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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利依然还在这些人的口袋中。也就是说,李威想出来了竹纸,也许武则天与李治得了一份虚名,天下读书人能用得起纸张。可最大的好处只是少数人所得,还在继续加剧这个国家在向两极分化发展。
“狄卿,如果朝廷征商税如何?”
“不可,”狄仁杰又说道,每征一样商税,牵连的事与人会很多,天下会汹汹。特别是不能出自太子之口。
“可是蔗糖商人主动向朝廷提出征百分之五十的商税,又如何呢?”
这是太子的产业,他提出征百分之八十的税务,也没有牵动别人的利益,自然没有争议,以后技术流传出去,已成了惯例。李威又说道:“狄卿,蔗糖千万不可将它当作奶糖看待。你向孤说半年解决许敬宗。孤也对你说,十年内,蔗糖最少能为朝廷一年带来十万缗钱税务,二十年内,最少能带来二十万缗钱税务。至于晒盐,更是远在蔗糖之上。虽然说谈利羞之,可朝廷国库里如果有许多财帛粮食,关中的灾民会不会好过一些?前些年,为了周转,朝廷居然下旨发放贷钱,这个贷钱是如何回事,狄卿应当知晓,侥幸数量不大,否则天下百姓又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可终不大好……”
“不但如此,它还可以养活很多人。这些人都是大唐的子民。不过孤可以向你允诺,此事由孤始,也由孤止。不及下一代。”
“这是必须的,”狄仁杰终于软了下来。
李威松了一口气,这是狄仁杰了,换作其他人,也不想指望说服。其实呢,许多官员当面一套,背下一套,就象王戎一样,当面连钱都不大好意思说出来,说阿堵物,然后晚上睡在钱堆上撒欢。可这种既当*子,又立牌坊,大家反而能接受,奇怪来哉。
自己与父母亲也是如此,坦dàngdàng地开诚布公交谈不行,必须一个个闷在心里,与群臣之间一样,一个劲地使yīn功……
但还有一条,李威万万不敢说的,下面铺的门路多了,用的鸡鸣狗盗之辈多了,即使是跑路,也变得容易了。开不出口,也tǐng亏疚,狄仁杰等为了他,赌上了全部家当,自己却想着跑路……
其实狄仁杰又再次低估了,无论太子怎么说,也许蔗糖比奶糖获利更大,可一年为国家带来十万二十万缗钱税收,却是不大信的。盐相信,家家户户必须之物。
默认权当是一次妥协,于其说是国家将来的税务,不说太子确实需要些钱,打通宫中……
不过时间尚早,甘蔗现在没有成熟,即使成熟了也不行,必须长成了老蔗,收割起来,下了地窖,经过寒天一冻,将糖浆冻出来后,才能从地窖里拿出来轧汁,那时提炼出来的蔗糖,才是一等一的蔗糖。
但需要到江南去,找一块地以及蔗源。其实梁金柱经过两次捐款,剩下的财产不多了,陆马手里倒有钱,可需要周转。还要指望李威的资金。不过也无所谓,李威需要的只是他们行商的头脑,以及挂一个名,甚至连门路都不需要,自己别的本事没有,到时候暗中关照一下,还是可以的。
陆马与梁金柱离开了,狄仁杰依然有些不快,李威说道:“狄卿,孤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孤试验那几块高梁地长势良好。”
“重农轻商才是君王之道,”狄仁杰正sè说道。也听狄好二人回来说过,不以为意,太子捣鼓的东西,皇庄将所有肥料与心思就堆在那十几亩高梁地上了。能长得不好?不过这却他最赞成的,收成如何不计较,太子重视农业了,这是在向天下作一个表态。这个表态才是重要的。
李威弄了一个没趣。
狄蕙与狄好端来一盘桑椹,狄好说道:“父亲大人,太子殿下,这是我们刚打下来的桑椹,用井水冰过了,你们尝一尝。”
李威拿起乌黑的桑椹放在嘴里尝了一下,很甜。说了一句:“夏天好啊。”
小时候家境不大好儿,又小不懂事,于是每每盼着夏天到来,或者到水里摘嫩菱,踩嫩藕管,或者田里的瓜,或者爬到桑树上采这个甜甜的桑椹。那段时光虽然不象原来的太子过得锦衣玉食,但却是无忧无虑,想到这里,一阵儿失神。
“太子,小心了,”狄蕙说道。
李威低头一看,因为失神,一滴黑黑的桑汁滴在衣袖上。
两个少女嘻嘻一笑,梁金柱他们离开了,狄好与狄蕙也将粒奁炔患贝恼讼吕础?蠢创笤妓且哺械矫刻旖约喊诿嬲掷锊淮蠛檬堋@钔档溃骸肮抡饫镉幸皇资啵礁鲂∧镒涌煞裎碌换兀俊�
“好哎,”先后雀跃起来,说起来也不是很大的嘀,一个比现在的李威大一岁,一个大两岁,放在后世,还是在青春活泼的时候。
立即站了起来,一个替李威拿纸,一个替李威拿笔。
狄仁杰只好笑笑,论权谋之术,太子仁爱,倒底差了许多。可是论写诗,写诗余,自己却及不上的。
磨好了笔,充满万分期盼的将笔递到李威手中,李威也苦笑,心想,你们倒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这些诗词,拿起了笔,狄仁杰也凑了过来,最爱的就是太子的字。姚元崇曾经说过,此乃天地正气之字,没有一颗正气之心,休想写得。所以每次太子在他面前写字,总要观摩。笔落了下来: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路边溪桥忽见。
很清新的一首诗余,不是,七八个星天外,两…雨山前,依是很雄阔。
“好诗余,”两个少女惊喜连连地说。而且不象大江东去,这首诗余她们也可以唱得。
拿来琴,弹唱起来。
狄仁杰却在想着心事,诗余之所以上不了台面,甚至文人卑视,正是里面充满了许多市井上的低艳小调。但经太子一变,不但持正,而且更富有音律变化之美。或者行商……
唉,不能想啊,那个人yòuhuò了太子,自己又被太子yòuhuò了。
唱完了,看了看天sè,李威才说起另一件正事,道:“两位小娘子,孤要提前通知你们一声,母后有可能这两天要你们与杨家小娘子、徐家小娘子、裴家小娘子一道进宫。”
“皇后召奴婢等进宫,有何事?”
