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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他的亲兵赶到,见主将落马,不知死活,而后面追兵又快到了,竟然丢下左雄不管,打马便跑。逃进路边林子,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李勒带兵赶到,安西兵下马抓起左雄,叫道:“大人,这人晕死过去了,要不要弄醒他?”
“弄醒。当然要弄醒,要不然我们抓他干嘛!”李勒道。
啪啪声中,安西兵一顿大嘴巴抽过去,把左雄打醒!左雄呻吟着醒过来,头昏脑胀,眼花缭乱中,竟没发现眼前的人是安西兵,还以为是他自己的亲兵!
李勒问道:“你们的大部队过江要去哪儿?”
左雄迷迷糊糊地道:“当。当然是去辽东!”
徐世绩道:“难不成敌兵不知我们去了平壤,要不他们不回师去救,反而还要去辽东?”
左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道:“去平壤?去京城干什么?”
李勒和徐世绩大喜。齐声道:“他们当真不知我们去了平壤!”
左雄这下子可醒过来了,抬头看到李勒等人,挣扎着坐起,叫道:“你你,你们去了平壤?你们什么时候去的平壤?”
李勒哈哈大笑,道:“我们去平壤,都已经回来了,你不知道吧?”
左雄晃了晃脑袋,问道:“你到底是谁?”
李勒不回答败军之将的话,他摆手道:“把这家伙绑起来,嘴堵上,押在后面!”吩咐完之后,又派出斥候去侦察敌情。
斥候飞驰而去,过了好半天,这才回报。告诉李勒,大批的高句丽兵确实是往辽东方向去了,并且留有断后部队,按照行军速度来看,好象是追击一般!
李勒听完后,冲徐世绩笑道:“高句丽人以为苏定方他们是回辽东了呢,竟然想尾随追击,这样也好,随他们去吧,等他们到了辽东城,咱们没准儿都把平壤给攻下来了!”
“估计都到不了辽东城,听到平壤出事,他们立刻就得往回赶,来回上千里地路,跑也跑死了他们!”徐世绩道。
李勒招手叫过一队斥候,道:“你们分开回辽东城,去告诉留守的弟兄,如果高句丽兵到了,不要与之硬拼,把物资都烧了,不可资敌!”
斥候们答应一声,分散开来,取道回辽东城!
徐世绩看向远去的斥候,道:“估计高句丽大队人马没到辽东城,就得往回返了吧?”
“以防万一而已!”李勒收起梅花枪,挥手道:“咱们去平壤,去追苏定方李靖他们!走,快快!”
纷纷调过马头,向东奔去。不多时又奔回了鸭绿水望去,那十来万的高句丽兵竟然还没有过完江,还在一队队的开拔!
李勒只好道:“算了算了,咱们还是绕道过江吧,这帮废物,过个江竟然用这么长时间!”
安西兵转向东南,另寻其它江道过江!高句丽兵见到他们出现在江边,都吓得够呛,仗着人多势众,挺起手中兵器,等着安西兵冲过来!没成想,安西兵竟然转向退走,向下游奔去,高句丽兵惊骇过后,随即狂喜,无不大声欢呼!
“我们吓走隋兵啦,他们是胆小鬼!”兵将们拍手大叫,这还是头回不用作战,光靠吓,就把隋兵吓走的呢,简直就是高句丽历史上,百年不遇的大胜利!
李勒听不懂他们喊什么,安西军本部士兵又都是汉人,更加听不懂,军中通译也不敢翻译,闷声大发财!一名后队的安西兵笑道:“看看,这帮高句丽兔崽子见我们不去打他们,竟然高兴成这样,还叫了起来,真是胆小鬼!”
另一名则道:“能把这么多胆小鬼凑到一块,那个高句丽的将军还真是了不起啊!要不要我们夸夸他?”
后队的安西兵一起点头道:“好啊,那就夸夸他呗!”
领兵地旅率起头喊道:“高句丽的兔崽子们,你们领兵的将军很了不起啊!”
