泪,道:“我送你天梯草,请你帮我调查云梦大泽九风家族九风越总可以吧。”
“调查。”
“是啊,你调查一下九风越的一切,怎么处理我不过问。”伏彩儿说话是有点忧郁。
阮二驴坐下,轻啜一口茶。他有点搞不明白,九风越就这么值得杀吗,否则伏彩儿不会这么做。
“了解他,就想杀了他,这个人作恶到什么地步了?”阮二驴道。
伏彩儿已经没了眼泪,也没了忧郁的表情,是那样的高傲、自信或者说是目空一切。
伏彩儿道:“我对他不置一词,以免先入为主,影响你的判断。”
阮二驴道:“我若调查之后,不杀他呢?”
伏彩儿道:“说明九风越这个人,这可以嫁。”
阮二驴道:“你这么相信我?”
伏彩儿顿了一下,悠悠道:“我相信‘舍命救囚徒’,更相信‘殊死搏黑衣’。
阮二驴哈哈大笑:“那是传言。”
伏彩儿道:“白昭跟在你的身边,供你驱策;虽说魔神尊者殒命,但紫电锤却落在了梦叶之手,这都是真的。”
这些事绝不可能四处流传。
“你们和摘星袭月楼有合作。”阮二驴道。
“摘星袭月楼要的是钱,而我有的是。”伏彩儿道。
阮二驴有点明白摘星袭月楼为什么爽快地答应自己的交易,还派己巳、蝴蝶刀、螳螂斧帮自己。可能伏彩儿的要求也是摘星袭月楼交易的一部分吧。想明白这些,阮二驴释然了,道:“成交。”
伏彩儿转身进屋里拿了一把剑出来。
阮二驴有点诧异,道:“这是干什么?”
伏彩儿抿嘴娇笑:“凶魔会怕刀兵?”
伏彩儿一笑仿似阳光灿烂,百花烂漫。阮二驴感觉整屋明亮起来,伏彩儿美,但神采更迷人。这叫气质吧,阮二驴暗暗想。
伏彩儿道:“脱去鞋袜。”
阮二驴只顾回味伏彩儿的笑,脑子转的有些慢,又问道:“干什么?”
伏彩儿道:“既然交易达成,我总应该把天梯草给你种下吧。”
阮二驴汗颜,怪不得月老说人至浓情,会把智慧抛脑后。想到这,阮二驴一身的冷汗,自己不会对伏彩儿动情了吧。
这是个迷惑的问题,阮二驴越不想,却越往心里蹦。阮二驴想不看伏彩儿,伏彩儿却偏偏站在他跟前对他笑。
伏彩儿道:“脱呀,愣什么?”
阮二驴脱掉鞋袜,抬起脚板,伏彩儿刷了两剑,血光迸现,却全部被天梯草的根收走。
吸收阮二驴鲜血的天梯草散发出白茫茫的光,径直飞向阮二驴的脚底板,一闪而没。
“好了。”伏彩儿道。
阮二驴道:“不疼啊。”
伏彩儿道:“你法力高深,还会怕疼?”说完又笑了。
阮二驴不行了,再也不敢看他,怕自己会失神,连忙低头穿鞋袜。
伏彩儿道:“中午,我会在洛园摆宴,为洛门第一高手野风洗尘。”
“哪我去干什么?”阮二驴道。
伏彩儿道:“我虽不知你来洛城的目的,但认识一下洛城的青年才俊不算坏事吧。”
阮二驴点头,阮二驴对伏彩儿生出一种熟悉信任的感觉。他是心智坚强之人,已能慢慢控制在伏彩儿面前不失态,也就是月老说的“把智慧抛脑后”。但感觉是控制不了的,阮二驴也不刻意去改变,一切顺其自然吧。
洛城西北与西北域搭界处有安城,有五个宗门座落,以黄河帮为首,经常与洛门为争夺人口土地发生战争。野风这次出征,一直把黄河帮赶至安城,大获全胜。
伏彩儿亲自宴请,是野风梦寐以求的。洛王自然知道爱将想要什么,还有什么比满足愿望更能拉拢人心的呢?
