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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低下了头,我有些无错,为什么呢?为什么有这种排斥,是因为……在乎?因为在乎,所以希望他永远见到的是自己美好的一面。脑中突然浮现的这个念想顿时吓了我一跳。
“凌然?你发什么神经?怎么一会儿低头,然后又跟被电击了拼命的猛摇!”小小扯了我一把。一不小心将我的衣服扯到了肩头,我抬起怒气腾腾的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罪魁祸首,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咯吱一声,我和小小双双将头转过去。
神马人可以告诉我外头这个气喘吁吁,气息不紊,上身一件黑色衬衫下身一条深蓝色牛仔裤的高高瘦瘦,俊秀的脸上写满焦急的人是从哪个地方蹭的一下子冒出来的呢?
我和小小双双对视了一眼,心中万分狐疑,当我的目光缓缓向下,看到微微有些凉意的肩头,再淡定的抬起头,透过小小瞪大的瞳孔中看到自己一脸凌乱打结的头发,我将头狠狠的撇过去,内流满面,宋郁尧,你走错门了,我不是凌然……
小小不死心,两只爪子死死的抓着我,抑制不住兴奋道:“那个不是对面学校的宋学长么?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居然都我告诉我!”
我无比纠结的用闲着的右手将衣服拉直,再一个个将小小的猪蹄子掰开,耳朵却在密切的听着宋某人的动静。
不轻不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那声声重重的喘息,我只有一个念想:“这次丢人丢到了小月月家去了!”
将头埋得越来越低,小小还在叽叽喳喳,“凌然,喂,喂,快抬头啊,宋学长走过来了……”
我急急抬起了头,狡辩道:“我不是凌然,你们都认错人!”
说完,一看到宋郁尧戏谑的表情,刷的一下脸红了,赶紧又将脸埋在了被子里。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耳旁,小小傻愣愣额声音响起:“宋学长,凌然害羞了,你别介意。赶了这么多路,你也累了吧,我站起来,你坐我这。”
小小,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躲在被子里的我深深的腹诽道。
“我知道。”淳厚的声音带着丝愉悦。
瞬间,大大的屋子里,3个人都保持了沉默,一丝诡异的气流慢慢回荡在周围。
“那啥,我东西好像丢在外面了。”小小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那……那……我去外面找找,找找。”急匆匆的脚步声迅速响起,末了,在门口的时候不忘加上一句,“我可能会找很久……”
“碰”一声,我猛然抬起头,像当年初中考体育掷铅球一样大幅度甩过去一个枕头,无奈小小这丫的关门的速度太快,枕头硬是撞上了门,然后无力的倒了下来。
右手甩东西动作还在继续保持,我转过脑袋有些神情木然的看着突然坐到我身边的宋郁尧,我有些灿然的甩了甩悬空的小胳膊,看着一脸平静的某人,干巴巴的笑道:“手酸了,运动运动,呵呵,呵呵。”
小媳妇状将脑袋使劲的低下,突然有一温热的大手触摸我的额头,我愕然的抬起头,看着没有戴眼镜的宋郁尧,慢慢的将我散乱的头发抚平。
“生病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宋郁尧缓缓的开口。
“小毛病而已,就不用这么劳师兴众的了。”我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啪”一下,头上的大手轻轻的对我施暴了。平复着心中乱碰乱撞的小鹿,我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
鼻梁上没有了那只黑框眼镜,那双幽黑的眸子比以往更加的深邃而迷人,俊秀的面庞也更加孩子气了一点,再往下,性感的唇线,两瓣浅红色的薄唇,有些害羞的将脸别过去,我咽了咽口水,这厮真是秀色可餐。
“我对你来说是普通人吗?”宋郁尧清冷的声音响起。
从严格意义上,宋郁尧对我来说绝对不是普通人。
我不知道宋郁尧对我的感觉是什么,从一开始他的突然消失道现在的突然出现,这对于我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冲击。那么宋郁尧呢?他又是怎么想的呢?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如今过着惨淡的人生,于是本着自身高尚道德观念给予好友最大的精神安慰,还是因为极大的责任感想要履行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承诺?两者中的任意一个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讽刺。
我曾经像小女生一样幻想过,宋郁尧也许喜欢我,然后那微妙的婚约关系像催化剂一样完美的促进我们的恋情,最后我们就像童话故事中的结局一样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我有我的路要走,从一开始凌然就不是原来的凌然的,失去了幻想,失去了幸福,失去了自己曾经最珍视的一切。我不知道宋郁尧的父母会怎样想我的经历,凌家的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凌啸均舍不得自己的初恋情人,一下子抛弃了这个温馨的家庭,转而与情人以及情人的儿子生活在一起;秦柔厌弃平凡不富裕的生活,不甘心自己的美貌只做一个普通的小职员,于是跟了曾经不喜欢的高中的同学,现今的Y市的局长,愉快的等着做局长夫人。
有些事情当我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时,却意外的感觉到如此残忍。我还是那个凌然,被抛弃的从骨子里不相信感情的凌然。这样一个病态的人,宋郁尧的家人的会接受吗?
