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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明,难道也包括我?”
“回郡主,王爷特别提醒卑职,您除非是王爷陪同。否则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再见公子半面。”
“剑明,那你就不要怪我了。”夏侯莺说道此时,便于屋外的陆剑明等侍从动起了手,而且还下手不轻。
我听到此处,不由的为陆剑明的忠诚与执着所折服,同时也为夏侯莺的胆量感到吃惊。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还是懒懒的朗道:“请郡主进来说话。外面风大,郡主一介女儿身,恐不能久持。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吃罪得起凉王千岁的雷霆之怒?”
屋外的众人,听我一席话,明白大家的处境都不好,于是纷纷收手。夏侯莺轻哼一声,在陆剑明的礼让下,便匆匆来到了我所处的内屋。而此刻,封万里也识趣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在夏侯莺的注视下,乖乖的退到了外间守侯。
“你说吧。”
“你知道我的来意?你也未必心计太重了吧。”
“闲话少说。郡主,您此来是不是为了向我表示歉意,并问我为何要和凉王千岁,您的父亲摊牌。”我惨笑着说道。
“不。我此来只问你一件事,你认为你与我成婚,在纳自己心爱的人为妾,就能代表你真的爱她吗?就能补偿你对她的亏欠吗?即使你不承认我所说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怎么看你吗?她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夏侯莺容颜不举,低语道。
“人生有多少事能顺人意?我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尽量去补偿对她多年的亏欠而已。至于她怎么看待我的举动,又是如何看待我这个人,我并不在意。我在乎的只有不违心,不矫情,不负她。”
“仅此而已?”夏侯莺痴痴的回问到。
“仅此而已。”
“若我有她这般的福气,纵死也不悔。”话刚一出口,夏侯莺便知自己失言了。但是,稍做调整后的她,在我面前依然是保持着她那固有的矜持,只不过话语声更加的细小了。“对不起,我为我先前的种种言论,以及我对你的成见与偏执向你致谦,希望你能谅解。”
“郡主不必如此。其实你我都有错,但是错的根源不是我们,而是这乾坤颠倒的人世间。要怪,就怪这苍天吧。”
“这与苍天何干?”夏侯莺眨着眼睛,不解的问到。但是,以她的聪慧,她立刻就体会出我话中的含义,惊恐的对我告诫道:“以后不要这样说了。按本朝的律条,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论,是要被族灭三族的。为了她,为了你的家人,也是为了你的将来,即使是以后你权势熏天,也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造物弄人。”我这兀突的回答,看似答非所问,却明白无误的告诉她,“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我之间的事,看缘分吧。”
夏侯莺会心的一笑,说道:“你先休息吧。我在这里也待的太久了,要是再不走,叫内侍胡公公看见的话,不但自己吃罪不小,就连剑明他们也要被连累的。”
“郡主,希望您以后勿要象今天这般刁蛮无状了。”
对于我的提醒,夏侯莺先是一愣,然后快步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只在屋中留下阵阵馨香。
受命西凉
“胡公公,你刚才所说是真的?”
“回王爷,这是老奴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是不会有半分虚假。”
夏侯明听到这里,大喊一声好,立马由摇椅上跳了起来,口中念念有词:“苍天怜人,神明倦佑。”
胡公公见夏侯明正在兴奋之时,欲行告退。他刚一转身,却听夏侯明吩咐道:“胡公公,这个事处理的好。这个,这个以后郡主若是私下再去见羽儿,你就照今日的法子,让她蒙混了吧。”
“是,王爷,老奴明白。”
“好了,你先下去吧。”夏侯明背手在书房打着突然又指示道:“你出面还是不太方便,我看不如叫黄偕那小子去出面,你就先回我这里候着。一来,郡主是不会起疑心的。二来,上次的事要你去处理,其他人出面实在是不方便。”
“老奴明白。”
胡公公走后不久,夏侯明拍手召出内室暗格中的人,示意座着说话。“你能确定百花楼的百花娘子与此有关吗?若是不然,就不必那些个手段就不必了,以免落人口实,说我堂堂西凉连个风尘弱女子也不肯放过。”夏侯明抓起书案上的铁弹子,边活动手,边指着书案上一份密折说道。
“道理属下明白。这百花娘子确与二世子的事有关,属下已经是反复再三的查实了。而且,她还不是一般的人物,据属下试探,她恐怕是大雪域派炎宗的近支高手。”神秘人微微直立起身回到。
“只要不是大雪域派血宗,老夫都可以容得下其人,这个你又不是不知。”
“是、是、是,王爷教训的是。不过,属下认为她的身份隐秘,以及她在二世子西乘前前后后的表现来看,她必定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或者,她根本就是参与者之一。”
“做事、说话,以后不要太绝对了,这样是不利于你的将来。你回去再把折子上的事彻察明晰,把所有的事串联清晰后,再来给我个说法。切记,做如此之事,万不可以自己的臆测为前提,更不可以主上的好恶为要,要把持住自己,莫要学前朝的那些阉党缇骑。”夏侯明略带不满的挥手示意道。
“主公教训的是,子泰明白,我会谨记在心的。”神秘人起身恭施大礼道。
“时间若是不够,我还可以宽限你。但是,我要的是整个事件的真相,以及它的前因后果。”夏侯明回首冲神秘人提点到。
“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若无其他的交代,属下这就要回去了,不然恐有人猜疑属下。”
“去吧。”
又送走一人,夏侯明才冲后窗说道:“放翁,进来说话。”
夏侯明的话音刚落,后窗前的地板翻转起来,陆游打地道中款款而出,见夏侯明正指着书案上的那份折子,摇首讪笑道:“主公,子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是他没有我这样的书笔而已,您又何必要…”
“务观你又是不是不知道,当年子泰的长子俊,就是与大雪域派的大幻魔炎手珠玛私奔不成,才自裁的。如今,虽说事已过数载,但是我还是担心他对大雪域派的介意,会坏了我们在西海的下一步行动。所以,才会暗示于他,让他拿来真凭实据,也好让世人明白其中原委。”夏侯明说着这个,心中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珠玛失踪四年了,论年纪到与这四年前神秘出现在凉城的百花相仿,且又都是大雪域派的高手,难道不成她会是她?若真是这样,那她就极有可能是大雪域派炎宗的圣女,否则,她的很多行为就解释不清了,也有悖于大雪域派炎宗的法条了。想到这里,夏侯明突然冲陆游说道:“放翁,在你影象中,大雪域派炎宗圣女是不是该有二十三了?”
