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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吧?”
“嗯···,我也觉得有所不妥。”
“看你们想到那里去了。我又没叫他去挖圣龙的历代圣墓,不过是要他去帮我们借外番蛮夷的宝藏一用。”
刘芒与折军相视良久,语:“千岁能同意吗?”
“你们不了解他,我还能不了解吗?哈哈···”
“这可是您说的,我们可没有同意。”
“是我又如何?放心,我是不会连累你们的。”
铛、铛、铛···随着西洋钟的告时,狄云顿觉腹中空空如也,于是邀折军、刘芒一同用膳。
当狄云宴请刘芒与折军的时候,另一个人,却在细细的盘算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枯灯下,明镜前,一张煞是吓人的鬼脸,在来回的晃动着。孤成林,一个被人遗忘的名字,反复的被人念叨着。突然,鬼脸停下了脚步,一跺脚,狠抽自己几个耳刮子,阴沉的说到:“杀了他们,不就一了百了。”
拿定主意的他,迅速的在药酒坛中翻弄着东西,他在寻找自己的新面孔。找到了,他阴阴的一笑,用二指掂起一张面皮,往自己的脸上一敷,掐着嗓子学到:“还不快给本侯带路?”
哈哈···而坐镇玉龙关的夏侯羽,却不知双城危机四伏。他正为自己的将来何去何从,而困惑不已。末了,恼得看什么都不顺眼的他,抓起刘芒的密折,欲摔将出去。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稍后,静下心的他,慢慢的展开密折,一字一句的默念到:“圣皇自辅政以来,殚精竭虑,时时不忘中兴之事···”
月末,夏侯羽在原从系与玉龙系的支持下,兴兵南下,一举克复绥德,进逼延州。至此,旧凉系知夏侯羽决心已定,未免矛盾激化,转而支持其计划。而汉中的陆剑波,也从双城侯狄云的麾下,得到了一万人的补充。
六月初,夏侯羽在公祭战神吴起之后,于绥德召集军前将校议事。作为对皇储夏侯英的尊重,夏侯羽力主司亚彬列于己侧,参知军事。另传平凉公主告谕,自即日起,为尽人臣之礼,避讳夏侯婉。明眼人,由此立刻联想到了先帝的遗诏,明白了一件事。他们在为自己庆幸,但又稍感不安,有些不知所措···三天后,在夏侯羽的最后裁决下,凉军各系与玉龙系终于达成妥协。作为地主,玉龙系在凉军南下与东进时,应尽量保证粮草辎重的供给。而作为补偿,凉军在前线所获财物,除归还国库者,一律与玉龙系六四分成。另外,凉军将留下两万康塞兵,交由玉龙系指挥,以维持玉龙关及吴堡、延川、绥德的防务。待到天下大治时,再交还夏侯羽。如期间有何损失,玉龙系将概不负责,凉州自理。至于另一个关键性问题——夏侯羽能否调动玉龙系的将校部队,双方则未就此达成协议,留待日后视情况而定。
解决了后顾之忧,夏侯羽一声令下,二十万余万凉军分四路出击关中、三晋。陆剑明统左路军,取道定边会同太合的陆剑秋,直扑延州府。张颌统右路军,取道盘龙坳小道,直奔丹州。夏侯羽亲督中路军,顺绥延道南下延川府,策应左右。而符镶引东路军,渡河击撒克翰残部罕粘于偏关,打通秦川与三晋之间的联系。
