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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接过,与龙芸一同仔仔细细的看着密折中的叙述,额头的冷汗,刹时暴了出来。
“到底怎么说?”其他眼巴巴的在场者急忙问到。
龙华牙唇紧咬,恶狠狠的回到:“都涅海他想当大家的西海大王。”
“西海大王,谁认他?有谁认得他?”野狸风喊道。
“对,西海只有大将军王,那里来的大王,去他都涅海狗娘养的子花屁。大将军王,下令吧。”众人借着酒气,群起请命到。
慕容垂把玩着手中的金柄短刀,沉默片刻回众人道:“诸位,仗是要打的。但是,我们不打没把握的仗,要打就要一举荡平上吐谷浑,绝对不能迁延时日。否则,依老夫推算,开春之后,羌唐人的大军就会插手其中,于我不利。”
“怕什么?爹。”帐帘一挑,慕容光等四人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四人入帐后,没有顾得与他人招呼,一把拉过曹羽来到慕容垂的面前,说道:“爹,这就是孩儿在凉城结拜的兄弟,信中未加明说,是怕您怪我不与您商量。”
“就是说你们合起来诓老夫了?”慕容垂笑道。
“岂敢。都是大哥再三要我替他暂时保守这个秘密的,不是小侄存心要隐瞒伯父。”
“好啊。你小子就把我这当哥哥的卖了,晚上我可要拿你是问。”慕容光笑语道。随后摆手道:“不说这些事。此次我是封了王爷的将令,给兄弟你带了五千骁骑助战,兄弟你该知道王爷的用意,”
曹羽噢了一声,回问道:“那边难道不需要?”
“不妨事。只要我们这边解决了吐谷浑的事,王爷就有十足的把握,即使开局有所困难。”慕容光眼带话语,冲曹羽与自己父亲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依我王兄的意思干吧。”慕容垂狠狠的回到。
塘火依旧,不过是少了一些喧闹与无休止的争吵。曹羽与慕容父子、符坚、拓拔元昊围坐在火塘前的毡毯上,正把酒纵论将来的西海大势,其乐融融。
酒到尽兴时,方知千杯恨少,话到意兴,才知万言稀。在不知不觉中,大家的话题就转到了今天的会议模式上,想问曹羽怎么他就知道与会者会听自己的调派,而不必担心有人抬杠。
曹羽明白,但是又怕大家听不懂西大陆的事,所以就简言概括道:“其实,我不过是用情动之,用心待之,用义感之,图的就是大家心甘情愿毫无怨言,也没有以权相谋、威逼利诱、你虞而诈。大家都是平等的,大家在一起,不过是为大家之间的更大的利益,尽心尽力足矣。”
“不错。但是,我就有些不明白,六弟的这个火塘议事法,怎么有些象郦城元老院的影子?”
曹羽笑了。自己心中明白,自己的这个议事法子,就是偷学人家郦城的。但是。口头还是要说:“天下在混沌初开时,由上天承传的都是一个神的旨意,替一个神办事。当然,这议事的法子,也就是一个模式了。只不过后世人心变化,才分化衍生出凡此种种的议事法子,这些不过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某些欲望而已。”
慕容垂带着三分酒意,笑道:“还是贤侄会说话,老夫佩服。”
“伯父谬赞了。我不过是胡说八道而已,那里是什么会说话,见拙了。”
二人相视一笑,满饮杯中酒,其意只在今朝。稍候,曹羽由于酒力不佳,先行告辞,留下慕容父子与其他人继续其他话题。
曹羽走后约半个时辰,慕容垂才郑重的对慕容光等人问到:“前几次你们来的书信,不是说他死活不肯入赘我王兄家吗?怎么没过几天,就换性子改口了?”
