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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扫娥眉-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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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等!你跑什么啊?”辛衣大声叫道,可是少年却不愿回头,反而越跑越快,很快便消失在了雪地之中,不见踪影。她一时又好气又好笑,不明白这家伙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辛衣,他给了你什么啊?”离昊好奇地凑上前来。

辛衣摊开手掌,却见手心里躺着的是一只玉镯,玉身青翠,色泽温润,镯身雕刻着精致而古朴的文饰。

高子岑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送她一只玉镯?

辛衣疑惑地看向离昊,离昊耸耸肩,天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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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年没多久,朝廷又传来急报。曾在山东被张须陀大败的反军卢明月逃窜到淮北,再次集结当地的流民组成十万贼兵,攻下南阳郡,号称四十万,自称为“无上王”。杨广勃然大怒,当即命王世充为江都通守,令其即刻前往南阳镇压卢明月。

圣旨下时,正时早朝百官朝见时。王世充上前接旨,眉宇间禁不住喜色飞舞。出征讨伐,这在以前,本该是宇文家的职责,而如今却任派给了王世充,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如今宠信的风向已经渐渐改变了。以前对着宇文家溜须马屁的大臣,如今是否都在心里掂量着转而投靠他人?

辛衣在一旁冷眼看着,唇角忍不住浮现出嘲讽的笑来,都说这官场如战场,可她怎么都觉得眼前这群变脸如翻书一般的大臣,只是一群幼稚到极点的孩童。

正在思量间,前方的王世充却忽然转头过头,阴鸷而犀利的目光朝她扫来,辛衣心中不由一凛,暗想这只老狐狸,又想玩什么花样?

只听王世充拱手朝杨广禀道:“陛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杨广一怔,道:“爱卿但说无妨。”

王世充道:“臣出征经验尚浅,初次担此讨伐大任,惶恐不已,生怕有负圣上所托。因之,臣大胆奏请陛下,遣天宝将军宇文辛衣随臣一道出征讨捕。”

此言一出,周围的大臣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形形色色或幸灾乐祸,或同情怜悯的目光齐齐朝着辛衣而去。

辛衣心中暗暗冷笑,宇文家此时落势,第一个忍不住的,果然是他,王世充。

杨广沉吟片刻,对辛衣道:“宇文卿家,你意下如何?”

辛衣单膝跪地,昂起头颅,抱拳高声答道:“臣愿往。”

王世充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反倒吃了一惊。

辛衣迎上他那探究的目光,蛾眉斜挑,睥睨而笑。

王世充,本将军就坐观其变,看你能施出什么伎俩!

笑里藏刀相对战

南阳郡,初春。

经冬的冰雪已经消融,草木吐出冉冉嫩绿,清透的阳光穿过云层,照到士卒们的甲胄上,泛起阵阵清清寒光。

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可因离着冬那样近,总觉得这眼前这温存来得太过突然,恰留恋处,便稍纵即逝,好似下一刻便会重新回到刻骨的寒冷中去。

每年冬春之间,辛衣总是特别怕冷。她自小体质偏寒,体温较之常人要低上一些,即便是在炎炎的夏日,也甚少流汗。可她从小要强,从不轻易在人前示弱,那怕是每每因手脚冰凉无法入睡,也是暗地里咬紧牙关撑着,从不愿叫下人多添些被褥,燃旺些碳火。长年下来,宇文府中竟无一人察觉这个秘密。

直到,扶风的出现。

跟随扶风历练修习的那几年,每晚他总会替她捂暖手脚,等她安然入睡后方才离去,久而久之,竟成了习惯。这些年在外征战,每到冬天,辛衣总会想起扶风那双那温暖的手,和那些温暖如春日的夜晚。