宋郁尧S大名牌专业的出生,宋爸妈也是Y市小有名气的房产商,如此不凡的背景下,那么我呢?我凌然是剩下了这身傲骨,这颗无坚不摧的铁石心肠,若是我连心也交了出去,我便真的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我看着沉默的宋郁尧,道:“宋郁尧,你对于从来都不是普通人。”笑了笑,我继续道:“我们只是曾经熟悉过,如今又陌生,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我的脑海中重复着这句话,有些无奈的心痛。
任性
……》
“凌然,你果然变了。”宋郁尧将伸出来的手缩回,嘴角轻轻上扬,“你比以前更会伤人了。”说完,有摸了摸了我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那只纤长,棱骨分明的手就这么放在我的额头,我感受着来自宋郁尧内心的温度,那么火热,那么烫人,小时候他也曾经那么肆无忌惮用这只手捏着我的脸,用小手帕擦着我的手,也曾经用这只手紧紧的牵着我一起过马路,一起去上学。
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湿润,我有些沙哑道:“宋郁尧,不要无缘无故的对我好,我还不起的。”也配不上你,在心底我默默的加上了这句话。
猛然,宋郁尧将放在我额头的那只手放在我的腰部,猛的一拉,紧紧的抱着我。
我呆呆的看着他一连串的反应,直到整个脸贴近他的肩膀,才恍然回过神来,我有些尴尬的下意识要挣脱,那只大手牢牢的按住我的后背,用低沉的嗓音道:“别动,小心左手的针管。”
感受到麻木的左手突然一阵刺痛,我也就乖乖的放弃了反抗,其实,我并排斥你的拥抱,宋郁尧。低低的喃语,闭上了双眼,我将头斜靠在他的肩膀,感受着这20年来最温暖的怀抱。
“凌然,我该拿怎么办才好?”宋郁尧的脑袋搁在我瘦弱的肩膀上,有些无力的问道。
我将垂下的右手慢慢的伸向宋郁尧的身后,最后咬了咬牙,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放上去,继而身后传来宋郁尧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凌然,给自己的世界装一个门吧。”
我将头埋得更低了,早已分不清这滚烫的温度是来自自己的脸还是还是宋郁尧身体的温度。
“起码给我一个敲门的机会,否则我该怎么进去呢?”背后的大手将自己楼的更紧了。我的鼻子微微发酸,左手绕过输液管,也轻轻的覆上宋郁尧的腰。
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突然,左手的针眼处有些刺痛,血管又开始回流我的血液,我抬头看了看上面的输液瓶,才发现瓶子已经空了,连忙推开宋某人,关闭输液管,叫来护士。
小小也跟着换水的护士进来,一脸的邪恶,宋郁尧出去买晚饭的时候,年轻的小护士直愣愣的看着宋某人远去的背影,一不小心,针没戳进血管,我吃痛的咳了一声,才将满眼红心小护士的神给唤回来。517Ζ小小开始露出本性,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全身发毛。
“你丫别这种眼神!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抖了俩抖,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们做的什么地步了?”得到许可证,小小开门见山。
噗……我华丽丽的喷了出来。
“你的手不要乱动,这样会给我们医护人员造成不必要困难!”身旁年轻的小护士陡然化身为身形高大的巫婆发着寒光对我说。吾靠!又戳错了地方,我拧着眉看着一脸严肃的护士小姐乞求道:“我不动,你看准了血管再戳……”
“季小小,把你满脑子的污秽思想全给姐姐抛到九霄云外去!”我愤愤道。
季小小不死心,搓着双手,继续道:“那接吻没?”
我给季小小翻了个白眼,可这白眼还没翻完整,这手背上又是一阵痛,我挂着面条泪看着一脸镇定的某小护士:“你这么讨厌我么?护士姐姐?”
“你血管太细了。”拍了拍我的手背,某护士又开始工作。我痛的龇牙咧嘴,拍哪不好专挑刚刚戳的几个针眼!
小小在那边起哄:“凌然,你让护士姐姐使劲戳,等宋学长回来的时候,你将千疮百孔的小手往那边一伸,然后咬着小手帕,嗲声道:‘宋哥哥,你看人家的手……’”
这次护士姐姐很给力,一下子就戳进去了,然后面无表情的拿起记录本逃离似的奔了出去。
“小小,护士姐姐临走前说了三个字。”
“啊?那三个字?”
“神经病!”
【第三人称番外】凌然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
门外,李墨千右手□白大褂的口袋,左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提到父亲的死他就这么反常,这么不受控制。凌然的猛然一推不由让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干了多么一件愚蠢的事情。
摇了摇头,步履有些虚浮的向电梯走过去。这个凌然,每次看到她,他总是能方寸大乱,在医院门口看到她低着头蜷缩着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这个孩子总是喜欢死撑要面子。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疼得满头冷汗的样子,心底的某个角落也有些微微作痛呢?
手指按了下1楼的按钮,迈出右脚走了进去,电梯内光洁的金属板倒影着李墨千的身影,李墨千看着自己那张脸上面无表情。“凌啸均……”喃喃的吐出这四个字,李墨千突然伸出了右手重重的往坚硬的金属板砸了过去,他恨这个男人。
因意外刺激而恶化了身体的癌变细胞,导致扩散速度火速增长,第二天,他的父亲就死了,死在了那张冰冷的白色的病床上。那一年,他才14岁。
之后,那个名为凌啸均的男人走进了他的生活,他知道,他父亲临死前最后见到的人就是凌啸均,那个表现的对自己异常殷勤的男人,那个母亲温柔对待的男人。
得知凌啸均还有一个女儿,他对凌啸均的仇视更深了,果然是狼心狗废的家伙,自己的家庭也不顾了吗?抛弃了多年的女儿,如今将自己打拼下来的财产留给她,这说明这男人还是有点良知。李墨千的神情渐渐缓和。
想起凌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常常翻看的照片,那个阳光下,穿着一身白色吊带蓬蓬裙的女孩,一脸灿烂的对着镜头的长发小女孩。如此不谙事故的笑容,在他的心中却成了讽刺,他嫉妒她一身的阳光,不像他终究只能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