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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芳华对凌云志这个中原南人,从见第一面起就直觉地感到非寻常人,果然,先是逃跑预警,后又表现出灵异的感觉、临危不乱地引导自己逃出险境,是个胸怀锦绣,谜一样的男子,希望他能对自己有所帮助,宇文芳华笑道:“先生,昨日袭击我们的是东胡联盟中的一个小部落柔然部,户不过千,能战之士也就三千多人,没想到却在我们宇文部族的地盘上发动了对本公主的袭击,胆子之大,筹划之精密,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幸亏有先生随行,否则还真叫他差点就成功了。”
说到这,见凌云志露出茫然之色,显然是不明白东胡的构成和现在的情形,于是详细地介绍了东胡情况。
东胡是一个部落联盟,包括了族属相同而名号不一的大小上百个游牧部落。联盟最大的首领,叫可汗,也称大汗,大汗由各部落选举产生,实际上就是比得各部落的实力和影响,部落的首领也是由选举产生,叫大人,部落之下有邑,邑的首领叫小帅。
东胡族系包括的部落和民族很多,有慕容、宇文、段部、拓跋、乞伏、秃发、吐谷浑各部,此外还有柔然、库莫奚、契丹、室韦、蒙古等小部落,实力最大的是宇文、慕容、拓跋三部,其次是段部、乞伏、秃发、吐谷浑四部,剩下的如柔然等小部落多达上百,多依附几大部族而存在。
宇文部族从宇文濂就任部族大人以后,励精图治,异军突起,实力和人口超出其余部族,宇文濂从而成为新一任东胡王。
现在随着宇文濂的老迈和慕容、拓跋二族的崛起,宇文部族一支独大的局面已经不再,成了三分联盟的形势,从东胡三大将军三族各占其一就可见一斑。而三族各有新人冒起,宇文部族自然是宇文芳华,慕容部族现任大人慕容天,拓跋部族现任大人拓跋雄,三人都是同样的年轻有为,能力过人,难分高下。相对而言,宇文芳华虽然拥有三万精骑,并且为东胡军方的三大巨头,但由于身为女儿之身,迟迟未能继承宇文部族大人职位,声势上已经落后慕容天、拓跋雄二人,所幸她一直在草原各部族中有着良好的声誉,就任新一任东胡王的呼声仍然以她为最高。
宇文芳华介绍完,凤目直直的望着凌云志,期待地说道:“还请先生为本公主拨开云雾,指点迷津。”
凌云志把所有情况在大脑中过滤了一遍,沉吟良久,忽然问道:“公主,此次为何忽然离开大队向北而行?还请相告。”
宇文芳华神色一黯,犹豫了良久,才说道:“先生,这很重要吗?”
凌云志立刻明白宇文芳华有所隐瞒,他郑重道:“此事非常关键,为公主谋,还请坦然相告,不可有所隐瞒,否则公主另谋高人吧。”
纳桑一副恍然的样子,倾佩地看了凌云志一眼,然后对宇文芳华说道:“公主,生死攸关,事关宇文部族兴衰,岂能全小义而罔顾大义,还请公主决断。”
凌云志马上明白,这次别人设下的圈套中有部族中人参与了,而且还应该是宇文芳华非常亲近之人,于是他不再说话,静等宇文芳华自己决策,毕竟这是人家内部的事情,自己这个外人不可过多逾越。
宇文芳华迟疑良久,才神色黯然地说道:“此次是家兄宇文骏派人相召,约在此城相见,说有重要之事相商,所以本公主才离开大部队向北而行,逃到这里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来。”
四位武将闻言,都是面色沉重,对于一个部族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内部争斗了,宇文骏此人才疏学浅,心胸狭窄,是个难成大器之人,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使得公主一直不能顺理成章地就任部族大人,众人对他久已不满,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勾结外人谋害亲妹的地步。
巴塔忽地站起身来,环眼圆睁,怒发冲盔,怒声怒气地说道:“还请公主下令,末将这就带兵到阿鲁科尔沁城抓他过来。”
宇文芳华心中非常沉重,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凌云志望着巴塔斯文一笑,道:“巴将军,请坐,此事还有待推究,未有定论前,还请将军不可鲁莽行事。”
巴塔此时更讨厌这个小白脸了,做坏的是他,现在做好的还是他,他究竟想干什么?虎眼瞪视了凌云志一眼,倔强地站在原处,气哼哼地移开目光。
“巴塔,不得对先生无礼,还不坐下,此事就是已有定论,也轮不到我们去抓,还得请父汗定夺。”宇文芳华说道。
巴塔呼呼喘息着坐下,转头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凌云志,好像他就是那出卖公主的人。
凌云志微微一笑,不再看巴塔,望着宇文芳华艳绝人寰的小脸,问道:“公主,令兄所派之人可能找到?曾否留下什么信物?”
