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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担心孤王违制?”夏侯明见诸人面带难色,不由笑道:“诸君,大可不必如此。若无圣上的允诺,即使我贵为当今圣上的叔父,也未必敢于如此行事。圣上的旨意,依孤王的推算不日将至,届时何人安敢攻讦于我?”
“我主圣明。”
“诸君,话题扯远了。还有谁对他的这个策论有意见的,快快提出来,不要憋在心中,更不要背后议论,我凉州男儿可不是这样的人。”夏侯明话说至此,眼睛不住的在慕容光与符坚的身上打着转。
“王爷。”陆剑明推门而入,急速来到夏侯明身旁,贴耳低语道:“王爷,曹公子的伤势反复了。封万里封老神医正在施救,不过依卑职观瞧…”
“如何?你到是快说,剑明。”夏侯明急切的问到。
“曹公子性命堪忧,若无大罗金仙庇佑,恐妙手也难回春。”
“啊。”夏侯明咯噔一下,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坐椅上。不刻,夏侯明才稍稍缓过神来,急呼道:“快于孤王带路。”
众人愕然,凉州刚失去了世子,难道不成又要郡主未过门就成寡妇?这对于凉州的军心士气打击之深重,何人敢想。如果为此凉王再有个闪失,凉州恐怕又将迎来一个多事之秋,中兴帝国的大计,将灰飞烟灭。那自己的心血又该如何挽回?自己的明天又会在那里?帝国的将来又会如何?
“诸位,诸位,请听我一言。”陆游在夏侯明离开后,为免众人揣测不止,故出面主持局面道:“诸位,我等身为人臣者,首要的不是考虑个人的得失,而是要为主上分忧。如今我凉州正值多事之秋,大家理应安守各自的职守,多多分担主上的忧愁,做好本职份内事。今日,我看会议就到此结束,大家回去再考虑考虑有关策论的事,明天每人都上一个条陈到老夫这里,老夫会代为转送王爷的。诸位,请。”
“同请,同请。”
“君实、子固,请借一步,我还有话要交代。”陆游快步赶上慕容光与符坚,低语道。
“老大人,请说。”
“回去好好的想想明天的条陈,千万千万别隐晦其词,一切都如实具述。你们明白了吗?”陆游在交代的时候,提溜双眼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明白。多谢老大人的提醒,我等会注意的。”
“那老夫就放心了。”陆游一抱拳,匆匆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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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照在曹羽疲惫的身体上,暂时给了曹羽一丝的温暖,曹羽不经打了个冷颤。溪水渐退,曹羽开始感觉到昨日的伤口微涨发麻,但是血已经止住了。曹羽吃力的抬起头,却不见狄云,也没有看见自己的坐骑,不由有些后怕。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曹羽用手使劲的在大腿上掐了一下,一阵疼痛瞬间传遍整个身体。“我还活着。”曹羽第一反映告诉自己。然而,由于刚才那一掐没有把握好位置,曹羽掐在了刚闭合的伤口上,血再次喷涌而出,曹羽在挣扎了数下后,又昏迷过去。
“你醒了?”
一个娇柔的声音在自己刚睁开眼地一瞬间,在耳畔回响,随之而来的是一清纯少女映入自己的眼帘。我几欲挣起,但又无奈的以失败告终,惟有安静的躺在锦被垫底的竹床上。良久,我才无力的示意她,我没有事,我很好。然而,她却微微的一笑,抬手示意我别动,你还没有完全康复,需要静养。随后,她变在我的眼帘中渐渐消失,而外屋的那股浓重的药味,却随风飘了进来。
“公子,您是因何落难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我,我是一交游至此的书生。不想道遇强徒,不幸被他们打下山崖,顺着迳溪漂流至此的。也不知道我那同伴怎么样了,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回去可怎么好向他的母亲交代。”我在解释前因时,故意隐去了自己是被仇家追杀的事实,也顺带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我还不想让她担心,更是不想连累于她,我还不想这样一个善良的姑娘因我而香消玉坠。
“公子,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我那能骗你呢?对恩公都不能坦诚相对,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我红着脸,故做坦然的说道。
“我是在和公子说笑呢。你怎么就当真了?难道公子不信我?”
“没有,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说起来也惭愧,要不是我误信于人,我和我那同伴才会落此下场。”曹羽不由咳叹一声,低声回到。
“你们是不是雇佣了麻家寨的脚夫?”外屋的少女未加思索的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我吃惊的反问道。
“他们原本并非终南人氏,也非麻姓,而是被官军剿讨至此的麻衣帮。后为躲避官军的继续追剿,而改姓麻,并在这终南落下脚。不过,他们并没有因为前车之鉴,痛改前非,而是继续从事盗劫过往无知商旅的勾当。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好象不会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除非你们和他们结仇在前。”
“结仇?没有啊。我二人至到关中以来,一向谨小慎微,并未与人结怨,怎么会招惹他们?要是他们只要银两,我们给他们就是了,又何必要斩尽杀绝,苦苦相逼?”
“那就怪了。”
双方沉默良久,最终还是那少女先发话,“公子,你能转身吗?”
