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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治又软软地答道。提及此事;他很是心虚;不仅是让李敬玄前去破晓神灵手打青海;还有二帅;还有监军使;才是这次大败的真正原因。
“陛下若是让臣前去青海;臣自当从命。可若是强行让臣解救太子殿;臣万难奉命。非是不解救,须见机行事。再说青海李敬玄失权,乃是好事;正是将士簇拥于黑齿常之与契芯明摩下;才不会出现重大的失误。若是李敬玄继续指挥,岂只是殿下生死不明;数十万大唐将士还会继续葬送;河涅将会彻底糜烂。”
“裴侍郎说得有理;武则天在帘后说道。
“赤胆忠心该奖;指挥有方该奖;不听主帅命令;私自行动该罚。”裴行俭下了一句评价。
“可是弘儿那怎么办?”
“臣也不知;若是臣知;那么太子殿下就危险了。”
“是”李治愣了一下;忽然醒悟;如果裴行俭在长安能猜到;那么论钦陵在前线必然会猜出来。
“不过陛下需下诏书;从南诏到姚州、篱州、雅州到松州各州府官员立即准备好军队迎接太子。另外再下一份诏书从甘州到肃州数州刺史也要做好准备。”
“为何没有西域与河涅?”李治惊诧地问;此一行逃向乌海;从乌海到且末有一条道路;虽然崎岖;特别是在深冬;难以行走;但是唯一的生机,否则只好调头南上,孤军去逻些城。听起来很勇烈,可实际上无异是以卵击石。
“是有道路去西域然而论钦陵能想不到?这条道路很险恶,只要从西域调派一干精兵;扼守一些险恶的山道;大军缺破晓神灵手打少攻城器械;就不得渡;还是死路一条;只是将河西山岭的局面又推后了一些时更]新间。况且从伏罗川到且末城有数条大道直通消息。论钦陵岂能不防?殿下此路必不会选。”
“那么他如何选择?”
“臣还是那句话不知;若臣知;殿下将无一钱生机。最后脱困更是难说;松州可能性是最小的;有可能从泥婆罗杀出逃向天竺;然后从南诏回返;都未必可知。”
“我的儿啊“;武则天一下子大哭起来。
裴行俭对这两口子无语在的时候想方设法的打压;不在的时候又开始痛哭。
不过他们心理;裴行俭倒能理解;若不打压;那么只有一条后路;禅让;这又是皇土不肯的。
“皇后莫急;河西那个山岭是何等凶险;弘儿不是杀了出来。”李治安慰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又问道:“那么为何又要肃州准备?”
“西域是不可能的;还有就是青海也不可能的;论赞婆分驻了许多大军;分守各个要道;论钦陵又率大军在后面苦追不舍。可这是一场运垩动战;若是殿下能成功将吐蕃追兵调开。或者陛下让臣前去青海;能在适当的时机;吸引更多的吐蕃军队前来进驻河谨;让大非川、伏俟城兵力空虚。那么从乌海再次返回,杀出伏罗川;前往肃州,不是没有可能。肃州刺史是王方翼;观此人用兵;也非池中之物。”
总之;什么都有可能。
可你让我去青海可以;但不可以强行要我去营救太子。不是不救;不大好救;一旦挂上了这个名义;后面会有人大做文章。到时候不是不救,因为这些人掣肘;想救都救不得。
但裴行俭这一解释;李治对青海战局有了一个清楚的认识。
说到底;还是李治现在越来越变得昏庸;不及早年;李敬玄也不算恶;没有用对地方;用在治理国政上;李敬玄还算一个良臣的;尽管心胸狭小。与他类似的大臣,还有郝处俊、戴至德、李义谈、许困师、张文灌;皆算是不错的大臣。至于后期选拨的几位宰相;那就差得太远了;无论是高智周、来恒、张大安;象薛元超连一个基本的做人气节都失去了。
另外就是刘仁轨;在朝堂上勉为其难。
武将也有的;王方翼他们才露头角;可依然还有裴行俭、刘仁轨、薛仁贵等数人;虽然稍稍不及论钦陵;可也是历史上都有份量的大将。但李治将刘仁轨往朝堂上搬;将李敬玄往青海搬;那神仙来了;也无轨了。
李治说道:“裴卿;你先退下;此事暂不可泄露;朕要想一想。”
“喏!”裴行俭还是能理解;这个消息放出去;会引起八级大地震;这两位尊贵的主;也要想善后。躬身退下;眼中却是很迷茫;不是李敬玄之败;说起来唐朝与吐蕃这一次双方皆有损伤;但是太子啊”
武则天回到后宫;阴着脸。
李首成小心地问道:“天后;青海又有什么消息?”
“是啊;弘儿突围了;不仅是突围;西撤过程中还攻克了大非川城;顺便击毙了五千吐蕃精锐士兵。”
“那是喜讯啊。”
“非是”武则天淡淡地将裴行俭分析的话说了一遍。
“雍王作孽哦。”
“这个不孝子”武则天冷冷地说了一句。但不是世人所想的,越是这时候李治反而会更加护着次子。长子生死不明;逃回来的希望实是缈茫;可破晓神灵手打是国家总要有未来之主。数子当中;最好的人选只有次子;难不成选资质更差的李显?再说;次子基础薄弱;不会对丈夫构成危害;心性凉薄;试问有几个帝王心肠软的?心性凉薄;只是苦了将来的自己;绝不会苦着丈夫。
想到这里;对李首成说道:“你去将周王喊来。”
一会儿李显被带了过来;武则天问道:“赵家女死;你可恨本宫?”
“儿臣不敢恨”李显答道。恨也不敢说!
