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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旋字诀,在原站的地方上边制造了个灰雾旋涡。漆黑的海水涨潮般涌向旋涡,霎时形成一片无水的空间。
白昭不知阮二驴在干什么,又不敢张口问,非常纳闷地站在阮二驴身后看着那个越来越大的无水空间,却发现海底在颤抖,好似要被旋涡吸走一块。
白昭瞪大了眼睛,专心致志地期待有什么奇迹发生,忽被一声浑厚响亮如雷鸣般的声音震得一颤:“停下,要命了。”
阮二驴应声收了灰雾,那块颤抖的地面一跃而起,化成一位手脸漆黑发亮却一身白袍的道者。那白袍看起来轻柔飘逸却在衣袂之间露出质感光芒,仿佛是金属织成的一般。
阮二驴道:“敢问老师可是乌云大仙?”
白袍道者道:“乌云大仙不认识,也不敢当你老师,别人都叫我乌云老妖。”语气间满是气愤被压抑下来的冷言冷语,还有点惴惴不安。
阮二驴道:“在下向蓝宫吸虹家主,拜见乌云前辈。”
乌云老妖道:“我几百年没吃过你们族人了,那些未开灵窍的生灵相互捕食是三界的法则,跟我无关。”
阮二驴道:“前辈误会了,我是来求前辈帮忙拯救在下的一位好友。”
乌云老妖一愣神,好似想到了什么,旋即又正色道:“你找错人了,我不通岐黄,更没有菩萨心肠,家主请便吧。”
白昭道:“老妖怪,我们软语相求,你还蹬鼻子上脸。”
乌云老妖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恃强凌弱,还说什么软语相求。”
白昭还要张口,被阮二驴拦住,忿忿不平地小声嘀咕。
阮二驴道:“前辈莫要拒人千里之外,听听在下说出事情的缘由。”
乌云老妖道:“说了也没用,我没什么能帮你的。”
白昭道:“不想听,你走,.......”
阮二驴碰了一下白昭,截住他的话,小声道:“不许你再张口。”白昭嗫嚅着,好象感觉到了寒冷,掏出一粒暖阳丹扔进嘴里。
乌云老妖却好似被戳到了痛处,咆哮起来:“我早想走,恨不得杀光你们万岛王的人。”
阮二驴没想到白昭一句话赶话的气忿之语惹来乌云老妖这么大的反应,不由警觉。却发现乌云老妖双脚竟被手臂粗的铁链拴住,正随他因愤怒而律动的身体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阮二驴提起素扇往前一指,刺字诀使出,一道灰雾镶着稀疏的几颗闪亮银光点刺向乌云老妖的脚踝。
乌云老妖没想到这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竟然一点迹象都不显突施杀手,本能的身体急纵,惊恐和愤怒令他须发皆张,黑脸憋屈得要炸了一般。“铛,铛”两声清脆的响动,灰雾敲断了铁链,乌云老妖失去锁链的羁绊,窜出老高。
阮二驴朗声道:“我向蓝宫只名义上归属万岛王,实和他们毫无瓜葛。”
乌云老妖落下来,失神一般,喃喃自语:“你能打碎万年寒铁链,你能打碎万年寒铁链......”
忽然又发疯一般仰面长啸:“我脱困了,我脱困了......”纵身就要逃走。
阮二驴实没想到,乌云老妖不说感谢也就罢了,竟能连招呼都不打就跑。还好,己巳见机快,箭一般从阮二驴背上飞起,狠狠撞在乌云老妖的身上。
乌云老妖被她一撞不仅没停,反而借力加快了速度,眨眼间消失在漆黑的海沟。
己巳脱离了阮二驴的背,寒毒侵体,扑在阮二驴怀里时,已是头脸乌青的半昏迷状态。阮二驴紧紧搂住她,把白昭递来的暖阳丹塞进她的檀口。
片刻,己巳苏醒过来,还是很虚弱,对阮二驴道:“老妖怪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他。”
阮二驴道:“你太冒险了,我要为救玉莹反而伤了你,会内疚的。”
己巳有点羞涩道:“我愿意,还记得在洛城张一忍一巴掌把我扇到你身上吗?就是为了在你身上下千里追魂香,你不怪我吧?”
