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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所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我想高三我还需要忍一年,一年过后起点就会迎来我的崛起。
正如我所说——浪时代的来临。
怎么?说我狂?
我还没到二十,所以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你,我就是狂。
又如何?
那么,就等到一年后罢。
刺客自传,是我从小就想写的武侠,十几万字,我每天写一点,尽全力发挥自己最高水平。
这是我用“浪希”这个笔名发的第一本书。
那么,就请好好为我铺路罢。
暗蚀(原创)
“这有些火柴,或许我们可以有一些光。”女人说。
“不。别用它。”男人说,“别用。”
“为什么不?”她说。
“虽然它们不会持续很久,但我们总会见到些光。”她顿了顿又说,“我不喜欢黑暗,真的,很不喜欢。”
“我们应该在最需要它的时候用。不用害怕,我一直在这里。
女人沉默许久,然后松开了抓着火柴棒的手,她说:“好,我不用它,不过你要陪我说说话,让我知道你一直在这。”
她顿了一下又说:“你受伤了吗?”
“没。我反应快,及时躲到柜子底下,没受伤,只是脚被卡住了,不碍事。”男人似乎又想起什么,他说,“那你呢?”
“我也没。就是擦破了点皮。”
“我们聊些什么吧。”
“对,我们是应该聊些什么。”
“要不我们别聊了,你可以躺下睡一会儿。”
“不,我不想睡。我想说说话。”
男人深吸了口气,他说:“好,那就说说话,你想说些什么?“
“我很想说些话,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说些话,也或许这是我们说话的最后的机会。我是说,假如我们出不去,一直呆在这里,累极了就睡过去,醒来后还是呆在原地,还是呆在黑暗之中,疲惫不堪,孤立无援,然后接着沉睡,直到永远无法再眼睛,无法再睁开眼睛看外面的一切,甚至连这黑暗也见不着了。”
“所以我们是该说些话的,只是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我是不是很傻啊。”
“你如果真是这样想的,我相信你是有些问题。但那绝不是傻。”男人说。
“那是什么?”
“是消沉,迷茫,和悔恨。”
“的确是。”
“眼前是一片黑暗,实际上我们的眼前的确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暗。”
“所以呢?”
“所以我们需要些光。”
女人点了点头,又说:“我们可以用火柴。”
“我们不需要,真的不需要。”男人轻轻说,“等需要的时候再用吧。”
“好吧。那我就不用。”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你闭眼。”男人忽然说。
“闭眼?我不想睡。”
“不,你闭眼,慢慢幻想,你的眼前没有黑暗,一点儿也没有。你会看到春天里薄冰渐化,听到夏日里的蝉鸣连绵,还有那飒飒秋风,还有那冬日里的雪舞满天。你畅游在这个绮丽的世界里,你在欢笑着,在奔跑着,一切令你忧郁的事都已是过眼云烟,你的面前是一片光明,没有黑暗。”
“你能想象出来吗?”他接着说。
“不,不能。你说的太好了,任何一个人都会陶醉其中,我想不出来。”
“别急,你可以慢慢想。如果你累了,就睡一会儿,或许你可以在梦境里看到这些也说不定呢。”
“不,我不睡。”女人说。
“只要我一闭眼,我就感觉到真的完全陷入黑暗中,我就像是忽然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只有吞噬一切的黑暗。”她的声音似有几分发颤。
“你能了解到那无情的黑暗吗?”她问。
“我说过,既有黑暗,就需要光明去驱散。”
“所以呢?”
“自己掌握光明,才能驱散黑暗。”
女人想了想又说:“那你害怕黑暗吗?”
“不怕。”
“你很勇敢。”她吸了吸气,“起码比我勇敢。”
“那你为什么怕黑暗呢?”男人问。
“我怕,我怕在黑暗里坐着等死,死前眼里还是黑暗,死后还是得在黑暗的笼罩下。”女人说。
“原来你怕死。”男人的语气多了几分玩味。
“不,我不是怕死。”
“真的不怕?”
“或许只有一点儿怕。”女人的声音渐小。
“那就是怕了。”
“是,我是怕。”
男人听到女人略带沮丧的话,忽然说:“其实你不是怕死,你怕的是死时的孤独和寂寞。那种令人绝望的感觉,我也很怕。”
女人似乎又变得高兴了,她说:“你说的很对。“
男人顿了一下又说:“人人都会怕的。”
女人缩了缩身子,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说:“我现在能用那些火柴了吗?”
“还不能。”
“那我就不用。”
“你现在说说看,如果你还能出去,你第一件事会做什么?”男人说。
“我会做什么?”女人喃喃道,她低头思索一会儿,然后说,“我要去看看我家门口那些花花草草,给它们浇水。我要用相机照下水里的鱼和天空中的小鸟。我要仔细观察邻居孩子的笑靥,我要在夜里欣赏闪烁的霓虹灯,我要用一个空闲的下午游荡在一条时装街上,一家一家数他们的招牌,我还要看太阳和月亮,我还要做很多我平常不屑做或不能做的事。”
“似乎我刚才说是一件事,你讲了很多很多事。”男人有些无奈。
“是吗?”
“是。不过没关系,你说的这些都很应该看看,很值得看看。”男人接着说,“如果我出去了,也一定会好好做这些事。”
“真希望还有机会做这些事。这些事真是很值得做的。”女人也说。
“其实没有光,呆在黑暗里也是不错的,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但我们却仿佛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她说。
“你不害怕了吗?”
