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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千士兵帮手,从大清早闹到掌灯,才全搬进船舱。
这么多人力,这么多物力,在楚风从博多湾回琉球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集结起来,是近代政治体制下政府各部通力协作的结果,是良好地政府信誉对民间力量的动员效果。 是畅通信息渠道下商人的主动配合……是近代民族国家才拥有的高效动员能力。
十二条船只。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佐渡岛!
佐渡金山,在三百年后的江户时代才会被日本人发现,这里的金银伴生矿不仅储量丰富,品味也非常高,甚至可以说整座佐渡岛就是个大金银矿。 它一直开采到1989年,历时400年,其中高峰期约为三十年。 总共产出黄金78 吨、白银 2330 吨——按现在地金属价格值将近三百亿人民币,按古代斤两折算为金二百零八万两。 银六千二百万两!
由楚风指导,有炸药帮忙,汉国的开采技术远远领先于小日本,楚风决定用五十年把佐渡金山挖空,那么平均每年可得金四万两、银一百二十万两,这笔钱已经接近明朝张居正改革前地国库年收入了……
船只缓缓离去,码头上送行的人们目睹亲人远行。 泪水就夺眶而出,只不过,这泪水中除了对亲人远离的哀伤,也怀着对幸福的憧憬,他们知道,亲人回家的时候,会满载荣誉和财富。
于老根一家人也在岸上,几兄弟扶着母亲哭成了泪人。 老头子还紧紧掐着大腿,没发一声。
小四站在船舷边,轻轻挥动着手绢,向家人告别。 他心里也很酸楚,老头子,多半还在记恨我抛下土地来当兵吧?直到船只渐行渐远。 看不清岸上了,他才有点遗憾的走回船舱。
“老头子,你个死老头子,小四走了,你都不说句话!”老婆捶打着于老根,他半天没动,昏花的眼睛,两滴泪水流到了脸上纵横交织地沟壑里。
在庞大的远征船队出发同时,很少有人注意到,五里外的另一处码头。 两条剪式船组成的小小船队也在出港。 他们满载着各式武器、钢铁制造的锅碗瓢盆、上百吨的海盐、三百吨腌制好的鲸肉。 航向对准正南方、还在吕宋之南的渤泥国(文莱)和三佛齐(苏门答腊)。
近代工业从诞生地第一天起,就有了资本掠夺的冲动。
根本没有什么平等交换。 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掠夺,或者批着幅温情脉脉的面纱的掠夺。 机器时代一个英国纺织工人地劳动生产率,相当于印度织土布工人的五十倍一百倍,日不落帝国每增加一台织布机,印度就有几十户自耕农沦入破产、饥饿和死亡的深渊。 汉国也是如此,每副盔甲武器走下流水线,就意味着日本、占城等处又有一名铁匠陷入绝望。
国内也是如此,如果汉国放开盐巴、钢铁等质优价廉的工业生产品进入内地,那么两浙、八闽、两广,会有无数的铁匠、灶户抹脖子上吊。
羊吃人、血腥法令、贩卖黑奴、童工,每一样都让楚风不寒而栗,但既然走上了这条强国之路,他就不可能限制工商业的发展,不可能阻挡资本的掠夺冲动。
幸好,工业的掠夺有两种方式。
一是对内,对农业的掠夺,一个工人每天的产值,相当于农户地数十数百倍,只要巧妙地运用价格杠杆,就能刮走农民的每一滴血汗,变做工业流水线上地原料。 这么做的,有英国的羊吃人,有苏联和中国工业化所走过的路子,工农业剪刀差,也就成了现代经济学上一个耳熟能详的词汇。
二是对外掠夺,抢别国的。 西班牙抢美洲抢菲律宾,荷兰抢印尼,葡萄牙抢西非抢南美,日不落的大英帝国则从地球这边抢到那边……
全世界这么多国家,早期工业化的资本原始积累,就这两条路,再没有第三条可以走。
“不想抢农民抢老百姓,咱们就抢倭人、棒子和南岛猴子吧,将来,说不定还能去抢一把阿三。 大胡子和包在铁皮罐头里的狂信徒们,貌似隔得稍微远了点……”书房中,楚风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自言自语。
“抢谁?”赵筠忽闪着眼睛,断断续续的听了几个词,莫名其妙的问道:“楚兄,棒子和南岛猴子是什么东西?”
