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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三、巴蜀、吴越、岭南则依据所谓的祖制,以及先太皇太后的遗训,公开表示不服从朝廷的决议,坚决抵制四制在各自封地的恢复。对于第一部分宗亲藩王,朝廷大加封赐,并减免五年的供赋。对于第二部分的藩主,朝廷则好言安抚,并象征性的减免三年供赋中的两成,用于赈济当地的贫苦之人。而对于第三部分的藩主,朝廷严令训斥,并诏告天下敕夺他们的一部分军队规模。另外,对于原本委任吴越与岭南代加管理的水师舰队,朝廷全权收回委任权,并收回了舰队各泊地的管理权。而且,朝廷还严令各舰队,严厉打击吴越至岭南水面的走私活动,尤其是带有官商、官匪勾结性质的走私活动。对于那些与倭寇私相授受的人员,一经拿获,就地正法。未能当场拿获,但有真凭实据者,则在上报朝廷同时,并发八百里公文通告天下。而对于巴蜀的进一步措施,还在酝酿之中,估计十天半个月后,就会有具体的结果。
有人欢喜,有人忧,各种滋味个人知。在朝廷的连番举措下,天下沸腾,众多的底层阶层,在欢呼,在庆祝。而既得利益集团和他们的关系阶层,却在诅咒,在哀叹,尤其是反对朝廷最凶的几藩既得利益集团与他们的关系阶层。当然,在底层阶级当中,也有有识之士对朝廷的四制,提出了一些看法与建议。但是,这些看法与建议,很快就被汹汹舆论所湮没,没有起到直谏的效果,给日后的祸患埋下了祸根。
在天下纷繁之时,曹羽等人在天水度过漫长的三天后,才与狄云、韩氏一门分手,欲取道华家岭进凉州拜谒凉王夏侯明。而原先的计划,则由于朝廷的几路使者的到来,不得不取消了。对于狄云与韩氏的去向,曹羽在慕容光的口中,也略知一二——凉王安排他们去东祁连山下的海东平原定居。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凉王亲遣麾下大将张颌率兵一万,沿途护送。没有了任何顾虑的曹羽,在慕容光、慕容照、拓拔元昊、符坚的陪同下,才姗姗上路,去见自己未来的岳父。
华家岭,凉城东面的重要城邑隘口,其得名于当地的原住百姓多为华氏族人。其在西凉的地位不亚于玉门关、龙泉关、黑水关,其扼守住夏州等地西入凉城的要道,是防御西凉东面威胁的重要关卡。同时,其又是中原抵御来至西北威胁的第一道防线,也是关中的平原的前哨防御要塞。所以,历代王朝都在华家岭设有重兵把守,并依山修筑有坚固的城防工事,若无重型攻城机械是无法轻易夺取的。如今,凉王为了防备关中吴琦一党,在华家岭进驻了五千精锐部队,若无凉王的钧旨,任何人都无法调动这支部队。
如今凉王安排曹羽打此进凉州,用意之深,令人不得不汗颜。然而,也正是这样的决定,差点断送了曹羽的性命,也打乱了凉王自己的长远计划。
初秋的草原,习惯于游牧地桑林河帝国的子民们,正在忙与转场,准备迎接又一个隆冬的到来。而在草原与沙漠的交界处,一群相对与游牧民族的异族正在向南迁徙,向圣龙的凉州迁徙。这些人的人数,大约在四百左右,大部分是正值青春壮年男女。而他们的首领,则是三个髦耋之年的老妇。与他们结伴而行的,还有一老一少两个道人,两个标准的圣龙人。
“长太姑,我等此次回归故土,是否会引发圣龙的大地震,影响到凉王千岁的地位?”
