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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无意,实则巧妙,其中依稀还蕴含着武功的道理在里面。
妹妹,会武功啦?
一个大胆的念头顿时涌了上来,细一再想,联想到江静儿那边去。如果说叶君眉拜江静儿为师,学得些防身本领,那真是一点都不稀奇。
怪不得呢……
叶君生摸摸鼻子,这才明白上次闲聊,妹妹说假如古问道不识好歹,还要登门叨扰,她就会扔包子……敢情这一扔,会使出暗器手段,来个绵里藏针呀。力劲使实了,以古问道的身子骨,那包子恐怕都会打落牙齿来。
“厉害!”
他暗暗佩服,同时明白妹妹之所以偷偷跟随江静儿学武,应该是想学得自我保护的本事,好减轻自己的负担。
真是个傻丫头,只不知学了多久,看来她很有学武天赋,莫非是因为乾元阴阳丹的功劳?
乾元阴阳丹,服之能改变人的体质,可激发出人的潜能,从而达到脱胎换骨的妙用。从此以后,身子各方面的功能都获得大幅度提高,学武学道,事半功倍,帮助很大。
叶君眉现在展现出过人的天赋来,想必有丹药的功劳在里面。
走出了十来步,可身后还没有传出娇滴滴的叫唤声,古问道心中纳闷:莫非自家扔镯子没扔对地方,以致使佳人没有发现?不对呀,这一手哥可是练过的,也不是第一次施展出来,理应不会失手才对……
想着,按耐不住回头来张望。
这一望,面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无它,只因甲板上已无金镯子的影踪:哼,难道此女竟是个贪婪之徒,见金动心,捡拾藏了起来?若然,那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他赶紧朝着同伴们看去,当即有好友过来耳语,告之事情过程。
古问道一听,顿时扯开了嘴露出好大个洞——哑口无言!
还有这样的事?
那枚金镯子,价格可不菲,能卖好十余贯钱,平白被一记错脚踢飞,掉进了水里,他心疼不已。更要命的是,本来期望的引子作用,丝毫没有发生。叶君眉都看看见呢,只怕她觉得刚才踢飞的,不过是一粒小石子呢。
“哥哥,你也出来啦?”
此时叶君生已走过来,叶君眉看见,笑着问道。乌溜溜的眼睛眨着眨着,脸上还带着一抹恶作剧成功的兴奋,好像一个偷吃糖而不被大人发现的孩子,总有些任性的想法盘桓不去。
她以为叶君生没有看到自己踢飞金镯子的一幕呢。
莫名的,叶君生喜欢她的任性。因为这一刻,妹妹表现出了她最真实的一面,不再掩饰,天真有邪。
看来,自家妹妹也不是省油的灯呀!
当然,对此他心里是高兴的,毕竟叶君眉已显现出不同一般的个性来,她可不再任人欺凌,也不再是那位被伯父逼上门来时,显得孤立无助的弱小女孩。
也许,年过一年,妹妹真得长大了。
当即呵呵一笑:“我如果不过来,怎么能看到如斯妙景!”此话一语双关,别有所指。
叶君眉冰雪聪明,顿时知悉,面皮不禁微微涨红,就像个偷糖吃被大人抓住的孩子,固然不怕被责罚,可到底觉得有些尴尬,悄悄一吐舌头,小声问:“哥哥,我是不是过分了?”
叶君生故意叹道:“确实过分了,那金镯子起码能换好几贯钱呢,若得之,这一路的伙食,就可以天天大鱼大肉了。没来由踢到水里去,浪费可惜。”
少女顿时嗤之以鼻:“莫说一枚金镯子,就算一座金山摆在面前,我也一脚踢飞。”
叶君生立刻很配合地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眼,啧啧有声:“果然是学了武功……”
叶君眉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了头:“你都看破啦?我本想给哥哥一个惊喜。”
叶君生哈哈大笑,赞道:“嗯,很不错。”
“只可惜,不知静儿姐姐去哪了?”
想到失踪的江静儿,叶君眉幽幽一叹。话说回来,学武其实并不是她主动,而是江静儿先提出来的。当其时觉得新鲜好奇,又觉得能保护自己,于是就跟着学了。
江静儿本身的武艺,称不上多厉害,家传的枪法,也是不能轻易教授。因此教叶君眉的,不外乎是一些基本功,诸如扎马步,练腰力,以及一点入门的拳法罢了。
但叶君眉学得很认真,上手亦快,短短时间内便掌握到了精髓处,能娴熟施展出来。
江静儿见状,大喜,称赞她有天赋。便由浅入深,再传下轻功,以及有实战功效的武功招式来。
叶君眉一一学了,闲暇时便偷偷躲在房间内练习,也不告诉哥哥。刚才见到古问道居然掷金来挑逗自己,无聊而且可恶,脚尖便轻轻使个巧劲,将金镯子踢飞到水里去,权宜解一解心头恶气,让对方吃个哑巴亏。
“嗯,还不死心?”
秀眉一蹙,却是见到那古问道又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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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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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问道身材不算高大,中等,偏瘦,恰如最标准的书生身板。此刻脸上所洋溢出的,亦是一个非常阳光的温润笑容,似乎经过无数次的练习,才能展现出来的笑。
再加上一身华丽的锦罗袍,正所谓“翩翩佳公子”,不外如是也。
相比之下,即使叶君生看起来更英气些,更挺拔些,但始终觉得平淡了,欠缺一份夺目的光彩。
人靠衣装,真不是说说而已。
毕竟芸芸众生,凡人万千,没有多少人能生具慧眼,一眼便能看出谁谁谁气质非凡、非池中物云云。其实都是套话,更多的,还是只能依靠外观判断,第一印象很重要。
说白了,如果皇帝老子沦落街头,衣衫褴褛地坐在角落上,一般人谁能从其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须中看得出他是皇帝?