呃~楚风挠着头,“其实,这些玩意最不是东西了。 ”
哼!楚兄就知道敷衍我!赵筠背过头去,签批公文,不理楚风了。
这些日子,楚风忙着造钻头、改进各厂的生产工艺,准备赴佐渡岛的人员物资相关事宜,汉王府的庶政,大多甩给赵筠。
楚风还在海上的时候,赵筠处理山越人猎头暴动,虽说是三人负责,毕竟是她力主出兵,并且定下政策,自然承担的压力也就最大。
所幸,汉军毫不留情的杀掉了猎头最猖獗的一整村山越人,老幼妇孺一个不留,全挂在树上示众,雷霆之威很快起到了震慑作用。
这年月也还没什么独立民族思想,山越人分作什么阿梅什么太雅的十几个部族,部族下面又分许多村寨,平时部族与部族、村寨与村寨之间尚且打打杀杀,哪个村被屠,临近的寨子只会高高兴兴的占据这群倒霉蛋的土地,决不会替他们报仇。
雷霆闪电之后,就是甘霖普降。
对顺服的村寨,汉军秋毫无犯,一粒米、一块芋头都不会动他们的——客观来说,每月军饷三四百元的汉军,就是放开让他们抢,山越人那点坛坛罐罐的破烂,也看不上眼啊!
然后,随军的商队就带着铁器、瓷器、猎刀、短矛、盐巴、腌肉和大米来了,价钱既便宜,买卖也公平,平时由平坝人转手的价格自然高昂,现在山越人实打实的享受了一把超低折扣价,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口白牙,哦不,是黑牙,人家牙齿是拿草药染黑的。
所有的山越人都明白了,和汉人作对,全村灭绝连个哭丧的后人都不剩下;顺服汉人,便能买到许多便宜的好东西。 漫说土人的脑袋,就是拿猪脑子也能想到该怎么做了,此后“猎头祭”这回事,就再没有出现过,山越人不猎人头,改猎猪头、羊头和鹿头,若干年后甚至改成了馒头。
猎头祭的风波彻底平息,琉球市面上恢复了繁荣,老百姓高兴;不用再被人割脑袋,平坝人高兴;和汉人直接贸易,获得廉价铁器瓷器,邻村的人死掉更好,占他们土地去,活下来的山越人也高兴。
只有赵筠不太高兴。 虽说行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法华也念叨什么“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她心里还是不痛快,最近这段时间,楚风更是把公文推给她,闹得一位清雅绝俗的大长公主,到琉球心里顺畅,刚养出几分血色,又渐渐的瘦了下去。
“啊——”楚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诸般事情到昨天才处理清爽,美美的睡了个懒觉,起床批了这会子公文,站到花窗下伸伸懒腰,深吸一口花园里的新鲜空气,神清气爽啊。
“喂,筠妹妹,可以嫁我了吗?”楚风突然没头没脑的冒这么一句,赵筠正待反驳,他捏着天仙妹妹红润的嘴唇,“别急着回答啊,先说清楚,我下月就又得出海,从现在起,留在琉球的时间只有四十天,你考虑好。 ”
答应吧,真真叫人难以启齿;不答应,楚兄出海一趟就是一两个月,而且,以前似乎也答应过,出了服就……赵筠轻轻点了点头,双颊就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楚风这才放开她的小嘴,嗯,软软的,不知亲一口有多**?说干就干,他双手环住玉人的香肩,把狼吻凑了上去。
赵筠轻轻推了推,没有推开,一颗芳心就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全身都在发热,烧得人迷迷糊糊。
楚风抱起她轻盈的身体,往套间里的床上一扔,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微微惊惧的赵筠,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第163章 陈跑跑真的跑了