“爹,你有所不知。他原本由于一场误会,是很反感我与义父以及大妹子的。但是,也正是由于这个误会,他才将心中的苦闷开诚布公地说了出来,也换回了大妹子的心。后来,他在大妹子与任城县主的解释与规劝下,才勉强答应了义父的请求。至于他与大妹子的婚事,至今没有最终确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慕容光说道这里,将杯中残酒尽饮,接着说道:“不过,不论他是否最终答应婚事,义父都铁了心要扶他。”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也不是他们该去打听的。”慕容垂教训到。
“为什么?为了义父与大妹子好,我们有什么不可以问的?又有什么不可以管的?”涨红着脸的慕容光不满的回到。
慕容垂听罢,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说:“你知道我慕容部本是什么人吗?”
“帝国先皇大圣龙光武帝的守墓人。”
“那我问你,他与任城县主如何称呼的?”
“姑侄相称,这有什么。”
“任城县主何等高贵,先皇神帝之御妹,先皇后曹氏之亲姊,王兄侧妃之亲秭,末代谯国公曹孟德长女。他与任城县主姑侄相称,意味着什么?你到底懂不懂。何况,我朝历来就有夏侯天下,曹氏有其五的传言,你又知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慕容垂语重心长的说到这里,停下看了看神色惊鄂的小辈们,接着说道:“今天这里都是自家人关起门说话,我也不掖着藏着了。我们不但是先皇光武大帝的守墓人,还是一个秘密的守护者,我们是破解皇室宗室隐秘的唯一法门。想当年,我部先祖慕容义仰慕华夏文化,值光武大帝南征北讨匡复圣龙帝国之际,率部投效光武大帝。当时的光武大帝有两姓,一姓为本姓夏侯,另一则为恩养父母的曹姓。此曹氏,也就是日后的谯国曹氏。先祖密扎有文相载,谯国曹氏,自从光武大帝起兵之后三年,便绝男丁,宗嗣烟火只在旦夕。光武大帝为报恩,娶曹氏嫡女为后,育下三子。后赐二子曹氏种姓,延谯国曹氏烟火,世代永为谯国公,品从亲王。然世人无知,史官无证,此事便湮没在漫漫的时光长河中。惟有先祖为光武帝亲率统领,又亲历其间种种大事,才有幸保有一份密扎记载下这些皇家隐秘。当年我王兄受先帝神皇的重托,曾于我这里求证过此事,所以,今日王兄受命托百年之事于他,也就不足为奇了。因此,你们以后要好生对待他,且莫有非份之想,不然,生死之在天地一念间。”
慕容光等人哑然,不由的心中直冒冷汗,都在庆幸自己没有越界。
“你们既然知道了这些,我就再对你们提个醒。我观此人,精于变通,善于心计,功于利诱。只要假以时日,再有人襄助,日后前程无限。你们现今既然和他以兄弟相称,何不顺其心,效其劳,以博取日后的锦绣前程。在说了,我等西海各部,与圣龙朝廷士大夫文人百姓观来,无论如何都是一蛮夷混杂所在。若要真的让人认同自己的华夏之身,还是要靠他的,要靠他的皇室血脉,以及他的日后权势。”
“真的有这个可能吗?”符坚犹豫的问到。
“有没有只在人心,而非口说。”
“爹,我们真的要依靠他,才能实现多年来的夙愿?”
“不是真的要。而是我们必须依靠他,依靠他的血缘门第才会有希望,不用再空耗时光。”慕容垂苦笑着冲慕容光、慕容照等人。
慕容光不解的喃言道:“他能有这个本事?义父办不到的事,他能办到?”