一直以来,无论有钱没钱,叶氏兄妹的衣装打扮都偏朴素路线,不事奢华。而叶君生的衣袍,基本都是妹妹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自然跟时髦扯不到啥关系去。
当下甲板上,倒是有不少人的,都在看雪景,观江潮。但现在,一道道目光似乎感受到了某些异样的气氛,纷纷转移过来,投放在古问道身上。
焦点,成为焦点的感觉真好!
其实对此古问道早已驾轻就熟,颇有经验,丝毫没有怯场畏缩,反而将头颅昂得更高些,笑容更加灿烂,迈着悠然的步伐走过去。眼角的余光顾盼之下,他甚至见到西门二公子也披着一件貂皮大氅。率领几名家仆随从走上了甲板——
今天的雪,下得端是时候。尤其黄昏之际,大江返流,洁白的雪花簌簌而落,颇有诗情画意,赏一赏,别有情怀。
故而,好几天忙于做账的西门二公子也忙里偷闲地信步迈出来,准备在甲板上小憩片刻,顺便让下人生起炭火。温酒赏玩。
他一向都很懂得享受人生。
嗯,找上古问道等,即兴赋诗的话。更加助兴。
然而他一走出来,就感觉到甲板的气氛有些古怪,举目看去,就见到古问道正昂首挺步地朝着两个人走去。
那两个人,一男一女。很年轻的样子。尤其是那少女,虽然穿得像个粽子,可娇美的容颜仿佛这天地的一粒明珠,秀色可餐。
他们是?
西门二公子微微有些侧目,右手食中二指并拢,轻轻举起来动了动。跟随身后的汪掌柜马上机灵地上前。低声介绍,说叶氏兄妹就是从冀州来的那两名客人。
“哦,原来如此……”
二公子释然了。心里好奇地想:难道古问道上回吃了闭门羹,受了怠慢,现在要找回场子?
如是,可有热闹看了。
他微微笑起来,闲暇的时候。看些热闹倒有些趣味,只要不是乱子就好。以古问道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出乱子。
本来古问道与叶氏兄妹的距离,不过十余米,说起来篇幅长,但实际的步伐却无需太多——
“叶公子,看雪呢。”
很没营养但非常标准的一句问候。
“错,我看的不是雪,而是人。”
叶君生的回答却如上次那般生硬,以及神转折。
古问道咕声吞口口水,但脸上的笑容只是稍稍一收,随即又道:“哦,看人?这说法倒新鲜,不知看得甚人,容小生见识见识。”
叶君生眨眨眼睛,道:“此人脸皮尺厚,最喜欢做不速之客,三番几次,赶也赶不走,端是烦人。”
闻言,古问道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刚刚稍有收敛的笑容一下子便凝固在脸上,怒气开始压不住了:“你怎地骂人?”
叶君生吃惊地道:“骂人?我骂谁来了?”
“你!”
古问道为之气结,生生被噎住。他习惯于风花雪月,互相唱和,可不曾与人骂战过,这方面的经验几等于零,哪里会是叶君生的对手?三言两语,便被弄得无言以对。
只得气呼呼道:“叶丰,你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可有半点读书人的君子作风!”
闻言,叶君生冷笑道:“好一句君子,我且问你,君子何物?”
这又是一句诘问,抛出一个很大的命题来,就像一副枷锁,一旦被套上,轻易无法解脱。
当然,如果引经据典,自然能很标准地诠释“君子”之义。但莫名的,面对叶君生咄咄逼人的眼神,这许多话涌上喉咙,却无法道出,竟有些心虚之感。
对,就是心虚。
一甩袖子,冷眼道:“叶丰,就凭你,也配与我谈君子?”
听到这话,叶君眉柳眉一竖,就要发飙,她可最听不得别人说哥哥的坏话。叶君生却抢先一步,淡然开口:“既然觉得不配,又缘何三番几次搭讪?”
说真的,他真不大愿意与对方过多争论。皆因这些争论了无意义,和废话差不多,徒然浪费口舌罢了。他更不觉得在词锋上将古问道压制住,便是成功,或者胜利。
完全没有。
无它,作为术士,心态上的优势尽显无遗,看待红尘的事物不由自主便会占据一个制高点上,早不会满足这些口水仗的输赢问题。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叶君生喜欢与人讲道理,可这道理绝非那种引经据典的长篇辩论。
毫不客气地说,以古问道这样的所谓才子,还无法成为对手。
三言两语,语气生硬而粗暴,叶君生明显就是不想继续下去,于是干脆利索地采取这等方式来告诉对方“哪里凉快哪里呆去”。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对话原则,当一方把话题卡死,另一方自然也无法维持,只得悻悻然告退,或者采取强迫等暴力手段。打开另一种局面——
作为谦谦君子,古问道自不可能打打杀杀,于是他唯有再度积蓄着一肚子火气离开。在他看来,叶君生的脑子肯定是被驴踢了,用如此方式待人,岂不是要把天下人得罪光了。
别的人不说,最起码现在就是把古问道往狠里得罪了。
古问道甚至觉得,叶君生这是故意在羞辱自己:奇耻大辱呀,真当我是稀松平常的路人甲吗?日后别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