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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不可荒废学业,应勤于圣贤之道,善于求知。父无他念,只求你等他日殿试及第,造福一方,善待黎民百姓。若不能,则从李本嘉,为国效死沙场。倘汝等日后作奸犯科,有负父望,有愧君恩。父作厉鬼,亦要取汝等性命,汝等谨记之。臻儿、豫儿启。
死者长亦矣,生者当警戒。看着门梁上的血字,拓拔诡掩面,不料泪水破堤而涌,溅洒一地。
“将军,杀了那些畜生。”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给偏关的死难者报仇。”
“下令吧。将军。”
“我求您了,将军。”
“凉王我主有令在先,擅杀生俘者,斩立决。”
无人不知凉军军法的严苛,此言一出,当即无人再敢妄言杀俘。然而,拓拔诡后面的话,却让他们矛塞顿开。
“生俘不可杀,但那些尚未为我军俘获的胡虏,则不在不杀之列。”话说这里,拓拔诡拔剑号令诸将:“明日子夜,你等随我破敌。若有一个生俘,领军之人,就不用向我交令了。”
次日子夜,凉军诈令东营之敌献降,一举突入敌营。两万尚在等待受降的敌人,在惊恐与哀求中,为凉军尽数斩杀。凉军在收拾战场时,又点燃了敌营,将敌人的尸体尽数焚毁。熊熊的烈焰,持续了两天,才被一场雨水浇灭。
身为监军的狄如,在闻东营敌人尽灭之后,不但没有上本参拓拔诡,反而极力的为拓拔诡掩盖事实。岂料,潜伏在其身边的鹰卫,却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源源本本的报与远在凉州养病地夏侯羽。而夏侯羽在接此报之后,大骂狄如不辩轻重缓急,有负自己的厚望。但是,转念一想,狄如有没有做错什么,自己也不必去过分责怪于他。到是这个胡从竹的死,让自己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煞是恼人。一急之下,夏侯羽竟动了真气,险些走火。幸好封万里发现的早,不然的话,夏侯羽即使不死,下辈子也要躺在床上。
在封万里的嘱托下,夏侯婉拖着虚弱的身子,日夜陪伴在夏侯羽的身旁,监督着夏侯羽的起居生活。时间一长,夏侯羽的身体日渐恢复,而夏侯婉的内疾却深入骨髓,再也经不起些许的操劳动气。而封万里由于夏侯婉的话,却不敢向他人提及夏侯婉的实情,尤其是向夏侯羽提及。
当此关键之际,关中却又传来了噩耗——狄三在西京慷慨就义,时年虚岁二十有一。为了不让夏侯羽伤心,凉州的一干人,都在极力的隐瞒此事。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转眼就是三个月过去,夏侯羽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而在巴蜀,陆剑波仅凭一军之师,覆灭了称雄圣龙西南三百年的豪门唐氏。而在三晋的晋王夏侯英,八月于晋阳遵诏称帝,号成皇帝,改元戎平。遵成皇帝的圣谕,陆剑波于成都族灭唐氏一门,余者尽弃西海为奴。
九月末,成皇帝诏谕天下,共讨关中胡逆。夏侯羽身为一等世袭辅政凉王,理所当然的要参与其中。再说了,现在的关中战事,也就只有他辅政凉王能主导。诸王藩侯,除楚王外,都只能象征性的派兵声援一番。
有所欲,必有所为。不出夏侯羽与夏侯英的所料,楚王夏侯杰为证明自己,倾荆襄之力,取道宛城入援潼关。十万楚军精锐,若不出意外的话,将在一月之内赶到潼关,并有所行动。