阮二驴道:“不怪,不怪。”
白昭道:“你们干什么,又死不了,这么肉麻。”
阮二驴抱起己巳对白昭道:“我们追。”
白昭化成白狐,阮二驴一跃而上,己巳要到他背上去,被阮二驴紧紧抱住道:“别动,你只要指明方向就行。”
大王乌贼不愧是水中速度之王,显然仅靠白昭游泳是追不上的。阮二驴掣出旋字诀为白昭清理海水,白昭展开穿云诀,乌云老妖已遥遥在望。
阮二驴打出刺字诀,一道灰雾从乌云老妖头顶穿过,把海水打个窟窿,吓得乌云老妖在海水中掉头跪倒,口称:“家主,你放了我吧。”
阮二驴拍拍白昭的脑袋,道:“制住他。”
白昭一声长啸,双眼散漫一片粉红的光芒,乌云老妖霎时目光呆滞,神情木然,像个稻草人一样浮在海水中央。
白昭化成人形,阮二驴道:“男人你也可以迷倒,太夸张了吧。”
白昭道:“不是你说的吗?”
阮二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用尾巴捆住他。”
白昭道:“我也纳闷,凭我的修为未必能迷住他,还好,他惊慌失措,毫无防备,才让我得手。”
阮二驴道:“不是吧,我看你是不是有点.......”
白昭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打断他,道:“天地良心,我可是冒死一搏。”
己巳在阮二驴的怀中已笑得气短,白昭的脸憋屈的通红,嗫嚅着好似等待着裁判。
阮二驴道:“浮上去,找个小岛慢慢审这个黑炭头。”
浮到海面,发觉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域,狂风猛吹,掀起几十丈的浪头,整个海面像是要翻过来一般。
白昭问乌云老妖道:“这是什么地方?”
乌云老妖机械地回答:“来生海。传说到了此地,只有投胎才可以回去。”
阮二驴白昭面面相觑,阮二驴道:“别听他胡扯,我能带你们出去。”
四人找到了一个小山一样的小岛,中间高四周低,山头郁郁葱葱,四周寸草不生,只有浪花拍岸留下的大团泡沫一个个破灭,又被下一个浪头布满。
阮二驴四人在山腰处落下,往上就是遮天蔽日的树林,往下乱石丛生,犬牙交错,不停有海水从石缝中冒出,又迅即退去。
阮二驴对白昭道:“问他,谁把他锁住的。”
白昭道:“你自己问,我转来转去的很麻烦。”
阮二驴道:“他心神受你控制,能回答我的话吗?”
白昭神秘一笑,双眼再次弥漫粉红的光芒,道:“你问吧。”
己巳从阮二驴的怀里下来,找块石头坐下,阮二驴瞟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是在问能行吗?
己巳点点头,道:“我恢复的差不多了。”
阮二驴才放下心来,问乌云老妖道:“谁把你锁住的?”
乌云老妖道:“万岛王鹏旋风和一个神秘女子。”
阮二驴道:“胡扯,万岛王是银鹏。”
乌云老妖道:“银鹏,银鹏,是鹏旋风的小孙子。”
阮二驴明白了,乌云老妖道不是刚被困住,而是有年月了,万岛王都换了两代了,才有机会逃出生天,又问道:“他们为什么困住你?”
乌云老妖道:“大约是两千年前,鹏旋风找到我,问我要银光斗。银光斗是我保命之宝,当然拒绝他。谁知鹏旋风竟会带一个恶毒妇人,用万年寒铁链捆住我,又怕我带着铁链远遁,又用海魂石压住,并丢下话,说等我死在大王岭海沟底再来取银光斗。”
“她可以直接杀了你,取走银光斗,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乌云老妖露出得意的神色,道:“我有银光斗,是杀不死的。”
“银光斗,有这么奇妙?”
