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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何等的繁荣富庶,再看如今,不免令人潸然泪下。为何?全系腐儒的糟糠理论害的。什么华夷之防,不但没有防住外敌的入侵,反倒伤了不少同为炎黄子孙者的心,闹得帝国的边陲各族百姓离心离德,叛举不断。偌大的圣龙朝廷,居然为此民疲国乏,国势倒退。才有今日桑林河叛逆的作大,为祸帝国北方旧土三十余载,时窥内地,而不得根除。什么仁义道德、君臣父子夫妻纲常,不过是这些腐儒为了个人私欲,争权夺利,而炮制的一套歪理邪说。当今之人,有谁看到过那些成天仁义道德的家伙,真的为百姓做过好事。但却天天得见他们在用这些歪理邪说鼓惑人、害人、杀人,还不允许世人反抗,天底下那里有这样的道理。什么万般皆为下品,惟有读书高。狗屁。武夫不是人了?习武有错了?如果没有我等这些武夫保家安国,我看他们也就只配给桑林河叛贼涮马提桶的份。在说远点,想当年孔圣孟圣,都提倡为才要文武得兼,仕子出可为将,入可为相。他们口口声声遵从先贤圣教,那怎么不尊孔圣与孟圣的圣意?说到底,他们怕,他们怕人揭穿他们的伪学面目,怕人识得他们假仁假义的真本性,怕人知道他们不学无术的本质。什么…”
曹羽见慕容光正在情绪失控,胡言乱语之际,赶忙打断道:“慕容兄,不必如此。依小弟看,堂下的诸位都是通达事理之英雄豪杰,这些他们都会明白的。我们还是说正事,说正事。”
“诸位,在下刚才失礼了。说实在的,我把大家请回来,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实出无奈。不过,为了我西凉三百万编户,为了我主凉王的一世英明,也是为了圣龙的长治久安,我不得不将各位请回来。不过,我可以以我慕容家三百年的声誉起誓,他日大赦天下之时,必将放各位归去,决不加害。某在此还望大家多多见谅,万望不要怨恨我主凉王,万事皆由我慕容光一人承担。”慕容光一躬身说道。
“哈哈,真是我等的荣幸啊。也罢。既然我等计不如人,天意也当如此,我等就静待那一天吧。”虬须汉子苦涩的笑道。
“大侠,不必如此悲观。我慕容家言出必行,我等当会好酒好肉的招待各位,说什么,你们也是我西凉的客人。”慕容光再一躬,又一次好言相慰道。
“想问什么,说吧。不要学某人阴桀矫作了,省得失了你慕容家的名声,不值。”虬须汉子冷冷的顶到。
“这个,在下到无此意。不过,我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虬须客大侠指明。”慕容光顺竿上梯接道。
“问吧。”知自己的身份以泄露,虬须客无奈的咳声应称了一句。
慕容光见时机成熟,趁热打铁道:“虬须客大侠,是何人鼓惑楚王殿下行此不忠不孝之恶举的?依在下对楚王殿下的耳闻,以及义父的介绍,照楚王殿下的心性,理应不会如此绝情的。”慕容光话闭,静待虬须客的回答。
然而,虬须客的回答,不仅让曹羽大惊失色,就连慕容光也失色不已。“此计全系王府司马张骁的计谋。而楚王殿下也只是在听到此议后,只交代了一句再议,并无其他示下。”
张骁者,继楚王参政诸葛淳、曹政、司马竣、司马平、刘韵,以及楚王长史张弘之后,能参与荆楚高层决策的寥寥数人之一。但是,他并无直接指挥调度荆楚军卒的权利,更无节度调派苍头卫的权利,是一虚职挂缺的名誉司马而已。而如今,他一个虚职司马,却调动了楚王亲随苍头卫,真是令人费解。难道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真如张亢所说的一般,是一深不可测的角色?
