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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做声,却将她紧紧进了怀中,那样用力,仿佛想将她整个人融在自己的怀抱中。
茫茫的夜空中,似有歌声隐隐而来:
“最好不相见,免我常相恋。
最好不相知,免我常相思。
……
悠长的歌声,和着那数不尽的郁郁流年,过往云烟,流淌而来。
那逝去的,有人已经遗忘,有人却难以忘记。
就象是有人还固执地逗留于原地,有人却已经走过千山万水,再不回头。
故事,也许总有结局。
命运,却才刚刚开启。
(第二卷完)
小高又被欺负了
话说,那日小高偷看辛衣洗澡,从几丈高的墙上摔下来,又被一群野狗追杀,弄得是伤痕累累,好生凄惨,接连躺在床上休息了半个月,身体也不能动弹,一肚子的怨气无从发泄,跟着,脑子自然也就运转得格外卖力。
“那家伙,一定是个女人,否则,怎么会三更半夜让一个姑娘家进她的房间。”
“没错,她一定是个女人,那身子,我一抱就知道了,那样柔软,那样玲珑有致……”
某人想着想着,头脑中渐渐开始浮现出一些不纯洁的画面。
“可是,他说自己就要跟公主联姻,那启不是要娶一个女人?女人能娶女人么?”
“而且,她如果是女人,怎么可能接连打败我几次,想我一个堂堂男子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女人,不可能,她不可能是女的,一定不是……”
“但她要不是女人,那我怎么办?”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憨小子罗士信前来探病,一见面,就欢欢喜喜上前高声问候:
“高大哥!病好点没有!我来看你了。”
这死小子,嗓门还真大。高子岑揉揉耳膜,一边狠狠瞪了他几眼,只是点点头,并不搭腔。
罗士信那里知道他心里正不高兴,自顾自地嚷道:“真可惜啊,要不是你生病了,今天就可以跟我们一切去喝酒了!”
高子岑懒懒瞥他一眼:“有酒喝就这样高兴?”
“那当然,今天可是将军请客啊,他从醉仙坊里买了几十坛好酒,说要和兄弟门不醉不归。哈哈。你说说,有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去啊。”
“什么?”高子岑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却把罗士信给吓了一跳。
“她……要和你们喝酒?”高子岑眼睛里腾地升起了一把火。
“是啊。”罗士信傻傻点头。
“我也要去!”高子岑一掀被子,就要往地下跳。
开玩笑,这个家伙要是真的喝醉了给人家占去了便宜可怎么办,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反正自己就是不放心就对了。
“可是,你的病……”
话还没说完,只见高子岑捂着臀部,僵在了当儿,脸上表情好生难看,两道眉毛已经扭成了蚯蚓状。
岂有此理,都躺了这么多天了,这个伤怎么还没有痊愈,这叫他如何去见人,真是丢脸到家了。高子岑郁闷地想道。
“高大哥,我看你还是好生歇着吧,你想喝酒,我下次给你带来。”
面黑如锅底的高子岑又被罗士信给弄回了床上。
“放心,我一个人就能把将军给喝倒了,哈哈,我一直想看看将军喝醉酒是什么样子!”
罗士信正在大笑中,忽然身体高高飘起,“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墙上。
昏了。
高子岑收回拳头,冷冷笑道:“你——敢——,她喝醉酒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醉仙楼里,已经酒过三巡。
众将士以辛衣为主,你一碗,我一碗,喝得好不痛快,只听那满室的笑嚷声,划拳声,打闹声,不绝于耳。
辛衣酒品非常之好,敬酒必喝,而且都是一碗到底,绝不偷功减料。众人见她越喝越精神,都暗暗称奇,上前敬酒的人也愈发多了起来。
“来来来!将军!我老钱和你喝一杯!”钱士豪大笑着伸过碗去,辛衣扬眉一笑,正要接过,忽然面前伸出一只手臂,硬生生将那酒碗夺了过去。
“我来!”
辛衣和钱士豪同时一楞,眼看着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小子,将那碗酒一口喝干。
“高子岑!谁让你多事了?”辛衣一拍桌子,“人家敬我的酒,你抢什么?”
高子岑阴着脸瞪她一眼,道:“少爷我就是喜欢喝敬别人的酒,怎样?”
“你!”辛衣被他气得差点想轮拳头,却被一边的钱士豪拉住,道:“哈哈,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兄弟,那杯就让小高喝了,我就再敬你一杯好了,来来来!”
谁知满慢的一碗酒刚伸过来,却又让高子岑给抢来喝掉了。
辛衣双拳握在了一起,身上寒气顿重,钱士豪忽然打了个冷战,赶紧后撤。
“将军!该到我们敬你啦!”
“你可都要喝完啊!”
只见几个小兵围了上来,嬉笑着举起碗来,还没等辛衣开口,高子岑已经出手,只见他几个仰头,面前的几碗酒顿时见了底。
那几个小兵目瞪口呆地望着空碗。
高子岑轻哼一声,潇洒地一甩头。
辛衣脸黑如墨,一言未发,却开始慢慢卷衣袖。
令人胆寒的杀气,渐渐在酒楼内弥漫开来。
可是某人却仍毫无自觉,自顾高声道:
“还有么?谁还要敬宇文辛衣的,小爷我都一并解决了!”
“高—子—岑——”辛衣忍无可忍,终于出手:“你给我去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高子岑倒在了桌上。
辛衣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她可还没有出手啊。
众人楞楞地看着他们。
“高子岑!你给我起来!居然给我装醉!”辛衣大怒,想她一拳还没有打下去,对方居然就醉倒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她提起高子岑的衣领,左右摇晃,谁知那小子就象死猪一样,是一动也不动。
“起来,起来!听到没有!”