“孩子,不会的。现在不同往昔,你的表哥正式亲政,正欲在当朝太师、太傅的协助下,恢复太祖四制之法。而且太祖的长孙,也就是你的堂弟,就要做凉王的女婿了。我们曹家,又可以重见天日,不在遁隐大漠草原。”为首的老妇情绪有些激动的回到。
而在她身旁的另两位老妇,也投出了赞同的眼神,在鼓励自己的同伴。但是,她们身边的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却没有她们这样的乐观态度,他们对老妇的话,微微的皱了下眉头,随即低首不语。催马前行,引的其他人也加快前进的速度,一路烟尘滚滚南向。
这一行人,在经历了五天的酷暑严寒后,才穿越了茫茫戈壁,来到了凉州地界的龙泉关。由于两个道士身份的特殊,又加上有了上峰的提前告诫,龙泉关的守军将士,很快就接纳了他们。而在龙泉关守军接纳他们的当天下午,桑林河的追击部队,就出现在了龙泉关的地平线上。有介于龙泉关的坚固城防,以及龙泉关的强大军事打击力,桑林河人这次没有动武,而是派出使者与龙泉关守备进行谈判。不过,这样的谈判不过是个过场,在整个谈判过程中,估计双方只有短短的四句话,然后就不欢而散。
三天后,也就是在曹羽起程取道华家岭进凉州的时候,这四百号打草原投奔凉州的人,在一哨凉军精骑的护卫下,也奔凉州而去。而那两个道士,却未与他们同行,早在一天前就消失在龙泉关的夜色之中。不过,他们还是给这与自己生死与共多日的同道,留下了一封书信,大意为:“三位太姑,恕天龙直言,当今圣龙之走势,非你我个人所能预测。太姑前言之事,愚以为大有不妥,还望三位不要抱此幻想,不忘曹氏前车之鉴。如今,曹羽生世未明,吴氏余孽未除,天下之事变数未可知,太姑因多加小心行事。只有一切都待两位天尊拿下定夺后,太姑与曹氏族人,方可正大光明的现身圣龙。另侄还有一言再三提醒,人心隔肚皮自古有之,望太姑万事多留一个心眼,不要再为虚情假意之人所蛊惑。侄天龙,顿首敬上。”寥寥数言,短短片语,却将天龙对于曹氏的真情,展露无遗。曹氏的三位太姑在见此书信后,知道天龙的一片苦心,也对自己先前的断言,从新作出了自己的注解。
风雨夜阑至,血色照千秋。一道征程路,白骨苦于野。
受命西凉
受命西凉
入秋的凉州陇西西道,终于摆脱了暴雨的纠缠,恢复往日的气息。
原本计划在当夜路宿金昌镇的长太姑一行人,不得已在金山落马坪安营扎寨,待天光一亮再行上路。毡蓬外,篝火旁,席地围坐着百余名西凉军士。而在他们的三十步外,则是由二十四名军士组成的十二组警戒岗哨,负责整个宿营地的外围警戒工作。
“有刺客。”
嗖,负责警戒的卫士,话刚一出口,便被一支弩矢钉在了树上。围火席坐的其他卫士,在军官的指挥下,迅速结阵自卫。
长太姑闻帐外有所异动,执杖而出,与正欲入帐的元辉打了一个照面。
“老夫人,请万勿出帐,外间不甚太平。”
长太姑瞅了一眼神色慌张的元辉,打心底看不起这个二十郎当的西北汉子,轻蔑的回道:“不过是区区山贼强寇而已,军爷为何如此慌张,莫非您没有见识过大阵势?”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凉州的盗匪非比他处蟊贼。他们不但人数众多,武备精良,武艺高强,更是组织严密,非我等区区百人能敌。”
“你姓甚名何,祖籍何地,现居何职何位?”长太姑明知故问,意在其他。
“卑职元辉,凉州元平人氏,现居凉王帐下正九品司正校尉。”
“元校尉,您是元平人氏,对吧。”
“是。”
“汝祖上鲜卑陇王元昊,本是鲜卑魏太祖帐下一散骑,鲜卑魏太祖爱妃骑奴而已。其在鲜卑魏太祖平陇取金昌龙泉时,曾有百骑破敌三千取卫塞的豪举,得封陇西侯,从此名扬八荒。如今您怎么连见到区区蟊贼数百,也胆怯了?莫非您所统率的是一群羊羔?或是说,您忘却了祖上的威名?”
