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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敌弃绥德不顾,您又将如何应之?”
“那我就取关中。”
“那您置华阴的逆贼吴琦与胡酋完颜兀术何地?”
“他们?他们现在还有机会回撤吗?就是有,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
“千岁,兵者最忌臆断妄想。您不会···”
“嗯?”
“千岁,猛到认为陆老大人的话,并无任何的不对。我们不妨设想下,倘若关外之敌入关参战,逆贼吴琦与胡酋完颜兀术回撤西京,我们将如何应之。只有作到百无一漏,方为上善之举。”
“好你个王猛,你到是会做人,抢我的台词,够种。”恶狠狠的一个眼神递过后,夏侯羽嘿然一笑:“你们说说看,孤王的想法到底那里有错?如果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们就在这陪我一起用膳吧。”
轰,在场的人都乱套了。夏侯羽心中那个乐,就甭提了。
“想好了没有啊?”
“启禀千岁,杨老国师的密使正在外面候着,是否要传她进来?”
“快传他进来。”
胡公公转身宣杨启德的密使觐见时,夏侯羽却在背后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顺带再问候一番胡家的全体女性亲属。然而,当他看见来人时,一种莫名的冲动在心间升起——是她,怎么会是她?夏侯羽腾的站起身,向前挪了两步,又僵立在原地。
“民女叩见凉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是何人?因何求见孤王?”
“民女终南府桃源蒙氏,单名一个慧字。因受杨师叔之托,特来凉州禀报紧急军情。”
“蒙慧?”一个女人的声音,拖着长长的余音,传到众人耳中。
陆游一惊,伍德一愣,陆剑明、张颌更是一乍。四人齐刷刷地将眼神聚焦到来人的身上,象是来人有何异秉般,上下左右前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而胡公公,却半眯着眼,偶掸手中拂尘。
幔帘一挑,夏侯莺现身众人面前。她作为夏侯羽的正室,以凉州主母的身份,冲来人问到:“抬起头来与我回话。”
“您是?”
“我乃当今圣上的妹子平凉公主夏侯莺。”
“民女不知公主殿下驾到,死罪,死罪。”
“嗯。我问你,你当真是终南府桃源蒙慧?”
“启禀公主殿下,民女正是。”
“那我问你,宁平二十九年你可救过一人?他又可曾在此?”
“宁平二十九年?”蒙慧一愣,略思片刻,回到:“宁平二十九年,民女正在千松崖修炼,不曾救过人,不知公主殿下因何问民女这个,还望公主殿下示下。”
夏侯莺一震,心想:“她既然是终南府桃源蒙慧,怎么会不记得几年前的事?难道此桃源,非彼桃源乎?或此蒙慧,非彼蒙慧乎?”想到这里,夏侯莺再启玉唇,问:“那我问你,终南府有几个桃源?又或是桃源有与你同名同姓之人?”
“启禀公主殿下,终南府桃源当世一处,别无他求。至于桃源中人,民女至今为见同名同姓者,不知公主殿下,问这作何?”
