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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准封常清与诸王、长老所议二事。
九、特允封常清就地募兵,以充军中不足之用。
十、令封常清持国书与大食言和,并恩准浩瀚复国。
看着这最后一条御令,封常清思索良久,猛然大笑不止,闹得在场的使节与诸王诸将疑惑重重。
“封爵爷何故如此轻狂?”
“上使,非封某轻狂,实乃我封某痛感皇恩浩荡,才有此举也。”
“原来如此。”使者轻叹一声,然极不情愿的告辞道:“封大人,本使还有公务在身,请恕在下不恭了。”
封常清知其却有公务在身,更知其话中有话,便示意诸王诸将挽留宣谕使汤若望。但是汤若望执意不肯留驻,封常清与诸王无奈,只得赠其美姬十名、金银各五千、美玉三盒、骏马一匹。
汤若望誓死不受,言称:“受之恐有背圣上厚望。”
封常清立马圆场道:“此非私相授受,全系诸王、诸国臣民对上使的一番孝敬。若不受,恐将激怒生性豪爽的诸王与诸国臣民,坏帝国千秋大计。”
汤若望思量再三,悻然受之。
送走宣谕使汤若望之后,封常清立刻号令诸王回国整顿兵马,随时准备听从自己的调令。符冶所统之军,暂留撒马尔罕休整。张曲突引都护府精骑至浩瀚王都浩瀚城驻防,原本戍守浩瀚城的封驷退居阿姆城驻防。至于派往大食与浩瀚国国境巡逻的都护府游骑,则原地待命,无自己将令不得擅自越境行事。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封常清派出以苏赞、那鼻吞为首的议和使团前往恒罗斯议和,并代为转告大食东方总督阿布·穆斯林,自己想和他在兰姆小城见面。
旬日,身在碎叶的封常清接到快马回报:阿布·穆斯林拒绝与圣龙以后,并粗暴的洗掠了苏赞与那鼻吞一行人等。
常言道:出师无名,战之不利。而今被自己激怒的阿布·穆斯林,轻易就将战争口实托与自己,自己还有必要磨磨蹭蹭吗?开战···开战?不是说双方要议和吗?怎么又要开战了···其实不通汉语精妙的人,又怎么能理解得出成帝给封常清的密令暗语。“持国书与大食言和,并恩准浩瀚复国。”这本是成帝自己该做的事,他却偏偏要委托一个无权与他国订立和约的封常清去办理。再有一条,苏赞什么人?封常清的随员文书而已。派他去主持和谈大事,可见圣龙根本没有和谈的诚意,无非是要羞辱大食一番。更令大食君臣感到羞辱的是,盟友浩瀚国复国还要得到圣龙皇帝单方面的恩准,而不是依照双方日后可能达成的协议共同认可。至于封常清所说的邀请阿布·穆斯林到兰姆小城会面,则是在讽刺挖苦阿布·穆斯林——你怎么有这样一个无能的外甥,竟然将自己母亲的避暑胜地都送予了本督。这不过是封常清秉承成帝与夏侯羽密令,为挑起战争的进一步激将行动而已。
百姓的不解,可以在将来用胜利来解释。但是军士不解,可就麻烦了。为了消除军中的误会,更是为战前动员,封常清特意将被洗掠的赤条条地苏赞、那鼻吞召至军前,让各国将士看看大食是怎么回应圣龙议和要求的。
“用我们的战刀去教会他们礼仪,让我们的马蹄去教会他们谦卑,让我们的勇士去教导他们如何珍视和平。”
愤怒的联军将士高喊着口号,在封常清与诸王的率领下,分兵三路扑向大食阿拨斯王朝的发源地——呼罗珊。而战争的关键,则在于双方谁能控制住恒罗斯城,谁能在冬天到来之前控制住恒罗斯、江布尔河两岸及奥李·阿塔地区。
为了达成战略目的,封常清在战前准备时,就密令诸国随征将士多备军马,务必达到一人两马至三马水平。至于镇军及康塞借调兵马,他们早已习惯一人三马的配制,更明白速度与耐力决定胜负的道理。因此,联军运动速度极快,远远超出大食人的想象范围,以至于他们幻想圣龙人是否有传说中的飞毯···呼罗珊。阿布·穆斯林看着案头那成堆的军情通报,心中不由的在埋怨自己:“你怎么就没有看出这一切都是圣龙人预谋好的?”埋怨归埋怨,目前自己急需判明圣龙极其盟友的意图,要在他们对自己发起攻击前作好防御准备···“总督大人,齐亚德将军要我转告您,圣龙人极有可能会攻击恒罗斯。”
“为什么?”面带不悦的阿布·穆斯林低沉的问道。而他的两道电光,却是不是的在来人的面孔上打量着,试图冲来人慌乱的眼神中找寻点什么。
“回总督大人,齐亚德将军认为圣龙人此次进攻我国不为别的,只为切断我国对东方属国的联系,然后在有计划的消灭我们的剩余盟友。因此,作为连接我国与东方盟国的重镇恒罗斯,势必会成为圣龙人的攻击目标,而且是首选攻击目标。”
“恒罗斯距离边境线有多远?”