“孤也不知,”李威答道,眼睛却望着狄仁杰,狄仁杰同样想不明白。
狄好担心地问道:“父亲大人,皇后问起奴婢身世,奴婢如何回答?”
如果将她们以前身世揭破了,休想以后进入东宫了。
“这个倒不会,至少皇后会考虑一下臣的脸面。你们同行还有其他三个小娘子的。再说,皇后也未必知。不问不答即可,”狄仁杰在想着武则天用意,又随口说道:“不过你们进了宫,皇后要看看你们,倒是不好戴粒薜模忝且氡菹略兑坏恪!�
李威正要问,忽然醒悟过来,脸上一阵古怪……
千万不能说不可能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败俱伤 此身非彼
第一百二十七章三败俱伤此身非彼
“那么孩儿不如死了好,”一开始狄蕙不大明白,可不是笨人,终于想明白了,拜下哭泣起来。
李威捏了鼻子苦笑,李家血脉有可能真的来自胡人,生活作风确实不大好,连李世民在内。就是自己,感情忠一,似乎也不大沾边。真发生狄仁杰所担心的,怎么办?难不成提出横刀,也去割父亲的小鸟?
狄仁杰正sè说道:“太子殿下,宗室传代,这是人伦大事,也是国家社稷大事。臣无异议,可是人伦有序,这才是道德的头等大事。人伦都不序了,怎么要求臣子忠心。王化不兴,只能靠霸育,此终不是长久之计。此事,臣也希望自殿下终。”
对这个王化与霸化的云云,李威很不感冒的,知道的历史并不多,可毕竟又多看了唐宋元明清的更替。一种就是土崩,灾害加上统治者的败坏,老百姓起义。一种就是外敌的侵略,这多半还是国家**导致的,否则任何游牧民族依然不是中原的对手,用财力人力耗也耗死他们了,那么就看百姓愿不愿意为你拼命。最后一种就是瓦解,唐朝虽然说是黄巢起义,可依然属于瓦解一类的。
因此,必须中央集权,另外保持政治清明,还有学会象父母亲那种的神马帝王心术,让大臣分权。否则象李林甫那样的权臣,又对国家造成掣肘。说到底还是霸道。王道?捧着一本《论语》到安禄山面前讲读,安禄山就不谋反了?
不过这上下颠倒,终是不美。
同样正sè地点了一下头。
不过狄仁杰却在思考,皇后特地提起这件事,不会无的放矢的,正式进入朝堂,没有打过交道,可听闻得更多了,对这位皇后就更忌惮。这一次,太子的反击,皇上被动,皇后更被动。
想到这里,他问道:“为什么皇后会提及此事?”
李威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三败俱伤哪,”狄仁杰叹了一口气。许敬宗该死没有许敬宗,又怎么有这件事发生。
“何来此言?”
“皇后召民间一个女子进宫,外面就会有许多传言。如果召她们全部进宫呢?这是皇后在软求殿下。”
“软求我?”李威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可不是他说道:“可是群臣义愤填膺,已经不是孤所能掌控的。”
“皇后也低估了你揭破明崇俨时所用的法门,臣也低估了一些。”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又道:“殿下且回去吧,什么也不要做了。她们多半也不会召入宫中了。但殿下谨记臣一句,孝顺,发自心里的孝顺。不发自内心,反是画蛇添足。”
李威有苦难言,说他心肠不坏倒是可以的,对父母发自心里的畏惧倒是可以的,可是发自心里的孝顺……当真是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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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事,仅仅是一个开始,随后从长安到各地,陆续有许多官员开始上书,奏折象雪huā片一样,飞向洛阳。
本来此事当中,李治与武则天做得不大好儿,又是关系到太子,官员上书上得有底气,甚至有一些儒生与学子也开始上书。长安又离得有些远,听到的消息不大准确,看到李威写来的求援信,有的官员误解了,以为李治真看到儿子声名越重,要慢慢对儿子动手了。于是言语怦击得更厉害了。
朝中是奏折。坊间里又有种种的传言,但大多数将矛头对着武则天的。
说之所以朝廷久久不处理贺兰敏之,正是武则天保全这个侄子,不将儿子当儿子。这一次亦是如此,借嫁祸于太子妃,立正名声。又有一种新的说法悄然兴起,说竹纸之事,根本与皇上与皇后无关,这是两位圣上刻意抢去太子的功劳的。一是抹杀太子渐渐的名声,二是为自己正名。国家如此灾难不休,是因为皇上立什么二圣,然后又上泰山封禅导致的。封禅关一个fù道人家何事,于是老天连连降下灾祸示警。什么是妖祟,皇后才是真正的妖祟。míhuò了皇上,却来诛杀儿媳fù,来证明自己无辜……
洛阳因为皇上与武则天在此,还稍稍好一些,可是长安却越传越烈。
唯一的好处,原来杨敏名声十分不堪,甚至有传言说她与贺兰敏之本就有不好的暧昧关系,却一下子扭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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