“哦。既然是这样,你们先谈。”说完,夏侯莺领着几个贴身侍女,匆匆而去。而留给夏侯羽的,则是如何帮她去收场。
兀突了半天的夏侯羽,怯语问到:“蒙姑娘,老国师有何紧急军情要你传达给孤王,快快说来。”
“启禀凉王千岁,大事不好了···”
“啊···”夏侯羽一个没有站住,整个人向一旁歪去。幸好旁边的刘芒眼疾手快,帮自己顶了下。不然的话,估计这个丑,可就出大了。
唐儒风叛了···消息一经传到慧帝耳中,便如一道催命符般,将慧帝的一只脚,送上了黄泉路。
当夜,群臣在夏侯羽、曹妍、夏侯莺的率领下,跪在慧帝的床前,等待着慧帝的示下。
随着慧帝的一个手势,大内总管李公公扯开他那苍老而沙哑的老鸭嗓子,宣到:“奉天呈运,皇帝诏曰:‘朕愧对列祖列宗,误信奸佞,以至丧师失地,山河破碎。今朕自知命不久已,特立此诏以安国事···’”
其实,在场的众人,除了夏侯羽、曹妍、夏侯莺,以及宣旨的李公公外,余者都在关心慧帝要立何人为嗣。而夏侯羽的一班心腹,或因为品阶,或因为出身,或因为其他原由,而统统的在外殿候着。这到也好,至少夏侯羽在不久的将来,不会落个仗势欺人、威逼圣宫的恶名。
夏侯羽等人,看着这些平素里一派道貌岸然的家伙,强忍悲伤,正耐心的看着一出出表演。新说到:“哼、哼、哼,好一班忠臣,陛下尸骨未寒,他们就你争尔夺起来,只可惜了那许多战死沙场的人。”
“来人。”
“给我把这些忤逆之人,统统拿下。”
喧闹的内寝顿时鸦雀无声,刚才还在相互推委扯皮,相互攻讦的朝臣们愣了。随后,他们面对着冲入会场的金瓜武士,面对着面色铁青的夏侯羽,连呼冤枉。
“哼、哼、哼,冤枉?你们有何怨啊?”夏侯羽一拍桌案,厉声断喝到:“我家哥哥尸骨未寒,你等就你争尔夺起来,相互推委扯皮,都不愿为他尽臣子的最后一份孝心。象你等这般,留有何用?今日,我若不为我家侄儿除去你等。倘不定那天,你等当中就会再出个张琦、王琦,坏我社稷。”
听了夏侯羽的话,这些人像泻了气皮球,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等待着最后的发落。
“尊大行皇帝遗命:凡不尊遗命、相互推委者,一律尽节处死。其族流配岭南,永世不得为官。”
夏侯羽一甩手中的密诏,抚慧帝身,号啕痛哭。
这下可好,在凉州的从四品以上朝臣,几乎一个没落下,全都要给慧帝殉葬。慧帝在自己临走时,总算是痛下决心,要还圣龙一个清平世道,将危害圣龙数百年的党争,画上一个句号。
此时,夏侯羽计划已久的反攻大计,却由于慧帝的驾崩,巴蜀、汉中的变故,明面上是暂告延期。但是,对于不拘小节的夏侯羽来说,国丧不可言兵,何用?他要的是早日打进关中,围歼贼虏,荡平叛逆。于是乎,他在一面为慧帝安排后事的同时,一面却在暗调兵马,欲借国丧与敌一个出其不意。
旬月,依照夏侯羽的部署,凉州三路大军,趁着敌人麻痹大意,一齐杀入关中。与在绥德苦战撒扎克的侯君集等人,遥向呼应,吓得吴琦、完颜兀术、撒克翰急掉各自兵马救援关中各地。至于黑水关的凉军各部,也开始攻击延塞之北的敌人,给敌人造成一种大战将至的假象,迫使他们不敢入援玉龙关。而在汉中府,由陆剑平率领的凉军,与盘踞小秦岭的周固等人,也杀进了汉中府,欲切断巴蜀与关中的联络。进击关中的凉军,就象是武装游行一般,在关中周游了一圈,顺带捞了不少的好处——歼灭数万敌军,并迫使撒克翰的撒扎克兵团入驻延州,而撇下绥德的侯君集不顾。
看着战报,夏侯羽不得不佩服陆游陆老头的谋划。不过,他现在还是比较担心塞外的敌人入援关中,尤其是派重兵增援玉龙关。他不明白,桑林河人是从那里冒出如此多的部队,难道他们会变戏法?