“能。怎么了?”我纳闷的回问道。
“你该换药了。要不你你背上的伤药失效,再加上现在天气炎热,伤口会化脓生毒的。”说话间,少女挑帘而入。
“喔。”我强忍着转身时的巨痛,应了一声。
“姑娘,说了半天话,我还不知姑娘的芳名,不知能否赐教?”我涨红着脸,勉强一问。
“我?你就叫我慧娘吧。”少女在帮我换药的时候,腼腆的答到。
“慧娘?姑娘的名字,不象是山里女孩子家的名字,到象是书香门第人家大家闺秀的名字。”我诧异的嘟囔了一句。
“真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觉得啊。”
她虽然是这样回答我的,但是我却分明感觉到她是在推搪于我,我知道我说得太过份了,不由的一阵躁红,便也就没有顾得上自我介绍了。而一个人在想怎么跟她解释,又怎么表白自己的诚意,却又不失自己的身份。
“公子,说了半天,你还没有介绍自己呢。是不是不愿意,还是不想让我知道?”慧娘略带不快的问到。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姓曹,单名一个羽,字子欲,京都人氏。”
“看你,回的这样全,当我是官府的差官老爷啊?”伴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慧娘冲我取笑道。
“我本读书人,当然是这样回答的,难道不成还要我胡编滥造一个托词,敷衍姑娘不成?”我说道此间,欲转首看看慧娘是否帮我换好药了,但却不甚牵动周身肌肉。一阵钻心锥骨之痛,迅速传遍全身,疼的我呲牙咧嘴,冷汗直流。
“别动,我正在给你剜去腐肉。要不然,就是换了新药,也没有什么效力的。”慧娘娇斥道。
“你在给我剜肉?”我先是一震,继而问道:“我怎么没有感觉啊?你不是吓唬我吧?”良久,见慧娘没有回答,我忍痛扭转头,斜眼观瞧,不由的一股寒气直逼脑门子,心说道:“天啊。”
“人家都叫你别动了,疼了吧?”慧娘关切的问道。
“不疼。”我强忍疼痛接着问道:“慧娘,你是不是给我施用了麻沸散?我记得此药配制技能已失传三百年有余,你是怎么得到,并研习熟练的?”
“不是啊。此药怎么能说失传了?我们家祖祖辈辈就会配制此药,并能熟加运用,公子怎么能说是失传已久,还三百年有余?”慧娘惊异的反问到。
我一时无语,竟不知道怎么和眼前的这个姑娘解释,惟有自嘲道:“那估计是我这等书生不闻天下之事,整日顾着那几本诗书,才有此遗笑世间的荒唐言论吧。”
“也许其他读书人是这样吧。不过我观公子,却非如此之人。单从公子的这筋骨来说,公子决非是一般的读书人,公子还是一练武的行家里手,不知慧娘说的对不对?”
“我,我…”
受命西凉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转眼,我便在这人迹罕至的活死人谷度过了半载,在慧娘的陪伴下。期间,我或是与慧娘谈古论今,或是与竹简木牍相对,或是痴迷于武学的专研。当然,我也偶有提及此谷出路的话题,然而得到的答复或是我不知道,或是无言的沉默。
终于,在我有记忆此谷的第八个月头上,慧娘主动向我提及了此谷的出口问题。虽然是寥寥数语,但却表明她的态度开始转变了,她也不希望我就此终老一生。我当时向她提议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新世界比翼双飞,她没有立刻答复我。当夜,她为我准备了丰盛的酒宴,说是为我的提议庆祝,也是为自己有一个归宿庆祝。
酒过三旬,菜入无味,我便在她的哄骗下,喝下了她与我当夜的最后一盏酒。
夜色沉沉,微风袭人,我睁开双眼,死命的晃动着沉重的脑袋,却看不见慧娘。眼前只有漆黑的夜,无尽的山与松柏,还有那山风低语。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我喃喃的哭泣道。
五月的天多梅雨,我在稀溪沥沥的春雨中,等了她一夜,希望她能改变自己的初衷。时至晌午,她依然没有出现,只有雨势稍微大了一点点。
“慧娘,我会回来的,你等我。”
当我冲着远山呼唤的时候,我眼前的时空却在扭曲,在变幻,在异化。我无助的矗立在华家岭的西关校场,四周都是人,确切的说是死人。而能动的只有面目狰狞的鬼魅,夜叉,恶鬼冤魂,它们在等待,在寻思如何处置我。此刻,我多想有人来搭救我,我在呼号,在哭求,然而我所认识的人,我所爱的人,和所有爱我的人,却一一离开了我。“到底谁能救我?”我反复的问自己,却始终没有一个答案。“慧娘,慧娘。对,我还有慧娘,她能救我,她不会抛弃我的,她一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我。慧娘,慧娘,慧娘救我…”
“他醒了。”
“醒了。”
我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围立着老少十余人,有男有女,却没有慧娘的身影。无趣的又合上了双眼,静静的沉思往昔,在搜寻着每一个有关慧娘的画面。
“王爷,公子醒了就好。不过,在下医术有限,恐完全治愈曹公子不易,您还是广发门帖,召集天下名医为上上之策。”
“来人,传我的钧旨…”
“不必了。我中的蛊毒,世人不知其解,常常用药失当,反误性命。大夫,你去取三钱断肠草,用八分水分四次煎水,留那最后一道药水与我即可,管保药到病除。”
“断肠草?不可,不可,此乃巨毒之物,非常人能抵御其毒性。你现在身体如此之虚弱,又有刀伤于身,且体内蕴有巨毒,倘若有一个闪失,性命休矣。你叫我如何向你的祖父母交代,又怎么向你的义父表亲交代,此议断不可行。”张邈急切的抓住我的手,好言劝慰道。
“你认识我祖父母?你到底是何人?快告诉我。”
张邈轻轻地用手掰开我紧抓着他手腕的手指,说道:“我是你祖父的门生,也是你父亲的同窗学长。我与你祖父还是族亲翁婿,更与你父有指腹为婚的协议,可以说是你的未来岳丈。”
“我想起来了。您是凉王千岁,张邈仅仅是您的化名托身而已。”见凉王没有回答,再见四周众人那惊骇的眼神,我继续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