只是,她已经长大,再也不是他羽翼呵护下的孩子,尽管曾经那样贪恋着片刻的温存,可到最后,她仍还是要学会自己去面对所有的严寒。

因为,她是宇文辛衣。因为,她必须学会坚强。

凛冽的寒风中,辛衣依高而立,举目朝远方望去。在她的东北方是反军卢明月的大军,西面距离卢明月的营地四十里处则是由王世充率领的隋军。广袤的平原上,两军的大帐连绵不绝,营门处大旗飘舞,帐顶轻烟袅绕,巡逻的兵士一小队一小队地穿梭来去,偶尔有一声马嘶在干净的空气中传来。

一切都是那样平静,平静得几乎叫人忘记了这里是战场。

隋军抵达南阳郡已经一个多月了,自扎营之后,辛衣便命令士兵深沟高垒,每日里高挂免战牌,如此大半月下来,竟无半点出兵的迹象。卢明月以为隋军怯战,几次逼近营地辱骂讨战,辛衣也不做理会,每日里只顶着严寒,带着士兵巡察四周的地势。

在战前亲自观察作战地形,研究敌人的兵力分布,收集一手的信报,是辛衣几年来行军养成的一个习惯,对于她的这个习惯,部将们都多有微词,依着钱士豪的话来说,这种事,交给哨兵步卒去做便可,何用劳动将军之手,万一在巡逻途中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得了?

可这些话听在辛衣耳里,也只是一笑置之,第二天照样还是去巡查。如此多次,部将们拿这位固执的少年将军也没有法子,只是每次看她出巡,免不得总要提心吊胆一番。

这日,辛衣领了离昊、尧君素两员大将以及数十骑轻骑沿着河谷一路巡查而去,远远便听见对方敌营号角声声,显是卢明月再次向隋军挑衅求战不成,正在整军回营。

辛衣瞧见眼前情形,不由得唇角微微钩起,悠悠笑道:“这卢明月倒也是个不怕死的,想我们刚刚在山东会同张须陀将军把他狠狠收拾了一通,却不料这么快他便又跑到淮北兴风作浪起来。”

尧君素闻言也是一笑,道:“最可笑的是,这厮还自称什么‘无上王’,拥众号称四十万,可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查探,确知实际也不过十来万人,且大半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患。”

辛衣淡扫他一眼,道:“可不要小看这些乌合之众,现下四海纷乱,揭旗而起者,多半是草莽山民,可就是这些人,却将天下搞了个大乱。要想真正平定这些乌合之众,还天下太平,实非易事啊。这些天来,我观察敌方营地,见对方士卒进退有序,纪律严明,显然是训练有素,绝非弱旅,我们绝不可生轻敌之心。”

尧君素顿时涨红了脸,连忙抱拳躬身道:“将军说的是,属下惭愧。”

离昊皱皱眉,大声道:“怕什么,既然那卢明月不怕死,我们还客气什么,马上挂旗迎战,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灭个双,管叫他有来无回!”

辛衣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叱道:“用兵讲究奇正相生,虚实相合,详舍实取。你以为我这些日子一直闭门不战是为了什么?难道还真是怕了他不成?你也跟我打了好几战了,怎么对于兵法之道还是不见长进?”

“我……我……”离昊被她一通数落,顿时语塞,他汕汕的低头思量片刻,却又昂起下巴,大声说道:“那些弯弯道道的东西,我可学不来。我只管跟在你身边,你说战我就战,你说不战我便不战。”

“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辛衣叹着气直揉太阳穴,大感头痛。

这家伙不大通人间事故,性子就象是脱了缰的野马,一个看不住,就会生出些事来,平日里没少叫她操心。不过,离昊素来知轻重,在大事上从来都不会叫她为难。这一点,是他最让人宽心之处。

一旁尧君素忽然插言道:“这一战,将军心中可是已经有了对策?”

辛衣视线投向远方,道:“摸清了敌情,要想对付卢明月他们,并非难事。可现在难的是,怎么提防着军营里的那尊大佛釜底抽薪。”

“大佛?”离昊抓抓头,甚是不解,问道:“谁啊?”