得此报告的夏侯羽,不顾夏侯婉与凉州元老们的反对,即可点集人马,前往铜川府督战。而狄云则留下坐镇凉州,配合陆游清剿残存的马氏余孽。
猎猎风起,六万凉军在夏侯羽的统率下,踏上征讨关中胡逆的漫漫长路。而在玉龙关,侯君集的两万人马,正在绥德集结,随时可以南下增援铜川的王猛、张颌、夏侯泰等人。
“凉王军令,凉王军令···”
“讲。”
“报杨将军,凉王有令:令你部本月初十日,务必赶到铜川与各路人马汇合。”
一身戎装的杨妙真,轻挑娥眉,回到:“有劳将军回禀凉王千岁,待妙真定会如期抵达铜川。”
“好奸的眼睛。”张善暗自说道,但其口上,却必恭必敬的回到:“在下不过凉王帐前一执戟,在杨将军面前,怎敢称将军,莫要取笑在下了。”
杨妙真笑语道:“依你的才智,日后前途无量,他日必有所成。”
“谢谢杨将军的吉言,若无其他事,在下还要赶往玉龙关传达千岁的谕旨。”
“去吧。”
送走张善,杨妙真当即号令全军南下铜川。然而,杨妙真的部队刚到延州,便接到铜川兵败的消息。杨妙真于延州、铜川交界的黄陵勒束所部兵马,随时准备接应王猛、张颌、夏侯泰等人。
不日,王猛引五万凉军退黄陵,后张颌率六万凉军至。再有一日,陆剑明携凉军四万,至黄陵西郊。当妙真问及夏侯泰时,众人皆语不知,这可急煞妙真了。
等了一天又一天,还不见自己的心上人,妙真可耐不住了。十三日,妙真引本部人马两万,经偏桥南向哭泉,一路搜索夏侯泰的下落。途至下官庄时,接夏侯羽令:即日抢占棋盘镇,与坚守哭泉的夏侯泰,一道封堵胡逆北窜之道。此刻的杨妙真,才将高悬的心,放回原位,告诉自己:“不怕,不怕,泰哥哥一切安好。”
“进兵棋盘镇,若有延误军期者,斩。”
“延误军期···”
杨妙真属下的官兵一脸迷茫的望着远去的妙真,心中叫苦不迭。原来,杨妙真在发号施令的时候,由于一时高兴,竟忘了说明具体日期。
四条腿的马,当然跑的快。而两条腿的人,可就麻烦了。紧赶慢赶,两万玉龙关健儿,磨破了脚板,终于在当日午夜赶到棋盘镇。饭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的,又被不期而遇的大火给折腾了半宿。待到扑灭大火,敌又至···
终南之路
初阳东升,血色尚未凝结。
杨妙真挽起散乱的长发,用一精致的银簪别住。扫视四下,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头盔——已经凹凸的头盔,还能与自己相配吗?索性不用,用一绸布包在头上,也不失是一种办法。
“将军,属下刚刚清点过了。我军歼敌三千,但也损失了四千九百余人。”
“才区区三千敌人?”
“是的。敌人只有三千。”
杨妙真立马拉下了脸,阴沉的问到:“可曾问明白,敌人是那一部分的?”
“回将军,敌人是吴逆的鹰扬卫。”
“噢。这还说的过去。”沉思片刻,杨妙真立刻命令到:“给我传令各营,立刻退出棋盘镇。”
“为什么?”
所有人都为杨妙真的命令搞懵了,他们在等待杨妙真的解释。然而,杨妙真能给他们的解释是:“棋盘镇,不是我们能守住的。”
退至下官庄的杨妙真,正好与夏侯羽的大队撞在一起。夏侯羽还没有来得及问她怎么退回来了,夏侯泰与吴痕、慕容复归便抵下官庄。看样子,是在哭泉吃了败仗,不然不会如此的狼狈。
“四位将军,前方战局如何?”
“明知故问。”杨妙真哼哼了一声,回到:“妙真不才,未能守住棋盘镇。”
“妙真将军,可知棋盘镇敌军为那一部?”
“吴逆的鹰扬卫。”
夏侯羽点头不语,转身问到:“幼平,你等又是遇到吴逆的那一部分?”
“我等所遇为吴逆虎豹卫、胡酋撒扎克及吴平一部。”
夏侯羽略加思索后,冲杨妙真问到:“妙真将军,你部只受到吴逆鹰扬卫的攻击?”