“嗯;很好;你也过了加冠之礼;若是喜欢;无论看中那一家的小娘子;那怕是五姓七家的女子;本宫也要替你求来。但品性一定在端良方正。”
显答道;可是莫明其妙。
武则天看着他浑浑沌沌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论资质;老三是差了许多啊。无奈道:“退吧。”
“是”
然而就在武则天准备重新洗牌之时;李敬玄第二封信又到了。
李治看完了;大叫一声;竟然也象李敬玄一样;昏了过去。此事李敬玄等人心知肚明;可都是唐臣;那个敢挑明说;但是落到论钦陵手中;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此事一旦曝光;这今后果;李治不能想像啊。
“来人哪;传御医;传御医”武则天急切地喊道。这结果眼上丈夫可不能出事;一旦出事;长子不在;群臣会立即扶次子登基啊。一边传御医过来;一边将这封信捡了起来。
想让丈夫安心;自己就得化解论钦陵这一手。
隔着千万里;武则天与论钦陵开始直接过招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勇临寒碛(四)
野辞明月一家没有走,还在等李威的消息。
看着茶饭不想的妹妹,野辞明山叹了一口气,又不如如何劝。
忽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野辞明山开了门,却吓了一大跳,黑齿常之肩膀上杠着一只大雪豹子,走了进来。
一下子将雪豹扔在地上,说道:“明山,这是我打死的一头豹子。没有伤,送给你妹……明月小娘子。”
将妹妹忍了回来,可名份没有正式定下来,不好称呼。
看了看黑齿常之,见到他身上还有许多伤,迟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懒得用刀,我用拳头将它活活揍死的,所以皮毛还算完整。”心情郁闷之极,听说翠山有一头豹子伤人,于是带着一群侍卫,将它赶了出来,然后互殴,居然真让他活活殴死,看着他与这只大豹子徒手博斗,这个猛人,让一群侍卫看得冷汗涔涔。然后立即用一匹健马将它驮到都州城。
“谢过将军。”
“不用谢,这一次黑齿不遵军令,将军队强行拉出赤岭,估计在青海呆不了多久,若你家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野辞明月忽然开口说道:“黑齿将军,你说太子会不会脱险而出?”
“会的,会的。”
“莫要骗我。”
“不会“说完了落荒而逃,带着一群侍卫又跑到一家酒肆,郁闷地喝酒。喝完酒,东倒西歪地去找李敬玄。李敬玄这一干人很自觉,黑齿常之扛着这头豹子进城本来就引起轰动,又去喝酒。
听说了后,一起离开郑州城,省得他发酒疯。
骂骂咧咧地回郏城去了。
但黑齿常之与契芯明的悲痛,却唤醒了将士心中的悍气。见到这种情况,论赞婆不会自找没趣,据守各城,停下攻势。但自这时候,戒止吐谷浑各个商人到唐境行商,消息终于封锁起来。
太阳渐渐落山,李威眼中闪出一丝担忧乙
人皆称破逻真谷夏冰雪,其实没有那么恐怖。不过破逻真谷位于后来青海都兰的东南角,因为地形的原因,这里温度常年皆是很低,年均温度只有一到五度。但不是最恐怖的,最主要是昼夜温差大,正好两边多有雪山,形成一个空谷气流,使雪山的寒气在这里盘旋。到了夜晚,这里会非常寒冷。
况且现在到了十月末。
听着两边山风象鬼哭狼嚎一般,李威问道:“前方斥候还没有回来……”
“没有。”
“要准备在这里过夜了。“李威说着,看了一下四周,只是光秃秃的戈壁,想找一些引篝火的枯树,都难找到。
“要过夜便要乘早,再晚一会儿,看不到景物。”
“最好还走过此谷啊。“李威叹了一口气,只知道有此谷,可唐朝失去吐谷浑很久,又没有详细记载,不知此谷有多长。选了天亮进入此谷的,可是恶劣的天气,还是让人难以想像。寒冷到了极点,几乎呵气成冰,人一说话,立即大团大团的白雪冒出来,已经有三名伤兵冻死在马背上。
在此谷过夜,可冉能预料明天早上的状况。
正在此时,两名斥候骑马奔跑过来,说道:“殿下,殿下,前面不远处就出了破逻真谷,能看到汉哭山了。”
汉哭山就是鄂拉山,属于昆仑山的支脉,藏语的名字很动听,意为青色的山口但原来吐谷浑不是这个名字的,名字意译过来就叫汉哭山。是指这里海拨高,多数地方海拨四千米以上,汉人到了这里,只能因高原反应绝望的哭泣。李靖也不以为意,直接翻译过来引用,你说我汉人在这里哭,我怎么打过来了,甚至一直追到且末,在沙漠上渴了士兵喝马血,将你们家大汗活活逼得自杀。
汉哭山天气依然很冷,可不象这里的风谷气候。因此李威听到后,说道:“急行军,出破逻真谷。”
夜色降临,终于能看到远处一座座高大的山脉,在夜色里闪着洁白的身影。
然而李威却知道,这次艰难的旅程,才开了一个头。
大军停了下来,许多士兵将战马牵了出去,让马匹啃着黄草。
可是昔日美丽富饶的大非川已经变得惨不忍睹。许多地方能看到被焚烧过的灰烬,还有一些族民瑟缩着,重新搭着帐蓬,但基本上烧得差不多,于是两三户人家和着一个帐蓬暂且住下来。这是眼下的大非川,有更多的百姓逃到远方,有的被并入他部,有的到处流浪,许多人这个冬天都难以熬下来了。
莫贺可汗跟在论钦陵后面,小心地说道:“大论,你看大非川这样,能不能……”想想办法?、,
“你先从其他地方拨一批物资过来缓一缓,我还有安排,已经秘密派了人前往唐朝剑南之地,购买交换了一批粮食过来,到时候也拨一批给你们吐谷浑。”
这才是论钦