“我似乎有些喜欢上黑暗了。也只有在黑暗里,我们才能体会到光明的可贵。有些东西,拥有的时候没有去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男人有些欣慰地说,“你看,黑暗其实也并不那么可怕不是吗。”
“没错,它的确不这么可怕。”
“现在你不需要那些火柴了,给我吧,让我等到需要它的时候再用。”
“是,我的确不需要了,给你。”
“如果你累了就睡一会儿,睡醒了,一切也就过去了。”
“好,我睡一会儿,我确实有些累了。”
女人轻轻躺下,呼吸渐渐平稳,最后终是睡了。
女人醒来时,就感到一缕强光肆无忌惮地射在她的脸上,她还能听到外面嘈杂的人声,黑暗已如潮水般退去。
女人斜眼向一旁望去,男人的身体被压在石堆下,下半身血肉模糊,脸庞也有些扭曲,他早已没有了呼吸。
男人唯一露出的一只手还紧握着什么,女人一点点儿小心翼翼地掰开。
她看清楚,那是几根熄灭已久的火柴。
内线(原创)
《诗经。邶风。击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你说,这是你梦寐以求的。
你说这句话时,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
那是你一贯的笑容了。
——楔子
“你…再说一遍…”
“她是潜伏的内线。”
“不可能!“
“你还不明白吗?同为世上仅存的S级杀手,你们永远是对立的。”
“她救过我的命!”
“那是设计好的骗局!”
“我说了,不可能!这是你们推脱的借口!”
“清醒点!你不想想为什么只有你能收到信号,这是陷阱!”
内线…内线…内线…潜伏的…内线。
这…怎么…可能?
你,怎会是内线?
我未曾想过,在我这凌乱的一生里,你这样仓促又急切地招摇而过,究竟有什么意义?
十七岁。
你从一个不知名的陌生城市来到我身边。
你总是身穿黑色的紧身衣,任由长发随意摇摆,从不刻意收拢。
你总是散发着一股寒意,让接近你的人不寒而栗。
你总是忘记了你还拥有绝世的容颜。
那是因为你已对鲜血司空见惯。
我们在一起训练,面对着同一位教官,我记着教官凝视了我们很久,然后叹息着说,将有两个S级杀手诞生了。
训练极为艰苦,但我身边有你,我又怎能倒下?于是我努力地承受着一切,修习着杀手所应具备的那些东西。十九岁那年,我们通过了伪装,跟踪,潜行,易容,体力训练这些基础的测验,开始接触冷兵器和枪械,也是在那年,我们开始实战演练。我本以为你会倒下或者放弃,但你没有,后来一切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你的天赋令所有教官都诧异,虽然每次我们对战练习总是平局,但我知道你总是在最关键的一刻留手了。我开始自卑,开始发奋图强,开始加重所有的训练,wrshǚ。сōm只为你不会独自一人走前面的路,只为不让你在山峰之巅孑然伫立,而我,却远远眺望那高不可攀的山峦。每天能看到你,我从未感觉这些有多么艰苦。
我喜欢看你在训练后坐在高台上看夕阳,但只是在隐蔽的角落里远远望着,从未走近过。夕阳的余晖很美,也只有在这时,你才会收拢满身的杀气,眺望远处的浮云,欣赏雁群飞去。那淡淡的一层光落在你身上,影子拉得很长,带着几分落寞与悲伤,但很快又向雪一样消融了。
我不知是怎样鼓起勇气登上了高台,走到了你身边,我忽然发现你很高挑,只是比我矮一点点。我亦不知如何向你搭讪,只是默默地看着你,我只希望这一刻持续永久。你转过头,娇娆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你第一次对我笑。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笑容了。
二十岁。
我们执行第一次刺杀任务。
风放肆地嘲笑着漫天的落叶,秋天,大街上空无一人。
我们走时已是横尸遍野。
二十一岁。
我们开始习惯了杀手的生活,双手不断地染上鲜血,清凉的消毒水一次次喷在早已麻木的手上,刺鼻的血腥味儿消失,转而在我们的心里留下烙印。你不再披散着长发,染上血,洗去很麻烦。
我们在一起呆了五年了。
二十二岁。
你救了我的命。
杀手要不择手段达到目的,完成任务,但你违背了这一规则。为此,被教官责罚。柳条狠狠地抽在身上,断了二十八根。
那时我望着腿上的弹孔,血还在不断地留着,这却是自己的血。
你回过头,脸上闪过我从未见过的决绝。
我忽然害怕了,我不知道你要怎样选择,但没来由的,我的心里却早有一丝担忧和不安。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会头也不回地走掉,我既已负伤,那就是累赘,纵然我们做搭档许多年,但我们是杀手,为完成任务而不择手段,这是规则,所以只能把我留下,听天由命,便是死了也不能怪任何人。
但我心里毕竟还存有一丝的期盼,你会怎样选择似乎也不那么重要,即使你要救我,我也不能违背规则,我不能连累你。
你凝视着我,忽然笑了,还是那浅浅的笑。
我望着那笑容,似是痴了。然后就感到头部遭到重击,身体软软的倒下去,无力而虚弱。
醒来时,就躺在床上,洁白的床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腿上已绑了绷带,尾部缠成蝴蝶结的形状。
你实在是个聪明的女子,太过聪明了。
我还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