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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地方郡县围剿。又何曾想到反贼的势头尽如此迅猛,当然这也是一个局限性问题。从商朝以来,还从未有过贱民造反的先例,所以谁都没有提前认知。
“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是该下诏让神武侯出兵平赵魏两地,在以王贲将军统军直捣贼首陈郡,只要灭其主力震慑余贼,便可逐一而破之。”蒙毅站出来建议道。
冯去疾立即立刻抱拳道:“是啊,陛下,这些乱民虽然声势浩大。但毕竟成军尚短,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之所以各个郡县陷落,一是地方官吏无能,百姓心向故国,二是我朝地方兵力少,无法及时增援,才会被各个击破。”
二人此话一出,朝中有见地的大臣纷纷站出来赞同。只有李斯眼观鼻,鼻观口的保持沉默,一声不吭。
这时淳于须看了看扶苏阴晴不定的脸色,站出来道:“王贲将军在南阳要监控曾移民附近几郡的六国人。还要守武关天险,越是此时就越不能轻离,临淄附近几郡也是税收重镇。更是齐国腹心,若是神武侯带兵平乱。难免被钻了空子,说不定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复兴齐国了,所以二军暂时不能轻动。”
淳于须从扶苏登基后,就被提为了廷尉。
众臣听后一愣,心内微怒,更有者对淳于须怒目而视,他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难道仅仅因为可能出现的变故,就让十几万军队眼看着暴民作乱不成,在说二人出征又不代表放弃南阳和临淄,淳于须完全是不通军事,一派胡言。不过,扶苏听后却赞同道:“嗯,廷尉所言不错,朕也是有这个忧虑啊。”
众臣在一听,顿时惊愣起来,皇帝到底是何心思,按说就算扶苏还不具备皇帝的手腕和心胸,但这么明显的事,他应该可以看出来才是啊,而且北军要震慑匈奴,南军偏离中原路途艰险,二者要抽调兵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有李斯,此时嘴角带起了一丝嗮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这时,御史大夫杨瑞和道:“禀陛下,既然二位不能轻动,那就只有边军、顺天府和陛下的羽林卫能用了,不过咸阳的军队万万不能轻动,所以只有让蒙帅和任帅抽调军队,南北夹击乱军了,边军是我朝的精锐部队,相信一定能从容击败反军。”
有杨瑞和与淳于须一派的官吏,听此纷纷出来赞同。
“嗯,御史所言有理,传朕诏令,即刻令二位大帅酌情抽调边军,进关平乱,另外王将军和神武侯的兵马不准轻易出郡与匪交战,保境安民即可。”扶苏点点头,最后衣袖一摆,直接退朝了。
留下一众大臣傻眼了,冯去疾对淳于须和杨瑞和一摆衣袖,怒哼而去,蒙毅则是看也懒得看二人一眼,直接抬步走了。
李斯则是淡淡看了二人一眼,随后举步离去,直接回了府邸。
刚回到府邸,嫁与秦朝宗室的女儿李婷便找上了门,进到内堂,她丝毫不客气的,对着坐在长案前读书的李斯埋怨道:“父亲,你还有心思读书呢,你说你当初为何那么帮神武侯啊,现在可好,天下大乱,皇帝又不在信任你,连累大哥在三川郡受连制不说,害的女儿也跟着受白眼,今天的朝会我可是听人说了,皇帝还是忌惮着神武侯呢,你说你当初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李斯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看了女儿一眼,轻笑道:“呵呵,女儿啊,有些事你要往长远了看,爹是在做一次豪赌。”
李婷一愣:“豪赌?”