“是的。”
“那可曾有战果?”
“全歼吴逆鹰扬卫三千人。”
“好。”夏侯羽一拍大腿,兴奋的喊道:“天助我也。”
“失了棋盘镇、哭泉镇,怎么能还如此的高兴?莫非这一切都在凉王千岁的算计之中?”正等着夏侯羽训斥的杨妙真,还有沉浸在失落中的夏侯泰三人,都为夏侯羽的举动闹糊涂了。
“莫怪,你们听我细细道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王爷会如此的高兴。看来,此次吴逆是在劫难逃了。”
未等众人请命,夏侯羽便自顾自的令到:“幼平,我令你部扎于马坊,截住吴喜的去路。妙真将军,我令你屯于鸭葫芦,给我堵住吴文的去路。吴痕、慕容复归,我令你二人于刘家河至八里店筑塞坚守,截吴逆北犯之道。”
“来人,给我传令张颌将军,令其率五万人马东渡雷塬河,于本月十七日前夺取肖家堡。余者,与我会于下官庄,期限一日。”
大战将起,为免伤及无辜,夏侯羽特令宴铮安排人手,将各个村镇的百姓转移···当夏侯羽铺开战场恭候吴琦的时候,吴琦却在铜川府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潼关方面的军情报告。至于陷于终南府的完颜兀术,他现在是不抱任何幻想,但求完颜老头不要再给自己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若是不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潼关。正在猛攻潼关的完颜合达,虽拥兵以十万计,却难以前进一步。守卫潼关的林如风,不愧为是一代名将之后,甚是厉害。半年来,自己在潼关是寸步难行,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而今,玉龙关已经失守数月,撒克翰兵团大部被歼,本方已失去战略优势。若自己再不能拿下潼关,封住如潮水搬涌来的圣龙部队,结果可想而知。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如何是好?”
“将军,招贤榜被人揭了。”
完颜合达弹簧似得跳离座椅,急切的问到:“什么人揭的?”
“一个穷酸。”
“管他穷酸不穷酸的,只要他能助我夺取潼关,我就给他荣华富贵。去,把他给我带进来。”
时间不大,一个猥琐小流像的破落书生,被副将带进完颜合达的大帐。
完颜合达围着这个丑陋的家伙,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问到:“你可是揭榜之人?”
“回将军,正是小的。”
“妈的,还是一个罗圈。”完颜合达鄙夷的看着他,不屑的问到:“你有什么办法助本将军夺取潼关啊?”
“也说上是什么奇招妙计,不过是一雕虫小技而已。”罗圈腿谄媚到。
“混蛋,你那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罗圈腿见完颜合达一脸的杀气,如实的回到:“潼关至古以来,都说是一条道,实则不然。”
“将军请看,在此处有一羊肠小道可至秋庄。只要打此占了秋庄,便可抄袭潼关后方的弘农,截断潼关与宛城、京都的联系,焚毁潼关守军屯于此地的粮草。到那时,潼关不就唾手可得?”
“夺占弘农?焚其粮草?”完颜合达围着桌案打着旋,反复的考虑着得失成败。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诈取潼关、弘农。自己的麾下不是有吴琦的人马吗?他们不是有大批的圣龙军服器具吗?我何不将这些派上用场呢?
“哈哈···”狂笑一阵,完颜合达令人将罗圈腿看管起来,以免走漏风声。而他则召集众将议事,积极筹划诈取潼关的相关事宜。
正所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在一帮走狗的帮助下,完颜合达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
次日,完颜合达在洛亭为秦袭送行,并许下重诺。秦袭不愧为吴琦手下的第一宠信,一双嘴皮子上下翻飞,说得旁人一愣一愣的。而完颜合达草原来的花花肠子,也叫秦袭给糊弄住了,暗地里还一个劲的称秦袭是个人才。他那里知道,秦袭今天的地位,完全是欺上瞒下得来的,而非自己有什么本事。而那些推荐秦袭的人,今天之所以没有来,是为耳根清净,并时刻准备看好戏。
午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