带着这样的疑惑,慕容光接着问到:“张骁不是挂名虚职的王府司马吗?他怎么会有权利动用你等苍头卫人马,还可以绕过楚王的遥控?真是令人费解啊。”
“这个慕容将军就不必多问了。我虬须客对您也就只能奉告一句,张骁深不可测,即使是先楚王千岁在世之时,亦受其制肘颇多,更何况新主定立荆楚不过数载而已。”虬须客隐晦的告诫到。
“难道这个张骁,就是义父素日里常言的大内供奉堂执事成员之一?否则,凭他一个挂名虚职司马,何德何能,可以在重大事务上架空貌似神圣不可侵犯的一藩之主?若不是这样,那他难道是掌握了两代楚王的要害不成?这,这不合常理啊。那会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成张骁早已密掌荆楚的军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企图?或者,根本就是夏侯杰演得戏,不过是为了障人耳目,继续将他的假仁假义发扬广大。”曹羽快速的思索着这不可思意的特殊情况,他在找寻一个合理的答案,来解释自己的疑惑。不过,任凭曹羽如何的分析,他也没有想透一层问题——张骁是大内供奉堂执事之一不错,但更是夏侯杰的私党阴爪。而且,张骁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得到了夏侯杰授意的。否则,依照夏侯杰的为人,一个张骁在他眼前窜上跳下的,不扎眼才怪。
“曹公子,曹公子…”慕容光轻轻推了推曹羽,唤到。
“啊。慕容兄,什么事?”曹羽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解释道:“适才我由于想事,想的太投入了,多有失态,还望慕容兄与各位见谅。”一抱拳,曹羽便给几个人示意自己的不是。
“对于虬须客的话,我看只能信其三分,其余皆为虚言不实之废话。”
“不。”对于慕容照的观点,曹羽立刻制止道。继而说道:“他的话,有七分真,只不过你我都不名其中原委,而不敢相信罢了。依某看,虬须客与张亢亦不过是奉令行事之人,如此机密大事,他们知之不详也在情理之中。若我是张骁,必在他们的左右,或暗中遣派人手调度指挥。甚至在事发不可收拾时,直接出手灭口,毁灭直接证据。今观虬须客与张亢之言行,后者的可能极大,我们不可不防啊。不然,悔之晚矣,徒叫他人笑话。”
“曹兄弟所言,我确有同感。我们要加派人手保护这些人,他们对于我们不单单是人证而已,他们还是一批难得的人才。”沉默寡言的符坚,说到这里,轻狎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比如哪个张亢,就是一个难得的文武兼备,熟通兵法诈术,有胆有识的人物。只可惜他在楚王帐下,屈了才,至今不过是一校尉而已。而那虬须客,虽不如张亢一般文武全才,但却武艺超群、进退知时,是一难得的勇将。否则,三年前楚王也不会在洞庭湖围而不杀,三请其降。如今之局势,荆楚得知他们为我西凉所获,一则为了灭口,二则为了绝我收拢之心,必会痛下杀手。而我等,若不提防在前,恐为人耻笑之期不远矣。况且,我今观他们的言行,前坚后善,正合了古语所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不正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知道自己的幕后主子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报…
受命西凉
报…
“何事如此,快快说来。”慕容光冲近侍亲卫说道。
“少将军。”亲卫眼角一溜,示意慕容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曹羽在场。
“跟我来。”慕容光会意,遂令亲卫跟自己去安全去处说话。
曹羽假意没有看到二人的眼神,冲慕容光抱拳笑道:“慕容兄有要事,我等大可再此等候片刻。”
慕容光微微一笑,点头而去。