面对面前这个年逾七旬老妪的嘲讽,元辉愧不敢当,扭头而去。
长太姑见计已见效,挥手示意正围观的族人,作好战斗准备。而她则在族中少女的帮助下,与其他两位太姑一道,席坐在几十个毡蓬当中空地,静待来人的尊驾。约莫过了一刻时间,四周的谷地与丛林间,腾起无数的火把,近千的敌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不远的山冈上,战马撕鸣,十余个黑影或隐或现其间。三位太姑长叹一气,随后竟旁若无人的闹起了嗑,谈起她们年青时的往事。
你死我活的战斗,在三老妪的谈笑风声中,渐入高潮,又渐入尾声。元辉属下的百余骑,在多次冲锋与反冲锋过后,不过三十余健在。长太姑三人带回来的族人,也死伤不少,足足有一百九十人。而对手,也损失巨大,尚能战斗者为数不过四百刚出头。山冈上的十余骑,见东方鱼腹泛白,知时机已过,不得久留。
一个呼哨过后,围攻的人,渐渐远去。元辉望着遁走的敌人,欲催马追击,但是一阵天旋地转后,他便坠马跌落在渍泥潭中,不醒人事。
“他们走了?”
“回太姑,都走了。”一个美貌少女执剑溱泪,哽咽的回道。
“那就好。”
话说至此,长太姑轻轻地为自己的生死相伴了七十年的姐妹,合上了双眸。甩开旁人欲助自己的手,苍然起身,仰天悲啸道:“我十四娘还活者,曹家没有死绝。”回首,长太姑对身旁环卫的族人发号施令道:“去,去把他们都葬了,不要让他们暴尸荒野。我曹家的后代,不能没有地方祭祀自己的先人,尤其是祭祀家族的有功之人。”
众血圬满面的族人,轻轻的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兵刃,七手八脚的开始打扫起战场。
翌日,肃州城外十里的驿亭,凉王的使者肃州刺史张桓终于恭候到了长太姑一行三百余人。身受重伤的元辉,在头车上,向肃州刺史张桓交割军务道:“卑职龙泉关守备陆天时帐下司正校尉元辉,率精骑一百五十骑,护送老夫人一族四百二十六人至肃州交割。途径金昌镇金山遇暴雨耽误行程,于落马坪露宿扎营,疏于防备遭盗匪袭击。今至肃州,实存军士三十人,老夫人一族存三百三十六人,请张大人令司曹查验具收。”
“三位老夫人可安好?”张桓急切的问道。
“老身还好,张大人不必挂怀了。”长太姑撩开车帘,略带疲态的喊到。
“老夫人安好?另外二位老夫人是否安好?”
“老身的两位妹妹,有感劳累,都休息去了。”
“休息去了?”张桓迟疑的闷语道。
“张大人,今日不谈这些。老身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能给个确切答复,也好叫老身报答他人的活命全族之恩。”在族人帮助下,下了二车的长太姑略带逼迫的语气说道。
“老夫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卑职绝无推迟。”张桓恭身回道。
“我要他不受凉军军法处置,你可敢做保?”长太姑信手一指元辉,冲着张桓毫无商量余地的说道。
“这个…”张桓汗都出来了,支支呜呜半天没有能回得上。
“张大人,素闻汝族兄张颌系凉王爱将,与宴明分掌凉州军务巨细。此等要求,对于张大人来说,不过是一纸书信而已,并无大碍。”长太姑言辞确确的接道。
“是、是、是,老夫人待我修书一封,携他同往凉州便可。”张桓唯唯称道,而汗水则早已浸透了他的官服,在后背心印出好大一片。
西凉有制,凡文官无差或凉王钧旨,擅理插手军务者,杀无赦。此制,是为了防止军政勾结,为祸治下,图谋割据而立。更是为了学习西大陆的新法,采军、政、法三权分置,强化中央实权的手段。如今张桓私应长太姑的无理请求,修书张颌为失职的元辉求情,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