李斯淡淡点点头,最后长出一口气道:“是啊,豪赌,爹可是把咱们李家全压在了神武侯身上,一荣俱荣。”
李婷沉思了片刻,似乎有些明白了,最后看向李斯道:“爹,你这样做,值的吗?神武侯虽然有三万兵马在手,功勋卓越,但朝廷中对大秦忠心的大有人在,扶苏是始皇陛下钦点,赵军就算是嫡长子,但他只要敢露出反意,恐怕就会被群起而攻,到时他那三万兵马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这可说不定,时局是在无时无刻变化的。在说,从二世皇帝登基的那一天起。我李家就没有了退路。”李斯语气深远,目光也看向了远方。
李婷咬咬嘴唇。点头道:“是,爹,女儿明白了,是女儿无礼了。”
李斯笑着点点头:“没什么,待会你派人去给你哥哥送封信,嘱咐他小心防守三川郡,不能有失,同时让他去一封信到临淄,把朝廷的情况报与神武侯知晓。由儿会知道这信怎么写的。”
“爹,恐怕神武侯的耳目也不少,我们在去,不是显得多次一举吗?”李婷不解的问道。
李斯摇摇头道:“不,这是一个态度问题,既然我李家把本钱都压在了他身上,那就必须跟紧他的脚步走。”
“是,爹。”
。。。。。。
临淄郡,神武侯府。三重殿的书房内,赵军坐在长案前,正拿着一封三川郡李由送来的竹简信沉思,片刻后他又动笔写了一封。让听风者派人在送给李由,这封信的内容他早通过听风者知道了,至于李由为何会送这封信来。他心里也很明白,甚至猜到了是李斯的意思。
所以。赵军回了一封信,也是暗示结盟之意。朝中有李斯为他放风,无疑对他以后的路有很大的帮助。
随后,赵军对门外喊道:“来人,通知军师来。”
“诺!”门外值守的是铁卫统领张风,四人这几年来没少受赵军指点功夫,武艺大有长进,徒步单对单,就是一般军中将领他们也不惧。
尉缭就住在神武侯府内,闻言很快就过来了,推开门,走进几步对赵军揖礼道:“拜见侯爷。”
“军师快请坐。”赵军挥手请尉缭坐下,随后道:“咸阳的事,军师该都知道了吧。”
尉缭坐在侧首后,点点头道:“知道了,不过这也不出我所料,皇帝不想看到你做大,自然就不想你在去立功,只是这对秦朝百害无一利啊,虽然皇帝下诏要南北军平乱,但老夫想,南北军不会那么利索的吧。”
“呵呵,军师妙算啊,确实如此,北军听说匈奴又蠢蠢欲动,想趁中原大乱再次入侵,加上赵地武臣的威胁,他根本不敢轻动军马,南军那边听说任嚣病重,赵佗继任,以南越民不稳的借口,紧紧派了一万人入关,可惜南越地陷,不知是不是他有意拖延,久久不见人马出现。”赵军苦笑了一声。
尉缭听后叹口气道:“二世皇帝终究是手段差了些,驾驭不了各地的官员将领,而且轻视陈胜这伙人,若是能在一开始就迅速反扑,哪会有如今的糜烂局面,又不准侯爷你出兵平乱,局势只会越来越烂。”
“军师也不用过多忧虑了,或许只是时机不到而已,若是张楚有后招,大哥说不得就急了。”赵军笑了笑,如果他记得没错,陈胜后面应该还会有大动作,到时就容不得扶苏在专心内斗了,到时恐怕还得请着自己出战。
尉缭微微颔首,开口道:“嗯,这点老夫也有点预料,陈胜绝不会满足于现状,到时就是侯爷大展宏图的机会。”
赵军点了点头,看来他还得等了。
‘笃笃。。’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接着就听门外的张风道:“侯爷,周昌将军在外有急事求见。”
“白影?”赵军一愣,随后道:“让他进来。”
“诺!”张风在门外答话,随后就走下门前台阶,对着院内的白影抱拳道:“周将军,侯爷让你进去,军师也在。”
“好,多谢了。”周昌点点头,就直往里进了,看来很急。
推开门,周昌当即作揖道:“拜见侯爷。”
“免礼,你有何急事?”赵军问道。
周昌又看了一眼尉缭,赵军示意他尽管说后,才道:“回侯爷,属下刚刚探得消息,张楚的葛婴,还有周市各带了四万兵马,已经杀近了临淄郡外百里不到,这是哨骑才传来的消息,按照路程来算,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到了临淄郡范围。”