尧君素笑着望他一眼,说道:“将军说的是王世充,王大人。”

“哦,是那家伙啊。”离昊恍然大悟。

王世充自行军以来,便摆出一副极力笼络的姿态,推说自己带兵经验尚浅,将军营的指挥权交于辛衣,自己只顾坐镇后方,深居简出。这些日子,辛衣一直按兵不动,高挂免战牌,他表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却一直都纵容自己的部下对宇文系的士兵多端挑衅,使得军营中隔不了几日便会有波澜动荡。如此外患未除,内患叠加,这正是行军作战之大忌。

辛衣眼中的光芒猛地一敛,冷笑道:“此人城府极深,精于官场诡道,巧言令色。他趁宇文家落势之时邀我参战,其用心昭然若揭。哼,他会落井下石,我便不会顺水推舟么?”

一路巡查下来,不知不觉已是彤云密布,晚云渐收。辛衣见天色已晚便下令返回军营。漠漠原野上,只见众骑齐奔如雷,卷起尘烟滚滚,凛冽的朔风一阵阵地自耳边刮过,黑色的披风如旌旗猎猎作响。

远处渐已望得隋军大营,众人皆减慢了马速,还未近时便已经闻得风中传来的阵阵喧嚣之声,一时不觉面面相觑起来。

辛衣握着马鞭的手蓦地一紧,翻身从马背上跃下,踏着经冬的霜草大步朝着营地而去。离昊与尧君素相互交换一个眼色,赶紧疾步跟上。前方已有士兵迎上前来牵过辛衣的坐骑,脸上尽是惶惶不安的神色。

辛衣面色一沉,道:“军营里出了何事?”

那小兵支支吾吾地答道:“是王仙芝,张啸等几位将领为着出兵的事和高别将、钱副将他们闹起来了……”

“王仙芝和张啸都是王大人的嫡系部队中的将领。”尧军素低声在辛衣耳边说道。辛衣皱着眉头,将手中的马鞭朝身后的小兵一抛,快步朝着喧哗声处而去。

只见军营中央的空地前,围满了看热闹的士兵,中间有两对人马正闹得不可开焦,眼看双方就要撕破脸皮,动起手来。人群中只听得有人大声嚷道:“你们自己想当缩头乌龟便罢了,还要拖着我们下水。”

一时有人纷纷应和道:

“老子可不愿再龟缩在这里整天受那些鸟气,快放我们出去!”

“有胆子跟着我们到战场上去杀个你死我活,成天躲在军营里象个娘们一样好没意思!”

“依我看,你们莫不成都是娘们变的吧!”

人群中暴发出一阵哄笑,高子岑、钱士豪等将士脸色俱是一变,高子岑当即便要发作,却被钱士豪死死从后面拉住,急声劝道:“千万别冲动,一切等将军回来再说!”

高子岑年轻气盛,眼见他们如此挑拨,却哪里能忍的住,一手挣脱钱士豪,“刷”的一下抽出挂在腰际的宝剑,朝着前方众人一指,冷冷喝道:“没有将军的命令,你们哪个敢出营,休怪我不客气!”他一动手,身后的数百士兵也跟着刷刷亮出了兵刃,锋利的刀刃闪烁出耀眼的寒光,杀气冷森森迫人。

“喝!你小子倒是敢对我们动手?别拿将军来压我们,老子今天就是要出营又怎么着!”

“大家给我上啊!”

王仙芝等将士叫嚣着轰涌上前,眼见场面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只听得场外发出一声厉喝: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那声音仿佛带有无形的魔力与威严,穿透人群,直抵耳膜,顿时让喧闹的场子安静下来。

看热闹的人群中自动从中间分出一条通道,辛衣昂首越众而出,冷冷环视全场,目带锋芒,玉面如罩严霜,周身似有凛烈寒意弥散开来,那气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原来还嚣叫张狂的一干人等被她那一眼扫过,竟都惶惶低下头,矮下身去,作声不得。

这个少年将军的身上,总似有一种炽烈而凌厉的光芒,无形中迫得人无所遁形。

只听辛衣高声道:“高子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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