“银光斗只有一个功用,就是可以重聚元神。我师从昆仑玉鼎真人,练就元神肉体合一的玄功,只要有银光斗在,我元神肉体随散随聚,九天圣人也莫想要我性命。”
阮二驴与白昭对视一眼,阮二驴道:“麒麟曾说过修炼《玉鼎妖典》不见长进,难道和这元神肉体合一有关?”
白昭道:“我也练有《玉鼎妖典》根本一点效果都没有。说什么力大无穷,变化多端,做梦也没见过。”
乌云老妖道:“我师父说过,他传我的玄功非常独特,可算三界中的独立法门,要想达到力大无穷,法天象地,千变万化,来去无踪的神通必须元神肉体合一,才能成功。”
白昭有顿悟的感觉,眼中的神往流光溢彩。
阮二驴这才明白什么留一手,在紫宵宫元始向鸿钧说明此种法门时,唯独漏了这最关键的一环,即使玉鼎的玄功法诀陈列在造化玉牒府,也没人可修成。今日无意中得到这一层诀窍,麒麟神功大成指日可待。
白昭沉浸在乌云老妖所说的境界中,松动了法力,乌云老妖竟有清醒的迹象。阮二驴推搡了白昭一下,白昭恍然梦觉,心里连骂自己误事,眼中的粉红光芒大盛,乌云老妖重又变成石像一般。
阮二驴道:“跟鹏旋风一起来的女子长的什么样?”
乌云老妖道:“模模糊糊看不清长相,只能从轮廓中判断出是一位粗壮女子,声音充满威严,说话丝毫不留情面,让人见到就有怕的感觉。且法力高强,出手就用万年寒铁链捆住了我。”乌云老妖声音有点颤抖,仿佛又回到当时的处境,身体微微颤栗。
是王母,阮二驴敢肯定神秘女子是王母。三界中有如此特征的仅有王母一人,只是不知道是王母真身,还是法外化身,但若说模模糊糊,有可能是法外化身。
王母、鹏旋风要银光斗干什么呢?银光斗可以重聚元神,他们要重聚谁的元神?
想不通的事,阮二驴已习惯放下,总有云开雾散真相大白之日。
阮二驴问道:“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大王乌贼的骨骼?”
乌云老妖半天不说话。阮二驴以为白昭法术失效,但白昭很肯定乌云老妖仍在他的控制中。
乌云老妖从颈上脱下一串由白色的奇形怪状的东西串成的项链递到阮二驴手中,道:“这上面都是,我族人丁稀少,每死一位,我就留下他们的骨骼作纪念。”
阮二驴接过项链,取下一颗,仍把项链系好还给了乌云老妖。
白昭道:“既然有用,为什么还他?”
阮二驴道:“听他语气,这每一颗骨骼都有很多回忆,我们若是整串拿走,岂不是断他念想,他定会苦苦纠缠。我们拿一颗,也要给他留个借条,讲明,救人所用,日后奉还。”
白昭道:“我们心里有这个打算就行,这里没有纸笔,拿什么写借条。”
坐在不远处的己巳走过来道:“用树枝烧半截不就可以做笔了吗?”
白昭道:“好办法。”大尾巴甩出,在不远处树上拆下一段树枝交给阮二驴,己巳拿出火折点火,阮二驴撕下长衫的一角。片刻功夫,一张借据写好,塞进乌云老妖的怀里。
白昭道:“大王乌贼庞大无比,骨骼就这一点吗?”
阮二驴道:“你还是修真吗?元婴境界的人都能把飞剑炼成柳叶大小,何况这至少天仙境界的乌云老妖。”
白昭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变成白狐道:“上来吧,我们回去。”
阮二驴笑道:“你还真是猪脑,你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可以回去?况且,乌云老妖都说是来生海,想飞出去不容易。”
白昭恼啊,道:“难道使媚眼惑神也会使自己心神受损?”
白昭也就是找个托辞,哪知阮二驴却好似有所感悟道:“你以后还是少用这招,我听一些前辈讲过,这类法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白昭听得一身冷汗,暗暗庆幸自己不是淫荡之辈,否则频繁使用媚眼惑神早把小命给丢了。
阮二驴拿出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