起义刚一爆发,赵军就让周昌带着骑哨兵在临淄郡外各处小心探查,就是怕又敌军来犯。
“各带四万?”赵军一愣,之前他通过听风者传来的消息是三万,看来他们来的途中又新招了兵马。
下意识的,赵军看向尉缭,尉缭沉思后道:“侯爷不用太过担忧,想必这八万兵马也是良莠不齐,我军胜在精于训练和装备,又有城池可守,最起码能立于不败之地,至于如何击败敌军,还要两军阵前,待我先观察过义军的情况后再说。”
“嗯。”赵军点点头,随后对周昌道:“你去传令各个将军,包括周岢和司马欣,立即到侯府议堂来议事。”
“诺!”周昌轰然应诺,旋即转身出门,急急的去请各位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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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葛婴杀到
齐北郡和临淄郡的分界点是一片山岗。
时值正午,日光正烈,山岗背面一顶土黄色的大纛正缓缓拔高,上书白色的‘张楚’二字,边角又有小篆,上面写着将军葛缨名号。
紧随大纛之后出现的,则是一片漫无边际,寒光闪闪的戈矛之林,几欲与烈日争锋。
最后涌现的是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影,黑色涌动,就像一群蚂蚁般漫过山岗,数也数不清。
整整八万起义军,手持着戈矛,在土黄色大纛的带领下,汹涌如潮的漫过山岗,又向临淄郡席卷而去。
数月前,他们还只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是属于贱民,受着秦朝苛政的剥削和欺压,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畜生般生活。
可就是在那一天,有人站出来高举义旗,号召天下穷苦百姓都反了,向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亮出了森冷的獠牙。
就是那个人给予了他们信心和勇气,为他们点亮了一盏指路明灯,想活命就跟他走,想向暴秦复仇就跟他走,想反身当贵族就跟他走。
一系列的诱惑让老实如羊羔的百姓们,最终变成了一头头嗜血的饿狼。
是的,既然你秦朝不把我们当人看,那我们就要做一只凶猛的野兽,撕碎你们这群膏腴百姓的恶主,把你们的女人变成我的女人,把你们的财富变成我的财富,最终,我们会翻身做主人,而昔日的恶主,将变成他们手下带宰的羔羊。
怀着这样的梦想。起义军数月以来战果丰厚,所到之处无不被踏平。
踩着临淄郡的大地。感受着临淄郡的丰腴,他们相信。不要一个月,这片土地一样会被他们的铁骑踏平,而这片土地上的财富,也将属于他们。
“哈哈,听说临淄郡可是远比其他郡富有,葛婴,这回,我们可是有福气了。”
土黄色的大纛下,为首有两名将军。一人高挑雄壮,脸色精明,颌下长着一瞥小胡须,说话的就是他。
葛婴长相平淡无奇,脸色黝黑,才三十几岁脸上的褶子就如丘壑纵横,一脸悲苦相。
葛婴听后,眼光向周市看了看,沉声道:“周市。你不可大意,临淄郡非同一般,轻敌会吃大亏的。”
周市听后眼中的神色动了动,一手控马缰。一手摸向胡须,最后故做狂态笑道:“哈哈,葛婴你太高看神武候了。颍川、东郡、薛郡还有砀郡都被我攻下,可以说整个魏地都落入我手中。就连齐国旧地齐北郡亦是被我们拿下,又何惧这小小的临淄。他神武候不过四万兵马,而我们却有八万,况且沿途百姓恐怕还会争相来投,拿下临淄易如反掌。”
葛婴听后没在看周市,而是把目光看向远方,语气深远的道:“神武候在临淄经营多年,深得人心,百姓不会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