“至少七百里。”
“那圣龙人与他们的盟友距离边境线有多远?”
“不足百里。”
“不足百里?”
“是的。”
阿布·穆斯林腾得站起身,回望地图,问道:“奥李·阿塔城有多少人马?”
“不足五千···”
“江布尔河两岸有多少人马?”
“有一万呼罗珊勇士在集结。”
阿布·穆斯林微微点头,稍缓语气问道:“那布达达城有多少人马?”
“布达达城有齐亚德将军胞弟塞珊提斯将军的一万人驻防。”
“很好。”阿布·穆斯林回过头来,冲来人训示道:“回去转告齐亚德将军,让他给我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恒罗斯城,我随后就回派人前往支援。”
“是。”
“真主保佑···”阿布·穆斯林默默的祈祷着,是在为齐亚德祈祷,更是在为自己祈祷···戎平四年初秋,经过近一月的艰苦跋涉地都护府大军终于抵达大食国境线。至于其他两路大军,封常清并不担心他们的行动,因为他们只是负责牵制大食在阿姆河地区盟友的。
“越过锡尔河,务必在十月之前抵达并夺取布达达城。”
在封常清的指挥下,都护府大军分为四个战斗集群,分别扑向扼守锡尔河两岸的各个城邦城市。第一战斗集群在张曲突的指挥下,沿河上方向扑向安延城、布哈拉城。第二战斗集群在李千成的指挥下,沿河下方向扑向苏尔汉城、费尔干纳城、喀拉塔勒城、锡尔城。第三战斗集群在符冶的指挥下,沿河中方向扑向吉扎克城、卡什卡达里亚城、纳沃伊秤钩城。而自己亲自指挥的中央集群,则直扑当面的纳曼干城。
安延城、布哈拉城、吉扎克城、卡什卡达里亚城、纳沃伊秤钩城、纳曼干城、苏尔汉城、费尔干纳城、喀拉塔勒城、锡尔城十一城,都是以城为国的弹丸小邦。其原属圣龙河中都护府保护国,是圣龙最西端的附属。但至隆哀帝一朝时,由于圣龙内乱,圣龙被迫收缩势力范围,而为国力上升的大食所攻占。而今,上述小邦番民虽已伊斯兰化,却仍然受到大食人的残酷盘剥,生活异常艰辛。(例如锡尔国,大食给其下达的进贡清单如下:每年向巴格达交纳30万个达卡银币;每年向巴格达提供奴隶3000头;每年向东方总督交纳5万个达卡银币。)因此,生活在锡尔河地区的人们,一直在期盼救世主,在期盼传说中的圣龙人来解救自己,当然他们的敌人大食人也清楚这一点。而大食之所以会对锡尔河地区放松监管,不过是为了节省兵力,是为了收缩防线。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击败圣龙人的此次进攻,自己再回过头来收拾锡尔河地区的各个城邦也不迟。不过,上述的一切,却没有能够逃过封常清——昭武九姓以行商为借口,早在数月前就深入锡尔河流域刺探军情,并将一切禀报给了封常清。所以,封常清在抵达锡尔河地区之后,立刻分兵攻击各个死心塌地依附大食的城邦贵族,尽量为圣龙、为自己在锡尔河流域争取盟友,并为自己的进军建立一个稳固的后勤供给基地。
果不出封常清的预料,在不到一旬之内,他的四路大军就已完全征服锡尔河地区,并扶植起亲圣龙势力掌权。现在他可以放心的向西北进军,向大食的东方军事重镇恒罗斯进军。当然为安全起见,他还是有必要派遣一支偏师去攻击葛逻禄的——葛逻禄是一个摇摆于大食与桑林河之间的西域强国,但其同时又是一个对圣龙素怀恨意的国家(夏侯明在世时,就曾三次进攻葛逻禄,杀其国王迫其西迁。)。而今葛逻禄背叛桑林河投靠大食,已经为桑林河所不容,自己此时去攻击葛逻禄,料桑林河也不会有异议。
