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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耶律真将军此去···”
“未必。”
一拄香之后,负责监视郭宝玉军团的斥候回来了,不过他没有给曹羽带来好消息——奄奄一息的耶律真,被斥候救了回来。为此,三个斥候分队,一百五十人全搭进去了。
“报大将军。敌郭宝玉部,已被耶律真将军引入绝地,正与长孙将军所部激战三川原。”
“好。给我传令给吴痕,让他的人,给我狠狠的揍桑林河人的屁股。”
“是。”
三川原,一个低洼的盆地中,兀突的突起一块高地——长孙师部就驻扎在这块高地上。而在洼地里,桑林河郭宝玉部六万人马,正散开队列急攻不止。而长孙师部的魔法炮,还没有正式派上用场,时不时的发出稀疏的吼叫声。
郭宝玉被激怒了。先是被不要命的耶律真部冲击了自己的中军一次,损失了不少的将佐,现在又给长孙师给挡在了坡下,迟迟不能前进一步。他就不相信,以自己的六万精锐,竟然不能奈何一支凉军的万人队。这要是传出去,不但自己的脸上无光,就连黄金汗都要颜面受损。
“给我传令下去,加快攻击,不要象婆娘一样再折腾了。”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给我传令去。”
挨了郭宝玉一鞭的副将,不但没有动身,反而辩解到:“驸马,他们可是南朝的主力,不但战斗力不逊色我军,而且还有传说中的魔法炮助战,我们不能硬拼。”
“哈达赤,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不敢。我只是提醒您,不要轻敌。”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哈达赤你是知道地。”
“您就是砍了末将,末将还是要提醒您,不要···”
郭宝玉未等哈达赤说完,抽刀斩其于马下,抬脚一荡刀身的血迹,喊到:“再有违我军令者,就是这个下场。给我冲上去,一定要在日落前拿下三川原要塞。”
在郭宝玉的督促下,六万多桑林河人,如潮水一般涌向高坡之上三川原要塞。长孙师一手提着长槊,一手拿着令旗,嘴角泛起了一丝寒意。
狄三站在他的身后,紧了紧护手与护腰,问:“长孙大哥,我的人什么时候上?”
“你猴急什么?等下有的是机会给你表现。”
“兄弟我急啊。都几个月没有上过一次阵,就昨天遇到桑林河的兔崽子们,还让他们给追了几十里,心里窝火,憋气啊。”
“你看你,就是没有狄如兄弟沉的住气。再等等,等这些龟孙子都扎了堆,我就让你带你的人上。”
“好。”
“来吧,兔崽子们。”
令旗一挥,内塞的魔法炮立刻腾起五光十色的火焰,密集的魔法弹,犹如长了眼似的,一头载入桑林河人的队列之中。顿时,断胳膊断腿,焦臭的心肝肺畅,碎衣烂布飞得到处都是。冲在前面的桑林河人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被要塞里射出的各式羽矢打的晕头转向,抛下了老大一片尸体。后面的桑林河人一见情况不妙,立刻撒丫子往后退,结果被延伸射击的炮火一顿好打,死的更多。
狄三见自己上场的机会到了,提刀跨马,冲自己的部从喊到:“兄弟们,是男人的就跟我冲。不是男人的,就给老子滚回去抱婆姨娃子,别在大老爷们的面前丢人显眼。”
“别让三管家看扁了,大伙冲啊。”
三千凉军打四门突然杀出,将还有些脑震荡的桑林河人,杀得个措手不及,纷纷撒腿往后奔逃。可惜啊!真的是可惜。他们还没有跑出两百步,又给遮断攻击的第三波炮火给覆盖上了,尸骨无存。狄三站在高出,看着己方炮火往复翻犁着大地,不由的纵声狂笑。
长孙师与狄如看着尸横遍野的大地,心中不由的直冒寒气。乖乖,就这么一拄香的时间,桑林河人就损失了三成精锐。而派出的三千自己人,却只能是去打扫战场,再顺便捡漏的战场清道夫。如果某一天,圣龙与西大陆的强国发生了正面冲突,那我们又会是个什么样呢?看来我们是该考虑这个问题了。
“敌人又上来了。”
长孙师与狄如扒在垛口,放眼望去,只见这次的桑林河人学乖了。他们又散开了队形,开始以小队为单位,交替前进。而原本担负反突击任务的狄三部,也按照狄如的交代,有组织的向要塞做退却,尽量将桑林河人吸引住。但是,由于吃了一次亏,再加上桑林河人也不笨,狄三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多余之举。看罢多时,长孙师一探身,冲狄三喊到:“兄弟,回来吧。桑林河人没有那么笨,他们是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的。”
狄三一红脸,挥手示意自己的部从,进塞吧。
“这些该死的桑林河人,真他娘的鬼。看看,又跑回去了。”长孙师指着后退中的桑林河人,骂到。
“让他们去吧。就怕他们等下想退,都没有机会了。”狄如遥手一指,笑语到:“你们看,那西南方是什么?”
“大将军提前动手了。”
“不。那不过是为了激怒桑林河人,让他们失去理智的一次突击而已。我们大可不必出击,先让友军去挑拨下桑林河人,迫使他们不顾一切的进攻我们,或赶快北撤。”
“那我们不是见死不救?”