作为策应,留镇凉州的符坚、张邈、拓拔元昊部,在夏侯羽起兵之日起,相继起兵东进,与当面之敌激战不休。害得本已疲于奔命的伪秦各部,雪上加霜,连连向吴琦告急求援。
而在稍远的汉中,一度与敌相持的陆剑波部,也开始行动了。在接到鹰卫传书之后,陆剑波不待援军到来,急攻汉中城。至十五日晨,汉中城破,残敌束手。了结了汉中城守敌,陆剑波在张文烈的配合下,相继克复汉中北部各城。大概是蜀军本无叛意,再加之陆剑波与向允的手段得当,陆剑波自打入师汉中以来,所携人马,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失。即使是攻击汉中城时,其部也不过折损数百而已。因此,陆剑波留下周固与杨氏父子镇守川北各隘后,起大军南下阳平关入蜀,完成夏侯羽交给自己的新任务。
另外一方面,以返凉州的陆游,在夏侯羽的授意下,又争得夏侯婉的同意,开始大刀阔斧的整肃凉州各大世家。不为别的,夏侯羽要完成夏侯明未完成的心愿,为西凉除去隐忧。所以,夏侯羽与陆游是一拍即合,欲趁热打铁,一促而就。因此,他们给凉州的几大世家捎去话,也很简单:当此国难之时,诸家既为忠良之后,理应为国分忧。今前方告急,兵粮财货俱乏,孤望诸家族勋能体国恩、恤待黎民,捐弃旧怨共赴国难。当然,这都是夏侯羽与陆游的官面文章,而按照夏侯羽与陆游的真实想法:首先,要解除西凉诸家的私兵武装。其次,要收紧诸家的银根,控制住他们的经济命脉。再次,要断绝诸家对当地绿林的实际控制,缓解各地州府的压力。最后,则是要以保护诸家元勋为名,将诸家的宗族迁入凉州城,控制住他们与本家族的联系,彻底解决危害西凉百年的世家豪阀。如果诸家不听知会,那么夏侯羽与陆游还有应备手段:则由陆游出面,以凉王府的名义,告谕诸家,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若行不通,即调集在双城集结的康塞之兵,再加上镇守凉州的三卫之兵,用武力弹压诸家就范。不过,这是要在逼不得已的前提下,才能动用的最后手段,谁也不想轻易的去用它。
然而,陆游在请示夏侯婉后,消息便象长了翅膀一样,迅速的传到了诸家的耳中。作为首当其冲的陇东马家,可坐不住了。陇东北马家的族长马奎,在与族中元老和议之后,广发宴帖,于夏州马家镇大会诸家族要及凉州绿林中人。
至于陇东北马家的一举一动,在鹰卫的协助下,陆游是掌握的一清二楚。陆游现在担心的是,自己与夏侯婉的谈话,是怎么被诸家知晓的,又是怎么被人传扬出去的。对于夏侯婉身边的近侍婢女,陆游是比较放心的,但至于那些近侍宦官,他就不能保证了。然而,由于自己是外官,而王府近侍又隶属于内务府,自己却无从下手。那个急,就甭提了···“老爷,王府总管胡公公求见。”
正在烦忧的陆游,一震,问到:“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军前候差吗?”
“回老爷,胡公公是奉了王驾千岁的密谕,前来助您的。”
“助我?”