宇文芳华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道:“传信人的尸体已经在荒原中找到,在他身上没有找到家兄的书信。”
凌云志心中一凛,好高深的谋划,好精密的算计,对手显然是个智谋如海之人,继续问道:“公主,柔然部落一向依附于哪个部族?”
宇文芳华五人都露出恍悟的神色,是啊,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一下,凭宇文骏的能力,想叫一个部落为他效力,恐非其能力所及。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如果宇文芳华真的死了,获利最大的应该是慕容天和拓跋雄,当然宇文骏也是获益者,而且慕容天和拓跋雄做为两个最大部族的大人都有调动柔然部落的能力,所以他们两人的嫌疑最大。
宇文芳华神情正常了些,回道:“柔然部落一向依附于拓跋部族。”
纳桑见凌云志露出深思的神情,补充说道:“凌先生,纳桑的万骑队已经将整个柔然部落监控了起来,随时可以将他们或擒或灭。”
凌云志赞赏地点了点头,从这番话中可以看出此人有勇有谋,说道:“公主,可否安排在下见上柔然部落大人一面?”
宇文芳华担忧地望着凌云志,她是担心他的安全,柔然部落大人如果狗急跳墙的话,很有可能拿凌云志泄愤,迟疑了一下,正想拒绝凌云志的要求。
忽然门外传来军情急报,柔然部落长老提着部落大人的首级向监控柔然部落的部队提出请求,要来开鲁城向公主请罪。
凌云志眼皮一跳,暗呼厉害,如果这一步也是对手事先设计好的话,那可就太厉害了,可谓环环相扣,滴水不漏,而且很快就能扭转不利,变不利为有利,还给公主扣上个逼死一部大人的罪名,忙道:“公主万不可让他们来开鲁城,让下属通知他们,公主已经返回京都。这事最好纳桑将军亲自去处理一下。”
凌云志起身来到纳桑的身边,对着他的耳朵低声嘀咕了几句,纳桑脸露喜色,连连点头称是,末了纳桑看向宇文芳华说道:“公主,末将请令亲自回军营指挥监控柔然部落。”
宇文芳华疑惑地望向凌云志,不知他搞得什么鬼,竟然让自己手下素有智谋的纳桑言听计从,见凌云志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动,立即说道:“纳桑将军准你所请。”
众人又计议了一番,根据凌云志的提议,公主马上带领其他两个万骑队返回京都。
临分手前,纳桑对自己的将军低声说道:“公主,到京都以后,一定要时常请教凌先生,此人有经天纬地之谋略,定可助公主渡过难关,消除隐患,万不可慢待。”
宇文芳华望着骑马走在前面的凌云志,凤眼一阵迷离,此人真的如他所言,只是吴城的一介商人?如许的谋略,奇异的异能,洒脱不羁的风度,孩童似的促狭,都出现在这个谜一样的男子身上。
宇文芳华眼前不禁又闪过出帐后的一幕:巴塔果然一如往常地出了议事大帐马上向凌云志提出了挑战,在所有人都以为凌云志一定会接受挑战,与巴塔一战。让大家大跌眼镜的是,凌云志义正言辞地训斥了巴塔一顿,什么匹夫之勇,什么分不出轻重缓急,训的巴塔暴跳如雷,正要发作。他却邪邪地一笑,说接受巴塔的挑战,只是时间只能等到了京都以后,看事态的发展而定,弄得巴塔有火没地方发,一脚将身边的一匹马踢死。他却瞅着洋洋自得示威的巴塔,向自己建议处罚巴塔任意毁坏战马的行为,还列举了一大堆任意毁坏战马行为的恶劣影响,弄得自己不得不处罚巴塔以三倍的价格包赔那匹战马。