洛园建在洛水之滨,花香袭人,蜂蝶轻舞,大树成荫,绿草为坪。自洛水引来的水汇成一汪大塘。满池的莲叶随波起舞,亭亭红莲绽开笑颜。轻风吹过,惊动蓬尖的蜻蜓,或是盘旋,或是追逐。
宴会设在塘心小岛的凉亭内,并无小桥到达凉亭,全凭登萍渡水,驾雾腾风。
伏彩儿道:“试试天梯草。”说完驾云飞进凉亭。
阮二驴动动脚,脚板的天梯草如手指般真实,阮二驴可以灵活的使用每一根草丝。
阮二驴摆动天梯草,脚下生云,飘向凉亭。
除伏彩儿外,凉亭还坐着一位熟人——不语和尚。
不语和尚低首垂眉,手托钵盂,嘴唇轻动,真是经不离口。
伏彩儿向阮二驴介绍:第一位是野风,野风古铜色的脸面,牛眼虬须,身形高大,一身铠甲;铠甲宝光灿灿,仿佛有水质光影流动。第二位是一个白面小胖子,洛城东方家族第一高手,东方不亮。第三位是年青道人,洛城陆氏的陆英奇。介绍不语和尚的时候,不语站起来道:“我们认识,只不过我现在代表白马寺。”
伏彩儿道:“你们都来自东南域,认识是自然。”
阮二驴道:“一面之缘,还是刀兵相见。”
不语面无表情,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态道:“三位,这位兄台就是东南域一战成名的凶魔阮二驴。”
野风、东方不亮、陆英奇都听过凶魔之名,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和想像中妖异、狠毒、冷酷相差太远。三人抱拳说幸会,潜台词却是鄙视和防备。
阮二驴已经习惯不为别人的看法解释,他只想达成目标,已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阮二驴坐在伏彩儿的右手,比野风要来得高些。野风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却被阮二驴占了主宾之位,心里忿忿不平。再加上伏彩儿好似对阮二驴很亲近,更让一直对伏彩儿有念想的野风醋意暴长。
不语是个武痴,不管在哪,什么场合,均是木雕一般。本来与野风谈笑的东方不亮、陆英奇哑了口,一是为阮二驴的到来,二是为野风的情绪。
伏彩儿当尽主人之道,举杯邀众人共庆野风再立大功。野风虽是得意,但心怀芥蒂,不时用眼瞟阮二驴。
阮二驴能感觉到野风的不善,他可不想树敌,只装作不知,反而陪一副笑脸,敬酒给野风,说些初来贵地,请多照应的客套话。
野风可不理他那一套,道:“闻阮兄谈笑斩三千,今日既然见着了,不切磋切磋,哪对得起在座的兄弟。”
东方不亮、陆英奇谁也不想得罪,两人互相敬酒,不给野风让他们起哄的机会。
伏彩儿道:“野风提议不错,不语大师你说呢?”
不语大师点点头,语不发。
伏彩儿看向东方不亮、陆英奇,俩人只得连连点头,道:“不可错过。”
阮二驴连连摆手,道:“野风兄弟说笑了,偏乡野夫怎敢言武。”
野风道:“阮兄是觉得我配跟你动手。”
阮二驴连说不是。
伏彩儿道:“你拒绝一位将军的挑战,可是大大的无礼啊!”
阮二驴能看得懂伏彩儿的眼神,是让他教训一下狂傲自大的野风。
阮二驴见无法再推辞,只得道:“请野风兄手下留情。”
野风也不答话,踏云立在洛园上空,阮二驴只得跟随飘了过去。
野风不敢小瞧阮二驴,凶魔的称号不可能是靠捧出来的。野风掣出一条黄色宝鞭,祭起,直落阮二驴的头顶。
宝鞭锃亮,在太阳下晕出大团金光,整个洛园染成金黄。宝鞭幻成水缸粗细,三丈多长;小山一般裹挟风雷之声。阮二驴根本来不及躲避,还好月牙铲及时自神识界悬于头顶,生生顶住宝鞭。两宝相碰砸出一片明火,在金光中乱窜。
野风宝鞭招式不老随即由砸变成扫,冲阮二驴拦腰截去。月牙铲幻出一个虚影拈在腰间,慢慢实化,而头顶的月牙铲由实变虚,直到消失。
宝鞭势大,震得洛园花歪草斜,树折叶落,塘里的水也冲去了大半,几只青蛙落在草层里呱呱乱叫,一片飓风暴雨后地景象。
野风两击不中,变动手式,宝鞭化成千万条,条条金光,把阮二驴罩于鞭影之内。
千万条宝鞭齐齐发动攻击,仿似无边的金钟罩下,阮二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闪身进了神识界,连身影都没留下,消失在空中。
野风一阵错愕,收回宝鞭,不明所以。而阮二驴凭空出现,还是站在那朵云上,就好象刚刚来到,不曾经历那场攻击。
野风双手举鞭,太阳光辉化成实质的光柱灌入宝鞭中,仿似构架了一条通天金桥,光明四射,周围天空暗淡下来,阴云惨淡,阴风阵阵,好象被人抽光了天地精华,死气弥漫。
野风持鞭劈下,却不见落在阮二驴头顶,而是一道光柱直撞阮二驴胸口。
月牙铲应景即到,被光柱撞得一阵乱摇,危危欲坠。阮二驴被撞飞而去,殒石般直落洛水里,留下一道残影,勾出美丽的弧线。
凉亭中四人暗吸凉气,都知道野风历害,却没想到已达到如此境界,各自庆幸没和野风对上。
阮二驴的云是天梯草所化,无法力支持,根基不牢,才导致被击落水。若是云仙境界支撑的真云,月牙铲挡住攻击,绝不会出现这样的下场。
阮二驴带有避水珠,衣不带水的自洛水中腾云而上,转瞬间,飘至野风跟前,抱拳认输。
伏彩儿他们原以为阮二驴不死也要口喷鲜血,重伤卧床,不曾想阮二驴没事一般。
野风更是激怒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