“嘿嘿,了不起!”安西兵们齐声大叫!
高句丽兵倒有不少人听得懂汉语,他们听完安西兵喊的话后,无不大喜,纷纷冲前面的高元叫道:“陛下,敌人在夸奖你呀!”他们自动删除了“兔崽子们”这四个字!
—高元是国王,也是统帅,对于一名统帅来讲,能得到敌人的称赞,是最高地荣誉!高元也听得懂汉语,当然他是不会忽略“兔崽子们”这四个字的,相反他听了之后,还特别的高兴,敌人骂得凶,说明他们怕了自己,至于夸自己,那就是怕到极致的表现了!
高元在劣马上站起身来,冲士兵们挥了挥手,高句丽兵齐声欢呼,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国王,简直就是世上最完美,最威武的英雄!
李勒回头看向叫喊着高句丽兵,问随军的通译道:“他们这么高兴,是在喊什么呢?”
通译忙道:“他们是在感谢大都督饶了他们地性命,所以在对你欢呼!”
李勒一摆手,道:“莫名其妙!”不再理会敌军,用力夹了夹小白龙,向前疾驰,奔出七八里,直到看不见高句丽兵,这才打马过江!
安西兵跟在他后面,铁蹄滚滚,不一刻便过了鸭绿水,待到月上枝头时,已奔出了五十余里,这才停下休息,打来的猎物也没烧烤,只是取出干粮对付了一口,待马力恢复,再次上路,又奔出三四十里,实在奔不动了,才又停下睡觉!
李勒合衣躺在毯子上,问徐世绩道:“快看看地图,算一下苏定方他们走到哪儿了!”
徐世绩拿出地图,道:“如果照咱们这种奔法,估计快到大同江了吧!”
“那不就到平壤城下了嘛!好,别说了,快点眯一会儿,咱们还得赶路,别等到老苏他们把平壤给打下来,咱们还没到!”
徐世绩收起地图,也躺到毯子上,闭上眼睛前,小声道:“如果老苏他们象咱们这般奔法,就算到了平壤,也是没法立即攻城的!”
李勒睁开眼睛,慢慢又闭上,他何尝不知这么拼命的疾驰是要命地,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一战下平壤,他又怎能放弃呢!
睡了两个时辰,安西兵起身又复赶路,疾驰出五十里后,有将领来报,说战马受不了了,他们是断后部队,没有带备用马匹,这种疾驰法,战马再强壮也是受不了的,草料又不多吃不饱,已经有战马口吐白沫了!
李勒只好下令再休息,人再累没关系,可要是马被累倒了,那这仗也不用打了!
又是新的一天,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满天晨光中,远处一队高句丽兵奔来,距离三四里路时,高句丽兵突然转向,他们发现了安西兵!
李勒腾地从地上跳起来,叫道:“是去给高句丽大部队送信的斥候!难道苏定方已经打下了平壤?”
徐世绩喃喃地道:“不可能啊,不可能这么快啊!”
李勒挥手道:“快,拦住这些斥候,切勿放走一个活口!”
第二百六十四章 高壮阔
西兵听李勒下令,强忍着疲倦,跳上战马,向那队高去!高句丽斥候远远见到安西兵,当即分散开来,各逃各的,不过逃的速度却是不快,看样子他们也是奔了很久,这时马力也是不支了!
安西兵人多,四下兜捕,离得远的就放箭,离得近的就冲上去抓活的,忙乎了好半天,这才气喘吁吁地把高句丽斥候抓了回来,这队高句丽斥候有二十人,是两个小队,其中被射死了十六个,活的只抓住四个!
这四个高句丽人极是倔强,被押到李勒面前,竟然不肯下跪,安西兵强行将他们按到地上,可只要手一松劲儿,这四个人就一起挣扎着站起,口中大骂不止,向李勒吐口水!
李勒摇头道:“罢了,看他们的样子,问也问不出什么!好,我对于有骨气的人向来敬重,给他们留个全尸吧!”