“是的。胡公公说···”
陆游一拍老家人的肩膀,笑回到:“陈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见老家人不解,陆游语到:“也好。陈伯,有请胡公公,我要与他偏厅相见。”
“是。”
会完胡公公,陆游按照夏侯羽的意图,调整原定计划,着手应对诸家推委搪塞的可能。但是,陆游另一方面,却在为自己的宗族预留退路,将本族的风险降到最低。
多日之后,陆游正式以凉王府的名义,告令西凉诸家,凉王现在需要你们表示忠心。尚未向夏侯羽表示的诸家,接到公文之后,顿感来势有所不对,难道夏侯羽要提前行动了?还是,自己走露风声,让他知道什么了?权衡利弊之下,陇西南的利家、陇东的华家退出了诸家攻守同盟,率先向夏侯羽表示忠心。随后,陇西北的庞家,也在左顾右盼之后,明智的选择了效忠夏侯羽。至于陇东北的马家,则未作表态,依旧在静观局势的走向,在看凉城陆家、陇东张家及陇西马家的下一步行动。
陆游见诸家攻守同盟,在短短旬日之内,已土崩瓦解,也就放缓了计划执行进度。
对于陆游的小手腕,夏侯羽早有预料。不过,为了稳固局势,也是为了更好的打击另一派,他只当是自己没有看见。另一方面,他令人捎话给远在双城的狄云等人:“放出你们的人手,给我把陇东北马家的老底番出来,尤其是他们走私的事,我有后用。至于上次的事,你们不要操之过急,要循序渐进,给我把他们知道地东西,一样不落的掏出来。切记,此室关乎国运,关乎凉州上下一体官员的身家性命,不得有任何的闪失。他日一旦事成,你们就看着办吧。”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意图进行,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夏侯羽在安排好上述事情之后,当下传令三军南压,进逼铜川府与渭南府。
夏侯羽是无所顾忌了,而与他相抗衡的吴琦,虽身在秦王府内,但日子却着实不好过。连日来的各地战报,让他感到自己现在那里是在秦王府,分明就是在堆薪火山口上,容不得半点差池。救与不救,守与不守,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三日不决,铜川府已告失守,而渭南府也将不保。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不但咸阳府、商洛府将受到凉军的威胁,西京也将由此门户洞开。更要命的是,正在攻击潼关的部队,将把自己的侧翼暴露给凉军。而一旦攻击潼关的部队被瓦解,那么自己的一切努力,就将付之东流。想到这里,稍现颓废的吴琦,抖擞精神,令人击鼓升帐···与此同时,在渭南府磨磨蹭蹭的夏侯羽,却暂停对渭南府的攻势,令大军原地休整。由此,在未来的十天里,两军进入了奇怪的相持阶段。偶尔,两军的巡逻队在野外相遇时,彼此双方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装模作样的相互追逐一阵。随后,各自得胜回营交差,草草了事。
十天过后,伪秦军主力会同刚刚整顿完毕的桑林河撒扎克部,开始向渭南府进发。本来就没有隐藏实力与意图的必要,因此,吴琦等人是大张旗鼓,一路声势浩荡的赶往渭南府,要与夏侯羽的凉军进行战略决战。
听罢鹰卫的汇报,夏侯羽冷冷一笑,语:“诸位,看来吴琦是要让我们见识见识他的实力。你们说说看,要怎么样,才能给吴琦锦上添花啊?”
“先取渭南府,给他一个下马威。”
“张大哥,此议不妥。”
“千岁,不如在取渭南府的同时,再顺便得了他的咸阳府。”
“剑明的话,到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我军因此不是要分兵咸阳府,岂不是自取负担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妙,不如千岁给大家一个示下吧。”
夏侯羽冲张颌笑指到:“张大哥,你可有胆为我去凤翔走上一遭?”
“去凤翔做什么?”
“说服吴皋。”
张颌愣愣的看着夏侯羽,老半天才回过神,问到:“吴锺能降吗?他可是吴琦的亲侄子。”
“正因为他是吴琦的侄子,所以,我才会让张大哥去劝降他。不然的话,吴琦怎么知道自己是孤家寡人啊?天下,又怎能尽人皆知啊?”夏侯羽说到这里,一拍张颌的肩头,低语到:“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张颌赶忙把夏侯羽塞近袖子的东西藏好,顾做姿态回到:“隽秀愿往。”
夏侯羽微微一点头,欲令···“千岁,隽秀此去危险重重,惟恐家小无人照看。不如求您替我照看下家中的老母,再帮我把我那不争气的两个竖子教导成人,也好为哥哥我了却一桩心事。”
“你···。”夏侯羽冲正在得意间的张颌一瞪眼,很是大方的答到:“张大哥,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我会尽心的。”而他心中却在骂着:“好你个张颌,要不是平素看你不通权谋伪诈,我才不会把这等好事交给你去办。没想到,你是长着一副忠良像,却一肚子的阴阳水,我算是领教了。”
“多谢千岁厚爱。”谢罢,张颌笑眯眯的回到原位。
夏侯羽稍顿片刻,语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