柔软香滑的躯体,一丝不挂的依偎在怀中,激情之后的香汗,使得娇躯微微有些发凉。
“你、你不会看不起我吧?”赵筠的声音带着点惶恐,还没大婚就、就那样了,实在超出了她的心里承受力。
“怎么会呢?”楚风懒懒的答道,顺手在怀中人儿的胸前捏了捏,心头想的是:嗯,手感妙极了。
“讨厌!以后不准笑我!啊~”赵筠刚刚逃开上面的魔手,****那个羞人的地方又遭到袭击,破瓜之后的痛楚,让她低声轻呼。
没有一丝瑕疵的雪白躯体,绝美的双颊浮上一层胭脂红,明净的眸子里带着迷离,赵筠不知道她的轻呼对男人有多么大的吸引力,楚风的喉咙立刻就开始发干,公主妹妹的双腿之间,就挤进一个硬硬的让她又爱又怕的东西。
“别、别,还疼~”美人儿轻轻的推拒,眉头紧皱,带着点害怕的神情,握紧了两只小拳头,若是楚兄强要,她也准备好咬牙承受了。
感受到身下人儿的抗拒,楚风的身子一僵,咬着牙关,横眉毛绿眼睛的跳下床去,披上了衣服,径自走出房。
难道、难道为这个就要和我使性子?赵筠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还说不看轻我,分明是瞧不起了!柔肠百转,委屈得泪水滴嗒嗒直掉。
她背过身,越想越委屈。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也不转过来,拿被子把头一蒙,使起了小性子。
楚风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了?还在生气啊?也就提前几天,不至于吧……要不,咱们明天就大婚?”
赵筠回头一看,堂堂汉王双手端个盆儿。 盛着热水、搭着毛巾,像个澡堂子跑堂的伙计。 立时噗哧一声,破涕为笑,原来、原来楚兄是打热水去了。
“刚才怎么不说话,脸上也气鼓气涨的,我还以为、以为你生气了呢。 ”
楚风把盆放下,无奈的挠挠头,心说那时候我要是开口说话。 铁定忍不住把你又吃一次;气鼓气涨,那还不是憋出来的!
三月初五,汉王和大长公主大婚,汉国上下都喜气洋洋。
官员们知道,汉王怎么着也有二十多岁,放一般人家儿子都能去打酱油了,一直没结婚,大汉就没有嗣王。 政治上就多了个变数,大婚之后如能诞下子嗣,汉国就能一世二世乃至千秋万世。 再者,赵筠身为大宋朝的大长公主,以她为王后,自然有极大的政治意义。
老百姓则没想那么多。 他们只觉得汉王爱民如子,有汉王才有了吃穿不愁地日子,好人有好报,但愿汉王能早早生下个胖胖壮壮的王子。
王大海一家人也很高兴,楚风亲口说了,将来过门,敏儿是平妻地地位,为第二王后。 王之妻,向来称妃,汉国称后已不同寻常。 设第一王后。 第二王后,更是叫人匪夷所思。 好在汉国制度与中原比,处处匪夷所思,故而没人来废话。
儒门出身的文官们,被收拾得伏伏帖帖,老实说,愿意到汉国做官的士子,都是性格比较圆滑的家伙,满脑子教条的人,怎么会到海上番邦做官?人人都明白,这事上和汉王唱反调,不但得罪汉王,也得罪未来的第二王后,还得罪了圣眷正隆的警部长、船厂长长王大海,以及他身后匠户出身地整个实权集团。
王敏儿则根本无所谓,她知道楚哥哥绝对不会偏心,什么第一第二的,她全然不在乎,每天上学,读书认字算术体育,放学就泡到雪瑶姐姐的医院,跟她学医术。 再有小半年,就毕业了,到时候,闷在家里可不行,就到医院帮雪瑶姐姐治病吧!再说,现在学校里的同学老师,对自己的态度也变了,再待小半年,也该离开了。
“好!谁说汉王不同权谋?”李鹤轩拊掌赞叹:“乘大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