“还没有这么严重,大将军会体谅我们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长孙师阴笑到。
狄如冷冷的回到:“我也只是揣摩大将军的想法而已。至于怎么决定,还是你长孙将军的事。”
“我管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我反正是不会出击了。”
当他们在相互磨嘴皮子的时候,吴痕的部队已经和桑林河人交上了手,并小有斩获。吴痕的前锋,已经突入了郭宝玉的中军,正势如破竹的向纵深发展。对于如此顺利的战事,吴痕到有些不解与担心。他在指挥人冲杀了一阵子之后,立刻带人在桑林河人的队伍中,作了个九十度的急转弯,冲桑林河人最薄弱的右侧一路冲去。
郭宝玉对于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现在一心想着怎么拿下三川原,想着怎么证明自己的实力,想着为自己挽回受损的声誉。
“哈达赤,哈达赤,哈达赤死那里去了?”
“安答,他不是被你···”
郭宝玉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自己先前的鲁莽行为,悔恨不已。一跺脚,郭宝玉冲范天成令到:“安答,我给你五千人配合速塔里所部,尽量给我拖住后面的凉军支援部队,我要亲自去攻击三川原凉军要塞。”
“安答,我们还是走吧。”
“走?为什么要走?难道我们损失了那么多的人,就白损失了吗?”
“安答。”范天成一跺脚,含泪引所部五千人马,急转队列,去支援担任后卫任务的速塔里部。
隆隆的炮声再度响彻天际,郭宝玉指挥着部队,轮番攻向三川原要塞。在所有桑林河人的努力下,郭宝玉终于看见了一丝胜利的希望——前锋已经接近了塞门。然而,他的后卫部队却迎来了了第三波凉军,凉军的重装步兵方针,所有桑林河人为之胆寒的队伍。
风起云涌
“安答,真的是我错了吗?”
“不。这不是你的错。”
晚风中,母亲那甜美的歌声在回荡,在风中,在耳际,在脑海中回荡···儿行千里母担忧。
忧儿寒来忧儿饥,忧儿在外遭人欺,忧儿年少不知事,忧儿走路误入歧。
儿行千里母担忧。
忧母顿顿煮小米,忧母黑发成银丝,忧母思儿伤身体。
母也忧,儿也忧,母子情深无可比。
母盼孩儿早还乡,儿盼还乡报母恩。
功名富贵全看破,只愿母子长相依。
长相依,常相依,母子从此不分离。
···郭宝玉顺从了母亲的召唤,带着一丝悔恨,一丝的无奈,一丝的恬然,静静地躺在范天成的怀中。
范天成一把将郭宝玉搂在自己的怀中,仰天悲呼到:“啊···”
哼哼哼···。一阵马匹的吐纳声,惊醒了悲痛中的范天成。此时,他发现吴痕的长槊已经顶在了自己的咽喉,一双电目不住的打量着自己。范天成一闭眼,一只手却摸向自己的战刀···铛,吴痕轻易的挑去了范天成的战刀,再度将长槊顶在范天成的喉头。
随后的一切已不在重要,惟有豺狼悲凉的呼号声,彻夜未绝。
“报。”
“启禀大将军,我军三川原大捷。敌酋郭宝玉以下七十九人毙命,另有范天成为吴痕将军所获,敌惟有一骑得脱。”
“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损万有五千,校尉七十三人。”
“传令长孙师、吴痕,给我率部先行退回黑水关。令符融退据临河南三十里,于苍狼原扎下营寨,随时听候我的将令。”
“是。”
与此同时,宴明部在得到耶律信的驰援之后,一举扭转战局,正对桑林河撒克翰军团展开反击。对于宴明来说,击败撒克翰并不是当务之急,要救出被敌郭宝真、脱脱铁木里围困的凉王所部,才是他的使命所在。已经一天一夜了,自己与凉王的联系,依然没有恢复。
宴明一个不留神,马失前蹄,整个人象被人抛出去一样,重重地摔在遍铺死尸的血色大地上,再也没有能站起来。
“宴将军···”
耶律信拔去插入宴明前胸的折矛,黯然神伤。
“不能停。给我往前冲,不然宴将军与那许多的兄弟就白死了。”
“冲。”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兵甲,与子偕行!
悲壮的军歌声中,凉军将士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他们盟友,耶律部的勇士,亦相拥在他们的左右。撒克翰与他的部从,纵然人性泯灭,也为凉军与耶律部的勇士所震撼。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生与死,爱与恨,欢与悲,亲与仇,又是如此的轻贱。
耶律信跃马横刀,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同胞与不知名的凉军将士,前进,前进,再前进。后退,即是悬崖绝壁,就是无数等待转移后撤的同胞亲人。
天,在哭泣。地,在呜咽。风,在辗转呼号。人,在徘徊,在挣扎,在求索,在抗争。三军奋勇,将士用命,天地也为之易色。在耶律信的指挥下,反击兵团如同一柄牛角弯刀一般,直切桑林河撒克翰部左右翼结合部。并在随后,逐步将撒克翰的左翼与其他部队分割开,包围起来,一口口的吞噬掉。
看似优势明显的桑林河撒克翰部,气焰全无,象被人赶鸭子一样,一股股的分割开,再被消灭。撒克翰气的牙根咯吱咯吱直响,无奈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统御好自己的属下,只能是徒劳的,一次有一次的向各万人队宣示军法。
军心已散,士气已溃,奈何抗挣。撒克翰的举措,若是在往常,或许还能起到立杆见影的效果。但这次不行,大概是桑林河的狼,此刻遇到的不是一群羊羔,而是一群狮子。原本高傲的桑林河狼,都夹起了尾巴,仓皇不可度日。
撒克翰看着自己的部从,欲哭无泪,只能随波逐流的到处飘荡。飘到一个新地方,就挣扎几下,再等待飘往下一个地带。失望,颓然,沮丧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却无法有片刻的安慰,与丝毫的快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愈加的大了。作为纯骑兵编制的桑林河人,丧失了机动性与冲击力的优势,又没有突然性作手段,简直就是战场废物与战场白痴。他们在凉军的正面打击下,在耶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