又是一阵蹂躏。
高子岑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辛衣刚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钟她的身体忽然被人紧紧抱住,整个人顿时僵硬,动弹不得。
“高子岑,你给我放手!”她面红耳赤地吼道。
“不许醉,给我起来啊!”
高子岑用力抱住辛衣的身体,动也不动。
“你们,给我过来把他给我弄走!”
辛衣又是一声大吼,周围看热闹的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上前去拉高子岑,可是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将他拖离辛衣的身体。这小子,原来喝醉酒会这样奇怪,只是,他抱谁不好,为何专挑这个快要气炸肺的大将军抱呢?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啊。
辛衣忍无可忍,轮起拳头,狠狠一拳砸过去,这一次倒是把高子岑给砸醒了,只见他醉眼朦胧地看了辛衣半天,忽然往前一扑,抱住辛衣的脖子,叫道:“美人,给大爷我香一个!”接着,又闭眼不动了。
辛衣再次石化。
片刻之后,只听醉仙楼传来一声惊天惨叫,一个人影直直从二楼飞出,重重落在地上。
“高子岑,我杀了你!”
众人默哀中。
于是乎,可怜的小高又在床上多躺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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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春暖花开,小高盼啊盼啊,终于盼到伤口痊愈了。
于是他又开始思考辛衣到底是男是女这个问题。
“你说,有什么事是男人能做,女人不能做的?”某日,小高虚心向人求教,求教的对象正是上一回被他无辜PIA飞的罗士信。
罗士信奇怪地看他一眼,道:“很多啊。”
“比如说呢?”
“男人可以长胡须,女人不可以。”
“还有呢?”小高皱眉。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不可以。”
“还有呢?”小高黑脸。
小罗冥思苦想中。
“男人可以当爹,女人不可以。”
于是乎,小罗再次被小高残忍地PIA飞。
最后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小罗终于吐出一句话来:
“男人可以喝花酒,女人不可以。”
高子岑眼睛一亮,大喜过望,用力按住罗士信的肩膀,笑道:“有道理!”
可怜的小罗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决定了!”
罗士信有点怕怕地望着他道:“你决定什么?”
“我决定要约她去逛青楼。”
罗士信还在拼命想这个“她”到底是何人时,高子岑已经奸笑着走开。
“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
辛衣咬牙切齿地望着面前金光闪闪的招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倚红楼,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我可没有骗你啊。这里绝对是洛阳城里最好的温柔乡,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国色天香,才貌双绝,万里挑一。你说,还能找得出比这更好的地方吗?(奇*书*网。整*理*提*供)”高子岑斜眼瞥她一眼,说道。
“这么好的地方,你自己去享受吧,恕不奉陪!”
辛衣转身便要走,却听得后面一声大喊:“等等!”
她悻悻地转头望他,“你还想做什么?”
“莫非,你是怕了?”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怕?”辛衣眉一皱,声音顿时高了起来。
“哦,我几乎忘记了,我们的宇文大将军好象很不喜欢青楼楚馆,真是奇怪啊,明明是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的东西,为什么偏偏有人会害怕成这样。”高子岑大笑起来。
辛衣狠狠瞪他,忽然大步往前走去,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去就去,谁怕谁!”
大话说早了。
辛衣刚刚走进楼里,还没张口说话,便已经被涌上来的女子给包围。
“你、你们……”
“这位少爷,是第一次来我们楼里吧。”
“公子,就让小玉伺候你吧,包您满意。”
“嘻嘻,公子怎么脸红了?”
“公子真是长得俊俏啊……”
辛衣只听得满耳的娇娆燕语,满鼻的香粉胭脂气,身上象是被数条水蛇缠住,怎样也挣脱不出,一时大窘起来。
却听那边高子岑高声道:“你们好好帮我招呼这位公子,伺候的好的,本少爷今天重重有赏。”
话音未落,辛衣已经被淹没在一片红红绿绿之中,远远的,传来一声大叫:“高子岑——你、你……”
高子岑阴阴一笑:“我看你今天还能忍多久。”
一转眼的功夫,可怜的辛衣已经坐在雅室的一张大桌前,面前围满了女子,只见她们有的拿酒杯不停劝酒,有的剥了葡萄用樱桃小口含着往她嘴里送,有的干脆钻进她怀里,用手钩住她的脖子,媚眼如丝。
“你们都给我走开!我乃堂堂的大隋将军,启容你们如此……”
话未说完,已经被众美人的一阵娇呼声给淹没:
“哗,公子原来你是大将军啊,怪不得生得这样俊朗非凡。”
“奴家最爱的就是神勇的将军了。”
“我也是,将军……”
辛衣满脸黑线,完全被这些激动的女人打败。
高子岑坐在桌子的另外一头,一手揽了一个美人,悠然地喝酒看热闹。
辛衣先是拼命使眼色瞪他,见他没反应,又拼命在胭脂阵中挣扎了片刻,无果,只好又看向高子岑,眼中的光芒凶狠地几乎可以杀人,可是高子岑根本就完全无视。
“好啊!你胆敢这样看我的笑话,高子岑,你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辛衣狠狠想道,忽然正起身来,抱住面前一个女子,用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大家不要挤,慢慢来,给本将军我香一个。”
眼家得美少年忽然“赏吻”,众美人一边尖叫,一边争先往前凑。
高子岑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着辛衣左一口,右一口亲在美人脸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