他把手一挥,安西兵用弓弦将这四个不肯投降的高句丽兵一起绞死,放倒在雪里!
徐世绩走到尸体跟前,搜查四名士兵的口袋,发现四人身上什么信件都没有带,口袋里空空如也,没有求救的告急文书。
他扭头对李勒道:“大人,他们没带信件,无法确定老苏他们到没到平壤!”说着扒下斥候的靴子,想看看信件有没有藏在靴子里。
李勒走上前来,看着徐世绩搜查,见靴子里也没有信件,他道:“看看他们的嘴里有什么。是不是吞下肚去了”
徐世绩嗯了一声,扒开斥候地嘴,忽地叫道:“有了,这人嘴里有蜡渣子,是蜡丸,被他嚼碎吞进肚子里去了!”
李勒一指远处那些高句丽兵的尸体,道:“去他们身上搜搜,这些人是被射死的。估计还没来得及吞蜡丸!”
安西兵快步赶去。把那十六个斥候的身上搜了个遍。果然又搜出五个蜡丸,跑回来呈给李勒。李勒捏碎蜡丸,取出里面的纸条,见上面写的是竟是汉语,心中欢喜,念了一遍。
消息很简单,就是说隋兵到了平壤城下。但人数不多,城内守兵出城迎战,小胜一场,将先到的隋兵打退了,但隋兵大队随即开到,守兵再不敢出城,请求大王快快回师平壤救援!
徐世绩也取出纸条来看,道:“这几份消息写的是一回事。看来老苏他们是到了平壤了。只是暂时没有发动大规模地攻击而已!”
李勒看着纸条道:“大王,什么大王?难道是婴阳王高元?”
徐世绩拿起纸条仔细看了看,道:“难道咱们引开地那十来万高句丽兵。是由他们大王亲自率领地?咱们放跑了高句丽的国王,粪土不如之高元!”
李勒摇了摇头:“他们那么多人,咱们抓不着高元的!不过这样也好,高元出了平壤,现在那里没人坐镇指挥,当可一战而下!”
他翻身上马,道:“别休息了,就算再累也得赶路,眼前这个机会稍纵即逝,必须抓紧时间!”
徐世绩道:“等我一下,我先看看地图!”他又取出那张简易的行军地图,看了起来。
李勒想了想,这时候就算他带兵冲到平壤城下,也失了突袭的意义,城中连告急信使都派出来了,那么代表已经准备好应战,要想入城只能靠强攻,可安西军丧失了突然进攻的机会!
他从马上跳下来,道:“给我也看看地图!”从徐世绩手中拿过地图,看了起来。
李勒在现代的时候,就对平壤不怎么了解,至于隋代地平壤,他就更一无所知了。取过地图后,才发现原来这时候的平壤城没有横跨大同江,更不是在江东,竟然是在江西,也就是说大同江并非是平壤的天险!
高句丽国力虽然算是强大,但终还没有达到后世高丽和朝鲜的那种繁华程度,建不起太大的城池,横跨大同江是不可能的,顶多也就是在江东建个简陋的土制外城,但战争时期,这种外城会被在第一时间内摧毁,是不值得重视的!
至于说到城市为什么建在大同江地西面,这个原因就更简单了!因为高句丽地主要敌人并非是来自中原,高元的祖先对中原统治者是很恭顺的,虽然中原大乱时,有一些中原强者也曾讨伐过高句丽,但终究战争不频繁,所以高句丽历代统治者地主要防御方面并非是西面,而是东面各国!
新罗和百济才是高句丽长年需要防御的对象,所以这时代的平壤建在江西,便可以把大同江当做天险屏障,要远比建在江东好!
李勒低头看着地图,道:“原来平壤是这么个建城法儿的,我以前还真没注意过!”
徐世绩道:“我也没怎么留意,以前总把高句丽当敌国,所以才认为打他们的国都要先过大同江!不过现在想想,如果没有这场战争,高句丽只是属国的话,那这种建城法儿才是对宗主国的恭敬,如果是建在江东,反而会让以前中原的皇帝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