宇文芳华眼睛不禁又转向了凌云志身边巴塔那雄壮的背影,暗自好笑,凌云志从行军开始好像盯上了巴塔似的,形影不离,从背影上看,常常会发现这位草原的第一勇士不时地浑身颤抖,自然不是高兴得浑身颤抖,以巴塔的性格有高兴的事早就打雷似的笑出声来了。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是被凌云志弄得气得浑身颤抖。
每天宿营后,都会从巴塔的营帐中传出咆哮声,士兵们都私下嘀咕,不知哪个小白脸让他们的万骑长大人吃瘪,一边摔东西,一边嘟囔小白脸没有好心眼,还不敢大声骂出来,骂东西,骂马,就是不敢大声骂小白脸。
又过了几天,不知凌云志对巴塔又做了什么,让这位直爽的莽汉不但对凌云志的态度大变,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而且言听计从,乖顺无比。
宇文芳华派人去打听了一下,乐得差点没晕过去。原来巴塔迷恋上京都一大户的小姐,由于追求方法不当多次被人家姑娘拒绝,凌云志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每天在巴塔的身边自吹自擂自己的追女大法如何如何的神奇有效,弄得巴塔心痒难耐,终于抵抗不住诱惑,于某夜钻进凌云志的营帐,非要拜凌云志为师学习追女大法,凌云志百般拒绝,还说什么祖传密法不外传的,巴塔百般恳求,终于“感动”了凌云志,决定违背祖训收巴塔为小弟,传授追女大法,也不知他跟巴塔嘀咕些什么,反正把巴塔高兴的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开心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绕过了大鲜卑山(今大兴安岭)进入了高原,东胡京都乌胡城出现在眼前。
第一卷 畅想 第二集 风云变幻 第五章化险为夷(1)
大鲜卑山脉以西,呈现“远看似岗阜,近看成平地”波状起伏的高原大草原,碧草连天、树繁草茂,河湖散布,水草丰美。茫茫草原犹如烟波浩瀚的大海,绿浪翻滚,清波荡漾。
美丽的呼伦湖位于克鲁伦河下游、额尔古纳河上游,它就像一颗镶嵌在大草原上的明珠,烟波缥缈,碧水荡漾,清爽宜人。
在秀美的呼伦湖畔(今满洲里市以南),耸立着一座建筑宏伟的城池,这就是东胡的京都乌胡城。
整个城池东西长2公里,南北长1。8公里,城垣为夯土筑成,坚厚牢固,城门2座,南、北各开一门。布局为南北走向,城市中央是个大广场,一条南北主干道贯穿全城,将城市分为东西两边。可汗王宫位于城市的西部,各部落大人的府邸则散落城中各处。
乌胡城外的东面,白色的圆包帐星罗棋布,这里是乌胡城的商业区和平民区。
宇文芳华将大队人马驻扎城外,然后带着几员大将在侍卫队的拥护下,从南门进了城,守卫城门的是大汗近卫军,见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美女将军回城,立即肃穆敬礼,放行。
凌云志骑马随在巴塔的身边,一路好奇地东张西望,城内宽阔整洁,绿树成荫。街路两旁大多是石木结构的高宅大院,宽大无比,间隔很远。街上行人不多,看不见马车,倒是骑马的人很多,甚至很多衣着华丽的妇女亦是鲜衣怒马,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