其实,夏侯羽并不了解桑林河人,更不了解桑林河的御军之法。现在入寇关中的桑林河部队,有六成是金山、西域及钦察仆从部队。而在黑水关、龙泉关、玉门关与自己对峙的敌人,则有高达八成是出至上述三地的仆从部队。而在五原会战中,被桑林河人俘虏的圣龙将士,大部分被押往钦察草原充当炮灰。只有极少数的人,被留在桑林河本部,充任工匠。正因为如此,桑林河·黄金帝国才有用不尽的人力,有耗不尽的部队,才会给人造成一种无比强大的假象。按照黄金汗的话说,以蛮制蛮,其乐无穷。
嘟、嘟、嘟···魔法传音器有信息了。夏侯羽一个翻身,冲到魔法传音器近旁,等待着另一端的消息。时间不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尊敬的凉王殿下,鄙人刚从一个随从的口中获悉,又一支野蛮人部队踏入了圣龙的土地。”
“亲爱的史密斯先生,您可知道他们的指挥官、番号、编制、装备,以及他们的行军意图?”
“殿下,他们是野蛮人西征部队之一,其指挥官为阔阔阿保,无重型机械伴随,人数约为三万。至于他们的行军意图,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夏侯羽转而鼓励到:“史密斯先生,对于朋友,尤其是危难时刻的朋友,圣龙人是不会吝惜自己的黄金。老规矩,您与您的同仁,都将得到一笔存款。我希望,我圣龙与贵国的友谊,就象你我之间的友谊,可以经得起考验。”
“我以清教徒的身份,向您保证:您的慷慨,一定会得到回报的。”
“对于自己的朋友,我们不需要保证。我们只是希望朋友,能尽自己的所能帮助我们,仅此而已。”
“作为盟友,我们英吉利人,是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盟友受到损失。这个,请您大可放心。”
夏侯羽点头同意,告诫到:“史密斯先生,我要提醒您,野蛮人不但凶残,而且还很狡猾、阴险。您要小心他们的密探,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谢谢殿下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夏侯羽点头,关闭了魔法传音器。黑暗中,夏侯羽躺在摇椅上,在思索着。他在想,这个阔阔阿保是去延州府接替撒扎克的,还是去进击绥德侯君集的呢?或者,他是奉命进驻玉龙关的又一支敌军,是为撒克翰来压阵的。一夜辗转未眠,至次日天明时,夏侯羽的双眼已遍布血丝,叫人看得怪是吓人。
“夫君,你怎么三天两头不休息啊?”
夏侯羽默然不语,接过夏侯莺递来的银耳燕窝羹,尝了口。兀突的问到:“莺妹,若你要取玉龙关,你将如何打算?”
“若我取玉龙关?”夏侯莺一转杏目,回:“若我取玉龙关,当先令绥德的侯君集放弃绥德,诱使撒克翰分兵南下,抢占绥德府。然后,再出奇兵围之。而我凉军,则前出太合、华池,佯作欲攻延州府,迫使延州府的撒扎克不敢贸然北上。另派一路偏师,出泉水,攻定边。如此一来,撒克翰必然先行南下救援绥德,在图回援定边。此时,我军主力现身定边,攻之。撒克翰见我主力到来,定会回师定边,欲与我军决战。值此,玉龙关的必定空虚,而我军出一偏师,会同侯君集袭之,可一战克复。”
“此计好是好。但是,若撒克翰在我军袭玉龙关时,得信回兵玉龙关,我又将如何应之?”
夏侯莺宛然一笑,言:“夫君,你我的鹰卫与天机营,还有司亚彬的锦衣卫凉州司监,难道不会半路截之?”
“你看看我,怎么把他们给忘记了?看来我要听夫人的,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啊。”
“快吃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是、是,羽遵命就是···”
一天的会下来,夏侯羽累的可真够戗。不过,今天的会,总算是有了个方略——按夏侯莺的设想,出兵玉龙关。习惯于躺在摇椅上思考问题的夏侯羽,此时却漫步庭院中,尽情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而在三天后,余飞再度现身盘龙坳,向侯君集等人传达着夏侯羽的最新指令。起初,固守陈规的侯君集,还有些不大情愿。但是,在余飞等人的劝导下,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由此,原本占据绥德城的义军,消失在茫茫群山之间,给撒克翰让出了条道。撒克翰刚接到报告时,还有些不相信,他担心这又是一个圈套。但是,当其连续派出人马反复侦察数天后,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