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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我,和我一同滚倒在床上。
他是恨我,真的很恨,很恨。他恨不得吃了我,恨不得揉碎了我,恨不得把我抽筋断骨。
“凌川,放走佳凝,是你的损失。”我提醒他。
他将头埋进我的乳间:“因为你,才放她走,所以,你得赔,赔个人给我。”
“你讲不讲理?”
“不讲理!”
他一下子就冲进了我的身体,我一阵疼痛,一阵痉摩。
“还疼?”他问。
我点头,“轻点儿!”
“那是因为你不配合,没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他放缓了律动。
这时,手机悦铃响了起来。我拿过手机,放到耳边。
“周朗?”我有些吃惊。
身下却被猛的撞击了一下,疼得我,喊出声来,随即又捂住了嘴巴。
“怎么了明媚?牙疼成这样?”周朗关切的询问。
“没,没事儿。”我哀求的看着凌川。
凌川不管不顾,握起我的脚腕,缠到他的腰间。每一次,都撞击到我的最深处,惩罚一般。
我忍耐着,尽量不使自己发生声音。
周朗在电话里说:“上午,我开会去了。回来时,小护士告诉我,你打电话到诊所,询问牙疼吃什么药。明媚,要不你回来吧,你那几颗龋齿,得赶紧治,浅水湾的医疗条件不好,我真是不放心。”
“好,我回去,这一两天就回去。”我赶紧挂断电话。
通电话的时候,凌川在瞪我,眼睛里满是怒火。此时,他凶狠地发泄着情绪,一点儿怜惜都没有。我无力挣扎,推开他,是错。任着他胡来,还是错。我怎么就沦落到如何地步?
身子在凌川的冲撞下,一点点靠向床头。我伸出手臂,抓住床头的钢质栏杆,以免磕到头部。
凌川看我一眼,从我的腰下,抽出个枕头,塞进我和床头之间。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膨胀在我的体内,搅得我五脏六腑酸疼不已。
我幽幽说:“明天,我回T城看牙,顺便跟周朗谈分手的事情。”
凌川定定的看我,眼神凛冽,仿佛穿透我的身体,直达我的心脏。
我咬牙,道:“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我阮明媚就是再虚荣,再利欲熏心,也不能在两个男人之间不清不楚。再这样下去,我真是没法做人了。”
说完话,我的眼泪就涌出来,带着莫名的委屈,还有无尽的茫然。凌川,你这个妖孽,我的星光大道,坚持了27年,一步一步,从刻苦读书起步的星光大道,就这样夭折了,败在你的手里。
我哭得泪眼迷离,他给我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擦不净。他有些急了,道:“阮阮,别哭。我弄疼了你?你哪里疼?”
“我哪里都疼,你简直就是□!”
“如果能□,我早就强了,何必等到今天。饶了我吧,下回,再也不胡来。”
“没有下回,再也没有下回!”我使劲儿的推他,捶他。
他哄我,从我的身体里退出来,拿热毛巾将我擦干净。
我哭累了,迷迷糊糊的被他抱在怀里,睡觉。
他叹息着:“阮阮,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七年来,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如何想你?如何难过?我也会疼,你知道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也是深夜。凌川不在。
肚子饿了,我穿衣起床,去厨房找吃的。
下楼的时候,听见客厅里有人在说话,我停下了脚步。
“为了一株狗尾草,放弃一片大森林,老大,你这事做得真傻。”张癞子的声音。
凌川道:“放走佳凝,从暂时来看,的确是浅水湾的损失,我也等于失去左膀右臂。不过,既然佳凝对我存有别的心思,而我又回应不了她,那就必须讲清楚,不能拖泥带水耽误人家。她是一个好女孩儿。”
“那么明媚呢?你又是怎么想的?你的心脏真是够强大,还没伤透心?”
“这个嘛,不是你操心的事儿。”
“如果是为了……”
“明媚?”二涛从楼梯上走下来,打断了张癞子的话,“睡醒了?干嘛呆在这里?厨房里有粥,给你留着呢。”
我去坐到餐厅里喝粥,从隔断的缝隙间,能看得见客厅的情形。
二涛和张癞子交换了眼色,打着哈欠,上楼睡觉。凌川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啪”的打开火机,吸烟。
我道:“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捡了起来?对咽喉不好。”
凌川不语,吸了半根后,掐灭烟蒂,走进餐厅,坐到我身边,“我还想戒你呢,可我戒得了吗?”
这话说得,甜而不腻。调情的高手。
口口声声对我说,“因为你,放走她。”。其实,他理智着呢,任何事都摆得清,却不耽误他利用契机来调情。
男人的话,不可信,尤其是甜言蜜语。一定要从左耳朵听进来,再从右耳朵冒出去。
我道:“这几天设计内衣,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
“哦?说来听听。”
“内衣的扣子是个难题,既要巧妙隐蔽,又要解得容易。”
“嗯,这个问题很矛盾。”凌川抚额。
我促狭:“可我觉得,不管我的扣子如何难解,你都能解得开,麻利得很。所以,扣子的问题不在于设计师,而在于男人。男人们的熟练程度存在差异。”
“你想要说什么?”