后堂,慕容光在遣散内侍后,示意自己的亲卫可以说了。
“禀少将军,王驾千岁驾临,郡主也来了。”亲卫说罢,看了慕容光一眼,见慕容光面无异色,继而说道:“王驾千岁与郡主,由于时机不合,故暂隐张将军营中,以家眷身份伴于张将军左右。皆时,少将军与各个将军依计行事即可,其他都有王驾千岁与张将军处理。”
“我义父就没有交代你其他事项?”慕容光很是奇怪的问到。
“禀少将军,没有。到是郡主有话要我代传少将军,郡主说:‘曹羽之文具收,文笔虽不甚华丽,但却言之凿凿,是难得之怪才。此人,若来日不能令我钟顾,也不能任其离去。长兄可刚柔并用,笼其心,络其人,收归我西凉所用。若事不成,不必计较其他,当断则断。’”亲卫说道这里,不由的抬头瞅了瞅慕容光。
“我知道了。你给带个口信给郡主,就说:‘我已决定再试探曹羽一日,若无意外,以我等的手段,邀其加入只是时间问题。至于他能不能离开西凉,则要看王驾千岁的意思,郡主就不必在心了。”慕容光思索片刻后,指示道。
“小的明白了。”
“那你就快去吧。”
亲卫走后,慕容光稍做整理,才匆匆赶往正堂。此刻,正堂内,曹羽正与符坚等人话到高兴之处,不时发出朗朗的笑声。慕容光故做吃惊的来到众人面前,问:“各位,何事如此?不妨也说与我听听。”
“兄弟,我刚与曹兄弟谈及他与楚王年少时的际遇,不想他却将他捉弄楚王的臭事一一道出,我等兄弟不免开怀。”符坚笑道。
“噢。”慕容光噢了一声,接着说道:“那是我没有耳福了。不过不要紧,我这里也有好消息告诉诸位,张颌张将军引军以至。当下华家岭的卫戍事宜,我等可以罢手不问了,不日便可上路。”
众人一阵嘘唏,谁都没有料到张颌回来的如此的快,而且是来的如此的凑巧。
“大家不必如此,张将军此来是来接应我们的,我们有此后援,胜算已有十分。料那些尚未来得及起事的贼人,惧于张将军虎威,就此打消非份之念头。”慕容光得意的笑道。
“大抵上是这样的。但是,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不要乐极生悲,叫那些尚未归案的贼人有机可趁。否则,你我的威名,岂不是徒为闲人的饭后茶资,遗笑大方。”符坚有心提醒到。
“恩,二弟的话有道理,我们还是要多加提防这些贼人。不过,现在我们先去接张将军入城,一道商议如今的局势,好好计略一番。”慕容光微侧过头,冲曹羽示意到。
午夜,守备府正堂上,慕容光居中,张颌、曹羽相伴,其余人等分按位次居坐。酒宴上,慕容光毫不客气的对两番欲自裁孟祁表示不满,并申斥孟祁的短见。而除张颌外的其他人等,皆进言劝解孟祁,好言相慰。而孟祁,由于受到的打击比较大,再加上人比较含蓄,却一直没有回应。
“孟贤弟,不是我说你,你此次的纰漏也出的太大了。要不是慕容兄弟与曹公子机敏,此次的祸,可就大了。既然此事已被慕容兄弟与曹公子化解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再说了,此事按贤弟你的陈述,也不全是你的过错,我料主公会体察你苦衷,也不会太过追究的。贤弟,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先把军务整顿好再说,毕竟这个才是当前的主要。”原本一言不发的张颌,在见孟祁对众人的劝解没有一个表示后,不温不火的劝慰道。
“张大哥,小弟知道错了。”
“没有什么错不错的。要的是齐心协力,你我众家兄弟把眼前的事化解干净才是。这样,我们既是对主公的尽职,也是多自己失职的补全。你说是不是?”张颌恳切的再劝解道。
“恩。”孟祁含泪点头应到。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孟贤弟。来,大家请举杯,同饮。”
请、请、请…
“诸位,大家都不是外人,有话我也就不瞒大家。主公近日对卫府有令:‘即日起,各地凡是发现左掖下纹有秋水落虹字样者,杀无赦。据可信消息指正,凡纹有如此字样者,皆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