九月初四日,封常清拜张曲突为北路军大将,遣卒一万攻葛逻禄。而其本人则在一日后,挥军西进奥李·阿塔城,欲趁奥李·阿塔的大食守将塞珊提斯不备,一举袭取···至奥李·阿塔城下,封常清这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误——塞珊提斯不愧为是大食名将齐亚德的胞弟。他在强化奥李·阿塔城的整体防御能力的同时,还将客居奥李·阿塔地区的昭武九姓之人悉数拘禁,并在整个奥李·阿塔地区实行焦土政策。对于如此棘手的敌人,封常清明显是估计不足。但是,他有他的招数应对——以一偏师围困奥李·阿塔,又一偏师扫荡江布尔河沿岸大食定居点,而自己则率主力继续西进横渡江布尔河,直逼恒罗斯。
布达达城。守备布达达城的大食主将乌马尔·哈马提斯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滚滚而来的烟尘,望着天边黑黑的云层,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乌云在翻动,在急速的向布达达城袭来。而在布达达城下,甲胄鲜明、旌旗如林的圣龙人,正排着整齐划一的队型在等待着——攻击布达达城的号角声。
飕飕飕···巨大的石弹挂着风声,从圣龙大军的阵后射向布达达城,射向大食人引以为豪的东方拜占庭要塞。没有人能想到圣龙人会携带来威力如此巨大的攻城武器,没有人能想到它的体积居然小到两匹马即可携带,更没有人想到它的结构居然是如此的简单实用——四个人在三盏茶的时间内,就可以拆卸组装,并开始攻击。
“万能的真主,救救你的···”
乌马尔·哈马提斯乞求的喊声还有一半没有来得及出口,其头颅却为一枚石弹所中,整个人象长了飞翼一般横飞出去。然后重重的摔打在铺满青石板的街道上,将洁净的地面染红,再浸透。
城中的守军尚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却听城下的圣龙军队齐声高呼到:“降者免死,违者屠城。”
守军迟疑了。他们不知自己该不该向异教徒投降,不知异教徒是否会象自己对待异教徒一样,更不知异教徒是否值得信任。他们可以思考,也可以选择,但是城外的圣龙军队却不能等待,他们又发动了一轮新的攻势——随着城外一阵雷鸣爆动过后,原本坚固的城垣被轰塌多处。余烟在风中飘荡,带着刺鼻的气味,一直飘向礼拜堂···投降,向圣龙人投降,布达达城守军在城内教长的建议下选择了放弃抵抗。至少他们认为自己能用自己的食物与财宝换取自己的生存,换取城中十万百姓的生存,换取清真寺的依然存在。
鹰掠四方
屠城,一个令人不齿的行为,但它却是一门艺术。
作为战争的副产品,杀戮与奸淫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它能激发己方将士的斗志与士气。作为圣龙远征军的统帅,封常清正是基于此理才下令屠城,向那些可怜的人举起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