“赞美你,你的熟练程度很高。”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吃醋,吃无中生有的醋。”他坏笑。
“我真是稀罕吃你的破醋!”我搅动勺子,大口吃粥。
“可我却喜欢吃你的醋。”他扳住我的脸,正色道:“明天,我让二涛送你回T城看牙。别忘了最重要的事,和周朗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周末愉快。因为赶稿,文笔粗陋,不及推敲。有不妥的地方,希望给予指正。
平安夜
回到T城,先回家看望父母。然后到周朗的诊所看牙。
周朗查看了我的火牙,道:“拔掉吧。”
“不,不,我不!”我吓坏了,恨不得跳下治疗椅。
周朗按住我,温言道:“妹妹你听话,这牙不拔,将来就得遭罪。我给你打进口的麻药,不疼。”
不疼,是骗人的。周朗也会骗人。
麻药顺着细小的针眼,扎入我的牙床。然后,他使用了若干个工具,撬我的牙。
“把嘴张大!会有一点儿震荡。不要紧。”他连锤子都用上了,还说不要紧。
“噗!”牙床里涌出腥甜的血。
有护士说道:“呀,周医生,血都溅到你脸上啦,快擦掉,洗一洗。”
“没事儿!”周朗用力一带,终于将我的火牙拔了出来,并用药棉吸净我嘴里的血。
我一阵恶心,跑到洗手池旁边,想要漱嘴。
“24小时内,不准漱嘴。否则破坏凝血功能,会出危险。”周朗拽住我,吩咐护士给我配药。
我咬着一团脏兮兮的药棉,愁眉苦脸,不敢张嘴,不能说话。
周朗笑着拍拍我的头,“还跟我伶牙俐齿不?这回可老实啦。”
我想:这下可惨了。一会儿,我还要跟他谈分手的事。这口齿不清,说话漏风,如何进行?
正想着:周朗却接到了周伯伯打来的电话。
周伯伯听说我回来,很高兴。让我去家里吃饭。
“好啊,都已经4点了,我这就带她回去,让我妈炖点鱼汤。” 周朗挂断电话,对我道:“走吧,我也好久没回家,回家吃顿好的。”
我把从浅水湾带过来的海参作为礼物,送给了周伯伯。
晚饭过后,周伯伯把我和周朗叫做书房。
“说吧,你俩是如何打算的。这婚结得就这么费劲?” 对我和周朗的拖泥带水,周伯伯已经很不悦。
他是个霸道的男人,没人敢违背他的意图。周朗这个浪荡的公子哥,对着父亲的时候,向来都是毕恭毕敬。平时,我还能仗着伶牙俐齿,周旋一番。今天,我真是心虚啊。
唉,早死晚死都是死,我豁出去了。口齿不清的说:“暂时……我们不想结婚。”
“说理由!”
“我和周朗……不大适合。”
“那你们跟谁适合?他跟程佳慧,你跟凌川?”
天呐,我和周朗的这点儿破事,都被这位大神摸得清清楚楚!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无比崇拜的说:“周伯伯,听说你当过警察。”
“我还当过卧底呢!”
“那当卧底是不是很危险?”
周伯伯一拍桌子,“别转移话题!把你那些小伎俩统统给我收起来。”
“……”我没电了。
周朗一脸错愕的望着我,“妹妹,怎么回事?”
“……”我低头认罪。
“年轻人一时贪玩也有可能,但要适度。及时收心!”周伯伯给我一个台阶。
我却小声嘀咕:“如果不是贪玩呢?”
“什么?大声说话!”周伯伯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周朗赶紧替我接话:“妹妹说,她的确贪玩。”
周伯伯叹气道:“明媚,你记住了,如果你喜欢上正经的好男孩儿,周伯伯也不拦着你。但是,凌川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我很想知道答案。
周朗一把扯过我,扯到门口,说道:“我送她回家。”
周伯伯似乎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莫名其妙的说道:“周朗,给我争点儿气。一个大男人,不能连妹妹都保不住。”
英菲尼迪穿梭在夜色中,周朗一直沉默,脸色也不好看。
“周朗,我想漱漱嘴,都过三个小时啦,你就让我漱漱嘴吧。”我从座位下面翻出一瓶矿泉水。
“想找死,你就漱!”周郎的态度极其恶劣。
我把矿泉水放回到原处,道:“你不用如此。我俩是五十步和百步之分。别以为我会向程佳慧那样讨好你,我没那副好性情。”
“你如果有她一半温顺,我俩也不至于如此。”
“你在怪我?”
“别把我想得那么无赖,我只是觉得可惜。妹妹,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妹妹吗?因为你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即使做不成我妻子,我依旧会把你当成亲近的人。所以,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周朗,对不起。”
“别说傻话,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的心五味杂陈,乱纷纷,“凌川跟周家有什么过节?怎么会伤害到我?周朗,你知道些什么?凌川做过什么坏事儿?”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谁好,谁坏,我从不妄下断言。”周郎把车开到楼下,道:“既然回来,就多呆几天,跟浅水湾请个假,就说需要1个月的时间来治疗牙齿。他如果真心对你,自会有所表示。不然,就是没诚意。”
虽然觉得这样做很矫情,我还是听周朗的话:请假,在家住下来。也许,时间可以凉却这段出轨的热度。
每隔两天,我就去周朗的诊所做药物治疗。周朗待我跟从前并无太大差异,只不过,不再乱开玩笑。问起他和佳慧的事情,他总是淡淡的表情。
有一次,他说:“我和她,不是原谅不原谅,误会不误会的问题。我们经历的,仿佛是一辈子的事情,老了,也倦了。即便是排除万难,凑合到一起,心里的隔膜却还是存在的。如果分开,彼此都有个念想。这样,也好。”
周朗!一个意气风发的公子哥,要经历多少煎熬,才变得如此苍凉,如此沉稳?我一阵心疼。为他和佳慧的陌路无奈,也为自己和凌川的前路渺茫。
在T城的日子,凌川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他是生气了,还是并不在意?对他,我琢磨不透,难以把握。
圣诞节的前几天,仲景服饰需要赶制狂欢服饰,比较忙碌,我也参与其中。完工那天,我看见了凌川。不,应该说是凌总裁。他在行政助理的陪同下,带着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