“信也罢,不信亦可。然我所言之事,汝等照办即可。若是有所怠慢,或有意推搪阻挠者,修怪老夫铁面无情。”慕容垂猛的窜出一句文言,竟将四人唬的服服帖帖。
在四个后辈的不解眼神注视下,慕容垂拖着疲乏的身子,紧裹披风离开了大帐。
“大哥,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想法?怎么他也和义父在六弟的问题上,一个德行啊。”嘴拙,而轻易不敢发言的拓拔元昊,听慕容垂的脚步渐渐远去,赶快问到。
“我在想,义父和我爹是不是料到了什么,否则他们怎会态度如此的一致。再说了,听我爹的话,好似他已经洞悉了将来的一切,就差没有点明道破,泄露天机。”慕容光说话时,其深邃的眼中,发出一丝寒光。
“大哥,既然是这样,那兄弟们今天就回各自的部落准备军马粮草。”符坚拉拓拔元昊一道起身,回到。
“好,你们先回去准备,这里有我和三弟照应。若有大事,我会令我的心腹诡通报你们。”慕容光操起酒囊满饮一口,言。
“好,就这么定了。”
翌日,曹羽与慕容垂在海南苑点将,再次将分工一一作下说明。并依凉王内府行文密令发下军檄,号令尚在西海春休的虎贲营,从即日起统归西海督护府参事节制。
一切先期准备就绪后,曹羽与慕容垂漫步于海南苑的林中小径,互叙往事,以促彼此间友情稳固。作为陪相,慕容光、慕容照、裴元、司徒鸣、刘芒等人,从二人左右。
言至意兴阑珊时,二人忽大喜狂呼,忽垂首短泣。旁人若不知原委,观此二人,定以神智不清相论。然外有慕容亲率团护,内有虎贲环视,外人岂能知晓其中所言所感。
“往事皆已云烟,不提了,不提了。”慕容垂挽袖拭去眼角的残泪,接言道:“贤侄啊。老夫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你能答应老夫。如果你不好当场应答,可回去慢慢斟酌,不要急于一时。”
曹羽微微一笑,答曰:“伯父,您见外了。您与我祖父相识感同,又与我家泰山有八拜之交,更何况我又与君实诸人兄弟相称,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请不请的。”
慕容垂宛然一笑,说:“贤侄啊。我想百年之后能配享仙密皇陵,替先皇光武大帝尽节。”
曹羽听罢,停住脚步,静观慕容垂。然后回道:“伯父,此事小侄还不能做主。但若小侄我有做主的那一天,定当满足伯父的平生夙愿,决不食言。”
配享仙密皇陵,曹羽不禁为慕容垂的心计所折服。若是他一旦配享光武皇陵,日后慕容家就可正大光明的登入圣龙的正统世家豪门之列,圣龙的政治格局将迎来一个划时代的变革。这不但与自己多年来的谋划有益,而且也将使得圣龙边陲少数民族重燃希望,行达教化四夷宾服,但却又孕育着巨大的弊端——慕容氏将可左右西海军政,甚至威胁自己日后的地位。这是一个利益的交换,慕容垂是在考验自己的意志,权谋手腕,以及胆量。
“既然如此,老夫谨代表慕容部众先人与全体部众,谢谢贤侄了。”慕容垂郑重的深鞠一躬,谢道。
曹羽忙扶起慕容垂,言:“慕容世家本为我圣龙一脉。至光武大帝起,替我宗室卫护皇陵,军镇西海各部,累世延年数百载,劳苦功高谁人比。今日,我应伯父所请,本是份内之事,勿须言谢。不然就是折杀小侄,不把小侄与我家泰山当外人了。”
“贤侄教训的是,老夫糊涂,糊涂。”
哈哈哈…
“伯父,我欲下月十五海南苑校场演军比武,精选校尉,统辖我的亲率卫队。不知伯父有何高见,能否赐教一二?”
“好事啊。届时老夫将率西海督护府文武到场助兴,贤侄可不要怪老夫抢了风头,占了头彩啊。”慕容垂笑言道。
“好。那伯父届时就不许借故推脱了,到时一定要来为小侄压场,充个门面。”
“对了。贤侄,你想选几个校尉啊?”慕容垂忽然问到。
曹羽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七个。”
“恩,海南苑八校尉。不错,不错,这个名号够气派。”慕容垂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言:“那这些参与之人,是要有所举荐,还是自告奋勇?”
“勿须举荐,犯西海督护府治下壮勇胆略之人,皆可报名参与。”话已出口,曹羽想收也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