“主公,确是如此。”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百花楼的百花娘子,有没有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个大雪域派炎宗圣女大幻魔炎手珠玛呢?”夏侯明拍着脑袋问到。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要证明她的身份到是一件难事,绝非三天半月可以有个定数。想当年,她的前任大雪域派炎宗圣女卓玛,在莽原被十余高手围攻之下,还能以小无相易容遁走。我想她即使没有卓玛的那番手段,但其心计却远胜卓玛,且功力也不会逊色于卓玛多少。如果我们不能一击击中的话,恐怕又不知要空耗多少岁月与精力,去追寻有关她的踪迹,这于我们的大计不合啊。”陆游说到此处,不由的摇了摇头。
“恩。务观,你的心思我明白。当年若不是上官金虹等人的插手,我们也不会到现在也没有机会施展既定之策,还在为如何平息吐谷浑的事烦忧。”
“主公,依务观的愚见,我们不如给她来个欲擒故纵,让她在走投无路之际,向我们求助。这样,我们既免了那许多的闲言碎语,又可名正言顺的插手大雪域派的宗派事务,还能通过她了解吐谷浑每个角落的动静,甚至还可以把我们的眼线打入羌唐。不知主公如何看待?”陆游躬身启问到。
“你的意思是要给她下连环套,让她在顿感无助与无奈之际,不得不依靠我西凉。但是,象她如此的女人,你能几分把握逼使着她就范?”夏侯明稍加思索后,立刻反问到。
“主公,这个就不必您操心了,一切务观自有安排。”
“真的?”夏侯明在见陆游自信满满,便不再问了。稍后接着说道:“放翁,既然你胸中早有成竹,那这个事,你就全权处理吧。至于子泰,你可持我的手令通传于他。”
“是,主公。”陆游在接令的同时,也从夏侯明的手中接过了一面金牌手令。
“好了,放翁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主公,那个事您难道就不想知道个子丑寅卯?”陆游疑惑的问到。
“那个事我心中有数,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是个什么样,我还是相信君实他们的。”夏侯明挥挥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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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落雪半囊酒,离愁哀怨几人明?
引刀一快不复志,群山漫道男儿行。
寥落的荒原上,一队西凉铁骑在领职的黑旗校尉司徒鸣的率领下,正驰骋于风雪中。司徒鸣此刻正豪情万丈的朗诵着自己的得意之作,策马于自己多年来一直向往的茫茫雪原,为自己的理想得以实现,感到无比的舒畅。
司徒鸣,凉州天水人。家道殷实,父母具在,兄弟姐妹共七人,并有一门不错的婚事。但是,他虽饱读诗书,又出至书香门第,却有着投军戍边的异类想法。在冲破家庭的阻力,除去感情的纠葛,以及摆脱社会的压力后,毅然弃笔从戎。由于他的个人努力,以及能说会道,再加上是军中难得一见的士人出身。所以,他在从军的第二年就被破格提拔为黑旗校尉,并在近期调任至瓜州玉门关守备张邈帐下。
今天,是他当值出巡玉门以西地区。由于司徒鸣的大胆,再加上一班手足的无畏,司徒鸣第一次出巡玉门以西,就深入到距玉门三十里地,这也是历次凉军出巡玉门以西最深入的一次,但却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隆冬的瓜州西部,连日大雪,道路泥泞,却也是探察敌情的好时光。如果有敌遁走,其是无法匿蔽自身运动时的痕迹,更是无法逃避斥候的追踪。司徒鸣抓住这个绝好的机会,引军于无人之地,四处搜寻敌寇的踪迹。要知道,近来丁勉旧部余孽在桑林河的暗地支持下,时常骚扰瓜州地界,并数度攻击玉门关的延塞边堡。为此,张邈一直忧心敌寇近期将有大的举动,惟恐瓜州的防务出了什么岔子,丧尽整个凉军近年来的威名。
“大人,你看那边,象似有人扎过营。”一眼尖的斥候提醒到。
“过去看看。”司徒鸣扬鞭挥指道。
百余骑在司徒鸣的率领下,一路狂奔至疑似扎营地。司徒鸣与几个资深斥候翻身下马,细细的检查着雪层下每一个遗存物,并不时的合计着。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司徒鸣在一个都士阶级的斥候指点下,终于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个匪军废弃营地。随后,在判断对手遁走的方向上,司徒鸣与一班手足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得到正确的指示。
“大家随我向北追击,好男儿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今朝。”
在司徒鸣豪言鼓动下,凉军巡逻队迅速的扑向敌人逃窜的地域——废城河子。
“捷报,捷报,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